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1 / 2)

>“你放心好了,你和他不一样,你看,你像块木头一样,连叫也不会叫一声,怎么比得上他的风情万种?”岑剑飞说着,又去揉捏叶星雅的双蕾。

“那你就去找你的大美人好了,何必来碰我……啊!”叶星雅想用手去撩开他的手,却碰痛了手腕上的伤口,不禁轻呼一声。

“哎,真不老实,又自作自受了吧?”岑剑飞忽然起身,去翻找什么东西。

“黑黢黢的你找什么?也不点盏灯。”叶星雅说着便去找灯和红烛一类的东西,却听得岑剑飞一声怒喝:“住手!”

“我为什么要住手?你偷偷摸摸地作什么?”叶星雅偏不听他的话,已点燃了一根蜡烛。

然后他被眼前所见惊呆了。只见岑剑飞赤裸的上身上满满的全是伤痕,有新伤加旧伤,横七竖八的各种鞭伤,棒伤,刀伤,剑伤,烫伤,还有些不知道怎么造成的伤疤。叶星雅这才想起,岑剑飞若是白天与他缠绵,是一定不会脱上衣的;若是夜晚之时,也是灭完了灯火再做。而第二天醒来之时他总是不在。所以自己从来没见过他的上身。自然,身为一个武林中人,有时难免会受伤。但是,通常也不会到这种程度。何况,和敌人打斗时留下的伤痕越多,往往证明自己的江湖阅历越丰富,是不会为人所耻的,更不会像岑剑飞这般遮遮掩掩。

“这些是……怎么来的?”两人沉默良久,叶星雅终于忍不住问道。

岑剑飞冷冷道:“你知道吗?曾经有男宠无意中见过了我的身体,我便就挖了他的眼睛,砍了他的双手,再割了他的舌头,让他永远无法把看到的说出去!我虽然知道你不是个喜欢乱嚼舌根的人,但好奇会害死猫,这件事……我不想说,你别再问了。”

听他这么说,叶星雅的倔脾气反而上来了:“我要是非要问呢?”

岑剑飞沉默了半晌,忽然问道:“那么……你这算是单纯的好奇,还是……关心?”

叶星雅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一惊。关心?自己怎么可能关心这个人?是好奇吧,一定是单纯的好奇吧?可是……真的只是这样吗……?

“好,我告诉你。”岑剑飞不等他回答,只见到他复杂的表情,心中便有了满意的答案。“是义父打的。我说过,他脾气不好,喜怒无常,若是心中不快,便会拿我发泄一番。我……也是因为他,才渐渐变得离不开男人。以前,他不许我有别的男人,我自己也不想有,可他对我忽冷忽热,我永远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他高兴,何时便会说错一句话惹他生气。事实上……他从来没真正对我笑过,更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我,他永远只是把我当成另一个人的替代品。而且,我只不过是他很多男人中的一个。所以后来,我终于受不了了,我谋反,我逼他下台,我自己也找了很多男宠……可……可又能怎么样?只要他一句话,或者只一个眼神,我仍旧会乖乖地和他在一起,乖乖地任他打,任他骂……甚至……为了他与自己的亲娘为敌……”

“你别说了……对不起,我不该问……”叶星雅越听心中越痛,这才明白他如此古怪的原因。只因有一个人一直在折磨他,他便只好去折磨别人。叶星雅忽然觉得自己问了很多余的问题,做了很多余的事情,为什么要去揭开一个人心上的伤疤呢?于是,他话锋一转,道:“我也许有法子帮你让这些伤疤消褪,你要不要试试?”

岑剑飞一愣,对他的反应有些意外,然后笑道:“你什么时候成大夫了?”

叶星雅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叫久病成良医吗?我从小身体就不好,所以也就偶尔研究研究医术,总想着要把自己彻底治好。可惜医术却只是稀疏平常。”

“呵,你的身上那么干净,一点疤也没有,看来也不是稀疏平常了。”岑剑飞想到久病成良医这句话,不禁也心生几分怜惜,柔声问:“你最近身体状况还好吗?”

叶星雅微笑道:“你放心,师父从小便用很多药物帮我调理,加之练功也有强身健体之效,这些年已经好了很多,并不常常发病。”

岑剑飞第一次见到他的笑容,只觉得心跳加速。上次捉迷藏时叶星雅虽然也笑了笑,但因为是背着他的,所以他并没有看到。“哦,对了,被你一打岔……我刚才在给你找药……”借着烛光,岑剑飞很快翻出了药瓶,然后温柔地涂抹在叶星雅的手腕上。

叶星雅见他的动作与神情都难得的温柔,心头不禁有几分甜蜜。

第13章 第 13 章

叶星雅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岑剑飞这次并没有离开,倒是一直看着自己,不禁吓了一跳:“你……你干什么……?”

岑剑飞笑道:“不干什么,只是想欣赏一下你的睡脸,然后再给你一个离别的晨吻。”说罢,便轻轻吻了他一口。

“变态……”叶星雅红着脸骂了一句,心中却丝毫不反感。若说交合也许是欲望的促使,那接吻,一定是相爱的人之间才会做的事吧?相爱的人?叶星雅被自己的突发奇想吓了一跳。

“好了,你这两天别再乱走了,要是下次再遇到爹,又要给我添麻烦。”岑剑飞嘱咐道。

“嗯,我知道了。”在岑剑飞穿衣服的时候,叶星雅又一次见到了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岑剑飞的那些话,想起岑剑飞真正喜欢的人是自己的义父,而琦红却并不喜欢他,琦红把他当做某个男人的替代,他又把自己当成琦红的替代品,这样到底算什么?叶星雅不知道对眼前这个男人究竟该爱,该恨,该同情,还是该咬牙切齿。但却越想越觉得,他至少能对自己如此坦诚,自己和他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飞,我和你商量一件事。”

岑剑飞一愣:“你叫我什么?”

叶星雅脸一红:“岑剑飞啊,你耳朵不好么,听成什么了?”

岑剑飞笑道:“雅雅,你想和我说什么?”

叶星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以后我叫你剑飞,你叫我星雅就好……我是想说……我离开星月山庄那么久,师父和师兄他们不知道有多担心,我总该和他们通个信,报个平安。”

“哦,原来是这事。”岑剑飞淡淡道,“好,你和他们写封信,我派人送去就是了。”

“谢谢你。”叶星雅诚实地吐出这三个字。

岑剑飞笑了笑,道:“本就是我要把你关在这里,你谢我作甚?星雅,你放心,你只要以后乖乖听我的话,我自然会对你好的。”说罢,他去墙上把鞭子取了下来,便离开了房间。

叶星雅只能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

岑剑飞来到地牢。

一间他十分熟悉的牢房。

牢里面关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虽只四十多岁,头发却已几乎全白,显得十分苍老,和年龄相仿的琦红的绝代风华形成了鲜明对比。她看着剑飞手中的鞭子,淡淡道:“你打吧。”

岑剑飞却没有动。他每次受了义父折磨,都会来这里折磨这个女人。因为义父告诉他,那个女人叫柳菁菁,你受的所有的罪,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曾经让我受过罪。此刻的岑剑飞却忽然想起了一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忽然想起这么妇人之仁的话。但他此刻的确不太有要动手的想法,只是习惯性地拿着鞭子,习惯性地走到了这里。然后他只轻轻抽了几鞭子,便转身离去。

“你……你就这么走了?”柳菁菁似乎很是惊讶,开口叫住了他,“你……今天是不是心情很好?”

岑剑飞冷冷道:“我有什么可好的?”

柳菁菁温柔地看着他:“你过得好,我便放心了。”

“莫名其妙。”岑剑飞丢下这四个字,扬长而去。

其实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只是在琦红和柳菁菁面前都装作什么都不不知道而已。

他知道为什么他无论怎么折磨那个女人,她都只对自己温柔地笑。

因为那是他的母亲。

可是他还知道,就因为有这个女人的存在,琦红才会对他那个态度——因为她是琦红在世界上最恨的人。而琦红却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为了这个最爱的人,他甘愿去折磨去亲的人——因为他甚至知道,琦红就喜欢看他们母子相残。在这样的时候,琦红的脸上会露出一丝微笑。仅仅是为了这丝微笑,就值得他去做一切大逆不道、会遭天打雷劈之事。

可最近,琦红不再喜欢亲眼看岑剑飞鞭打折磨柳菁菁了,也不再喜欢没事就与星月山庄为敌了。大概是他年龄大了,想起了很多很多的往事,心也变得越来越软。岑剑飞却觉得一下子空了。他甚至找不到一件可以让琦红高兴的事情了。他反而更喜欢折磨柳菁菁。

但今天,他却没了这种想法。正如柳菁菁所说,他今天心情很好。他不想折磨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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