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田公子说这样的话,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没事,你先休息吧,对了,你刚才被砸在哪里了,我这里有些药,你可以试试。”我回答,手上加快了速度。现在,我总有背若芒刺之感,不知道是他的眼睛有X射线,还是因为背上患处痛疼的关系。
处理好了伤口,再穿好衣服,我已经满头大汗,可是还要坚持着,收拾好东西,再去外面弄点枯叶、断枝来烧,汽炉我可是很省着用的,别说它点不到天亮,就算能,咱也不干,就现在的地儿,用完了可没处再买去。
支起了帐篷,铺上防潮垫,拿出了睡袋,再把背包和腰包都理好,全放进小洞里藏好,我今天算是在柳洵面前,把自己的这点家当都暴露了。那天他还我问背包呢,现在知道我放在什么地方了吧。
柳洵一直老实的待在边上看着,没打扰我,我现在也没心情,没精力跟他解释什么。
“好了,你进去吧,天还挺冷。”我真想自己躺进去,可是这不是女尊吗,总算是把我原来没发现的绅士风度给培养起来了。
“那~那你也进来吧。”柳公子乖乖地爬进去,又转头跟我说。
“我在外面烤烤火,听听声。”算你还有些良心。
虽然想进去,可是就怕进去了要负责任,担风险啊。我可是想娶田公子的。还有,要是被那个什么沁琛表妹的知道了,还不把我千刀万剐了,那家伙为你,连自己姓什么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给峙家通风报信,抢自己表姐的女儿,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为了柳洵,她连命都不要,我敢跟她叫板吗?
要是田公子说这话,我可一定进去,并且勇于对他负责,而且要负责到底,呵呵,那下半辈子就拿下了。
“我背上有些疼,能给我看看吗?”柳公子提出了一项新需求。
“这~这不太好吧。”我的背是我的背,你的背是你的背,我们各管各的背,不要去看对方的好不好。真后悔,刚才为什么要问他背上怎么样,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嘛。
“哦,怕我赖上你吧。现在是权宜之时,没人会为了这事难为你的。”柳洵捂着背,又躺回去了。
这时,我眼前冒出了刚才在崖壁上,他的样子。其实以我的行事作风,根本不会多管闲事,可是我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的为他冒险,为什么第一次见他,我就心软呢,见他拿娇,也没忍心将他拍出十万八千里去。难道是被他容貌所迷,也不是啊,我还是臭美的觉着自己更好看点。可这是为什么呢,从心理学的角度,深挖剖析,觉得很大的可能是,某些离群索居的现代人,防范心很重,可是,内心又渴望去关心爱护他人,所以当有人能走近这类人,并被接受时,那么,平时不被表露的一面就显现出来了。我又想到了田贤,要是他遇到这样的麻烦,我也会挺身而出的,虽然他才不会去惹什么麻烦,而对田岚的相公,铁定我是一点想法都没有的。这就解释得通了,好歹也相处了这几日,见他对云礼的样子,也知道他是个善良的人,我是不会被云大几句话就骗得相信,他真的心如毒蝎,虽然事情很有可能真是这样发生的,但这也只是表明他对女人来说太有魅力罢了。反正我没感觉就行,我只喜欢田公子。
想通了这件事,我的心就轻松了,看看帐篷里的柳公子,搏了他的面子也不好。
“刚才是我迂腐了,身子要紧,不知你伤得怎样。”我跟他说。
“没事,最多是青了几块,死不了人。”柳洵没好气的说:
“哦,那就好。”我点点头,又转过脸,看着火。
“哼。你冻着,我可不来管你。”他在里面轻声说:
慢慢的,眼皮沉重下来……
所处一叶小船,阵阵狂风袭来,翻舟覆水,我落入一片汪洋之中,慢慢向下沉,直到水底,呼吸艰难,四肢无力,全身渐渐冰冷。是否就这样归于平静安详,是否昨日种种只是一场迷梦。一个个人影由远到近,是田岚跟我拍肩搭背,是田海拿着漂亮的瓷盒,是摊主找我赎回爱书,是田郎中在望闻问切……是田公子,让我早些回来。
耳边有了哭声,声音越来越响,我挣扎着,终于睁开眼睛,慢慢看清了头上粗糙的洞顶,它好象一会儿很高,一会儿又压得很低,周围的东西都在转。好象感觉有人在身边,转过头,觉着自己的脖子变成了生锈的镙丝,终于看清了边上的柳洵,只是他为什么离我一会近一会远的,难道练过乾坤大挪移了?
“你醒了,觉得怎么样!你说话啊。”这是柳公子的声音。
“我没事,别哭。”怎么嗓子跟个破鼓风机似的,一定是病了,那箭头不会是生锈的吧,可别让我得了破伤风,柳洵你怎么还哭,这里就跟学校宣传室效果一样,在崖底出这么大声,别被广播出去,招来些小兔小鸡也就算了,可别把那个采花贼给引过来,到时咱们全玩完。
“别哭。”费了很大的力气又重申了一次,我实在顶不住,真想爬起来,好钻进睡袋里,刚才我矫情个什么劲啊,负责就负责,总比在这里冻死强。只希望柳洵能机灵点,把我拖进去,不然真要成冰尸了。柳公子好象听到了我内心的呼唤,开始拉着我拖起来,唉,我跟他终于有点默契了。拖吧拖吧,渐渐的又睡过去了。
…………模模糊糊,觉得自己被拖着,耳边很吵,柳公子,不会是精力过人,一直把我拖到天亮吧,你当自己是拖拉机红旗手啊,怎么又给我肩上一脚,是不是爬不上山,拿我撒气,怎么又拉我头发,真要变成光头葛优了。实在是浑身无力,由着这柳夜叉发疯,忽然自己飞了起来,又撞在石壁上,不对啊,他没这么大力气。当我尽了全力睁开眼睛,不得了,眼前竟然是瘟神云祁觉。
第二十五章 《行路(女尊)》杭州人 ˇ第二十五章ˇ
眼前的人,竟然是云祁觉。心一下凉了,难道我的人生在今天要画上不完整的句号。不,总要尽力自救才是。我又轻轻闭上眼睛,心想: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是听到声音还是看到光亮?这两个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么,会不会是因为他进行了地毯式搜寻?这也不可能,她的人手有限。对了,她带着狗呢。那么狗带着这伙人再次来到崖顶时,她没有想当然地认为,两个人都摔死了,而是爬下来确认一下,看来云祁觉是一个心细如发,做事认真的人。要在这样的人物手下逃生,很有难度。
那为什么,我现在还活着?是为了解药?还是要先出口恶气,或是……我心思电转。
敌人非常强的情况下,只能示弱,好等着对方掉以轻心,以便伺机而逃。
“可恶,中毒?!竟然又骗我一次。哈哈,让你骗我。打死你。”看来狼牙齿没什么用啊,以云大现在的体力,杀一匹狼是没问题的。不但她自己不信,连我也不信牙细菌对她产成了影响。
“不要打。快住手,姐姐……嫂子!她救了云礼。”柳洵是不是要走亲情路线了。
“嫂子!哈!!嫂子?云礼!你现在当我是嫂子了,承认礼儿是我的孩子了。哈哈。……你们柳家的人,真是有心机啊……你以为我是沁琛吗?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所骗,你以为现在这么说,就能让我忘了当初是谁抢走我刚生的孩子。救礼儿,我看她是想讨好你吧,哼哼,说来你们还真是一对,都这么会骗人,会耍手段。……你枉费了表妹的一片真情,你好啊,真好……呵呵……怎么揍都不解气……”可惜啊,柳公子,这些话没效果,还火上浇油了,你要再想办法呀,云大不好对付啊。
“呵,你打吧,快点打死她,最好连我一块儿打死,这样大家都干净。”柳公子不再挣扎和哭喊,声音冷了下来。
“怎么,想威胁我,想让我跟表妹结仇,这招也没用,你想现在死?哈哈,可没这么容易,我会将你活着交给沁琛的。”云大真是油盐不进的主儿啊,柳洵,你是任重道远啊。
……
这样一下又一下的,柳洵你要快想法子啊,再下去我就不是装死,而是真要被揍死了。
“你不想要那东西了吗?”柳公子又说。
太好了,柳洵啊,你有什么招,快点都使出来,现在可全靠你了,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