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慢慢多起来了,温似和周清屹再闹下去明天一定要上报纸,我看我哥冷淡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再吵下去,明天媒体不让他俩社死,我哥也会让他俩社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吵了,”我伸手捂了一把周清屹的嘴巴,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再吵下去谦初哥过来,你怎么跟他解释。”
周清屹怕他哥,我拿谦初哥压他就有用了。
“温似也是。”我看过去,“你明知道清屹一激就冒火,还次次跟他吵。”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总算安静下来了。
“格崽。”
我哥拿下我捂周清屹的嘴巴,周清屹睁大的眼睛还盯着我看,而我哥从怀里拿出一片湿纸巾,撕开给我一点一点擦手心,擦完之后他把湿纸巾一叠,重新放回包装袋里,皱眉打量了我全身上下,握住我的手拉着我走。
“跟我来一趟卫生间。”
周清屹似乎想要说什么,他伸出了手片刻之后又放下;而温似一直站在原地,他的眼睛一直在看我,一眨不眨的。
我哥带我来到一处卫生间,看到镜子我才发现原来我的领带有点歪掉了,大概是在车里吃炸鸡的时候没注意就变成这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严纵轻轻俯下身,他很快给我解开了领带,重新系上去的样子很认真,认真到我都不由得挺直了脊背。
他的动作很慢,每一条褶皱都仔细捋平整,从这个角度我能看到严纵没有被刘海遮住的眉眼,如果说我长得像我母亲,那严纵却更像我父亲,眉骨硬挺眼窝深陷,身上那股领导者的气质显而易见。公司集团,这些那些的压力全放在严纵身上了。
我好像很久很久没见过严纵的脆弱了,自从我读大学离开他之后,那个16岁想要自杀,在我怀里掉眼泪的严纵消失了,留下了一个成熟稳重的严总。
我不认为这样的严纵是我想要见到的,我确定自己不能再见一次那个16岁的严纵了。
“哥哥。”我摸上他坚硬的眉骨,严纵那么温暖,我整个少年时期都被他爱着长大,“你可以依靠我。”
严纵系领带的手指抖了抖,他愣愣地看住我,好像我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什么?”
“我想哥哥能告诉我你的难过和痛苦,不想你一直憋在心里,这样会生病的。”
严纵会有痛苦时刻,每个活生生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时刻,作为严氏管理者的严纵不能袒露他的痛苦,但作为哥哥的严纵,我想要给他一个拥抱。
“格崽,”他蹲下身方便我摸到他的脸,他身上那点轻微的颤抖让我感觉,我好像碰触到了严纵心里柔软的地方,又或者说那是严纵自愿为我打开的,“我有时候,真的好不愿意你长大。”
“我有时候会想到以前,那个只有你跟我的以前,你走进来我的房间,把我手里的刀子拿走的时候,我想我找到这辈子前进的方向了,我想让你天天开心,永远快乐,就这样一直守护你,我唯一的……弟弟。但人总会长大的。”他轻轻系好领带,把领结推到合适的地方,“你认识的人越来越多了,周清屹,温似,顾欢颜,戚令檐,他们出现在你的生命里,我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我就只想让你快乐了……”他伸手握住我摸他眉眼的手指,吻过我手腕上的脉搏,“你快乐的话,哥哥也……很快乐。”
严纵把我带到客厅才没一会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应该是公事,我看严纵的表情很凝重。接完电话之后,他递给我一个水果拼盘,说自己要去处理一些事情。
“哥哥,我都25岁了。”我用牙签戳着红心火龙果吃,舔了舔流汁的嘴唇,“你放心工作就好,等会周清屹也会来了。”
他跟我道歉说没时间陪我,我连连摆手让他赶快去处理公务。严纵走之后,我一直待在原地吃我的水果拼盘,等掏出手机想给周清屹发消息的时候,一个穿黑色露背礼服的长发女性站在我面前。
她年龄看上去不大,妆容精致漂亮,身材曲线被黑色礼服完美衬托出来,手里握着的羽毛扇子一摇一摇。女人看见我,眼睛亮了亮,微微对我一笑。
“诶呀,这不是我们严小格吗?”
“疏桐姐!”
我有点惊讶,没想到疏桐姐也来宴会了,平常她最讨厌这种花里胡哨的宴会,按照她的话来说,来参加这种狗屎宴会还不如在家里躺着睡大觉。
“是我是我,没想到我也会来吧。”孟疏桐摇着羽毛扇子,坐在我对面支着手,“严格小可爱,你真是越长越好看了,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呢。”
“疏桐姐才是,越来越漂亮了,我刚刚一时半会都没认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啊,别人那里也这么会讲话吗?”孟疏桐看起来很开心,“姐姐我要不是见多识广,一定受不了你的甜言蜜语。”
孟疏桐,孟家的长女,跟我哥同龄,是孟氏的海外总负责人,所以常年不在国内,世家宴会也可参加可不参加,但这一次她却回国了。
“对哦,我弟弟也到了,在前厅呢,小格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找他啊。”我们聊了一会,孟疏桐突然说起,还对我眨眨眼睛,“明客他,打算在国内工作哦。”
“姐姐……”
我有点头疼,想拒绝但疏桐姐一双充满期待的大眼睛让我很难开口,我确实不是很想见孟明客,倒不是因为他对我做过什么,而是高中的时候,他跟我告过白,被我拒绝了。
现在要去见一个被你拒绝过的人,我感觉孟明客应该不想见到我才对。
“姐姐,孟明客应该不想见我吧。”
“哪里哪里,他可想见你啦,这次宴会也是听说你会去他才过来的。”孟疏桐双手合十,漂亮的丹凤眼对我眨啊眨的,“小格小格,姐姐明天就要去国外啦,你真的舍得拒绝姐姐的小小请求吗?而且明客他真的有事想跟你说,只是我先遇到你了就干脆直接告诉你。”
孟明客有事要跟我如果是商业的事情他怎么不直接找我哥,还是说这件事不能被我哥知道?
我沉吟了下:“这件事很重要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相当重要!”孟疏桐郑重其事,“关系到明客的一生!”
我没想到是这么严重的事,孟明客竟然要跟我说这么严重的事情,那我还是尽快跟疏桐姐去一趟吧,万一我去晚了就不好了。
路上,我跟着疏桐姐,再三思索还是忧心忡忡地开口:“姐姐,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孟明客得了什么绝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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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孟疏桐一下子笑开,她轻捂了捂嘴,冲我笑了笑,“没有没有,小格他没有生病,是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这样吗?”
孟明客没生病就好,他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虽然看上去比较沉默寡言,但做事待人都认真负责,是个好人。
“是真的,小格可爱,”孟疏桐还忍不住笑,“你想得太多了。”
我跟着疏桐姐一路溜到前厅,一打眼就看到孟明客这个人。他真是很显眼,穿一身浅灰色的西装,还做了造型,本来就长着一张帅脸,这下在众多宾客里更加突出。
孟明客四周围了几个我勉强认识模样的老总,我知道他在谈事务,本想等他一等,谁知疏桐姐先是对我眨眨眼,然后直接融入进他们的谈话。
那群老总一看到孟疏桐远远比见到孟明客还要热情,没聊一会几个人全被孟疏桐拉走了,孟明客周围瞬间空无一人,徒留我跟他大眼瞪小眼。
“阿姐,你到底在做什么?”
孟明客对着疏桐姐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继而轻轻看了我一眼就把眼神收回去了,我实在不太明白他到底有什么事情找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问他:“你有什么事情吗?”
他似乎非常窘迫,但又不想被我看出来,脊背挺得笔直,又频频躲闪掉我的视线,真奇怪。
“可以来这里一下吗?”
他对我做了个“请”的姿势,那大概是一个厢房,他的态度实在毕恭毕敬,让我都有些不知所措。
他带我进了厢房,进去第一件事就是跟我道歉:“对不起,我家姐姐她有点太热心肠了,没有给你造成麻烦吧。”
当然没有,我跟疏桐姐聊天聊得很开心。
孟明客听到我跟孟疏桐聊得开心之后笑了一下,虽然那是一个转瞬即逝的笑容,他很快就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坐在我面前盯着我,看我的眼神很是严肃。
他这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让我有点茫然,我想不清楚他这样摆明了要谈业务的样子为什么不找我哥,明明我哥才是整个严氏的决策者。
“严格,我知道这非常不合时宜。”
他突然叫我名字,并且站起身来,靠近我一点伸手送上来一朵艳丽的玫瑰,这时候我敏锐观察到孟明客的耳朵有点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本来没有打算在这种时候告诉你的,这是对你的不尊重,但我前不久听说你分手了,就一直在做这个准备,翻来覆去觉得自己没准备好,我阿姐估计是烦我不利索,于是今天遇到你就带你过来了。”
孟明客要说什么我好像隐隐有感觉了,他不是……那个意思吧。
“我喜欢你,严格,跟我谈恋爱吧,我发誓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他两只耳朵通红,看着我的眼神却很坚定,似乎也不害怕被我拒绝,“我知道这一次很唐突,但你那么受欢迎,我干脆趁这次机会先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你,以后我还会对你正式告白的。”
我脑袋嗡嗡作响,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其实没关系。”
“很有关系,严格,”他表情突然严肃,虽然红着耳朵并没什么说服力,“我不想对我喜欢的人敷衍,我想要给他最好的。”
他这个样子直接让我想到当初高中孟明客跟我告白的模样,他其实一共跟我告过两次白,一次是在高二,另一次在高考结束。
高二孟明客转到我学校,那也是我第一次真正见到孟明客这个人,以前我只是在疏桐姐和父母口中听过他的名字。孟明客转学过来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的母亲跟疏桐姐的父亲是二婚,他们是一个重组家庭,所以孟明客不但改姓孟,还转学转到我们这些人就读的学校。
所以可想而知,孟明客这个所谓的“外来者”在这所学校生活学习一定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怎么跟他熟起来的已经不记得了,唯一记得从某天开始他会主动跟我打招呼和微笑。孟明客以前的性格还要阴郁,他几乎不怎么说话,也不和同学相处,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然后某天,他就跟我告白了,是一点不拖泥带水的告白,让我当时满心只有学习的脑袋直接茫然无措到宕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我反应过来,很没办法地用“高中想好好学习,没有考虑过恋爱这些事”的借口委婉拒绝了他。
他也很淡定地接受了,结果又在高考结束的那天,跟我说:“我喜欢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我也拒绝了:“对不起,但我不喜欢你。”
后来大学我们不在一个省,他出了省,我留在本省,然后遇到了顾欢颜。现在我跟顾欢颜分手,孟明客又一次跟我告白,这样看来他喜欢了我好久。
事不过三,我实在有点没办法对一个跟我告白三次的人说得太直接,想要委婉一些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是。
我的纠结似乎被孟明客看出来了。
“严格,没关系,你想说什么就说,拒绝也没事,我跟你告白并不想让你觉得为难。”
他的语气沉稳又令人信服,我很清楚我应该把心里的想法跟孟明客说明白,能够鼓起勇气告白的人,他们一定想要的是真实不虚伪的答案,收到告白的人理应尊重且认真对待这份告白。
我实话实说:“因为我现在还不喜欢你,所以我不会接受你的告白。”
“所以,”他笑了笑,并没有太失落,“如果严格能够喜欢我,是不是就会接受我的告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
“那我可以追你吗?”
我看了他一眼,孟明客不愧是孟氏的二把手,从说话做事,行为风格都无一不让他人觉得妥帖细致,就连告白他似乎都是想过方式方法的,所以能在得到回答之后再次提出一个可以被考虑的方针。
我当然没什么可拒绝的,只是心脏怦怦跳,让我觉得有点紧张和出汗:“好啊。”
“那请严格收下我的玫瑰。”
他把那一束鲜艳的玫瑰花递了过来。
我轻轻拿走了它,用两只手搂着:“很漂亮,谢谢你。”
他的声音压低,听起来有些沙哑:“非常称你。”
是这样的吗,我仔细转着玫瑰看了一会,不知道这么艳丽的颜色到底哪里跟我相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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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房间里,倏地打上一盏灯,淡红色的光芒照在地上,攀上塑料椅子的一脚。椅子在令人窒息的空气里发出几声刺耳的尖叫,有人坐在椅子上,双手反绑,嘴巴塞住,正在拼命地挣扎,苍白的脸上糊满了眼泪,像是只要被实验的白鼠。
哒哒的皮鞋声清脆地从一侧响起,被绑住的人一听到这声音,挣扎的幅度更加剧烈,破烂椅子传出承受不住的低吼,齿轮间滞涩的声音一阵一阵。
“你到底还在挣扎什么呢?”
皮鞋声越来越靠近,从阴影处走出个身形修长的漂亮男人,他插着兜,皮鞋敲击在地面的声音很有节奏感。
“乖乖听话有那么困难吗,嗯?”这声音刻意压低过,听不出年龄,扣住被绑的人的下巴直接强迫对方抬起头看住他,“你为什么不看我,你还想看谁?”
掐住下巴的手指慢慢收紧,被绑住的人气急败坏就要伸脚踹他,都被他轻巧躲掉。
“你越是这样……我越不会施舍你一眼。”被绑住的人被掐得话都说不完整,一双眼睛却犹如看着死物,“你想要的永远得不到。”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你不许这样说!”手指往下一点一点爬紧,他用力卡住对方的脖子,想要对方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你明明就是爱我的,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亲口告诉我的,你怎么会骗我。”
“咳——”对方双手反绑,只能任由他掐住脖子,却奇怪地没有一点反抗,红光打进他眼睛,他眼里底是一片清澈的亮,嘴角却勾起残忍的恶意,“我骗你的,全部都是我在骗你,谁叫你那么好——”
“不不不是这样。”他手指的力气越来越大,竟然硬生生掐断对方说话,最后对方的挣扎渐弱,他终于可以上前拥抱住对方柔软的再不会挣扎的身体。
明明已经把对方拥在怀里,但他的肩膀依然止不住地颤抖着,果然他做到了自己说过的话,对方就算死也一定要死在他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伸手小心翼翼抚上对方微凉的脸和紧闭的眼,最后轻轻在嘴角留一个吻,那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
“卡——”导演说完,戚令檐立刻从角色的状态里脱出来,直接把怀里跟他演对手戏的演员推开,自己站起身来。
“小戚演得很好啊。”导演很满意他今天这场戏,“简直是把这个反派演活了。”
戚令檐心里没什么触动,面上却笑:“那是导演调教得好,教了我好多。”
没人不喜欢听奉承话,导演当然也一样,戚令檐这人虽然看上去冷冷淡淡,但实际相处起来人上道又听话,马屁拍起来也能拍得别人通体舒畅。
聊了几句,导演那边要看拍摄,便下了命令叫演员们可以离开了。戚令檐依言往自己的休息室走,中午严格给他发消息说了晚上会晚些回家。
严格最近正忙着画廊的事,戚令檐清楚他到底有多忙,不敢轻易叫对方来陪自己。可是,戚令檐闭了闭眼睛,他已经两周没见到严格了。不是视频聊天的影像,而是活生生的拥有体温的严格。
第一个周还好,他能忍得过去,严格也每天跟他视频,第二个周他就完全不行了,身边没有严格的味道,听不到摸不到严格让戚令檐感觉很难受,这些痛苦被他全部转化成饰演这个反派角色的动力,刚好他这个反派角色也需要这些情绪,因此他演起来基本不费力,导演夸他演得好更是情理之中。
【所以,你为什么不囚禁他?】
他头脑里倏地出现了这样一个声音,戚令檐一惊,循声望去,一个长发的漂亮男人依着暗色在不远处盯着他,这眼神湿滑黏稠,只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你要是囚禁他,把他一辈子关在只有你能看到的地方,那你不是什么都不需要担心了。】
男人勾起一撮发尾,绕在自己手指上,做出一个嗅闻的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是你。”戚令檐用力握住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这点痛让他慢慢清醒,“你不知道他,他最讨厌囚禁。你自己也囚禁过别人,你得到什么了吗,你没有。”
“我不想做他讨厌的事,不想让他讨厌我。”
【就算他未来会遇到更多的人,得到更多人的好感,你也不会觉得痛苦吗?】
戚令檐手指捏到泛白,他只是想一想都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了。
“他不会。”他的心脏像是被谁用力捏了几把,苍白的辩解不知道到底在说服谁,“小格,不会的。”
男人在暗影里笑,声音疯狂又痛苦,他弯下腰去,身体紧绷成一张弓,似乎下一秒就要释放。
【你忍不住的,忍不住内心的猜疑和敏感,你就是这样的人,你只会跟我一样在死胡同里走到死,最后迎接你的只有爱人的尸首哈哈哈戚令檐,我们多么相像啊。】
“你少拿我跟你相提并论,”戚令檐眼神冰冷,像是要直接把人捅穿,“你因为自己的贪欲伤害对方,而我不同。”
“我不同,我跟你最大的不同是,”戚令檐顿了顿,他笑了笑,单手抹一把脸,“我不舍得伤害他。”
严格,他觊觎了那么久,那么珍贵又脆弱的宝物,光是搂在怀里都让他感觉心脏发疼,怎么舍得伤害他。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戚令檐转身走了另一个方向,不再去看那个长发男人,如果他控制不住对严格的独占欲,甚至为此伤害他,那么他就不应该待在严格身边,需要被惩罚的是他自己。
而这一步,他绝对不可能让它发生,严格的身边必须一定只有他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老师……戚老师。”
戚令檐听到有人叫他,转头看时发现那个演对手戏的小演员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怯生生的感觉很像是他第一次提出要做,严格躲躲闪闪的模样,那个时候的严格脸都红透了,却还是认认真真掰着手指算他们两人共同的休息日,算完后又过来告诉他哪几天不忙,是可以安排一下的。
太可爱了。
戚令檐心软成一片,抓着他的手,跟他接吻,他总是能被严格这种细节里的认真所打动。严格的身上有股淡淡的沐浴露味,是他特别换好的味道,只给严格用的。每次他靠近对方,闻到的都是他精心挑选过的沐浴露味道,就像是严格被他自己的味道笼罩着,这很大程度会减轻戚令檐的不安感。
是的,就算他现在跟严格在一起了,他依然整天整天地不安,甚至偶尔他会做梦,梦到严格离开他或者忘记他,毕竟他的严格是那么好的人,有那么多人喜欢他当然是常事。
面前这个小演员扭捏得让人心烦,戚令檐好不容易控制的脾气隐隐有发作的趋势。
“戚老师,你为什么当时要借位啊。”小演员红着脸说,“明明导演之前说过,这部剧应该力求真实,你吻下来也没关系的,我,我不介意。”
“我介意。”
戚令檐感觉一团火点燃了自己的大脑,长发男人站在他身边,笑声尖锐刺人,戚令檐头疼,他在那一刻真的太想骂人了,想一脚踢到对方,踩在地上问他到底算是什么东西,还胆敢让他吻?两周了严格都没有吻过他,这人还有脸让他吻?
但他不应该这样做的,这样做了他就会被爆出欺凌后辈的丑闻,对他的事业或多或少会有影响,他不想让严格担心。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严格还没有回来,房子里冷冷清清的,严格的味道在这时候争先恐后朝戚令檐奔涌过来,跟他严丝合密地紧贴到一起。
他从来没有在今天这时候更加思念严格,思念到胃部抽痛,难受得犯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什么来着,】长发男人阴恻恻地笑,眼睛睁得很大,【你就是这样的。】
“宝贝有消息——”
不用摸手机他就知道是谁,严格的专属铃声,他的信息总是来得及时,每次都能在不经意间拉戚令檐一把。
长发男人撇撇嘴,消失了。
戚令檐打开手机看,严格没发多少话过来。
Y:“令檐,你到家了吗?”
Y:“对不起>人<我可能还要晚点,你先等一等我好不好?”
Y:“我好想你。”
眼眶立刻干涩,戚令檐咬唇颤抖着用手指摸了摸那条写了“我好想你”的消息,严格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成为了压弯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戚令檐已然记不清楚,或许当初严格对他解释喜欢的时候,很多东西就开始变得不一样。
木詹:“我也好想你,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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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令檐洗完澡,严格依然没有回来,他发过去询问的消息也没有收到回复。
可能是太忙了,戚令檐知道他最近有新的画展项目,他甚至瞒着严格偷偷往里面投过一笔钱,但这件事最好不要给严格知道。
正是因为这笔钱,他才知道那个项目背后的负责人竟然是严纵,严格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那么,严格回来得迟是因为他哥哥的缘故吗?
戚令檐曾经见过严纵一面,两兄弟长得并不相像,但一眼能看出到底谁是哥哥。戚令檐还记得严纵当时眼神柔和下来,轻轻摸了摸严格的头发。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让戚令檐确定了。
严纵,这位所谓同父异母的哥哥,竟然会对他弟弟抱有这样的心思。但严纵同样是聪明的,他不说破,用哥哥的身份一点一点渗透进严格的生活,严格自己当局者迷,戚令檐这个旁观者却看得分明。
真是太有意思了,严纵这样的对手,戚令檐微微眯起眼,该说不说不愧是严家精心培育出来的继承人呢,手段和谋略都蛮让他欣赏的,作为对手让戚令檐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兴奋感。
严家的大少爷,出身名门,如果知道自己会败在一个烂泥坑里爬出来的家伙,到底会有怎样的表情呢?是痛苦还是惊讶,又或是两者皆有,他真是忍不住要看严纵败如弃犬的模样了,那副样子应该会让他永生难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在浴室里等到水汽都散完,严格还是没有回来,戚令檐忽略心底一瞬间的迷惘,从洗漱台下来走到房间,拿了瓶润滑油和按摩棒,又重新返回浴室。
戚令檐对扩张并不陌生,只是他现在自己摸自己总是没有什么感觉,于是他闭上眼睛,想象从前严格给他做扩张的时候。
严格总是会挤上很多润滑液在手心上,因为担心扩张不完全让他会疼。挤完润滑,他先会摸一摸那口穴眼。戚令檐把手按上去,想象这是严格的手指在摸他,从身体深处迸发开来的情欲开始熊熊燃烧。
他开始热,空荡的后穴变得饥渴,戚令檐咬牙挤进一根手指,酸胀不适的感觉异常明显,扩张进行不下去了,他连吃入一根手指都这么困难,是因为有段时间没跟严格做过了吗?
严格在这种时候是怎么做的?
先是亲吻,从嘴唇开始一寸一寸侵入敏感的口腔,舌尖轻轻抵住戚令檐的上颚,大脑像是过了一层电流,烟花般在他面前炸开了。
他的吻很轻,让戚令檐不由得汲取更多,他按住严格的后脑勺,自己的舌尖不受控制跟对方缠绕在一起,戚令檐逐渐沉溺在这个拥吻里。他本性里的蛮横占有逐渐显露无疑,更加用力的搂住对方,把严格禁锢在自己怀里,榨取干净他口腔里的氧气,知道对方吃不消,只能软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喘气,眼角流出的水液被他用舌尖卷去。
戚令檐想象着,又因为这种想象而全身颤抖,他的性器一点一点抬头,后面那口穴因为情欲而变得柔软,他接着插进去第二根手指。
两根手指了,严纵是怎么扩张的?
他先会轻轻地在穴道里转圈,磨得戚令檐几欲发狂的时候又温柔拍着他的背安慰,肠液分泌,跟他抽插出来的白色粘液混合在一起,从戚令檐的穴口流出,在这时候他会放入第三根手指。
戚令檐完全硬了,他的后穴满满当当插进三根手指,软肉牢牢吸紧吞吃他的手指,还嫌吃不够似的……确实不够,深处的肉壁泛出麻痒,迫切需要什么东西捅进去戳戳,他喘息着把那根按摩棒推了进去,一吃到底,因为抽插带出不少啧啧水声,戚令檐双溪跪地,把按摩棒往体内的前列腺上按,试图缓解些许麻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严格为什么还不回来?
他被严纵留住了吗?如果是,他们会聊什么呢?聊他吗?那天他看出来严纵的心思,严纵也把他的嫉妒愤恨看进眼里,他们两个互有对方的把柄。他倒是不在意严纵会说什么,只是严格会如何想他没有底。
戚令檐脸上泛出一层薄红,快感几乎蒸腾干净他的神智,但心中却越发空虚起来。
——你说,他们会聊什么呢?
他问隐藏在黑暗中的长发男人,那男人长着一张跟他别无二致的脸,眼睛在暗色中咄咄逼人。
【聊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男人尖锐的声音回他,【聊怎么离开你,不要你,像你这样的人,有谁能够忍受?】
【别人只是回来得迟了点你就要怀疑他是不是出轨,戚令檐,你也太没安全感了吧?】
——你闭嘴!
【你心里明明清楚,论出身,论性格,论财权,你有哪个地方能够打败严纵,你也知道他是个强有力的竞争者吧,你跟他,严格会选哪个简直不言而喻,阴沟里的老鼠也敢觊觎热烈欢欣的太阳吗,戚令檐,你明知结局。】
——那又怎么呢?我就是喜欢太阳啊,不管动用什么手段,我都想爬上去,爬得越高越好,爬到能让太阳看到的地方,他看到我,记住我,他越明亮,我越喜欢他,我不愿意太阳沾染尘埃,所以我不会让他摔下去,我会保护他,爱他,我想让他成为我一个人的太阳。
但是严格永远不会成为他一个人的太阳,这是戚令檐逐渐发现的现实,严格看着脾气好,其实骨子里十分执拗,他很有自己的主意,不受拘束,肆意生长,戚令檐折不断那些交叉错乱的枝枝叶叶,也舍不得折断它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严格……啊哈……格……哈……”他闭着眼睛,想象严格白皙纤长的手指抚摸过他的肩颈,在乳晕上打转,逼出更多低哑的呻吟,严格的呼吸很热,拂过他冰冷的脊背,那是一捧燃烧的火,戚令檐根本无从抵抗。
“先生……嗯哈……先生……”
他重新叫出一开始对严格的称呼,在脑海中一片万花筒炸裂的景象里射出白浊。
戚令檐的大脑空白了一瞬,等他重新恢复意识之后,他隐约听到外面的转门声。
严格回来了,甚至给他发了消息,先是道歉回家那么晚,最后一条是五分钟前的消息。
Y:令檐,我到楼下了!想不想我!
戚令檐立刻给他打字,事实上既然严格已经到家,那他根本没必要再发消息给他,但戚令檐不,他不能忍受严格但凡有一条信息他没回应。
他打好字,随便扯了毛巾擦干净身体,又把后面的按摩棒用力拔掉,他腿跪在地上太久,站起身就发麻,后穴因为没有东西堵着,肠道里的水液顺着穴口流出来,沿着他大腿滑下去了。
戚令檐缓了一会,提着还酸软的腿脚去客厅找严格,严格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接着一个电话,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
戚令檐听见他叫对方“哥”,又说“我已经到家了,你不用担心了”。
戚令檐歪了歪头,扯开一个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严纵啊。
【戚令檐,我说了你不行。】
阴影里的男人嬉皮笑脸。
戚令檐转头过去,那个男人顷刻被泯灭成碎片。
应该没有人能再说这样滑稽可笑的话了吧。
他淡淡微笑着,光脚走在冰冷的地板上,在严格吃惊的目光下跨上对方的大腿,搂住他的脖颈跟他额头贴额头。
“宝贝,”他说,“你在跟谁讲电话呀?”
他摸了摸严格光滑的下巴,把他的手机从他手里拿走,按下关机键。严格见他拿走自己的手机,忙说了句“令檐,我电话还没打完”,却被对方扣住下巴。
戚令檐吻他,从额头开始,眼角,鼻翼,嘴唇,没有一处地方放过,严格被他亲得迷迷糊糊,很快就不知道东南西北。
“宝贝,”戚令檐吮着他的下唇,手指缠上他的手指,带领着摸索到他已经潮湿黏腻的后穴,用气音哄他,“做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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