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我会觉得跟你敌对是正确的,不会有自责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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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炀带着人来了。
难民区的守卫也过来了,所有的人都被我们这里肉搏战的血腥程度给震慑。
满地的血。
除了徐琪琪之外,死了两个人。
一个我们的,一个他们的,两个人都用匕首捅烂了对方的肚子。
陈炀看到徐一文就准备上前抽他,被我喊住。
我摊在陈炀的身上,指着羊羊:“把他先送去医院,别管徐一文。。。。。。。。”
陈炀似乎想说我什么,但是最终没有说出口,重重叹气后起身招呼人扶着羊羊上了车。
我也被抬上了车。
头上的伤不严重,甚至都没缠绷带,一个白色的纱布贴在上面就算完事。
胳膊上医生在清理的时候问:“这是指甲抓的吧?”
我僵硬的看着胳膊点头:“抓的。”
“什么人?怎么那么狠?这么多条印子,每一条的皮都秃噜没了。”
我沉默了很久才开口:“一个朋友的妹妹。。。。。”
最终我还是恨不起来徐一文。
我这该死的大脑里面不知道到底塞了些什么东西,一股股浓重的自责迟迟的涌了上来。
矛盾的是,我一点都不后悔杀了徐琪琪,却十分的愧疚对徐一文。
把他踹我的那几脚和准备要我命的那些画面都忘的一干二净,我满脑子只记得他抱着妹妹尸体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说他爱我的画面。
大白和雅琪跟着一起来了医院。
我的伤口处理好后我们几个就一起在病房等羊羊醒来。
队伍死了个人,陈炀必须回去妥善的处理。
见我低头,大白过来抱着我轻声开口:“何默没事的,不用自责,徐琪琪那种人,死了不可惜。”
大白和我已经在一块好几年了,又因为我们俩走的比较近,她比许多人都了解我。
她没在现场不知道事情的经过,这会嘴上那么说,心里一定觉得我可怕极了。
在现场大白看到我的时候满脸不敢相信,从头到尾没有靠近我。
直到来到医院清理干净满脸的血她才走到我旁边。
嘴里还有浓重的血腥和肉腥味,一直作的想吐。
我将脑袋埋在大白的怀里,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我紧紧的抱着大白:“怎么办大白。。。。。。”话都没说完我就停住了。。。。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
我要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感受??我不后悔杀了徐琪琪?我只是因为徐一文最后的几句话而觉得整个人对他自责的快要崩溃了??
没人处在我的位置上,没人知道我的感受。
说出来,大家会觉得矫情并且莫名其妙。
这世界上的太多话,说出来都太矫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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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羊很快就醒来了,他的伤都是内伤,外表只能看出一些青紫。
医生强烈建议他住院观察几天。
陈炀这次十分聪明没有惊动陈洺跟锁天,安排妥当了那边的事情后就跑去我家里说我今晚去她家里陪她一起睡。
然后就招呼大白和雅琪先回去,就说羊羊也在那边跟那边的男孩子玩,今晚不回去了。
家里已经愁云惨雾不能再给他们添堵。
晚上,羊羊吃了饭后睡着了,陈炀跟我趴在床边有一句每一句的聊天。大多都是她在说我在听。
天彻底黑下来之后,陈炀回去了家里一趟,她得看看锁天回家了没有,顺便骗陈洺今晚我去她家里休息。
不多大会,陈炀就跟着锁天回来了。
看到锁天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以为陈洺也来了,最后见只有他俩才稍稍松了口气。
陈炀道:“好在锁天悟性高帮我瞒着,不然陈洺非得去家里接你回去,可把我急坏了那会。”
锁天进门以后看了眼床上的羊羊,又看了眼我问道:“伤看了么?”
我点头:“看了。”
“怎么说?”
“不严重。”
锁天顿了一下:“明天陈洺一定会发现的。”
我点头:“那么多伤,闹的那么大他肯定早晚会知道,明天就明天吧,晚一天算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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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沉默了一会后,锁天问我:“你知道徐一文是什么人么?”
我摇头:“隐约听说过,但不知道。”
锁天抿了下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扭头看了眼陈炀,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后锁天才再次开口:“他死了。”
“谁死了?”我一时之间没有明白。
“徐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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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脑海中天崩地裂。
“他。。。他没死。”我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还能自如的说出这句话来。
第二百零四章 陈洺的询问
锁天不是爱跟人废话的人,除了陈炀他不会跟任何人说一句多余的废话,更不可能有耐心等待对方接受难以接受的消息。
“死了,凌晨从市区大楼跳了下来。”
我摇头:“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自杀?他还没有替他妹妹报仇。。。他不会死的。”
“你要看尸体么?我带你去。”锁天说。
“锁天!”陈炀喊了他一句:“默默都要崩溃了,你能不能稍微婉转一点?”
锁天看了她一眼,扭头又看看我,转变了一下语法顺序,大概是他觉得比较委婉的表达方式:“他从17层跳下来的,摔在了水泥路面上,你要看尸体么?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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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羊下午的时候做了许多种检查,在等待羊羊检查的期间,陈炀跟我说,徐一文的墓地已经找好了,第二天就会安葬,问我需不需要举办葬礼。
我坐在等待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检查室外面牌子上写的各种各样注意事项,半天才开口:“不用了。。。没人会去参加,更让人难受。”
“你要去看看么?”
“恩。”
“我陪你吧。”
“不用了,你告诉我在哪就可以,我想自己过去。”
羊羊身上有些地方伤的看不出来却比较严重,必须要住院观察治疗,一些体内的淤血也必须得想办法排出去。
当天下午的时候,羊雅琪就又偷偷从家里溜了过来,说是家里那边有大白那个大屁眼子在兜着,家里人暂时不会知道这些事。
只不过陈洺那边应该是瞒不住了,晚上他回家的时候如果看到我还是没在家,一定会找我的。
下午的时候我去问医生脑袋上的那个小纱布能不能拿掉,医生建议最好还是留着,我衡量了一下反正胳膊上的伤口也瞒不住,干脆就不再折腾自己。
羊羊虚弱的躺在床上,跟我再三强调他一个人在这过夜完全不会有任何问题我才被雅琪给拉回了家。
陈炀陪我一起回去的,身上的伤得有人帮着我一起圆谎。
好巧不巧的刚到家门口就碰见从屋里出来准备去陈炀家找我的陈洺,他一眼就看到了我胳膊上的伤口,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快步走上来拉过我的手来来回回将两只胳膊看了一圈问道:“怎么回事?”
我跟陈炀飞速的对视了一眼才开口:“今个不是跟陈炀出门么?碰着一个泼妇不讲道理,我们俩跟她打起来了。。。结果那家伙可狠了,指甲乱抓人。。。我又没个防备,这不就变成这样了么。”
为了增加可信度,陈炀叹了口气点头:“可不是么,谁知道那女人那么厉害,不然怎么着有个防备也不至于让何默伤成这样。”
陈洺一瞬不瞬的看了我半天后让开身子开口:“先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