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证明吗?只要其中一个。”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我的包里有东西,可以证明,其它的我做不了,这里没有能用的东西。”我想到了自己的背包。
“鲁源,你去拿来,再叫上祁觉和云忠。”她跟鲁公子说。
鲁源犹豫了一下,瞧了瞧尚书大人,又盯着我。
大人看着鲁公子,然后轻点了点头。鲁源便退了出去。
怕我会伤害云大尚书?
“我相信你。”她跟我说,又坐回到椅子上。
很快,包就拿来了。
我的包!我的包啊。
急着上前去拿。
鲁源马上过来拦住,云忠还抽出了剑。
至于吗!难道我会拿着东西消失掉。
“你要那一个。”鲁源说。
“这个二个,还有那个。”我指着一封新的7号电池,还有应急电池充和手机。
我心想:过去大半年,手机早没电了,电池应该没过期。但愿她们不要拆过,搞坏包里的东西。
她们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他,他看你,挣扎了半天。
云大尚书终于发话:“给她。”
我终于拿到手了。嗯,好怀念的感觉,可惜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我撕开塑料纸,解下两节电池,装进应急充电器里,再把电源线插好,开机。
音乐一响,把她们都吓了一跳。云忠把剑架到我脖子上。
我没管她,输入了开机密码,进入摄像功能。
看了一下,光线太暗,再打开手电功能。
“你不要耍花样!”云忠说。
她们也太小心了。我又不是在用闪光灯。
我把摄像头对着自己,然后,面无表情地说:“我是尹毓祺,现在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说完,又对着镜头做了一个胜利的‘V’字手势。
好了,保存,关掉电筒功能,选择循环播放。
“我是尹毓祺,现在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是尹毓祺,现在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是尹毓祺,现在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把手机递给鲁源。他瞪着眼睛,看了很久,然后又看看我,再看看手机。
“没问题。”他说着,将手机给了云祁觉。云小尚书拿着东西跟她老妈云大尚书,头碰头也瞧了半天。身边的云忠,虽然很好奇,但责任在身,还是一直拿着剑守住我。
不知道她们谁按了一下。“怎么没啦。”
把云忠的剑移开,耸耸肩,“这样能证明吗!”我说。
她们四人互相打起眼色。最后又是云大尚书拍板:“鲁源,去把东西拿来。”
……
鲁公子双手拿着软剑,交到我跟前。
看着这把剑,就象瞧见了久别的好友。心里激动得,久久没有伸手去接。
“拿着吧,姑母同意你参加武考了。”鲁源两手向前一送。
慢慢地拿起软剑,感觉它在手中,轻轻颤抖,我牢牢地抓着它。
后面她们又说了些什么,但我一句也没听进去。痴痴地握着剑,自顾自走出了书房……
在自己的屋里,拔出剑又放回剑鞘,又拔出来,到灯下用软布来回地擦着剑身。
我心情激荡,热血澎湃,不知道是因为拿回了剑,还是为了可以参加武考,或是云家人放松了防范,又或是夺回柳洵有了希望……似乎将来很美好……
把软剑系在腰上,感觉真踏实。
又是一阵兴奋难平,想起了辛稼轩的《破阵子》
推门走到院中。
抽出剑,迎着细雨,舞起来。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挥到这里,骤然而止。突然觉得很怪异,‘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我一个现代人,根本没这种想法。君王?谁的君王。名?载入哪个史册?
不要这些!在这里,我又能去要什么?
就算去求了功名,那么真能求得到吗?
或许也是徒增白发,落魄天涯。
一股凄凉之意涌上心头。
我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呵呵,为什么呢~
挥剑一记横扫,定住身,感觉到雨敲在身上,手上,剑上。
仰起脸,任由着雨水击打、冲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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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初露锋芒 《行路(女尊)》杭州人 ˇ第四十七章 初露锋芒ˇ
那天夜里,在雨中狂挥、猛舞了一通,发泄掉了心中的郁积。洗了个热水澡后,便觉得整个人焕然一新。
其后几天,就混在云宝那里好吃好喝的。一日,看上了饭堂边养得那只花亮的大公鸡,拔了尾羽,向云宝要了一个钱,做成毽子。便每天,正踢、反踢、交叉踢的耍着玩。那云宝见了,觉得有趣,求着要玩。我便教他如何‘盘’(脚内侧踢)、‘蹦’(脚尖踢)、‘拐’(脚外侧反踢 )、‘磕’(膝盖顶)……
反正公鸡的羽毛多,云宝的零钱多,我又做了几个送他,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小宝开始还想着藏私,只我俩悄悄地玩,但他毕竟是个活泼、爱交际的,没多久,东院乃至云府的一众人等都知道了。‘一个毽儿,踢两半儿,绕花线儿,里踢外拐,八仙过海,九十九,一百。’又唱又踢的……
可怜府中数量本就不多的公鸡,全被抢走了裤衩。
……
看着毽子从高处,往下要落,跳起来,准备来个高难度的旋转翻后踢。突然一个黑影飞来,我赶紧侧身、后跃,站稳。“叭”一支弩箭将毽子钉在树上。
“你不想考了!”鲁源走了出来,后面的云忠手上拿着弓弩。
“考。小甏给我报名了。”说着,到树边拔掉箭,理了理毽子毛。
“你!”鲁源见我走到院当中去,抛起毽子,又踢了起来。
“不练练吗?早知道,就不还你软剑了。本想看你挥几下的。”云忠说。
“要练也不差这几天。要看,等到武考吧。”我耸了一下肩,看毽子要掉了,抬脚,又把它踢上去。心想:现在不是练着嘛,要是成天练剑,就我那点招式,被人看了去,到时候怎么出奇制胜啊。
……
天还没亮,就醒了,看着床幔。
今日,就是我武考的第一场。感觉有点兴奋,没想到自己有天,也能象武侠小说中似的,跟人对决。虽然,猜想第一个对手有可能很弱,也许还没过上两招就会被我踢飞掉。
呵呵!猛得一下,坐起身,我在想什么,难道还指望着要‘华山论剑’或是决战紫禁之巅不成。
稳了稳心情,下床准备洗涤。冷水一擦,感觉浑身一震,脑子更加清醒了。
穿上衣服,扣好软剑,把头发理顺、扎紧。轻轻跳一跳,转转脖子,伸展双臂,压压腿。嗯!状态还不错,要是再养几个月就更好了。
推开门,出了屋子,走到院中,呼吸着早晨清凉的空气。回想着前几天,被鲁甏带着去看场地。
比试场跟想象的不一样,我先入为主的认为,应该有个擂台,人在上面打,观众在下面看。可到那里一瞧,竟然是‘弗莱文圆形剧场’。这里可真是中西结合。想到要跟角斗士一样,在罗马竞技场里搏击,心情就差了些。还是喜欢中式的,有侠士剑客风情,一招一式即有技术含量又飘逸好看。哪象欧洲壮汉,打狮子、咬老虎,赤膊上阵野蛮的一塌糊涂。
更不满意的是,选出三百名之前的几轮比试,竟然是十组人同时用一个场地。
二十个人,这就是群殴呀。还好地方非常大,不然一定会打错人或打混乱掉。
……
看小院里一片秋末凋零之意,风吹冷清。便想起那首《燕歌行》。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群燕辞归雁南翔,念君客游思断肠。
慊慊思归恋故乡,君何淹留寄他方?
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
不觉泪下沾衣裳。
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
牵牛织女摇踵望,尔独何辜限河梁?……
哈~哈哈!铁血魏主曹丕也会拽这样的酸文。可见,再强势、冷酷的人有时也会矫情一把。只是,写得嘛,就一般了,文采跟他兄弟曹植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别提是《洛神赋》这样的名篇,就算是随意的两首谈谈野田黄雀的,也是词藻华丽。只叹,那曹子建心思没有全放在国事、政事上,成天介想着去这里跑,那里玩的,一会儿是个《登台赋》,一会儿出个《节游赋》 、《临观赋》、《游观赋》。他这相在作《娱宾赋》,那相他兄长曹丕却在运筹帷幄,谋权揽活。
本来阿瞒老爷子挺喜欢老四这个儿子的,觉得自己家小鬼出言为论,下笔成章,挺风流有才的,想把攒了多年的家底交给他,可这家伙倒好,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