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2 / 2)

是同意交换性伴的示意,甚至没问他愿意不愿意,远远看着陈跃美人在怀,宁冉倚在身边男人怀里突然笑出声来。

岂止笑出声,他觉得他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陈跃。

就是这个男人,不久前才搂着他,亲口对他说,以后有我护着你,鬼神不近。

从他自以为的被珍视,到猜测中的被轻贱,最后到笃定,原来,只是三个月。

也难怪,陈跃来的路上问他,他们在一起有多久了,原来,这就是陈跃想到的结束方式。

身边的男人突然有些不耐烦,压低的声音有几分威吓的意思,“乖乖听话,陈跃以前可能宠着你,但他既然答应了就由不得你了,你看看这里都是些什么人,今晚上你不依可是走不出去的。”

一直笑完,宁冉转头笑着看向男人,一手搭上他的大腿,“谁说我不依?”

目光环视客厅里正在上演的荒诞yin靡,又看一眼窗外的长廊,凑到男人耳边轻吹一口气,他缓缓地开口,“这里人多我不喜欢,要不,咱俩找个清静的地。”

(六十一)

一直看着宁冉和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通向走廊的门口,陈跃脸上的笑容倏忽便湮灭无踪,突然一下握住男孩挂在他肩上的手腕,猛地把他推到一边,手伸向茶几,但杯子已经空了,男孩小心地又递一杯酒到他面前,陈跃接过来一口喝尽,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一直灼烧到心底。

客厅中的人已经开始各自的声色纵情,陈跃手撑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大面玻璃窗外茂密丛植的青翠,冷厉的眼神中像是隐藏着属于野兽的危险。

树丛后面将要上演的又是怎样的一出男男活春宫。

衬衣领口扣子已经松开一颗,但此时依然迫得他像是透不过气,伸手一下烦躁地扯开领口,衣扣瞬间迸落出去,领口大大的敞开,但烦躁还是有增无减,陈跃自嘲地重重笑了声。

忽地一下站起来,顾不得在场被他惊扰到侧目的几个人,几步跨出客厅径直向着刚才宁冉出去的门口走出。

拉开沉重的玻璃铁花大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顺着走廊一直往前走,浑身上下炽烈似火的焦躁没有纾解分毫,因为暴怒而充血的双眼有种噬血的危险,扫视着庭院中的每一个视线可及的角落。

就着廊灯,忽而看见前方右边有一处树丛茂密的枝叶微微颤动,又像是听到有人说话的低语声,陈跃脚步更快,拳头在身侧紧握的咯咯作响。

只走到半路便听见树丛后传来一声男人的痛呼,接着又是叫骂声,枝叶剧烈抖动起来,声音他分不清谁是谁的,陈跃怔了一瞬,突然加大脚步一下冲进茂密的树丛。

出乎他意料的,眼前分明是一场缠斗,陈跃自己也说不清楚原因,但刚才满涨的怒气像是瞬间就卸下了一大半,后院的灯光昏暗,但他还是看的清楚,不大的一块空地上,男人手捂着下半身弓着腰站在那,表情是毫无隐藏的痛楚,但是宁冉揪着男人的衣领一拳对着男人的脸颊猛力挥过去,男人再次哀叫出声,宁冉一言不发拳头猝不及防地挥向男人的脸,男人大声痛呼,血一下从他口鼻中涌出,宁冉一把将他搡倒在地上。

男人抬手本能地护着头,身子抖的像筛糠,视线越过宁冉突然落在陈跃身上,两手立刻撑起身体,对着陈跃叫嚣出声,“看看你带来的贱货,没调教好就敢拿出来现,跟这装什么贞洁烈妇!”

话音刚落,陈跃忽而冲上前一脚踹上他的肩膀。

顾不上宁冉的反应,陈跃火冒到头顶,对着男人还要再打,忽而髋骨被猛踢一脚,剧烈的疼痛和突如其来的失重感,陈跃向后踉跄几步重重地倒在树丛中,宁冉像一阵疾风似的冲过来,骑在他身上,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拳头顷刻挥向他的下巴。

陈跃闷哼一声,浓烈的血腥味顿时在口中弥散开来,宁冉双眼血红,咬牙切齿地对他嘶吼出声,“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宁冉紧握的拳头再次砸向他,陈跃没有反抗,连一丝挣扎都没有,他甚至违逆本能地强迫自己睁眼看着宁冉,他今天的确是蓄意羞辱他,而宁冉依然血性,认打认罚,他生受。

但是,刷地一阵风声,却只是从耳边擦过,宁冉伏在他身上喘着粗气,拳头却落在他脑侧被身体倾轧伏倒着枝叶的草坪上。

只是瞬间,宁冉甩开他的衣领,像是弃之如敝屐,站起来,转过身,没有再看他,但是在他起身之前,陈跃看到像是有水光在他双眼中闪烁明灭。

强忍着疼痛,陈跃也站起来,宁冉一步步走向中年男人,男人惊惧地看看宁冉,又看看陈跃,撑着身子勉力向后挪动。

宁冉抬腿一脚踩上他的肩,男人哀叫已经痛楚不堪,陈跃踉跄着走到宁冉身后,他听见宁冉冷冷开口,“老子等着你来寻仇,他陈跃算是个什么东西,你去打听打听,老子到底是谁调教出来的。”

本来抬起的手顿时垂落到身侧,又再次紧握成拳,宁冉从他身边走过时没看他一眼,陈跃低下头牙关紧咬一言不发。

操的,宁冉是被谁调教出来的?

他和Ryan的关系,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拿出来摆在嘴上,去他妈,半个城的人都知道。

屋里的人被打斗和痛呼声惊扰纷纷走出来,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不明就里,有人去搀扶受伤的男人,别墅主人走到陈跃身边,扶住他的手臂,小心地探询着问了声,“陈跃?”

陈跃接到示意,转头看见宁冉走到一半就被人拦在原地,他猛地一下掀开男人的手,暴怒着从喉间一个一个字地嘶吼而出,“让他滚!”

几个保镖让到一边,宁冉的肩膀微微顿了下,但走出去的脚步,没有半点迟疑。

(六十二)

混乱过后,陈跃被别墅主人带到一个房间,别墅里糜烂淫乐仍在继续,他今天本来就不是为这个来的,现在,更是没有玩乐的心情。

坐在沙发上,身上的丝绸衬衣因为颤抖凌乱且脏污不堪,送来的干净衣裤摆在一边,男人倒杯酒送到他手边,陈跃接过来,他脸色很沉,目光看着琥珀色的酒液,“那家伙死透没?”

男人愣一下,在侧边的沙发上坐下,“刚才送医院去了,最多不过几处骨折,死不死的哪至于,医生已经等在外面了,让他们现在就给你看看吗?”

陈跃摇一下头,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杯嘭地一声摔在茶几上,目光冷厉地看着男人,“你替我警告他,把爪子收严了,我的人自己教训,轮也轮不到他。”

干脆伸手拿起酒瓶仰着头一阵猛灌,琥珀色的液体顺着脖子淌下,顺着脖子一直流到袒露在衬衣外的胸口,嘴里的伤口被酒水灼烧的刺痛,放下酒瓶,陈跃重重仰躺在沙发背上,又凄厉地笑了声,去他妈的越是得不到的越挂心,说穿了,他就是贱的。

男人叹一口气,“行,我知道怎么说。”

陈跃又很狠灌下一大口酒,不再说话,男人站起来,“你先休息,找个人来陪你?”

陈跃摇一下头,忽而一阵手机铃声,从裤兜里摸出电话,看一眼屏幕,是肖然。

按下接听,男人一言不发地走出去,关好门,电话接通了,肖然声音听起来很高兴,话说的也直白,“哥,我刚躺下,可想你想得睡不着。”

陈跃冷冷笑了声,笑意中几丝嘲讽,他对肖然报了山庄的名字,“你现在就打个车过来,我让人在门口接你。”

电话挂断,肖然到别墅是一个小时之后,陈跃酒量不错,但已经喝得半醉。

他甚至记不清楚多久没有这样醉过,看着他沾污的衬衣和嘴角的红肿,肖然有丝惊诧,但陈跃的脸色不好,他没敢多问一句。

他们没在别墅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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