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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2 / 2)

严洛看的着急,眉头紧锁,“他怎么样了?可还救得?”

听着严洛问话秦苑才收起手,皱眉摇摇头,“严教主,苏夜的身体,比你我想的还要差。我这就为他施针,看能不能保住他这一命。”秦苑转过身看着严洛,神色郑重,“施针的过程,如果你不忍心看,可以现在出去。”

“哦?”严洛眉峰一挑,嘴角挑起笑容,“不必,秦大夫尽管瞧便是,本尊还是禁得起这点惊吓的。”

“好,无论发生什么,还请严教主不要阻止。”

“不会的,哪那么多废话,要救快救。”严洛有些愠怒开口,着实是对这个啰嗦温吞的大夫没有好感,还与苏夜走的这么近,要不是医术高超,早就将他一掌打死。

“是。”秦苑理了理思绪,看着床上抖做一团的苏夜,强迫自己稳住心神,所谓,医者不医亲。治病救人是细致功夫,若是有一点手抖都是关乎人命的大事,秦苑知道自己对苏夜的心思,越是在乎就越是难以下手医治。

若是一般医师,遇到自己的心爱之人生死关头,定是要犹豫纠结,不敢下手。只是秦苑被誉为“妙手书生”,岂是一般人可比得?心理承受能力自然也是高于常人,手底下过的病人他自己都数不清,早已见惯了生死。只几个呼吸的时间,秦苑就已经调整好情绪,眼眸再度回复一片澄清。

打开黑色药箱,拿出一排排银针,长短粗细不一,在明亮的烛火下闪着寒光。严洛坐在一边,若有所思看着秦苑的动作,眉头紧锁。苏夜的脸色越发苍白,牙齿碰撞的咯咯作响,秦苑手疾眼快将一个布包塞入苏夜嘴里咬住,使他不至于咬到舌头。

“来人,将火盆撤了。”秦苑唤住身边侍女,毋庸置疑的语气下着简短的命令。

“什么?”身边的侍女一愣,床上的苏夜明显是发烧怕冷,被子就盖了三层,还抖成这样,若是撤了火盆只会更难受,侍女有些犹疑不决,抬头看看秦苑又看看严洛,“这……”

“照他说的做。”严洛的命令出口,侍女才有所动作将火盆撤走。

“窗子打开通风”秦苑说着将苏夜身上的被子掀开,露出苏夜蜷缩着的身体。严洛眼睛一眯,手掌紧握成拳克制住自己想杀人的冲动,一股杀气无形间弥漫开来。

秦苑在严洛的杀气覆盖下泰然自若,不但掀开了被子,又将苏夜身上的衣衫解开,露出苏夜满是伤痕的身体。

秦苑从针夹中抽出不同长度的银针,一根根插入苏夜胸口的穴位。苏夜身体猛的颤抖,喉间滚动一声痛苦的呻吟,可以看出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秦苑伸手揉了揉额头,狠狠心又插入了第二根银针,苏夜身体又是一颤,手指开始小幅度的抽搐,嘴里因为咬着布包而没有叫出声,却仍能感到他的痛苦已经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

严洛的手抓着椅子扶手手背青筋暴起,咬着牙看着床上的苏夜被一根根银针扎的痛不欲生,一次次压下上前阻止的冲动,眼睛一直盯着苏夜的脸,纵使心似刀割般疼痛,他也不愿意移开目光,陪着他一起痛,会好受些么?

十几根银针施完,秦苑脸上已经一层汗,都是人体要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差池,若有丝毫错位,轻则呆傻瘫痪重则威胁生命。纵使冠着神医的名号,也是不敢有丝毫大意的。

最后一根银针旋入苏夜体内,苏夜身体剧烈颤抖,喉间是痛到极致的苍凉呜咽,显然是已经超过了能承受的极限。严洛再也忍不住从椅子上站起,带着怒气走到床边,“你……”

秦苑抬起手制止了严洛的话,严洛低头看着苏夜身体,很快有黑色血液从苏夜的穴位冒出,先是一滴两滴,最后流了半个茶盅方才停住。

在血液停止流出的同时秦苑飞速将银针拔出,苏夜也已经虚脱似的昏睡过去。

秦苑将苏夜的身体擦干净盖上锦被,眼神中尽是温柔。回头看着严洛时,眼中却是一丝敌意,起身离开擦肩而过的瞬间,冷淡的话语传入严洛耳中,“如果想让苏夜早点死,就直接一刀杀了他,折磨半死还要我来救,你不累我还累。”

☆、二十二 绑架

二十二 绑架

“你……”严洛咬牙忍下秦苑的奚落,或许只有他救得了苏夜,严洛还不能动他,只能默不作声让秦苑擦肩而过。

秦苑出了房门,外面已经天光大亮,熹微晨光使天边云彩镀上一层金色,空气冷冽清新,一出门秦苑半个身子就凉了,原本因为施针累的浑身的汗也被冷冽的晨风瞬间蒸发。

秦苑长舒一口气,吐出的气在空气中凝结成一小片白雾,脚步沉缓一步步回自己的住处。昨晚那一幕还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苏夜蜷缩在严洛怀里的模样,像是一粒苦涩的黄莲种在了他心底,苦味从胃里顺着食道呛到口里,久久弥漫不散。

秦苑从不喝酒,他师父年轻的时候因为喝酒治死了人命,便下了严命,凡是他的弟子都不许碰酒。秦苑如此年轻就成了神医,虽然与秦苑的天分分不开,但是努力也是必不可少,师父的话一个字不忘,这条戒律如同本能般记在心里。但是他为了一个人轻易地破了自己的戒,那夜他喝的烂醉如泥,似乎还借着醉意说了很久想说的话。

他终于明白了为何酒能伤身还有那么多人喜欢喝酒,甚至一辈子都戒不掉。有些清醒时不能说的话,醉了都可以说,有些清醒时不能做的事,醉了都可以做,大不了事后说一句我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两个人还可以像以前一样相处,没人会戳穿的绝妙理由。

喝了酒就像是戴上了一层面具,又卸下了一层,醉后的人不是自己却比自己更真,秦苑总算明白了醉酒的滋味,那是一种压抑许久的解脱。可惜的是,那夜秦苑还没来得及对苏夜做什么就已经醉倒过去,真正的酒醉如死烂醉如泥,克己守礼这么久,终于放纵了一次。

走出没几步,一个身影从路旁树丛中闪出,女子头上缠绕一圈白布遮住了眼睛和半边脸,一身暗色衣衫的遮掩玲珑身段。秦苑停住仔细看了片刻才试探叫了一声,“小莺?”

“见过秦公子。”那女子点了点头走近,的确是小莺,只是常日的一身鹅黄衫子换成黑衫,又没了那铜陵般的欢声笑语,才让秦苑难以辨别。

“小莺,你怎么在这里?”小莺从来都是服侍苏夜寸步不离的,这次苏夜出事,小莺定也担心坏了,想到这里秦苑释然一笑,“你放心,苏夜他没事。”

“苏公子没事自然最好,”小莺说话也不似以前那么机灵可爱,沉静间有些许清冷。“我担心的是你,你若是治好了,苏公子没事你也没事,若是治不好,怕是教主不会放过你。”

“你说的对,不过我的医术你还信不过么?”秦苑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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