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谢老捕头又道:“说说事情的经过!”
贾裕只得叙述了一番经过,老捕头静静的听了,最后问道:“知县说的那句话,你再一字不漏的说一遍。”贾裕回想了片刻,复述道:“知县老爷说:‘老子刀架到他的脖子上,还晃着官帽吓唬
人,痛骂老子土匪强盗胆大妄为!他妈的,我就喀嚓!现在看官帽在谁头上得意……”
一边说着,贾裕就见屋内那帘子就有一只纤纤素手挑起,少女盘托了两杯酽茶出来,腰肢款柔,被挽得松松垮垮的秀发就在俏肩上荡漾漾的。
贾裕品着茶,味道甚淳。偷看少女时,冷不丁儿,正碰着少女盯着他的目光,手中的茶杯不觉地摇晃了。贾裕的感觉里,少女看见了他看她,一脸的羞涩,侧了脸去的。看贾裕再一次看时,
少女竟没有侧脸,倒吟吟地冲他一个笑了。
贾裕再次飞红了脸,经过昨晚,他自己也弄不明白到底有没有真正接近过女人!但这少女所给他的感觉,并不是妖媚的小姨太的那种**,而是茶,像品茗的那种清香,说不出来,品多了,
也会醉的。
贾裕这么想着,意识迷迷糊糊了。谢老捕头端着茶杯凝想:从贾裕传叙贾县令的那句话,自己的怀疑没有错。这个“贾县令”已经不是贾县令,一定是大盗松窃国冒名的。当年“贾县令”一到土
城县,他就觉得面善,贾县令江南的家人到来,都莫名其妙的死亡,那“贾县令”还送了一封家书,忽然休了他江南的结发妻子,与家人再死不往来。谢老捕头见常裕形容憔悴,就吩咐谢谢勇
兰安排他去睡。
谢勇兰带他进了厢房,展开纱襟,移过玉枕,伏侍他卧好,就冲他一个无声的笑,款然而去。贾裕迷离了眼,荡悠悠的尽是笑颜弥漫的梦。
迷糊间的少女明艳像阳光一般,阳光热烘烘的,忽然变成法场的正午,黑圈了“斩”字压来,竟然又幻成明晃晃的打刀,要砍下他的脑袋来。
贾裕惊得梦里叫了出来,浑身望旁一滚,只听“卡”的一声,贾裕忽地惊醒了,是的,他一开眼之际,所见竟是一把明亮亮的大刀砍在枕头上,一个凶恶的目光在一块蒙面巾上暴怒。登时吓出
一把冷汗来,抓起被衾一丢,蒙住了他的头,刀又卡住了,蒙面人一时没**。贾裕窜出房,那蒙面人就转身一个飞脚,踢向他的后心窝。
劲风之下,门外突然横过一只手,牵住贾裕一个打旋,那脚就踢空了,端的是生命交关!贾裕惊魂未定,那人早接住了蒙面人,两手如门,劈啪开合中,硬生生化解了蒙面人一路踢将出来的
连环脚。
原来这人正是外出的谢老捕头,贾裕睡后,谢勇兰左右没事,就思量今晚给爹高兴高兴,上街买菜了。谢老捕头正回来,正听到“卡”声,适逢贾裕奔出门,就展开移行换影的功夫,救下他来
。
贾裕惊魂莆定,谢老捕头与蒙面人已过了十余招。蒙面人脚劲虽然犀利,但谢老捕头悠上了移行换影功夫,正对着了手,谁也奈何不了谁。
蒙面人忽忽两脚分挑,将谢老捕头踢开几步,允手吹了一个响哨,顿时屋后瓦上现出五六个蒙面人,是一袭的青衣,赫然都是衙府的当差的衣着。蒙面人喝了一声:“杀了。”六把板刀就一齐
招架过来,贾裕大惊倒地,一旁滚走,幸而青衣蒙面人着劲板刀,贾裕挨的几脚才没甚么大碍。青衣蒙面人忽地分开圈,又将他重围了,两三个就交错架刀扎起下盘,眼看无甚武功的常裕死
无其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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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后花园(江湖姐妹花)
更新时间:2010…5…27 14:36:39 字数: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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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捕头暗暗着急,又无法避开蒙面人的截击,正对了他一双眼。而这蒙面人的眼神十分熟悉,熟悉得就像县太爷,又像他追踪多年的大盗松窃国,老捕头心窍一开,叫道:“松窃国!”
蒙面人刹时凝住了脚,老捕头就势冲出去,闪进恶圈,拉了贾裕就跑。两个青衣捕快怪叫着板刀砍来,贾裕忽然觉得自己的身子又是螺陀般的旋转,从两把板刀间移到院门。突然寒光一闪,蒙面人一脚踢飞青衣中的一把折射斜阳光辉的板刀,谢老捕头已经拉贾裕跨出门槛,见势一个移行幻影回来。贾裕已换到了院门外,却听谢老捕头大叫一声,忽地挺直了腰,板刀无情的扎在他的后背上!
“爹……”贾裕遁声一望,谢勇兰猛地丢了手中的菜蓝,箭一般飞过来扶住谢老捕头。谢老捕头乍见谢勇兰回来,眼光一亮,又惊又喜,将贾裕的手交到女儿手里,道:“快……快……走!”谢勇兰抓住父亲的双肩,叫:“不。”谢老捕头深吸了一口气,忽地拔出背上的板刀,靠在门背上,横刀架住首当其冲的一把板刀,一脚踢飞了那青衣人,回头对谢勇兰道:“土城县的贾县令是假的,是大盗松窃国,真县令已经被他杀了,快走,要给土城县百姓留下性命。”谢勇兰眼泪鼓涌而来,突地拉了贾裕就跑!
奔忙中,就听父亲又是一声惨呼,接着一声暴喝,显然在激发残余的劲气。但才奔出百米远,只听轰的倒地声,贾裕回首一望,谢老捕头已经玉山轰倒,再看谢勇兰是,泪水已经是檐外挂帘的雨了。
这慌忙的奔逃,忽忽的撞着了横街上的路人,路人就气愤的骂道:“山贼来了吗!慌不择路的……”贾裕不觉就顺了叫:“山贼来了!山贼来了!”横街上就乱了,收摊的收摊,奔跑的奔跑,谢勇兰拉了贾裕混进人群,望街头那座土地庙躲进去。
这土地庙也甚有趣,供养的是一对公公婆婆,慈眉善眼的,神像前是一张方桌,方桌上供有不少果品,果品盘下是发黄的布幔,两人钻进那供桌,既而听得吆喝声从门前奔过,大气也不敢出,眉对眉眼对眼的不动。
半晌,街道安静下来,贾裕松了一口气,就觉得一股热气扑上来,定神时,见那杏眼迷蒙的在自己眼前,忽地就暗自烧了脸。
谢勇兰也卸了紧张的劲,散漫的眼光焦点落在贾裕的脸上,见那俊脸一层一层的热红了。突然意识到自己与他太接近了,慌忙将他一推。贾裕就后倒了,才要爬起来,忽听门外有人问:“老祝头,可曾见一对后生男女?”
这一忽地,谢勇兰又将贾裕拉进供桌,把他的头按倒在自己怀里。原来那庙祝是个哑巴,捕头不耐烦的度进庙宇来看,吓得贾裕将脸紧靠在那柔软的胸脯上,大气也不敢出。
那捕头度进庙宇,见里面小窄空落,除了两座神像和小小的长方供桌,,也没甚么好躲。神像挨了墙壁塑造,那捕头弯下腰,正要看看供桌。忽然庙祝在外面咿咿呀呀的支吾着,就出去看了,却见只是庙祝指手画脚的胡乱一番,骂了一声残废到别处搜查了。
贾裕感觉就像在云端了,一种淡淡的气息扑鼻而来,遥远的就像母亲的怀抱,不由醉了。勇兰吁了口气,低头一看,贾裕在她怀里紧闭着眼,突然羞得不得,待要推倒他,又不敢,一时伤心又涌心头,泪水、滴滴的下。
这时庙祝打扫地了,埽扫到供桌下,也仿佛未见他们似的,贾裕很是感动,便握了一下他的手,哑巴摇摇手展了一个笑容,又无动于衷的扫他的地。
两人再也不敢出来。挨到夜晚,贾裕和谢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