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赫……”
贝亚若有所思的转脸盯着科库斯的后脑勺,说道:“作为哥哥,生来就是要照顾好弟弟的,如果只是因为一点小打小闹或者抢糖果之类的就怀恨在心意图报复,那么他大可缩回娘胎里生下来当别人的弟弟。因为,会这样的人,不配当个哥哥。”
“什么哥哥弟弟的,废话说完了我走了。”
科库斯也不过愣了那么一秒刚走两步就听贝亚又说:“那天晚上帮你洗澡的时候我见过你背上的纹身了,跟兰戈给我看的一模一样,那是只有血王之子的人才会与生俱来的东西。”
贝亚好笑的看他停下了脚步,闭上眼睛呼吸夜晚的纯净空气,好半响才对杵在那里的人说道:“当时跟血族对抗的所有种族都已经灭亡了,两兄弟也安祥平静的生活着。世界永远都在变,不管过去和将来是怎样,你能做的就是自己内心最慎重的决定,不要让以后这么冗长的岁月沉浸在后悔里。”
四周静寂一片,贝亚听见有人向自己靠近的脚步声,嘴角不可抑止的上扬,突然脸被什么东西蹭了蹭睁眼一看哪还有科库斯的人影了,见到佑顿时火冒三丈。
“艹!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啊,你脚上狗屎猫尿的一大把,就这么直接踩我脸上吃|屎了把你!”贝亚冲到河边掬起水就往脸上挥,看他跪坐在地上的样子佑真惹不住从后面一脚踹过去。
“谁让你大半夜的把我丢开跑这来望星星看月亮,顺便还逗逗小情儿。”
“你懂毛线,我那是采取怀柔政策,能不用暴力就不用暴力,哪像你动不动就说要拧死他的。”没过多久,一个水润闪亮的伪娘攻就出现了。
佑撇撇嘴,“放屁,你根本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色|欲,怎么,就这么一个一肚子坏水的红眼怪你就来个欲罢不能了?还没吃上呢!”
“啧,什么红眼怪,人那是杠杠滴血王之子,纯正血统,如假包换,羡慕别人你倒先投个好胎啊。”话说完两人之间的气愤顿时僵硬下来,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贝亚笑了两声嘴里吱唔着‘怎么还是有股屎味’,自说自话的又是一通洗。
“别洗了,脸要搓破皮了。”佑递过去一张方块手帕,正方形的一角上缝着一朵漂亮的紫罗兰。
“哟吼,大老爷们身上还带着这么一块东西,也不怕别人笑话。”明明知道上面那朵花是自己绣的,贝亚还是忍不住要调侃他一番,喜滋滋的抹起了脸。
“贝亚……”
“啥?”
“哥,你是个好哥哥,所以别缩回娘胎里再去当别人的弟弟,我不想一个人……”
两人都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是佑就是知道,贝亚肯定红了眼睛,因为这是他第三次叫他哥。一次在火刑的时候,一次在杀了父亲的时候。而这一次,他只不过想起自己叫他的次数连一个手掌都没有,是不是在下一秒,他就会再睡上十年,或者更久……
久久的都没有说话,直到蹲在河边的人走过来拧起他的耳朵,恶声恶气的说道:“艹的,我还生龙活虎的站在你面前呢,你竟然咒我去死?老子踹死你!”
佑翻翻白眼懒得理他,扭头自己走自己的,经过那片草时,一下给踩了个遍,最后只剩下光秃秃的小土堆。待贝亚追上去的时候一看,草已经烂的只剩下渣子,陷在土里再不会生长出新的,轻轻的拧了拧眉摇摇头跟上了佑。
☆、第48章 契约和笼罩
暴风雨前总是宁静的的,大多数的人对未知的事情也一点预知能力都没有。所以当哈利将手里的草递给科库斯之后,却不知道身后有什么在等着他,那也许就算知道了,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向之奔跑过去。
为了能方便治疗兰戈,科库斯将他移到了自己的住处。对着他这一行动贝亚冷眼旁观,而佑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倒是莫连屁颠屁颠的忙前忙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出去环球旅游。
哈利根本打心眼的不信任他,但是贝亚饱含深意的点点头不晓得在打什么主意,不过除了科库斯,确实想不出还有谁能帮到兰戈。随便拿了几样东西哈利直接跟了上去,对此科库斯只是皱了皱眉没有说些什么。
科库斯很可疑,比之前还要可疑。哈利一天内好几次都能发现他直愣愣的盯着兰戈看,眼睛里满是读不懂的东西,而在听见哈利的脚步声之后又会立刻扭头去做别的事,太不正常了,这完全就像是……暗恋?
哈利被脑子冒出来的想法吓的打了个抖,自顾自的摇摇头,怎么可能……再一看,科库斯配药配到一半又神游太虚了……
喝过几次药之后兰戈有不间断的醒过几次,但都是没多久便又晕了过去,哈利一狠心对着自己的手咬了一口,凑到科库斯面前,“他既然是喝的我的血晕的,那问题就在我身上,你要是怕喝了也晕就稍微尝一点点,没准就能找到问题了呢。”
这个办法科库斯不是没想过,但是潜意识里还是担心自己抑制不住对鲜血的渴望,要是不能浅尝则止最后出了什么状况……而且哈利的身份一直让人有所顾虑,他身上的某种东西没办法让他人真的去伤害他。
科库斯看了哈利一会后低下头用舌尖轻触了一下他手背上的血滴,从未尝过的味道和不曾有过的感觉瞬间从舌头传达至全身,无法言喻的触动迅速的漫延到四肢百骸。
“怎么样?尝出什么了么?”哈利眼看着他的表情走马花似的变了又变,急不可耐的问道。
“我再试试。”这一次不再只用舌尖,而是将冒出来的血液全部吸入口中,为防自己露出尖牙快速的移开了脑袋。
科库斯若有所思的盯着哈利,探究的目光把哈利看的鸡皮疙瘩起一身。“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果然是我的血吗?”
“你的至亲里有没有谁跟血族有过契约或者约定?”
“哈?”
哈利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可是科库斯认真严肃的样子又一点不像是在开玩笑,无奈的撇撇嘴,“我也不知道,出生没多久父母就过世了。”
“真的不知道?”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哈利不耐烦的坐在兰戈的床边,手背上细细的伤痕已经不再溢血,呈现一种淡红色的痕迹。
为了给兰戈找解药,科库斯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公司了,虽然本就不需要多少睡眠但是还能看出他的疲劳,可见内心的劳累比体力的消耗还要折磨人。
伤身的扶着额,科库斯大饮了一口冰咖啡,“在这之前我先跟你说个血族的典故,是几十年前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当时血族之王弥夜多因为意外重伤倒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