哈利还在说着什么,但是显然兰戈已经不在状况中,半睁半眯的双眼皮打架,抬起一点的手臂终究是跟着兰戈一起重重的倒回床上。然而这一次,哈利却没能成功的把他唤醒……
夜晚总是个容易发生事故的时候,越是看起来平静安宁越是诡异不详。佑半倚半躺的靠在床头,映着月色一遍一遍勾画莫连的睡脸。单纯的人总是这样,一挨上枕头不到一分钟便能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也只有这种时候,佑才能肆无忌惮的亲吻他。
宁静不过片刻,不多时就从窃听器里听到哈利跟贝亚对话的声音,早晚会发生的事佑一点都不惊讶,但是令他奇怪的却是中途兰戈竟然因为哈利的血而醒了过来,这在他看来完全是不可能的事,难道是草的作用不如以前那么强烈了……
“我后来喂了他好多血,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太饿所以我这点血不管用了?”哈利蹲在兰戈床边楚楚可怜的望着一旁的贝亚,好像要是贝亚说个是字他就去盗国家血库!
贝亚拍拍他肩膀安抚他,“你别想那么多,吸血鬼没那么脆弱,再饿也不会虚弱到晕倒,更不可能怎么都叫不醒的。”除非他跟老子一样离假死不远了!
“那跟科库斯的治疗有没有什么关系?那些小小的十字架每次一插|进他的身体里都叫的半死不活的……”
“什么十字架?”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过用十字架能治吸血鬼的,那不是往火坑里跳吗!贝亚拧紧了眉头,上次来帮哈利看伤的时候也和那个科库斯有过一面之缘,没有多余的感觉,只能说绝非善类。
哈利从一边将当初兰戈从森林里捡回来的十字架拿出来,比划两下,“跟这个外观一样,不过要小上很多。”
在哈利拿十字架的那一刻贝亚愈发蹙起眉,双眼直直的盯着他手里的东西问道:“你确定他用的是这种十字架?”
“是的呀,足足有十几二十个,而且科库斯说越到治疗后期用的十字架也越多。”哈利看了看贝亚,“怎么了,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这个我先拿回去,确定了再告诉你答案。”
“那兰戈一直不醒怎么办……该不会真的要去给他找别的人血吧?”哈利手附在身后,把玩着包着纸巾的手指。
“这倒不用,不过你别再喂他喝你的血了,我估计就是血坏的事。”
贝亚撇撇嘴转身回了房间,留下哈利在房间里睁着对死鱼眼,哪知刚关上门就见一人倚靠在楼梯口的墙上,姿势颇为潇洒外加装逼。
“干啥,大晚上在这听人墙根?”贝亚刚想把手里的十字架藏起来,忽然想起耳坠子上的监听器,在心里骂了佑一句无奈的走了过去。
刚才他们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被佑听了去,只是佑没想到的是兰戈还搞什么治疗,说实话用脚指头都能想的出来他在治疗什么,想当初他也一样的犯过傻,只是不像兰戈失忆又傻得那么彻底而已。
“你手里拿的是血族的禁物吧?那个吸血鬼医生竟然还有二十多把小的,看样子你这趟浑水淌的挺彻底。”
贝亚看看周围,做贼心虚的把佑拉到楼下去,“就不能小点声!什么禁不禁物的,我还没确定呢你下什么结论。”
“还查什么书,你说你年纪再大也不能做些白发老人做的事啊。”佑伸出小指掏掏耳朵,悠悠的说道:“用这种十字架能治愈吸血鬼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不知道治好以后是不是跟人一样安乐死了。”
“那个科库斯绝对不简单。”
“屁话,简单能用这种东西?血族之王都不能随意揣着兜里好不好。”
“是啊,就连我刚摸着这玩意都浑身打抖……”
“那你扔了啊。”
“那不成,也许哪天他能用这个灭了我们呢,找个时间还是去会会他吧。”贝亚瞅着佑的反应,可是那个死毒舌就是不说到点上,一跺脚,干脆挑明了,“你看,要不你明天去试探试探,看看他是什么?”
“没门。”佑完全不给他反驳的余地,一转身潇洒的走了,最后还冒出一句,“你去的话肯定比我有门路多了,那个男人一看就是跟外表不一样的纯爷们。你不是不喜欢被人压么,搞定他肯定特能满足你的雄性自信心,好好的慰劳慰劳你和洛特没感受的和谐性|生活。”
“艹!死吧你!”
贝亚在月亮挂起的夜晚狠狠的爆了句粗口,说到这个就他娘的来气!转念一想,最近事太多,想来确实好几天没跟别人做过了,乐呵呵的回房间好好的打扮一番后,惊艳的出门找炮|友去了。
对于贝亚这种对做|爱对象要求比较高的攻来说,猎艳一次完全是堪比选美大赛的超高标准。长相谈吐举手投足都在他审查的范围之内,甚至包括上厕所用几层厕纸擦多少下的变态要求,而这也就是为什么每次都是空手而归的原因。
有时候实在忍不住了就找个还凑合的,然后逼着那人洗个四五次澡灯一关直接进入主题,而当贝亚等到绝望决定随便找一个的时候,有个不该出现的人却出现在了眼前。
在这种地方碰到这个医生绝对在贝亚的意料之外,原来看起来禁|欲其实骨子里也是个寂寞空虚冷的主!而更令贝亚兴奋的是,萨塞医生好像是被人下药了,倒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红红的脸蛋和随意处置的样子完全的讨好了他,反正今晚肯定又是没有收获,差不多就算了吧……
贝亚随便编了个理由骗骗他旁边的口水汉子拖着科库斯就出了门,倒是可怜了口水汉子辛辛苦苦的为他人做嫁衣,想他为了让美人喝下这东西花了多少力气啊……
☆、第45章 小处和孽缘
清晨悠悠转醒的过程是缓慢而又舒适的,再多的疲劳经过整整一晚的休息也能一扫而空,当看到窗外的白云蓝天时心情简直是妙不可言,当然如果没有此刻的浑身酸痛,那这将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科库斯侧躺在床上盯着窗子看了一会,睡的乱糟糟的脑袋和迷茫的双眼摆在这张漂亮的脸上多了副慵懒的媚态,只是本人却完全不自知而已。突然,科库斯猛地在床上坐起,腰板刚停止便瞬间萎了下去,表情狰狞的堪比女性临盆。一手摁着腰侧,气愤的将所在的屋子扫视了一遍得出的结论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哪里!
勉强忽略腰部的酸痛科库斯艰难的挪下了床,刚移动了两步就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在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那人欠扁的样子就像鬼魅一般纠织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哟吼,你终于醒啦,没想到你这么能睡,日上三竿了才……”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科库斯面无表情的打断他好似友人间的谈天说地,不找痕迹的倚靠在墙壁上,摁住腰的手早在贝亚出现的那一刻放了下来。本想酷酷的插在裤子口袋里,结果蹭了半天才发现原来他穿的是套陌生的睡衣,最令人抓狂的是上面还印满了各色的两瓣屁股!!!气的科库斯差点当场把睡衣给撕了!
贝亚眼看着自己的杰作心情非常之愉悦,这套压箱底的宝贝终于找到正主了。本来是想着送给佑做百岁礼物的,结果被他毫不留情的给扔的老远,瞧瞧穿在医生身上多靓丽个性,也就是佑那个不懂欣赏的土佬不知道它的艺术精髓所在!心情好了,面对自己的食物当然也笑脸相迎,最好把自己整的绅士文雅一点为接下来的品尝做好充足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