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用手一指, “表哥,就是他们两个。”
文行之刚想说不管楚仪的事,就见月见太子快步走到楚仪面前,上下看了看楚仪,问道:“你没事吧?”
看来楚仪的身份很高贵,高贵到一国的太子放下架势来嘘寒问暖,楚仪说她是炎国人,楚仪的身边都是高手,楚仪也似乎会武功。
文行之突然心里有了很不好的猜测,然后就听月见太子称她朝华公主。
“原来你是炎国的朝华公主啊。”
行文之轻轻的念了一句,语气淡淡的,可心里却有些深深的失落和难过。原来楚仪就是夏朝华,自己这次的任务,也是自己就出娘亲的关键。
看着楚仪在宴会上的兴致缺缺,看着她取笑自己漂亮,文行之突然感到有些茫然了,事情非要这么巧吗。
宴会之后文行之去见了月见王后,月见的王后的意思明显是要毁了月见,可笑唐毅杰还以为他的母后是为了他能更早的坐上王的位子。
在迎宾馆中,唐毅杰提出要留下夏朝华。
文行之的回答似是而非,可是心里却好笑,月见都快亡国了,还想着留下夏朝华,夏朝华是不会留在月见的。
唐毅杰离开后,自己的属下来报说京城的一切都部署妥当了。是呀,救出娘亲,带着娘亲离开才是最要紧的,夏朝华不过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而已。更何况,皇家宫廷的人又有几个是纯净的,夏朝华的天性自然也许是她的伪装呢。
计划有条不稳的进行着,一步一步的都很顺利,可是文行之的心越来越矛盾了,夏朝华的影子越来越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里。
夏朝华一如他想的那样,那些微笑纯净果然都是假象,夏朝华的心思很深,深到有时连他这种深谙人心的人都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他看见那如花的笑颜背后隐藏起来的心思是深深的寂寞和哀伤,文行之有些困惑了,像夏朝华这样的从小受尽宠爱的公主怎么流露出这样的情绪。
所以当夏朝华说他的笑容很冷时他执起她的手,问朝华的笑容呢。
他看见她收起了那些他看不懂的悲伤,然后暖暖的笑着说,夏朝华是幸运的,所以可以笑得很温暖。
他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在那个漫天烟火的夜晚他看见过她暖暖的笑容,可是他的心却为这暖暖的笑容而疼痛了。
文行之听着夏朝华说行文之你一定会幸福的,他不假思索的说了一句,“我相信朝华的话,也请朝华相信我。”
看着夏朝华没有回答自己,文行之心绪复杂,他不相信自己吗?
可是要她相信自己什么呢,文行之自己叶弄不清楚。想起明天就要进入计划最关键的一步了,他就要利用她的感情了,他到底还在希望她相信自己什么呢?
终于成功了,文行之隐在暗处看着夏朝华吃下了自己放有毒蛊的‘月华’的解药时,心里似乎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高兴。
文行之想起了昨天夏朝华在自己与兰灵拜堂时昏倒的样子,夏朝华眼里的难过和哀伤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可是,自己的娘亲还在等着自己啊,文行之亦然的压下了心里的不舍于愧疚。
文行之带着伤在属下的拼命保护之下逃了出来。
自己一切的部署功亏一篑,自己落得个一败涂地,一无所有。原来娘亲早已经死了,这些年来自己被蒙在鼓里,文誉,我会找你报娘亲的仇的。
这时文行之却接到了自己安插在文誉身边的人的密报,朝华公主昏迷不醒,太子弃公主而去秘密回京。
文行之开始还怀疑这个消息是假的,毕竟文誉当时再三叮嘱要把夏朝华安全带出月见的。
可是当得知文誉的确在回京的路上而且带走了大部分的人是时,文行之坐不住了。他知道是自己下的蛊毒发作了,昏迷不醒超过五日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文誉回京却没有带上夏朝华,无论他是不是真的弃她不顾,夏朝华都有危险,自己要把夏朝华带出来。
自己的娘亲已经死了,文行之不想也不能再害了无辜的夏朝华,就算是个想抓住自己的陷阱又如何,这是自己欠她的,就当自己还她。
看见自己的师傅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文行之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他被关在了别院的地牢里,文行之想知道夏朝华现在怎么样了,可是他知道那个教导了自己五年的可怕的人是不会告诉自己的。
一天一夜过去了,文行之的渐渐的模糊了意识,他现在只想知道夏朝华到底好不好。
恍惚中听见有人叫自己,是自己的贴身侍婢秋水,秋水来救自己了,可是以秋水的能力怎么可能进的来地牢呢?
这是他又听见了一个声音,一个让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的声音。
可是,他叫自己什么?文行之,原来他都知道了,也许是恨死自己了吧。可是,她这样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说明她很好,自己也就安心了。
“人生如戏亦如棋,起落参商终不见。”
看着夏朝华绝尘而去的马车,文行之就那么望着,终不见,她说终不见,她明明说不恨自己的啊,可为什么又说终不见呢。
文行之此时的心里一片冰冷,他还记得那个叫夏朝华的女子笑着对他说,文之一定会幸福的。可是,娘亲不在了,夏朝华对自己说终不见,那自己的幸福在哪呢?
突然扬起一掌拍断了身后的一棵树,文行之仰天长啸,“文誉,我今天的一切痛苦定要你百倍偿还。”
☆、有我陪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 夏朝华终于要开始气势恢宏的江湖行了 大家还记得楚留香吧,他有重头戏哦,另外文行之、思无等也有友情客串,希望大家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
嘉兴十八年 冬至 东宫祥瑞殿
今年冬天似乎特别的冷,我身上披着厚厚的冬衣窝在一旁的贵妃榻上吃着点心,夏敬月坐在一旁看着奏折。宫人们都在外间侯着,房间里只有我和夏敬月两个人,显得安静又惬意。
“朝华想嫁人了吗?”
“咳咳……咳咳。”夏敬月突然说出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我一口点心呛在了嗓子里。
夏敬月一看我呛着了,赶紧放下奏折倒了杯水给我。
“你都多大了,怎么吃个点心都能呛着,我真怀疑你一个在宫外是怎么过的。”一边说着一边轻拍着背帮我顺气。
我喝了一杯水才顺过了这口气,看着坐在我身边的夏敬月问道:“哥,你不是在看奏折吗?怎么突然说这个?”难道关于我的婚嫁问题都有大臣上折子啦?
夏敬月拿过丝帕擦掉我嘴边和手上的点心渣子,“你别装糊涂,王俞允一直都不娶妻,我知道他在等你。虽然母后和舅舅都不会同意王俞允娶你,但我想知道朝华想嫁给他吗?如果朝华想,我来为朝华办这件事。”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长大真不是什么好事,这麻烦是越来越多了。
去年春天,王家家主当朝右相王青病逝了,王青的长子王谦接任了家主之位。王谦官拜吏部尚书,是皇后王兰的嫡亲哥哥,也是王俞允的父亲。
王谦自从接任家主之位以来,一改王青之前隐忍恭谦的作风,在朝堂上拉帮结派,跟张家是斗了个乌烟瘴气。王兰在后宫也不再处处小心谨慎,大手笔的整顿后宫,与瑾贵妃是针锋相对。
而对于这一切,父皇没有任何表示,表面上相安无事。可是我知道,如果王家再不知收敛,那么在夏敬月继承大统之前,父皇会先除去王家,因为王家犯了父皇的忌讳。
今年的秋天,在我十五岁的生辰上,我完成了及笄礼。那天很热闹,仪式很隆重,我在各种不同意义的目光中接受了这尊贵的恩赐。
在及笄礼上,父皇问我可有什么礼物想要,我说我想要一座公主府,父皇欣然同意。
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