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仲仁还有太炎,我叫你们来这里是因为我完全信任你们对事业的忠诚和你们保守秘密的能力另外,这个计划必须有你们的积极配合仲仁,你作为我的秘……”
看着眼前的两人,李子诚的身体微微前倾,在他们的惊讶之中,李子诚吐出那个计划,在话声落下的时候,张一麟和章炳麟两人都被这个计划给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一个计划
“经略使,你这是……”
“冒险?”
打断张一麟的话,李子诚摇摇头
“但我认为,这个险是值得冒的,要知道,如果计划成功的话,整个国家都可以从中获利,相比于国家、相比于民族,个人的安危又算得了什么”
此时,李子诚的脸上浮现出殉道者表情,同样的还有浓浓的坚毅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章炳麟终于开了口:
“可,您要知道,如果失败或是有什么差池的话……”
“我们国社党,从来不以革命党人自居,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就是革命党人,”
此时李子诚用平静地言语回答道,
“为了实现我们的信仰,我们可以牺牲,我们可以付出,我们的纲领,同样要求我们每一个都要做好牺牲的准备,如果……”
稍做沉默,李子诚看着张一麟说道
“当我们要求所有的党员为信仰牺牲的时候,作为党的领袖,我希望,我是国社党殉道第一人,这即是光荣,同样也是使命”
殉道者
如果说之前张一麟和章炳麟不知道什么是殉道者的话,那和现在,他们却看到一个殉道者,此时那位殉道者就坐在他们的面前
“我们的的事业要求我们去为之付出、为之牺牲,所以我必要这么做,而这在另一个方面来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说我们的计划成功了,那么,我们必然能够在未来的谈判中,掌握某种主动权,首先,利用全国的责难,迫使袁世凯在国务院权属上作出让步,而且是重大的让步,你们知道的,即便是我们现在去北京,袁世凯至多只会把教育部、农商部、司法部交给国务院,至于其它,他还会抓在自己的手中那时候,我们即便是到了京城,想取得成功恐怕也很难,所以,我们要借这个机会削袁世凯的权”
在绝大多数时候,李子诚通常都安静地待在幕后,他很少会直接做出什么决定,多的时候则是在对历史的了解上,尊重幕僚的判断,然后结合他的意见,作出最终的决定,但这一次,却不同,这一次却是他完全甩开幕僚单干现在他凭自己的本事,以一个领导者的形象出现,给他们留下了殉道者的精神以及精明果断的深刻印象
而这在某种程度上,正是一个领袖所必须具备的素质之一,可以说,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张一麟和章炳麟真正成为了信徒,李子诚个人的信徒
“而在另一层次上,在成功削减袁世凯的权力之后,我们还可以借机进一步打击革命党人,袁世凯只是我们的对手,因为我们都是在政治舞台跳舞的舞者,谁也不希望把这个台砸了,可革命党人不同,他们本身就是一穷二白,自然也就不会爱惜舞台,为了赢得走上舞台的权力,他们会不惜砸烂舞台,所以,在某种程度上,革命党人算是我们的敌人”
在道出这番话时,李子诚的心中多少有些无奈,事实上,以革命党人为敌,本身就很无奈,可却又不得不这么做,因为自己需要的是稳定,一个稳定的国家,才能谋求发展,如果革命党人选择政治层面的斗争,没问题,自己会给他们创造条件,偏偏,在宋教仁死后,革命党就已经被激进派所主导,暴力革命成为了他们唯一的选择
而在暴力革命中,被摧毁的却是整个国家的未来,而这是绝不能被接受的,所以,为了全中国的未来,自己只能选择在上台之前,彻底击败他们,为未来的发展赢得一个良好的发展环境
为此,即便是酿造中国的“国会纵火案”也在所不惜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也只能如此了
第354章 上海
第354章求月**
“话一埠是中国第一个开通地方,排场则踵事增华,风气则日月异各种事业,都由起;各种笑话,也都在**闹出说他文明,便是文明;人做不出的,**人都能做的出**的文明,比了文明的还要文明说他野蛮,便是野蛮;人做不到的,**人都会做的到**的野蛮,比了野蛮的还要野蛮并且在别处地方呢,“文明”、“野蛮”四个字是绝对相反的文明了,便不会野蛮;野蛮了,便不能文明**则不然:野蛮的人,霎时间可化为文明;文明的人,霎时间可变为野蛮做文明事情的,就是这几个野蛮人;做野蛮事情的,也就这几个文明人不是极文明的人,便不能做极野蛮的事”
宣统元年陆士鄂
在中国有一座城市,东方的、西方的、潮的、旧式的、美的、丑的、在这座城市得到最鲜明的显影,乱世中各种畸形**,也在这座缺乏道德约束机制的城市里膨胀着而这座城市就
城市空间构成来看,清末的**包括**县城、公共租界和法租界三个区域**由开埠前的县城崛起为远东第一商埠,与租界的辟设有很大关系,一座因租界而繁荣的城市,,任何离经叛道的思想,激进、忧愤、颓废的情绪,都能在尊奉所谓“言论自由”的**租界得以表达**租界同时也生产各种奇观念和怪异世相,从器物、制度层面来看,**租界呈现出令人欣喜的欧化的繁华气象;从儒家道德理想来看,**租界则是黑色染缸和罪恶渊薮在中国**租界的繁荣景象显得“殊奇”,但有句话繁荣与罪恶伴随而生而在**,这一点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此时,**租界“开埠”已逾半个世纪十六铺的小东门,是法租界与中国地界的交接区,从外洋与内地运来的洋货、海货、山货多在这儿集散,洋行、商行、货栈、大小店铺鳞次栉比,这是同样也繁华的地方每天在这儿出入过往的有官,有商,有工人苦力,有成批的白相人
于是,另有一些行业也就应运而生只要你拐进一条弄堂,便可以看到小赌场、大烟馆、公开的或半开门的妓院,也有抽大烟与**女结合起来的“烟花院”像老鼠、苍蝇、蚊子、蟑螂出没于垃圾堆一样,这儿成了官、商、流氓地痞以及一切社会渣滓麾集的地方
这天午后,正是聚宝兴茶楼上客时光,来了个中年汉子他拣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后,叫了壶乌龙茶茶端来了,他并不吃,只将那茶盏盖取下来,放在茶盏的左边盖顶向外,盘底朝里跑堂的回头一瞧,心里有数了,这是青帮中规矩——挂牌,随即上楼报告坐镇聚宝茶楼的顾玉
顾玉原徐家汇一带的流氓,投到黄金荣门下以后,自己收罗了一班人马,成了黄门的得力干将黄金荣就派他掌管这聚宝茶楼,作为白相人与帮会的联络点早上,黄金荣派人关照;近日可能有人来“讨帐”,不必客气
顾玉在裤腰上插了把匕首,左手里擎着两颗鸭蛋大小的钢球,“叽咯,叽咯”地捏着踱下楼来他先在这来客的茶桌边,由左到有,逆时针方向兜了一圈,像猫狗绕着圈子嗅刺狠一般地打量了对方一番以后,站到那大汉的对面,突然问:
“老大,你可有门槛?”
对方似乎早有准备,便恭恭敬地站起来,右手掉了掸衣袖,两手一拱,回答:
“不敢,是沾祖师爷的光”
“贵前人是哪一位?贵帮是何门号?”
“在家,子不敢言父;出外,徒不敢道师敝家姓陈名上江下山,是江淮四帮”
马龙飞随口道出了一个名字,当初军兴之时,多赖的帮会,而在他的手下也乏帮会之人,他报出的名号,正是当年的一个下属,不过早死于军兴之年
而这次他来**在下船后,并不有选择到那些党内的同志之处落脚,而是径直过来,就在这十六铺落脚这一带鱼龙混杂,每天都有成百上千人来**滩捞吃食,即便是像他这样的骨子带着军人气的也是不少,毕竟这些年逃兵日日有岁岁有,**这地方,来些逃兵,倒也是实属平常,没有什么没这种会党中人,适合隐藏身份
而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拜堂,马龙飞有他自己的用意,在**这种鱼龙混杂且藏污纳垢之地,想要完全隐蔽一个人,只有这些人能帮上忙,当然这个忙只能帮前,而不能帮后,按照他和雷强的分工,雷强负责整个计划的制定,宋哲平负责与当地革命党人联络,而他自己则要为三人在**定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