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师傅,您也轻点,好歹在师弟们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刚进来,就被师傅揪住耳朵的零叶不依的大声嚷嚷着。
司马啸天见到她,二话不说,首先拿掉她塞子耳朵里的秘密武器。“面子,哼,里子都不给你留。”她的师傅也就是司马啸天毫不留情的说着。真是气死他了,叫她下午做的事情,到现在都还没弄好。他怎么就这么可怜的收了个这么个徒弟,诚心让他少活几年是吧。
狠狠的放开她的耳朵:“懒丫头,几天没沐浴过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耳朵上居然有污垢。
揉了揉被拎的生疼的耳朵,啧啧,师傅下手还真的一点情分都不讲呢。摸了摸头,让她想想,嗯?好像有半个月了吧。
算了,看着徒弟那一脸懒散的表情,他就一肚子的火,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要好呢。
看着一点悔意都没的徒弟,司马啸天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好。想了会,想是决定了什么似的。只见他走至一旁的书桌前,挥毫着。不一会儿,将笔放下。将刚刚所书之信折成四方状,放入一旁的信封内。将其用火焰封好,交给站在一旁的诸葛零叶。
诸葛零叶一脸不解的看着师傅。干嘛?
“你拿着这封信。即可起,收拾衣服,连夜下山。将我信中所说的几样东西找齐。”
闻言,诸葛零叶眼中闪过一抹不意察觉的笑意。很快,让人看不清楚。
她苦着一张脸。央求道:“师傅,可不可以不要下山啊。”阁里的人都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下山,因为下山,就要和更多的人打交道。她是一个很懒的人,所以,她不要去。
司马啸天不语。他看着眼前的小女娃。时间过得还真的快啊,想当年他捡到她的时候,她才七八岁。他见她一人无依无靠,掐指一算,才知道她全家都已经遭受天灾。就只剩她一人,而她,也因惊吓过度,所以的记忆全部消失。成了一个空白的人。
他怜她,就带她上山修炼。也不知道她原来叫什么名字,于是,擅自给她取名――诸葛零叶。
那时候的她还是个爱说爱笑的孩子。他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变成立一副不爱说话的样子的。仿佛一个转身,她就已经是现在的这幅模样了,不但学会了他的三五成本事,还可以和他讨价还价了。
想到此,一个栗子敲了过去:“你以为,你是在山下的菜场买菜,可以讨价还价的。”太没规矩了。“不行,你今晚就给我下山。”省得来烦他气他。说完,不等诸葛零叶做何反应,便一脚把她给踢了出去。顺手关上门。
今后的日子,他可以清静了。
现在,他要睡觉了。像他这个年龄,还能保持现在这样的容貌,保养可是关键啊。
被一脚踹出门的诸葛零叶也不恼火,反而静静的注视着师傅那映在窗纸上的影子。看着他将外衣退下,慢慢的走到床边,准备就寝。
师傅啊,她的好师傅。她知道,师傅这么做,都是为她着想的。而她,自从知道那件事后,就知道,今后,她的路该怎么走了。
对着灯火已经熄灭的厢房,她深深的看了一眼,便转身往自己的厢房走去,师傅,今后的路就是我一个人的,您放心吧,您的徒儿可不是以个软柿子,谁都可以来捏的。
日落西山,倦鸟归巢。
远处的管道上,行来一人一马,远远的,夕阳的余辉把他的身影拉的老长,让人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只瞧见他身下那一身雪白的骏马,衬托出马上之人一种高大威猛的气势。
那把在夕阳的照射下,泛着银光的宝剑更是给人一种不可靠近的疏离。由此,只一眼,便已得知,此人必是一个走南闯北的江湖人,还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的的……”的马蹄声,在昏安的街道上组织成一首悦耳的曲子。抬眼看去,只见路的尽头走来一匹浑身雪白的马儿,在月光的照耀下,身披银光,恍如天上银河里的骏马,踏着祥云,从天而降。在它的背上,躺着一个看不清面貌的人,腰间挂着一把银光宝剑,在月光下,闪着不一样的光芒。
马儿驮着主人,一路向一间占地百亩灯火通明的大宅子走来。守门的仆人见了,连忙上前迎接:“大少爷。您终于回来了。”仆人轻输了口气。唉,大少爷也真是的,夫人从朝阳东升等到夕阳西落,也不见少爷的影子,还以为今天又不回来了,没想到,他大爷居然月上柳梢才姗姗而回。
被唤作大少爷的男子也不回话,禁自跳下马背,轻轻的拍了拍它的头,那匹马很有灵性往刚刚来的那个方向悠闲走去。他看着马儿消失在路的尽头,这才转身回府,期间,没和任何人说过任何话。
呃,望着大少爷那一脸没表情就是最有表情的脸。仆人一脸的惊愕。夫人还有其他的几位少爷小姐,个个都是妙语连珠,“铁家庄”可谓是欢声笑语不断。可为什么这个不常见的大少爷这么冷酷。是天生的,还是说,混江湖的都是如此?
真的难以想象,如果大家都像大少爷这样,那还不寂寞死。还有少爷的那匹马,也是个冷血的,他除了听到它脚步声,居然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听见。难道,跟一个不说话的人身边久了,也会被传染?
仆人不敢多想,没有欢声笑语的“铁家庄”会是什么样子。
铁郭也就是“铁家庄”的大少爷,一脸没表情的走进庄内。这回,娘又想玩什么花招?这次回来,娘又打算留他多长时间呢?虽然说他不是什么商人巨贾,时间宝贵。但他也有他的事情要做。这次,不管娘用什么借口,他都只待一个月。一个月后,他便离去。
铁郭沉着脸,往主屋走去。就算对娘有太多的不满,但娘终究是自己的娘。
看着灯火通明的主屋,里面不时传出的交谈声,欢笑声,他真的不想进去。不像打断那一室的和谐。
他知道,他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不像其他的弟弟妹妹,个个都是妙语连珠,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就拿三妹来说吧,居然跑去做什么媒婆。干这行的,没有好的口才是不行的。哪像他,用娘亲的话来说,一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
“咿呀”的开门声打断屋内众人的交谈。
见到来者,作为“铁家庄”的当家夫人,当年江湖人称“妙手仁医”的郭香林首先发浪:“哟,大少爷您舍得回来了哦。”哼,臭小子,居然敢让老娘等了一天,他大爷居然现在才回来。“唉,我老了,说的话也没什么分量了。你们长大了,翅膀硬了,都不听我的话了。闲我老了,碍眼了……”郭夫人一开口就是一大串的老生常谈。虽然这招很逊,但却是百试不爽,因为她知道,她的几个孩子最在乎的就是她这个年纪轻轻便守寡的娘亲。
果然,一听娘这样说,其他的人马上就把苗头全部指向他。因为娘亲接下来的“不孝经”,谁都吃不消听。所以,附和娘的话,就不会有机会让耳朵受罪。
三妹说:“大哥,你也真是的,娘都等你一整天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他都不知道,娘没等到他,今天一天都肝火旺盛,害得她都不敢出门,因此,她都丢了好几笔送上门的生意呢。
做在椅子上,翘着个二郎腿的还不停的抖啊抖小弟说:“哥,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都忘了咱们家的大门朝哪了。”大哥可以出去,为什么他就不行。做为铁家的老小,娘总是不让他出门。
看看,看看,这是作为一个弟弟该说的话吗?不过,他也习惯了,习惯了弟弟妹妹的抱怨,抱怨他总是冷着一张脸,害得他们不但消耗不良,而且严重影响了他们的交友情况。任谁看到他们家大哥的冷脸,也都会二话不说,转头就走的。谁还敢来他家玩。
算了,他不想和他们计较。他承认,他是喜欢冷着一张脸,可那是他愿意的吗?是娘把他生成这副性子的呀。再说了,他不但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反而觉得,像他们那样,随便大街上碰到一个人,都可以和人家聊到祖宗十八代的,才有毛病吧。
“娘,儿回来了。”说着,便给铁夫人一跪。他知道,娘把他们养这么大,有多么的不容易,所以,现在,惹娘不高兴了,是他的错。
铁夫人见大儿子给自己跪下,忍不住哽咽起来。
她郭香林独自一人支撑这个家容易吗?好不容易把几个孩子抚养承认,个个都已经有出息了。可他们也要为她想想啊。偌大的一个“铁家庄”,除了小儿子铁成以外,其他的几个,一个月,有几天是陪在她的身边的?她想要的不是这些,她只是很想一家人和和美美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而已。她“铁家庄”已经很富有了,不需要他们在再外面奔波。
铁夫人一把搂过大儿子,久久不语。孩子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