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起第一次发现恨绝离忽然不见人影,而好奇跟过去,却立刻被赶回来的情景,江楼不得不承认,他其实很想将恨绝离也一起带回来---或者,直接把陆久送到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也行。
在江楼迟迟未察觉自己这种心态叫做『吃醋』前,他就已经为此独自闷在云舟里隐忍得快得内伤了。
然而江楼所不知道的是,在恨绝离眼里,陆久不叫旧友,叫狗头军师。
当江楼在陆久面前匆匆一现後,恨绝离就只阴森森地问:「你看见了吧……」
「…看见啥?」陆久现在对於相隔十年突然跑回来、又塞给他一堆惊世讯息的恨绝离,无论对方再说些什麽,他都不会太惊讶了,所以就算刚才有个陌生男人毫无预警出现在客栈房间内,又随即被恨绝离挡住、赶走,他也照嗑瓜子无误。
「江楼是我的,你别偷看他!」恨绝离毫不掩饰地说完,陆久马上就噎到了。
「咳!咳咳咳…喂喂、我干麽跟你抢一个男人啊!?」他才不好龙阳这一味咧!
「你以前不老是叫我去色诱,我怕你看上他,叫他去。」
「你不也没去过半次?还毁了我不少张椅子!」要翻旧帐,陆久自认为也挺会的,「话说刚刚那个,就是你以前说要负责的人吧?」
「当然是,所以我就想来问问你,你有没有什麽好办法?」恨绝离突然无比认真地问。
「什麽什麽好办法?」陆久一头雾水。
「就…压倒他的好办法。」
陆久一愣,才反应过来:「不是吧,你刚才还大言不惭地说他是你的,结果搞了半天你们两个还没一撇?」
恨绝离怒了:「什麽没一撇,我们连床都滚过一圈了!」
「那你还问怎麽压──」陆久说到一半才恍然大悟,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暧昧欠揍:「哦…我懂我懂,想压人反被压了吧你?」
闻言,恨绝离更是恼羞成怒,猛然起身,手掌心里就隐约带著阵阵雷光,「你想被电电看是不是?」
陆久见状就连忙拿起一旁木凳挡著:「行了行了!我帮你想办法总行了吧?」
「哼,算你识相。」恨绝离这才满意地重新坐了下来。
於是之後接连几天,被彻底冷落的江楼在云舟郁闷著,浑然不知恨绝离正在和狗头军师研究著该怎麽推倒他。
等恨绝离终於神秘兮兮地提著一罈酒回来时,就见到江楼以感伤、受伤外加抑郁成伤的眼神看著自己,就连弃犬也不过如此,让恨绝离愣是当场回想了下这几天的经过,才有些心虚地招手要对方跟著自己进房间。
「来,坐。」恨绝离拍拍床旁的位置,就自己先坐了下来。
江楼不明就里,但仍依言坐下,就连随後恨绝离酙了一小杯酒给他,他也是问都没多问一句,就直接喝掉。
然而恨绝离倒也没有再酙酒给他的意思,反而抱著那一小罈酒就自顾自地喝了起来,还沾沾自喜地说:「分你一杯,剩下都是我的。」
这时江楼才总算觉得奇怪,他记得恨绝离一向鲜少碰酒的才是啊?而且那酒带著很重的药材味道,酒味反而不重,所以应该不是纯粹为了尝酒而饮的,但若是为了功效…他们现在的身体连毒都没用了,更何况是药?
江楼挺纳闷,只是见恨绝离喝得那麽欢快,他实在不忍说破,再者,恨绝离不是在陆久那边喝,而是带回来云舟这里喝,这就好,只要不伤身,无论对方喝什麽他都不会多管的。
恨绝离一口气喝光了那罈酒後,舔了舔唇,便坐在那等著看效果如何,只是江楼陪他在床边待了好一会,迟迟都没什麽『动静』,他这才瞪著那酒瓶,喃喃道:「那家伙该不会拿假货骗我吧…」
见恨绝离起身又要跑了,江楼想都不想就伸手拉住了他,等对方疑惑地回头看向自己,他局促地才临时想了个问题:「…那个是什麽酒?」
「呃?这个啊…补身体的!」恨绝离边回答还边掩藏罪证似的把酒瓶子藏在身後。
「你身体不舒服?」
「没有,只是纯粹补一补而已。」恨绝离义正词严地说。
「那为什麽突然想要补?」刚也分到一杯酒的江楼忍不住轻抚他的脸庞,感伤地想到:他似乎也才和恨绝离做过一次,应该还不至於让彼此到需要进补的地步啊……还是说,这其实是在暗示他?
如此一想,江楼当下就惭愧了起来,他竟然迟顿到现在才知道对方有这样的需求,难怪恨绝离这几天都不理他,最後甚至还带了一罈补身子的药酒回来。
虽然江楼自己清心寡欲惯了,但身为一个合格的伴侣,他不禁开始深刻反省关於滋润度的问题。嗯,是该改进了。
「江、江楼?」见对方忽然一脸认真地压了上来,恨绝离有点傻住,这不对吧?那酒他只给江楼喝了一小杯,其他都是他自己喝掉的,怎麽会对江楼有效、对他就没用!?
要知道,那可是鹿鞭药酒---只要是公的都应该会有效果才对啊!
恨绝离几乎有欲哭无泪的冲动,要不是陆久那狗头军师搬出一句名言,说什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叫他先补再上,他哪会没事拿什麽鹿鞭酒回来啊……
作家的话:
其实这是原本预定完结後才要写的肉番
不过因为後来觉得这样比较顺,就提前写啦XDDD
☆、行舟58【调戏,H】
江楼俯下身时,见恨绝离一脸僵硬还紧张地直望著自己,他心里一软,低头轻柔地碰了碰对方的唇,便安慰似的低语:「我会慢慢来,别怕。」
谁怕了!?恨绝离挺想这麽喊,只是酒是自己带回来的、给江楼喝的那一小杯也是自己倒的,只能气势不足地问:「江楼,那酒的效果这麽好?」
江楼顿了下,便点点头,表示他完全接收到了恨绝离带补酒回来的『暗示效果』。
可恶!恨绝离又忍不住在内心喊道,要不是因为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现在压人的肯定就是他了!
江楼不晓得两人根本是鸡同鸭讲,以为对方紧张的原因在此,便格外小心翼翼地再次吻上被酒液润泽过的唇瓣,而计画泡汤的恨绝离起初还别扭著,但敌不过江楼彷佛对待易碎品一般的轻吻,温柔,却磨得人按捺不住,简直像被小爪子在心底挠著似的,恨绝离索性伸手搂住他的脖颈便狠狠啃了回去。
江楼倒是顺势抱著他,逐渐加深了这个吻,温软的舌轻舔、勾挑,最终缱绻缠绵得情动,彼此变得炙热不稳的气息揉合在一起,却仍迫切渴望地谁也放不开谁,恨绝离更是胡乱扯起男人的衣襟,全然忘了这次还是自己在下面,两人的衣服脱得越快,他也就被吃得越早。
相较於他这欲速则不达的急样,江楼还是沉稳内敛得多,吻依然持续,手却也同时细致地解开身下人的束缚,只是他第一次主动脱恨绝离的衣物,就算表现得再淡定仍然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毕竟上一回恨绝离是处於有穿跟没穿一样的状态,两者还是有差距的。
当微凉的指尖抚上光裸的肌肤时,恨绝离也随之一颤,登时眼巴巴地望著江楼:「你的手怎麽还是这麽冰?」
「………」他该坦白说是因为紧张的缘故吗?江楼难得有些尴尬地避开了话锋,却在视线下移时注意到了某个很吸引他的小东西,才脱口回答:「等等就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