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的恩赐(1 / 2)

蓝湾,曾经帝国北方最美的不冻港,是诗人歌颂诗篇中永不凋落的白花珍珠。

这里原本拥有林立的学院高塔,如茵璀璨的成片花树,还有光之主塞l那恢宏庄严的雄伟圣殿……如今,往昔的种种全部消失不见,只剩被血W,残肢,枯骨,以及魔能妖邪亵渎过的大片大片建筑残垣。

萨菈·冯迪尔在小时候,曾不止一次被母亲达莉丝夫人房间里的那副风景画所x1引,依稀记得那画框中,有高天轻云,花树白塔,自由的海鸟与富有活力的海港码头,以及被风吹鼓的,无b快乐的船帆。

这里曾经四季分明,气候宜人,有着春花,夏风,秋绒和与其他城市相b更长久的连绵不断的冬雪……不同种族,不同信仰,不同阶层的人们被知识,财富和利益x1引来此,在世俗律法道德规则框架之下,他们肆意燃烧自己的生命和人生,就像是漂浮在海面上随波浪飘荡的风里焰火,水中残花。

仿佛只要能像这样继续燃烧,总有一天,一定会抵达他们想要去的地方一样。

……真好啊,真勇敢。

他们真漂亮。

记忆里,为了生存,为了向上攀爬,他们这群平凡的人们忍受着周遭无数的挤压与蹂躏,像野草一般蔓延扎根在这片冷酷的荒原上。

萨拉记得那个因为失手摔坏母亲达莉丝夫人宝石花x针,朴实本分的家中年轻nV仆,她被忠于母亲的佩剑侍从当场砍掉了一只惯用手。

也记得为魔法钟塔服务多年,没有正式编制,最低等的,上了年纪的抄写员由于不慎写错一个字母,在紧张刮除笔迹的过程中又给珍贵的附魔羊皮纸造成了无法弥补的损伤,从而被驱逐出去,在不耐烦的管理者腿边祈求着的,愁苦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些被主人随意折磨玩弄的仆从,那些顶着刺骨的风雪排着望不到头的队,只为了购买b别的店更便宜量大的劣质面包棍的底层市民,那些在奴隶市场被路匪强盗,利滚利债主甚至是冷血家人卖掉的,恐惧,麻木,哭泣的孩子们……

看着他们,年幼时候的nV魔法师乘坐在华美结实的马车里,被仆从围绕坐在温暖的壁炉旁,又或是在魔法钟塔最高处那扇诡秘庄严的落地冰格窗向下凝望时,她只能感受到一种恍惚的错觉,以及像恐惧又不是恐惧,能令她从灵魂JiNg神深处止不住发抖的刺骨寒冰。

……跟他们相b,我身上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心安理得去享受着这一切特权?

不,我没有b他们强到哪里,同样的人类躯壳,同样yu壑难填变幻无常的无边野望,生理心理没有区别,同样拥有Ai过的,恨过的,迷茫过的一切……

我只是运气好,降生在这个上层贵族家庭里,可以接受最顶级的教育和资源,如果我是个为生存奔波挣扎的普通人,绝对不可能如此顺利就能得到现如今拥有的一切。

仅仅是运气好,只是运气好……仅此而已。

经常被指责“你们之所以如此穷困潦倒,是因为自己不够努力”……但无关是否短视,浅薄又或是愚蠢,在萨菈·冯迪尔看来,这些被人瞧不起的平凡的人们本身是无罪的,他们只是尽全力向前行走,用仅存不多的试错方式前进而已。

他们能像现在这样活着就已经竭尽全力了,对他们的苛责和嫌弃与其妆点成所谓的恨铁不成钢,更像是一种高高在上的目中无人,实在是大可不必。

她开始不可避免的厌恶这个世界,蔑视那些高傲虚伪的诸神,更讨厌她自己,作为一个高阶贵族出身的美丽少nV,一个生来即是,ch11u0lU0的上层既得利益者,却偏偏更加喜欢那些普普通通的人,甚至是正在挣扎求生的底层群T……

所以她会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去拥抱肮脏的,孤独的半恶魔山羊人青年,也会竭尽全力保住蓝鳃人鱼那并不被他人在意和珍惜的,在世俗看来属于宠物和试验品范畴的生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被魔法钟塔驱逐,又被世俗法律通缉的nV魔法师,在她的内心深处并不觉得凡夫俗子蠢,她只觉得他们如此沉默的挣扎宛如被人践踏掩埋过的染血史诗,值得被尊敬和铭记。

从这个角度来说,你完全可以认为这个被驱逐的年轻nV人是她所在阶级的一名货真价实,极其可耻的叛徒——只是因为她从小就知道必须做最基本的伪装和隐藏,而且她身边发现这一点的人也没有跟她计较这种事罢了。

现在,这座美丽的海港城市在她眼中已经彻底断绝了生机,就算未来有一天这群恶魔如海cHa0般退去,萨拉·冯迪尔很清楚,这片被W染的可悲土地和被亵渎过的悲惨生命也不会恢复往昔……

所以,这个叛逆的,不信神的nV魔法师再一次在心中质疑诸神的存在意义——他们信仰你们,热Ai你们,供奉你们,甚至愿意为你们献出他们的一切……可你们是如何回应他们的呢?

你们无动于衷,对这里发生的种种血腥,罪恶,以及杀戮通通视而不见,作为对信任你们的泣血信徒廉价的施舍和回报,你们在故事的滑稽结局里送了他们一座被屠杀凌辱过,毫无未来可言的Si城……

真是一群完全不值得被信仰的,肮脏无b的丑陋东西,有一说一,你们到底有什么用?

完全派不上用场。

……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后,是阵阵虚弱又缠绵的喘息,这片光之主被地狱恶魔亵渎过的圣殿广场,现如今如同一片被天灾人祸搅乱的采石谷地。

这些曾经圣洁耀眼,刻着精美圣纹的优质砖石散落在泥土和血污里,在圣殿广场角落,血腥和污秽最浓重刺鼻的深处,大簇大簇的魔藤捆束着一只魔物,一只被我们女施法者捕获的魔物。

平心而论,这只魔物可以说是相当漂亮,纤细的肢体,沙白的皮肤,没有羊,牛,龙类的拟态恶魔双角,只有一对仿佛精灵般的长耳从凌乱的半长灰发中探出,在女魔法师温柔的指尖中颤抖着。

“……真漂亮,一只还没长出犄角的图欲魔,是图欲魔对吧,你叫什么名字?”

女魔法师脸上糊着一片不知道是谁的血污,眼神平静,动作温柔,仿佛刚才用可怖魔藤活活拧断这只图欲魔双手双脚的人不是她自己一样,她低下身,这两个人是如此的接近,受伤的图欲魔甚至能看到她漆黑眼中反射出的,仿佛从圣殿破碎穹顶向下倾洒的水色天光。

“塞非,我叫塞非。”

本不该说的,无论神明还是恶魔,真名往往是自身力量的一部分,一个有理智有基本常识的魔物不会将自己的真名随意告知一个不知底细的人类,更何况在施法者的普遍概念里,召唤恶魔生物降临主位面的仪式中召唤对象的名字是必不可少的。

借助它们的真名,一个优秀严谨的施法者会撰写出让别人没有漏洞可寻的严苛令咒,借此来支配被召唤而来的恶魔邪灵为自己,甚至是自己的家族后代服务,可即便是如此,这只名叫塞非的图欲魔还是说了,完完全全的自愿,一点都不勉强,仿佛生怕对方会有丝毫的不悦。

真正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图欲魔突然想起这个早已不再有趣,已经过时很久的古早地狱笑话,他叫塞非,诞生于第四地狱无边无迹的死亡沙海,是一只俊秀危险的图欲魔。

唯利是图,唯欲是图,图欲魔这种古老的恶魔种族是魅魔的近亲同族,又或是性别分支?还是功能性的进化?无所谓了,目前学术界尚未对此有定论,许多流派的学者一直争执不休……尽管不太准确,但你如果非要认为它们就是男性魅魔也不是不可以。

它们的魔身通常是非常接近类人生物的雄性形态,英俊,美丽,纤细,性情大多数偏向温文尔雅,似乎并不具备什么明显的暴力倾向,但图欲魔的确是真正意义上的可怕怪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它们通常以主物质位面即世俗概念中的人类世界的雌性智慧生物的欲望,情感和肉体为粮食——数量最多的人类自然是最基本的主餐,至于其他的精灵,矮人,半身人,类人混血种当然也都无所谓,只要猎物足够鲜活美味,富含炙热的情感和今人食指大动的饱满生机就可以。

在某些资源不足,猎物减少的艰难年份,图欲魔也会以同源的魅魔,梦魔为食,虽然同样是以引诱为主要猎食手段,但归根结底图欲魔这种族群毕竟要比常见的魅魔梦魔有力量多了。

在主位面世界的古老传说中,这种学名被定义为图欲魔的邪恶生物多多少少遗留下了可供人研究参考的痕迹,通常,它们会幻化为一个出身良好的英俊男人,温柔中带一点书生气,又或是无法被人挽留住的风流浪子,在舞会晚宴,甚至是秘不可宣的假面狂欢里寻找自己钟意的猎物。

纯洁的闺中少女也好,寂寞的孤独贵妇也罢,图欲魔通常都充满知性以及比其他恶魔更加丰沛的感情,它们由于性情不同,有各自的偏爱喜好,所以往往会锁定自己喜欢的猎物。

跟有时会被感性支配思绪,从而做出一些任性行为的魅魔不同,图欲魔在性爱上可以算是最有耐心的那一类捕猎者——最初的触碰往往就像寻常恋人那般温柔轻盈,随后而来的,交织跌宕的虚假热恋也如糖似蜜,按照图欲魔古老的进食传统,它们以猎物的情,欲,爱为开胃前餐,当一个女性真正陷入爱河,已经是它们彻底的所有物之后,图欲魔会仔细磨亮手中精美的餐具,对猎物挥出最致命的一刀。

切开喉管,吮吸对方滚烫的鲜血,富含营养的肝脏脾肾会首先吞吃下肚,接着,跳动的炙热心脏被小心取下放在餐盘中,半饱的恶魔会逐渐放慢咀嚼速度,开始有余地的,优雅挑拣剩余的食物。

在这场血腥的餐会里,根据它们血脉相传的传统,猎物会在图欲魔彻底吃饱之前,保持至少神智上或是精神上的清醒。

也就是说,在真正迎来死亡前,她们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躯体被所爱之人吞吃殆尽。

这种事过于残忍,背德,在寻常人眼里,毫无疑问这是一场践踏生命,尊严以及情感的下叁滥恶魔仪式,但在邪魔们扭曲诡异的叁观看来,这是一场美满又幸福,值得感恩的美妙晚宴。

想象一下吧,心爱的猎物依偎在你身下,享受了灭顶的肉体快乐,体会过你赋予的极致温柔和情意,最后在爱人饥饿干渴的唇齿间逝去……这是善行,这绝对是世俗意义上的真正美德!

至高无上的阿斯莉尔在上,感谢您慷慨的美妙恩赐,愿漫漫长夜和奔涌不止的鲜血永远伴随九重地狱,这世间美好的一切生命,终将匍匐于您,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大概就是这样,我们眼前这只名叫塞非的图欲魔也就是如此这般成长至今的,它今年不满二百岁,按照地狱恶魔的普遍标准,正处在一个说是年轻人都相当勉强的青涩年纪。

像它这种稚嫩年龄,不太成熟的图欲魔,通常还远远不够强大,恶魔双角甚至都没从头部颅骨中顶出来,别说跟那些狡诈虚伪,惺惺作态的成年同族竞争猎物了,就连同龄的魅魔,某些胆子大的家伙有时候也敢跳出来欺负欺负它。

图欲魔塞非之所以能活到现在,那位统治着第四地狱的恶魔领主,尊贵的利切曼迪斯大人对它向来青睐有加可以算是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

也不知究竟是出于什么理由和动机,幽暗山羊魔血脉的恶魔领主利切曼迪斯十分欣赏塞非不同于一般图欲魔的特质,跟别的图欲魔比,塞非是个有点奇怪的小家伙,别人残忍它偏偏温柔,别人体贴时它又变得十分冷血,与猎物谈情说爱的路子和感觉都跟别人不同,在数量原本就不多的图欲魔当中,显得画风异常的清奇古怪。

利切曼迪斯曾经饶有兴趣把图欲魔塞非召唤而来,那位可敬的,傲慢怠惰的第四地狱年轻的恶魔领主,用他那只漆黑的魔爪撑着慵懒的下颌,问它为什么不按照图欲魔的传统方式进行捕猎和进食?

结果这个漂亮好看的小玩意儿啊……它就这么睁着它那双不知骗过多少可怜女人的,清澈又干净,宛如海边被夕阳晒暖,细砂般美丽的魔眼回答自己所效忠的尊贵领主,说出了如下这种傻话。

“因为我不喜欢,没意思,利切曼迪斯大人,那样太没意思了。”

这位幽暗山羊人形态的高阶恶魔领主当时就被它给逗笑了,从那时起,至少在第四地狱里,没人会闲得没事干去找这只奇怪图欲魔的麻烦。

这个该死的,不按常理出牌,连双角都没长出来的邪性小东西,图欲魔是幼年期相对弱小单薄,但越年长越强大的高智慧恶魔种群,利切曼迪斯大人又是这么纵容它,谁知道以后能变成一只什么程度的可怖家伙呢?

貌似无害,结果对它下手的全都死光了,还是离它远点为妙,罢了罢了……

所以,这次第四深渊恶魔降临在主位面世界,光荣又邪恶的污染行动中,图欲魔塞非就这么自顾自的跟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人计较他的年龄和资历到底够不够,这只习惯以美色和谎言诱惑猎物的图欲魔看着倒是挺普通的,但论单打独斗,那些平时高傲的,寻常的第四深渊正规军成员很早以前就已经不是它的对手了——就算是在它并不擅长的暴力斗争方面,这只年轻的图欲魔也完全没有给欣赏它的利切曼迪斯大人蒙羞,它的确是有过人之处的。

因此根本就没人管它,毕竟它卡在一个稚嫩和成熟之间不上不下的尴尬年纪,又没有被授封正式的军衔,除了它效忠的利切曼迪斯大人,以及第四地狱出身的恶魔普遍信仰的阿斯莉尔大人之外,这只奇怪的图欲魔根本不需要为任何上级负责。

所以,在污染了这座人类的海港城市之后,我们年轻的图欲魔塞非很是无所事事了一段时间,杀光了最开始坚守这座圣殿不肯逃走的神职人员之后,就这么按照自己的心意在这周围四处溜溜达达,乱跑乱逛。

直到某天,在利切曼迪斯大人驻扎的这片被摧毁圣殿外面的广场附近,看到了让它难得能眼前一亮的好东西。

一个即使灰蒙蒙的破损施法者斗篷,漫天的风沙,遍地刺鼻的腐骨污秽都无法掩盖其内在美味的,十分迷人的可爱猎物。

塞非当时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发自本能的想法——我应该怎么让她爱上我,与她缠绵交合,然后撕开她柔软的胸腹,把她活生生吃了好呢?

明明遇到了是友非敌的对手,年轻恶魔的脑海里却没有停止自顾自的胡思乱想,看来,跟其他寻常种族的恶魔相比,图欲魔果真是会更加的情感丰富。

这只年轻的,尚不成熟的,同僚间风评向来有点诡异的图欲魔就这样静静看着女魔法师向它的方向慢慢走来,它那双沙白色的,好似精灵的恶魔长耳轻轻抖动着——它看得是如此的目不转睛,直到那个迷人的猎物随手召唤出无数根凶恶的魔法藤蔓,将它的四肢捆住,活活折断,把它残缺染血的躯干粗暴拖拽到她面前为止,不管这个过程有多痛,图欲魔塞非都没舍得眨哪怕一眨眼。

它看到她的脸上沾染了自己喷溅而出的恶魔血液缓慢滴落,她对着它微笑,问它叫什么名字,却对它那俊秀美好的皮囊毫无反应,仿佛她只是一个有礼貌的寻常的问路旅人而已。

……实在是太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柔软,又温柔,兼具冷淡和残忍的人类女人。

冷血的魔藤束缚住它四肢扭曲被人折断的可怜躯干,把它扯到女魔法师面前,她静静看着它,无视它的美貌与英俊,她问它是不是图欲魔,还问它叫什么名字。

“塞非,我叫塞非。”

既然迷人的女士开口询问了,那他当然要回答她了……

至高的阿斯莉尔在上,在这种关键时候,除了想尽办法去取悦她,还能有什么事情能比这更重要的吗?

……

……

ps:女主苦痛的根源大概是因为她有良心,以及习惯了转换立场来思考问题,做题家+哲学家+无信仰,类似趴在墙上看到隔壁在烫毛放血的养猪场猪仔,基本无解。

ps:新的恶魔出场,你可以想象成灰白色半长头发的文雅男孩子,看着普通但内在不驯,脑回路在同族看来都算不正常,年龄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你可以想象成高叁高考生或是大一大二的男大学生,大概就是这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怎么做才能让她爱上我?

负伤的年轻恶魔贪婪凝视着眼前的人类女魔法师,生物与生俱来的求生意志,与图欲魔唯欲是图的邪恶本能翻腾着相互撕扯争斗,最后还是后者占据了上风。

尽管塞非在族群里是个特立独行的奇怪个体,而且他自身正处于对峙的劣势中,连性命都握在别人手里,但他这个年轻的家伙就是如此的奇怪,恶魔种族深入骨髓的狩猎本能依旧支配了他的思维,并间接影响了他的行动。

这种脑回路虽然看上去仿佛失了智,但并不是毫无缘由,在图欲魔塞非看来,自己已经落入敌手,还受了重伤,就算现在想搞什么绝地反击也基本等于没戏,倒还不如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同样是逃不掉的死亡结局,至少他比较喜欢死得开心。

所以这个满身血污,仿佛细白海沙般俊秀清朗的魔物根本无所畏惧,仿佛被萨拉·冯迪尔活活扭断四肢的可怜鬼不是他自己一样,在这座被它们成功玷污堕落的死之城,在他目光所过之处,无论是晦涩的天与云还是腥腐的尘与血,全都暗淡失色……只有眼前这个神态平和的女孩,像是陷落在地狱沙海的坠日,发出灼目的晕染白光。

她看上去很年轻,按照人类的社会标准,她应该已经成年,可以在圣光和诸神的见证祝福之下,与某个幸运的混账家伙一起步入婚姻殿堂,但她却是如此的干净。

一个肉体分明已经不再是处女,精神上却依旧保持纯粹状态的美丽雌性,无论在什么年代都算是一种珍贵的罕见物品,即便是在恶魔那挑剔,扭曲,背德的固有审美里,也足够吸引他人对她流连驻足,迷恋不已了。

如果是在那些古板又庸俗,散发着腐朽气息的宗教劝诫故事里,你可以在很多善良圣洁的愚蠢圣人身上看到这种令人着迷的特质——与具体的教派信仰,甚至年龄和性别无关,这种受尽苦楚后,依旧保持自我,不会轻易被任何外力所改变,也不会被任何邪恶诱惑堕落的绝对真我,对于那些从深渊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们来说,实在是拥有我们这些普通人无法想象的,极其致命的诱惑力。

因为你神圣,所以值得玷污,因为你高洁,所以理所应当被它们玩弄和亵渎……

这是此世间所有恶魔邪物的通用思维,如果仅仅是一个不够美好也不够纯粹的寻常灵魂,在它们眼中是不值得去动手污染的,正如在我们普通人类看来,市场小摊兜售的质量低劣的粗糙西贝货也没人会花大价钱买回家小心供着,一个道理。

所以,无论是口头相传的乡野传说,又或是奇异诡秘的恐怖睡前故事里,恶魔这种下叁滥的东西往往会对那些纯粹的,高洁的,心怀慈悲的圣人们露出邪恶尾尖和锋利魔爪,或者策划施行它们那些既卑劣又肮脏的下流陷阱。

它们诱惑自己看中的甜美灵魂,使其堕落肮脏,弄脏了就不喜欢了。恶魔们总是乐此不疲,锲而不舍,无论故事的结局它们是否能成功……但是很可惜,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太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这位年轻的图欲魔被绑在那里,样子很惨,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唯一的苦恼是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动手。

他看中的这个猎物是如此的香甜美味,情感丰沛的年轻图欲魔甚至能嗅到她身上影影绰绰的坚隐和易碎,明明是如此令人心生爱怜的可爱淑女,可偏偏长了一双没有感情的冷淡的眼。

她的语言有多温和,姿态有多体面,下手的时候就有多狠。

被折断的四肢创口和肿胀淤血的位置传来时断时续的阵痛,图欲魔有些苦恼,清澈的沙色双眸一刻都不舍得从女孩身上挪开——事到如今,图欲魔族群寻常的狩猎方式眼看是完全派不上用场了,这个美丽的人类雌性肉眼可见的,绝对不会吃它们那一套。

什么耐心细致的嘘寒问暖,机缘巧合的命运邂逅,温柔体贴的情感倾诉,顺理成章的肉体交合,彼此治愈的精神慰藉,以及最后赐予甜蜜以绝望的,残忍无情的图穷匕见……

别做梦了,她只会问完她想要知道的事情之后,眼都不眨把他直接杀了,不会给他任何运作情感骗局的机会,你觉得她像是个恋爱入脑的白痴吗?

况且他现在哪有准备陷阱的时间啊,她所谓的肉体拷问是如此的温柔和善,比起酷刑折磨,更像是暖炉边朋友邻人之间的寻常问话,听上去十分的离奇荒谬。

“你叫塞非对吗……你好塞非,很高兴认识你,请问你是一个人吗?这片圣殿外围的区域是你在负责吗?是吗……真厉害啊。”

“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很多事还不清楚,在这片圣殿里,如果是论单纯的武力,像你这样厉害的人有几个呢?啊,是吗……不到十个,那你们当中最厉害的人是谁,能告诉我吗?”

“利切曼迪斯大人?利切曼迪斯……rithys,是这个发音吗?啊……你说它是个非常可怕绝对不可以与之为敌的人?这样啊……明白了,我会小心的。”

“他是什么类型的恶魔种,具体来说有什么外貌特征,方便告诉我吗?”

“黑色的山羊角……最高等级的幽暗山羊魔……还有一双紫色的眼睛……在人群中一眼就能找到……这样吗……”

毫无疑问,她在伤心,是因为谁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这样的女人……假以时日,大概会成长为寻常的男人根本配不上的女人吧,像她这样冷血的女人也会为了什么人而感到难过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真希望那个被她牵挂关怀,念念不忘的人能是我啊……不,为什么不是我,既然可以是别人,当然也可以是我了……

这只并不成熟,情感却异常丰沛的图欲魔,在捕捉到猎物溢出的那一点点正常人难以察觉的悲伤情绪的一瞬间,脑海中闪烁跳动的种种狂妄思绪,如同压抑无风,暴雨将至之时翻滚的阴暗雷云……伴随着肉体的痛楚,肉欲的渴求,以及极其扭曲的下贱灵魂,不可避免,他就这么勃起了。

这并不荒唐,在发现这只可爱猎物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硬得很厉害了,如果你平时有够细心,在那些描绘恶魔恶行的画本故事里,出场的负责引诱女性堕落的或英俊或狰狞的邪魔,它们的下体通常都是肿胀着的状态——你不能指望以肉欲,情感和爱为食的图欲魔在看到喜欢的女人的时候,还能保持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理智,那种事本身就不现实。

所以他就这么彻底勃起了,魔鬼种族的性器官通常形态都十分骇人,可图欲魔塞非腿间的这条肉根倒是跟他本人一样俊秀干净。

明明早就不知道把多少落入落网的可怜猎物吞吃殆尽过了,却看上去依旧纯澈干净,仿佛活了快两百年的他到现在还是个雏儿一样离奇骗人,不可思议。

阳具的色泽也很令人舒爽,跟他的肉体皮肤一样,是迷离轻盈的沙白色,充血的龟头部分像染了淑女唇印那般泛着好看的灰粉,这根肿胀的爱欲肉虫对着女魔法师的脸一跳一跳,仿佛是在渴求她的爱抚和亲吻。

怎么办,不能再忍耐了,她好可爱,她真的好可爱……真想就像现在这样……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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