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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绝望之中她不禁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她反抗未果,为什么他的力气与她如此悬殊,就像上帝偏爱的结果。在身体上女性肌肉占比天生低于男性,体脂率也比男性高,这是为了怀孕与月经,盆骨宽大也是由于为了在生育时能更轻松使得上劲的进化。成年男女身高差也与性别相关,女性想上一米七,一米八只能踩高跷。虽然个体差异才是最大的,但客观条件不能忽略,就像足球,跑步都是男女分开比较。难道这个鸿沟就是永远也无法跨越的吗,个体差异也是重要条件。男女性并不是每一个都长成了极端,并且人本身就无法预测,充满可能性。所以为什么造成了这种局面呢,环境,经历,所有在你耳边讲过的话,看过的书,那些思想无时无刻不在影响你。

宋淼沉默了半晌,对着陷入虚无的自己怒吼,可你凭什么要任人宰割。说完这些,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她不懂自己为什么说了这句话,甚至有点没反应过来意思,延迟的像用久了的旧手机。

走出房门,外面又是一个清洁阿姨。这次她脸上没有伤,几乎是全都打在了背上。她看见人,吓了个半死,如同被吓到的小羊。但是对方只是说“怎么进这里,快点出去上课”就进了房间。

在劫后余生的间隙,宋淼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飞速运转大脑,想了想如果老师再来的对策,莫名其妙第一个想到了告诉帮了她的教师。

她等楼梯口张望,看着那位男老师带的班级,她不是不害怕同样的经历再次上演,可是没人帮她了,她没有办法。看着人群从她身边走过,许多揣摩的视线落到她身上,她尴尬到无以复加,明明知道没人会在意这样一个陌生人,还是受不了那样灼热的视线,好像她是个偷窥癖。但也确实吧,偷偷乞求别人帮助自己,插入别人的人生,,,

一个漂亮的女生突然跟她对上眼后跟她摆了摆手,笑眯眯的,嘴型还在说再见。她只是在发呆啊,这令她难以理解,突如其来的善意是荒芜的精神世界的唯一慰藉。她瞬间清醒,忍不住的勾起了唇,虽然来不及再回一句再见,可是也有了继续盯着班级的力气。

终于在过了半个小时以后等到了对方,在顶着老师转到楼梯口的时候刚想怎么开口,却未料到他直接走楼梯下去了,她不过脑子的叫住他,她看他下意识的蹙眉严厉的视线,有点敬畏。

说不出口,,怎么办。宋淼不知道对方认没认出她,看样子像没有,就先说了一句,“老师我是你帮过的学生。”他蹙着的眉头松了,但冰冷的眼神没有变化“哦,怎么了?”她傻眼了,看样子对方得不到答案就要走,这种形式也由不得她了。

“有一些话想对老师说,能换个地方说话吗”语毕,气氛瞬间冷下来,安静的能听见外面的风声,她甚至听见了楼下的声音。老师扶了下眼镜,笑脸相迎的问“去教室吗。”这并不像个问句,不只是因为语气也是因为说完他就直接上楼梯了,看样子是要走回去。她在对方经过的瞬间拽住他,他也反手扯住了宋淼,高低差让他的表情就像是俯瞰蝼蚁,但笑一下的温柔又让她是怀疑自己看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站在教室里,明明是学生胆战心惊考试写卷的地方,但在无人的时候就变得不带丝毫意味。她说,“我叫宋淼,老师你叫什么。”她最开始没想过跟这人再有交集,没说过名字

“雁行,叫我雁老师”他把门关上,姿势变成了压着宋淼,宋淼只能仰着头硬受着不舒适的姿势,撇过脸说”对,,对不起,在放学的时间还要麻烦您,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边说边带上了点哭腔,她觉得自己已经算冷静了,可是对方的话语还是让她丢盔卸甲”没关系,我相信你不会干坏事的,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吗,我会尽力帮你”从头顶传来对方温柔的抚摸,温度传达到她身上显得那么有力量。

她恍惚的以为那些言情里的白马王子降临在她身边,后一秒又为自己的痴心妄想感到荒唐。

“这么严重吗”低沉的男声轻声开口

“你是在质疑我收到的侵害吗!”突然地吼叫在房间里回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脱口而出。

“不是啊”那人脸上挂着微笑,很淡的,好像在嘲讽她的不自爱。

“我要走了,老师”

“好啊,我送你吧”她没回话。

她崩溃的回到自己家门口站着,看着那扇老旧的门来回踱步。终于鼓起勇气,想要跑进去,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她吓了一跳。推门的是一个男的,长得朴素,后面跟着是他的老婆孩子,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她顿时无地自容,手迅速打了一套组合,张开又攥拳,叉叉手,低下头,又抬头望天,挠了挠头。

孩子父母也没太在意她,反而是孩子用稚嫩的声音说了一句你好。她马上低垂头,好像还是有点高,又屈膝摸了摸亮亮眼睛的孩子“你好哦。”

大概是孩子太可爱了,她冰冷的心也能觉得到温暖。

她继续往里走去,楼里很暗,老小区了,灯坏了也没说修一下,飕飕阴冷的阴风好像吹到她骨缝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学校要求穿裙子,冻得她老寒腿都犯了。

就走了两步到了门口,宋淼的家就在离门最近的位置,第一层第一个。此刻并不显得放松,特别是隐隐约约能听到屋里有个男的叫她名字“宋淼!”宋淼往后退了几步,冻得微微发颤的腿让她在台阶上站的时候差点摔下去。那可是水泥地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也比不上屋里未知的男性来的可怕,宋淼依靠着掉了漆脏的要死的“白墙”。她想百米冲刺,现在就离开,可她能去哪呢。

宋淼一开门,酒气冲天,那味儿,让她犯呕。宋淼艰难吞咽着口水,走过去,像是练习了上百遍,把人拖到沙发,在短小的木头桌子上收拾着一片狼藉,地上一箱一箱的啤酒瓶子,玻璃的,要小心走路不要撞倒,碎了很难收拾。

时间的消耗只能靠她冻僵掉的腿感触,换言之,她根本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才收拾好。一箱一箱玻璃瓶往外搬,堆到垃圾桶傍边,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要。

搁在沙发上那老头叫她认的话很陌生,但是宋淼到不疑惑为什么母亲弟弟不在家,他毕竟备受母亲关爱照顾,指不定在哪打牌上网,逍遥花钱装大爷。母亲不是加班就是接他没接到到处找他。

宋淼摸摸冻得冰凉的腿,看着沙发上的老头,白发根里还染着灰,褶皱让他看上去很威严,皮肤上坑坑洼洼。

宋淼也想躺会,也想像这个不知道是谁的家伙随便躺哪休息一下,惴惴不安的心也能镇定下来。想着这些,宋淼又笑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像儿童故事里卖火柴的小女孩,大冬天的没人买火柴,但卖不出去又回不了家,冷的小女孩自己一根根点着火柴,最后一根点着,死去前看着的幻想是温暖的屋子里烧着火炉,有满汉全席可以吃,一大只烤鸡放在桌上,馋的她垂涎欲滴,然后火柴烧没了,幻想破灭了,小女孩被冻死了。

等宋淼再睁眼是看一个满脸褶皱的男的用油腻腻的手掐她脖子,她被悬空按在墙上,喘不上来气,丑陋的用口呼吸,只能渐渐等待自己身体里的空气被排出去,闭起眼再睁开感知就只剩眼睛焦点的那一小片,周围都是黑的。宋淼看着那个男人拿着空酒瓶子砸她,咣当一声,开裂碎掉。

血流到她眼睛里,她被放开,靠着墙倒在碎玻璃碴子中。“咳咳咳,,,,咳咳咳咳”宋淼几乎要咳出血来,呼一口气就要咳一下,她觉得她没被掐死,但是呼吸得快要死了

混沌在大脑里上演,受不了的,宋淼扑倒在玻璃里,像是长了荆棘的玫瑰。低着头,玻璃就能刺到她眼球里,但还是有距离的,对吧。那些碎渣渣无处不在,裙子上也都是,腿上密密麻麻的,脸也被划了,不过应该是太大力,玻璃都是一瞬间划的,锋利的不得了,只有鲜血顺着滴落下巴上,伤口离远点根本看不清。玻璃扎在手臂上,像极了张开翅膀的天使。

宋淼记起来了,什么时候呢,可能是刚开始记事吧,那些身体上的顽疾都是拜此而受。

在她还没有善恶价值观,没被污染伤痛,畏惧那些东西,就这么放任自己的恐惧,虚假在布满世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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