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没人吃,他自己一个人吃得没意思;
二来有人陪他吃,可他得不到情绪价值的正面反馈、还浪费时间,不如直接花钱订餐。
“好。”秦司说,“我们今天烧口水鸡。”
像想到什么,他轻轻地皱了下眉,“吃口味这么重的可以吗?要不我们换一个。”
季时冷火速拒绝,他要保卫口水鸡,“别担心我的脸,它是化妆品过敏,涂了药膏晚上就会消了。”
秦司紧皱着的眉头没松。
“我想吃。”
三个字一出,秦司败下阵来,他从冰箱里拿出鸡腿,“那先吃。如果明天没消,我们去医院。”
“好。”
口水鸡保卫战,大获全胜!
“鸡腿得冷水下锅。”秦司把已经去骨的鸡腿交给季时冷,“倒入水,再加葱姜、花椒粒、料酒,开中小火煮三十分钟。”
“没问题。”季时冷撩起衬衫袖子,操作煤气台点火。
秦司见他开了火,觉得接下来不需要继续盯着了,开始备其它的菜。
“秦司。”季时冷喊他。
“怎么了?”
季时冷举着筷子,像是随口一问,“为什么鸡腿放在锅里,会飘起血沫?”
有事情干了,他连脸上持续的轻微的刺痛感,都感觉不到了。
“血沫是由于肉内毛细血管残留的血液、残渣以及蛋白质,经过高温形成的。”秦司思考了几秒,组织出通俗易懂的语言告诉季时冷。
他认真地对待季时冷的每个问题,哪怕是随口一问。
继而他从消毒柜里拿出勺子,走到季时冷身边,“拿勺子撇掉就好了。”
“我知道要拿勺子撇掉的,放心交给我吧。”季时冷接过秦司手里的勺子,继承了撇血沫的工作。
季时冷学着他的动作,不太熟练地拿勺子刮去表层的血沫,再倒进水槽里。
秦司关注了好一会儿,见他动作愈发娴熟后,收回了目光。
两个人共处一室,安静地做着手头上的事情。
正所谓有句俗话叫做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秦司准备好西兰花,余光就见季时冷往锅里丢了个什么东西。
他下意识心一紧,快步上前挡在季时冷前,看清楚锅里扔了个什么后,他保持了一段时间的沉默。
“刚刚水冒出来了,我往里面放了个陶瓷勺,防爆沸。”季时冷探出头解释,顺带自卖自夸,“我简直是个天才。”
秦司调小了火,觉得自己悬着的心差点要吊死了。
“是的,你简直是个天才。”他夸道,“一般大家都不知道,陶瓷勺可以防爆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