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2)

「你不会?」江楼不禁有些讶异,毕竟他看到恨绝离已经会移转了,自然也就以为他该懂的差不多都懂了。

可江楼不清楚的是,他们俩一交接完,他就倒头躺了两天,那移转的方法还是恨绝离自个儿苦恼地摸了一整天才摸到诀窍的,而那後来还曾经一度飞不回来的悲剧就更别提了。

但恨绝离不可能将自己这种糗事说出来,听见江楼问得这麽直白,他就咬牙切齿地狡辩了一句:「没练习对象。」

也是。江楼点点头,完全接受了这个理由,见恨绝离握著他的手腕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也就接著指导:「印记跟移转其实很类似,只是一个是要想著目的地的景象或方位,另一个是要先在脑海里想像出一个图样,再将力量凝聚在指尖,最後画出来。」

「什麽图样都可以?」

「嗯,不管什麽图样,效果都是一样的。」

恨绝离脑子里闪过几个图案,正盯著江楼的手腕犹豫著该从何下手时,就边问:「你之前用的都是十字,有什麽原因吗?」

这原因的起源太久远,江楼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回道:「因为东西南北。」

东西南北?恨绝离凌空画了几次十字,思考著这图案究竟和地理方位有什麽关系,最後才突然恍然大悟───这根本不是十字,而是少了箭头和注记的方位指标!是代表我们无论东西南北、任何地方都能到达的意思罗?

毕竟感觉还挺有几分道理的,恨绝离当下就决定先延用这个图样再说,在脑海里模拟了下,便学著江楼以指腹在手腕上一划而过,只是试了几次却都毫无动静,见状,江楼才又补充说道:「一开始你得先描绘出图样的轮廓,熟练之後就能直接带过了。」

「这麽麻烦?」恨绝离嘴上抱怨著,指尖却已经跟著直一竖横一撇地逐一画出十字的图形,画了第一次没反应,第二次恨绝离特意慢了一点,先将继承之後就充盈体内的一股暖流凝聚一小部份到食指指尖,这才又在江楼的手腕上重新画了一次。

当微微发光的线条终於顺著指尖的勾勒显现在男人苍白的肌肤上时,恨绝离还没来得及得瑟,就感觉到握住的手轻微地颤了下,这让他随即抬头看向江楼那张没流露出半点动摇的面容,不确定地问:「疼?」

奇怪,他记得以前江楼替他留印记的时候,顶多就是有点刺麻,还不至於到会疼得缩手的程度啊?

江楼没正面回答,只看著那色彩深得几乎泛紫的十字印记说道:「你用太多力量了。」

「好,我再试试。」恨绝离连忙就先想办法把刚才烙上的印记抹去,等到他抓到诀窍将印记上的力量收回,小心斟酌著用度重新画了几次後,这才总算上了轨道,继续练习著。

练习的过程中,两人之间无疑是沉静的,恨绝离换著图样来回练了几十遍也就渐渐熟悉了,甚至还能边画边抹边盯著江楼看───然後再边佩服江楼怎麽有办法动也不动地让他练这麽久,放在印记上的专注力简直比他还强。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双蓝眸无论什麽时候看,总是这麽漂亮啊……恨绝离看著看著就入了迷,深陷在那一泓净水之中不可自拔,握住对方脉门的手也随之多了一丝暧昧的力道。

然而当江楼注意到这份异样,抬头迎向他的目光时,恨绝离却忽然心虚地松了手,接著就站起身走到床的另一边去。

他想起了在继承仪式进行前,他和江楼的那个吻───虽然那时江楼没有表现出排斥的样子,但却也除了些微讶异外,就再也没有更多的反应,直到这一刻,他甚至不禁怀疑当时江楼也想吻他的这件事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其实很想直截了当地问江楼,他们之间有没有可能在一起?不是像现在这样单纯的住在一起,而是以恋人、伴侣的身分共同生活,互相依赖、互相扶持。

那渴望让恨绝离毫无预警地转头走回江楼面前,开口就说:「我们……」此时江楼自然而然又抬头看向他,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又带著一丝不解,看得恨绝离的语气顿时弱了几分,当下改口:「我们出门吧。」

「去哪?」江楼的不解又多了一分。

这问题登时问倒了恨绝离,他环顾房内一圈,看见桌上的锅铲铁炉後这才想到了个理由,「捡柴,灶房要用的。」

闻言,江楼看了一下自己被包扎起来的右脚踝,有些示意的意味,随即淡然回道:「我去了也没用。」

岂知恨绝离却还是拉著他,不容拒绝地说道:「不行,你得去晒太阳。」

「………」那跟捡柴有什麽关系?

作家的话:

忽然很想问,目前大家对这两只的攻受关系有什麽看法??

个人其实一直私心想让他们互攻来著= =+(喂)

不过这大概会雷到不少人吧=口=”

☆、行舟25【过往,上】

每一任守门人所被赋予的能力虽然相同,效果却会因个人经验而略有不同,这一点在移转能力上的差异就十分明显,去过更多地方的守门人其移转时的准确度自然会跟著提高,但却不代表每个地点他都去过,例如此刻抵达的深山老林,江楼就没来过。

当然无论去什麽地方,江楼基本上都没意见,只是虽然这深山老林环境幽静、空气清新,但恨绝离出发去捡柴前临时整理出来给他休息的位置,压根儿就晒不到阳光,反而十分荫凉舒适,江楼见状也只是默默坐了下来,完全不打算将这矛盾的问题提出来。

他知道恨绝离之所以老是要他出来晒太阳,不外乎就是因为觉得他长年待在云舟那带著寒意的石室里,才导致肌肤苍白、甚至连体温都比常人低了许多,但其实接任守门人後,身体的时间便已停止,即使是受再重的伤都能恢复如初了,期间根本不可能产生任何变化。

苍白和低温,不过是他旧时残留的生活痕迹,卸任前恨绝离让他晒的那几次自然不会有任何效果,而他一直没解释,也只是不想让对方扫兴……可坦白说,即使现在有效果了,也没有意义。

江楼低头盯著自己的指尖,修长而冰冷苍白,看似无害,却曾夺走无数人的生命,他仍记得上一任守门人刚来找自己时,就这麽问过他:

『你觉得你活得有意义吗?』

六百多年前的东域正值兵荒马乱时期,为了抵抗来自北域的长期侵略,耗费了大半的国力,连年的战争与饥荒让人民苦不堪言,在连大人都养不活自己的困境下,许多贫苦人家的孩子便被赶了出来,而江楼就是其中之一。

农家总是会生养很多小孩,除了怕夭折外,也是因为以後能多一份劳力帮忙下田干活,可一遇上天灾人祸,那麽多张嘴要喂就成了一种沉重负担,尤其当他们一家之主早就战死在沙场上,而家里却还有七个孩子要养的时候,为了顾及其他人,有的人不得不被舍弃。

江楼排行第四,在兄弟姊妹之间他不是最年长最强壮的、也不是最年幼最柔弱的,但在残酷的现实之中却是最可有可无的一个。

他从小就不哭不闹,从不会主动去争取父母的宠爱,於是当他十岁那年被推出家门时,他也只是看著母亲一边流泪一边说对不起,最後什麽也没说地低头转身离开。

这样的情形在他们村子屡见不鲜,一些没家的小孩们便聚集起来一块四处流浪,抢劫、偷东西,为了填肚子他们什麽事都做,就差没杀过人。

直至某一天,几个穿著讲究、自称来自宫里的男人来到这群孩子面前,说:愿意跟他们走的,将来不仅能为东帝效命,而且保证每天都管饱。

大部份的小孩子都想得不多,即使是少数几个年纪比较大的、想得多的,一听见能吃饱,加上身边的同伴们都一窝蜂走了,自然也忍不住跟著走,等到他们发现目的地不是宫殿,而是一处地牢时,也早已来不及反悔。

那地牢原先就有其他人在,最大的十一、二岁,最小的六、七岁,个个面黄肌瘦,看他们的眼神像在看仇人似的,四周却静得脆异,没半个人动、也没人开口说话,明明没有任何相关限制,可三十几个人同处一室,却始终恍若无人一般。

但过没多久,他们这些新来的就明白这是为什麽了───地牢里一天只供一餐,而且份量远不及人数,不想饿死就只能想办法赢过其他人抢到盘里的食物和水。

随著每天伤亡数的

最新小说: 丁一蓝文集 独向一隅文集 邓岚心文集 弄哭那个小呆子 不能出卖小猫咪 竹马总想扑倒我 苏苏修炼法则 丹房主人文集 戴高山文集 冬日小草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