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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2 / 2)

三人出门之前,把楼忆赶回了二楼的暗层里休息,万一十字军想不开杀个回马枪,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事情线条明朗化之后,丹尼又恢复了之前的大喇喇的模样,他将暗层上面的地毯和躺椅还原之后,撅着屁股趴在地板,对着下面大声说:“亲爱的楼!中国不是有四个字叫金屋藏娇吗?你在金屋里好好休息,等我们回来哦!”

尤里一脚扫上他的屁股,把他踹了个仰翻, “你又在哪个女人被窝里学来的下流东西?!再在这里唧唧歪歪我就把你猥琐的大脑塞到你屁股里去,赶紧给老子滚去做事!!”

阿奇看着丹尼灰头土脸的模样,在旁边“咯咯”的笑个不停,被丹尼跳过来挟在腋窝下一顿揉脑袋,直到尤里又忍无可忍的要过来踹人,才拎着阿奇逃到楼下去。

丹尼和尤里出城的这天早上依旧下着小雨,厚密的灰色云层滚在头顶上空,阿奇跟着俩人出了门,在集市的十字路口分别。

“小鬼,照顾好楼和你自己,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丹尼用粗糙的大手揉乱阿奇的头发,又刮了下他的鼻尖,温和的说道,细雨打在他的脸上带出几分乱世的萧条。

尤里在一旁没有多说什么,一脸的睡眼惺忪懒洋洋的模样,好像他们不是去逃难,只是起了个大早去度假。

“嗯。我会照顾好老大的!你们也路上小心。”挥别了两人,阿奇没有多做停留,转身离去。

公会就坐落在普通的民宅街区里,阿奇抱着买来的豆汤和腌制好的生牛肉回到公会,站在大门前,他恍生出一种回家的感觉,因为知道推开门,有个人会在那里等着自己,一起聊天吃饭睡觉,就像妈妈过世之前那样,头顶上的天空,终于再次有人可以和自己分享,阿奇的眼睛有些发热,他吸了吸被冷风吹的红红的鼻子推门走了进去。

楼忆坐在大厅的壁炉前看着手里的关于制作手雷的羊皮纸,读了半响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直到听到阿奇回来关门的声音,才发觉自己原来一直在担心。

阿奇走近的身体带着外面潮湿的雨气,留海被打湿了软软的贴在额前,鼻头和脸蛋都被风吹的红扑扑的。

楼忆看着他手脚麻利的把豆汤架到壁炉上加热,又把腌制好的牛肉取出来用铁钎仔细的串起来,也一并架到了壁炉的支架上。

“老大,你饿了吗?!很快,很快就可以吃了!”这是两人是第一次在没有紧迫感的情况下独处,阿奇眼睛亮晶晶的,有些不可抑制的兴奋。

楼忆看着他一脸灿烂的模样,只是颔首示意了一下,便又继续低头研究手中的羊皮纸卷轴。

“老大,你的伤口还疼吗?”阿奇压根不在意楼忆冷淡的态度,因为他觉得眼前这个人实际上有着很柔软的内在。

“老大!伤口疼的话,你可以和我说哦!我妈妈说过,跟关心你的人诉苦不是件丢人的事!疼痛和忧伤说一说就都飞走啦。”少年清亮的嗓子像蹦珠子一样的在楼忆的耳边响起。

楼忆知道阿奇一直在担心自己的伤势,而且也一定因为自己的受伤在愧疚着,所以总是巴巴的跟在旁边想为自己做点什么,看着眼前一张一合喋喋不休的小嘴,楼忆觉得心里那个隔离在角落的柔软之地被撩拨了一下,胸口发酵出一丝不明的情绪。

他合起手上的纸卷,起身走到壁炉前翻动了一下架子上的烤肉,然后到一旁的壁橱里取出两只杯子,背对着阿奇说:“去楼上换身干爽衣服,吃的很快就好。”

阿奇缩在椅子上,皱着鼻子笑的露出白亮的小虎牙,火光照过来都碎在了弯弯的眼睛里,“老大~~你只给我买了一身衣服哦~~没有换洗的!”

楼忆面对着壁橱,一向冷硬的面庞似乎是出现了几许波动,几条青筋隐隐浮现在额际,这个蹬鼻子上脸的臭小鬼……

不同于外面的雾雨霾霾,屋子里被炉火熏的很温暖,壁炉架子上的豆汤已经煮沸了,“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水汽交融在干燥的空气里带来氤氲的豆香,牛肉的酱汁混合着油滴落下来,转眼被橙黄色的火焰卷下吞噬,发出“噼啪”的响声,满屋飘散着满满的食物诱人的味道。

阿奇穿着中衣裹着毯子坐在壁炉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滋滋”作响的牛肉,他天生对吃有着一种着迷的热爱,被好吃的食物填满肚子,可以带给他一种无比幸福的满足感。

楼忆看着眼前的少年这副垂涎欲滴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果然就像尤里说的,还是个奶娃娃,不过他也知道,眼前这无害的奶娃娃只是松弛时模样,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像只呲牙咧嘴的小兽一样,倒不说真动起手能赢了别人几分,只是那气势让人不容小觑。

“老大,老大,可以吃了吗?!”阿奇看着已经变成焦黄的肉面,急不可耐的眼神看了一眼楼忆,又马上飞快的转回肉上。

楼忆:“……”

拿起叉子在肉上扎了几下,些许血水沿着叉子冒了出来,“再等等……”

“嗯!!”

放下叉子,楼忆走到通往二楼楼梯的侧墙,对着一块木板使劲踹了一脚,木板应声而开,里面传来扑鼻的酒香味。

阿奇听到响声,将视线从烤肉上面移开,看到楼忆拿着一瓶酒正打算拧开。

“老大!!”

阿奇跑到楼忆跟前,抢过他手里的酒紧紧的搂在怀里,裹在身上的毯子也掉落下来踩在脚下,黑色的眼睛里波光流转认真而严肃,“老大!你,你不能喝酒,我妈妈说,受伤的人不可以喝酒!”

楼忆:“……”

对上楼忆清冷的目光,阿奇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下一秒又强硬的瞪了回去,只是再出口的声音带了些小心翼翼的解释,“老大,真的……我妈妈,我妈妈她真的是这么告诉我的!”

楼忆面无表情的从阿奇的怀中把酒拿了过来,感觉他抱着酒的手臂紧了一紧,又松开来,看着他有些失落的低下头,突然觉得有些不忍,转身将酒又放了回去,合上木板,没有回看阿奇那一瞬间又变的闪闪发亮的眼睛,径直走到壁炉前,“吃东西。”

阿奇捡起脚下的毛毯重新披上,安静的看着楼忆分配食物,突然觉得刚才馋的他口水直流的食物变得有些索然无味,只要是有关于楼的事情,就会让他格外的上心,楼是不是会觉得被打搅了呢?说是自己陪着他,要保护他,可是轻易就能被敌人缚住手脚的自己,又究竟可以为他做些什么呢?想到这些,阿奇想要保护照顾楼忆的蓬勃热情,好像被浇上了一桶凉水,那对于自己弱小的无力感和想要快速强大起来的焦急凝固在一起,让他微微有些沮丧。

看着刚才对食物手舞足蹈的少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站在那里,神采奕奕的眼睛像蒙上了一层雾,变的有些黯淡,楼忆觉得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习惯去猜别人的心思,更不习惯闯入别人的世界去改变扭转那些莫须有的情绪。

端起一份牛肉和豆汤放到阿奇刚才落座的位置,楼忆取了一份拿着去了阁楼。

距离尤里和丹尼离开已经过了四天了,今天早上换药的时候,楼忆最严重的肩伤已经开始有愈合的迹象,被洞穿的前后两处的皮肤微微有些下陷,红肿随着这几天的换药和静养已经消退了不少。

楼忆光裸着上身坐在阁楼的小窗前,任阿奇把草药敷在伤口上,然后将纱布裹紧缠好。外面依旧是阴天,清晨的光线照进来,洒在窗前的两人身上镀上一层几不可见的蓝灰色,像一副定格的图画那样,静谧而悠远。

清凉的风吹进来,带起楼忆额前的几缕碎发,露出低垂的眼帘,上挑的眼尾。白色的布条从腋下穿过斜系在左肩,精瘦有力的肌肉线条顺着肩膀的弧线蜿蜒而下延伸至小腹的六块腹肌,衬着象牙白的皮肤,竟没有一丝违和感,只让人觉得年轻又充满了力量。

阿奇看着楼忆,只觉得心脏“砰砰”的快跳了几下,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不懂这种陌生又不容自己控制的情愫是什么,来自何方,又将去向哪里。年仅十四的少年,失去了妈妈,又看着同伴在自己的眼前死去,流落至异地被楼忆救下,庞大的信息量让他在刚摊开人生第一张白纸的时候,就猛然的被填满,不知所措。

阿奇低□,借着收捡草药和纱布悄悄的深呼吸了一口气。

尽量压低的动静还是被楼忆捕捉到了,他看着眼前低垂着头收拾东西的那个墨绿色身影,衣服遮盖下显得瘦弱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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