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到日後,我现在被说的闲话还少了吗?」姜离满脸的不以为然,「况且月下殿人那麽多,你又为何非要推着我去和其他人抢那什麽主神之位?」
「唉呀!阿离啊!我不是说过吗?你其实是担得起这位子的,只是你自己不相信罢了。」
「呵……」姜离轻笑着摇了摇头。
这话她早听月下翁说过无数次,她是不知对方为何总表现出一副想选她当继承人的模样,就算他是真心的好了,但天界谁人不知她姜离的风评?届时到了主神遴选,就算月下翁有权力选择下一任主神,她也不觉得对方真能无视旁人眼光,挑她这样一个不适任之人上位。
因此,姜离从未真的将月下翁说的话放在心上,这一次当然也是如此。
「说回正题吧!总之你可以放心,我这次没招惹到哪个殿的上神。」姜离道。
「呼!」月下翁这才舒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方只是七玄殿的一位神官,他──」
「啥?!你说哪个殿的神官?」但下一刻又再次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说七玄殿。」
「七玄殿?陆谙那毛头小子?」
「不是,那人姓七……」
「啥?!你说姓啥来着?」
「……我说他姓七!不是、老头你从方才开始就一惊一乍的做什麽?」姜离终於忍不住皱眉。
「姓七……」月下翁眼神左右微飘,像是在想些什麽,半晌,见姜离还盯着他瞧,又清了清喉咙,转而道: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先不管那人是不是什麽位高权重的上神,重要的是,你可知乱用那法宝会造成什麽样的後果?」
「後果?」姜离一顿,眸中带着困惑,「那不就是一个能困住人的法宝吗?能造成什麽後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唉!我就知道,你定是什麽都没Ga0清楚就把东西给拿走了。」月下翁满脸无奈,连连摇头。
「那法宝名为萦心,是由万年夫妻树的根须和朱砂蚕所吐的蚕丝,二者炼制而成,它能系住世间万物,不论是神、是人、是魔,皆可使用,且世世难解啊!」
「竟有这等好东西?那还要月下殿这些红线g什麽?绑了还有可能会断。」姜离边说边瞥了眼g挂在书案旁的几卷红线,还是没能感受到月下翁试图传达的严重X。
「你、我!我看你是没听懂我想说的话呀!这萦心,好听点说它是法宝,可若使用不慎,那是会酿成灾祸的啊!」
月下翁有些气急败坏地续道:「一旦中过萦心的术法,纵使看起来已经解开,可实际上,它却已经在中术者身上扎了根,届时萦心会连接宿主全身筋脉,倘若中术者没有在七七四十九天内Ai上施术者……」
「……那会怎麽样?他会Si吗?还是受重伤?」听到这里,姜离终於开始有些忧患意识了。
只是没想到月下翁却说:「不会。」
「不会?那你这麽紧张兮兮的做什麽!」姜离竖眉。
「我说的不会,是他不会Si,但你俩之间却会种下无法解开的孽缘,而且永远也斩不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姜离闻言不禁瞪大眼,「那不能拔除萦心吗?」
「可以,不过就像我方才说的,必须得在时限内,他若Ai上你,便能成功拔出,倘若没能Ai上施术者却仍强y除之……」月下翁眯起眼,在此一顿。
姜离则无意识地吞了口口水,「……会如何?」
「凡人必Si,神官则修为尽废,永远不得修复!」月下翁神sE凝重地说,模样一点也不似在开玩笑。
……坏了!
姜离原想那盒子内的东西不过是件普通的法器,没想到竟会造成此等後果,这下可麻烦了,七君当时不过是恰巧路过,何以必须承担她T0Ng出来的篓子?
她知自己命数不好,若跟她这样的人系上孽缘,那对七君而言必然不是件好事。
无论如何,此事得先让七君知道才行……
姜离忙不迭起身,对着仍旧一脸忧心忡忡的月下翁道:「我这就去找那位神官商议解决方法,东西你再借我一下。」
语毕,未等月下翁答话便一把将对方手中的桃木盒子cH0U了回来。
他本想按住盒子,可动作到底不及姜离来得快,只好在她急匆匆离去时补了句:「那你处理完,记得帮我将东西还去千机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知道了!」姜离远远应了句。
由於思绪被导往了别处,以至於她甚至没注意到,月下翁根本不曾解释过自己在听见七玄殿时突然的反常。
待姜离走後,他才撑着拐杖自座位上蹒跚站起,一对慈眉微弯,笑容牵动脸上的皱纹,不久之前的忧虑突然之间彷佛荡然无存。
「唉呀!得在阿离去千机阁前捎个信息给玉理仙君串串供了啊!」
君悦并未料到,上次一别不过几天时间,姜离便又来到了七玄殿,且这次指名找的人依然是他「七君」而非不久前已经离开的阿问。
在陆谙怪异的目光下,君悦仍是步出殿外见她了,只不过他同样没想到,姜离此番来找他竟是为了……
「萦心?」
在姜离询问君悦是否听说过萦心时,君悦的表情明显一愣,而後眼神又别向一旁,「……月仙何故突然问起这个?」
「看来七君是听过了,不瞒你说,我其实是不久前才得知此一法宝之事,都怪我,那日若非我在八苦池畔布下陷阱,也不会害你中了萦心的术……」
「你说什麽?」在听到姜离这麽说後,君悦的表情又更奇怪了。
对此,姜离只当他是因为错愕,却不知君悦真正意外的原因,顾自解释道:「我知你定会怪我,萦心的麻烦之处,我已经听我们殿里的老头说过了,如今我正是来找你共商解决之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解决之道……能有什麽解决之道?
事实上,他确实是知晓萦心这项法宝没错,可基於某些理由,他并不希望姜离深究有关萦心的任何事,才考虑没多久便毅然决定依她先前所言,应道:
「月仙不必担心,在我察觉中术之後,便已尽早拔除了萦心的根,如今已无任何影响。」
「……啊?」不料姜离却愣了愣,「可我听说……若要拔除萦心,中术者必须得先Ai上施术者,莫非……」
「啊?」然後换君悦一呆,无意识睁大的眸中带着些许局促。
下一刻,姜离却忽然按住君悦的肩膀,瞠目道:「莫非,你是强y拔除了萦心?既如此,你的修为……」
他望着姜离紧张的神态又怔了片刻,才终於约略理解对方为何会那麽说。
「别慌,我想你对萦心或许有些误会,方才你说的麻烦之处,能否先与我说明一二?」
「误会?」姜离顿了顿,虽不知君悦为何突然这麽说,但仍是将来之前从月下翁那儿听到的内容全给说出来,在提到中术者必须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内Ai上施术者时,君悦微微倒cH0U了一口气,姜离自己说得怪内疚的,并未多留意君悦的眼神变化,直至最後才收尾道:
「……大概就是这样,算算日子,时限应不到一个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君悦听完,脸上神情说不上是紧张或担忧,倒是一双眼飘移不定的,整个状态都有些微妙。
「七君?」
「……」
「七君?」
「……嗯?」
姜离唤了两声,君悦才回过神来,应道:「月仙所说,倒是与我知道的萦心有些出入。」
「怎样的出入?」姜离疑道。
君悦眼眸微沉,「……据我所知,萦心并无任何解方,自然也无Ai上施术者即可解术的说法。」
「什──!若按你说的,难不成老头先前是在骗我不成?」
「这个嘛……他未必是有意骗你,或许月下翁本就对萦心有所误解。」
「那、那……」姜离忧思之余,忽然间像想到什麽,复又抬眸问,「那、你方才为何对我说你已经成功拔除萦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
「难不成你是故意想让我安心,再自己想办法解决?」
「……」面对姜离的质疑,君悦一时确实不知该说什麽才好。他不想骗她,但又无法真的吐露实情,最终只得心虚地别开目光,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
姜离见他如此,当即凝眉,「七君你这又是何苦?祸是我闯下的,本应由我负责解决,这样吧!既然你所知和老头有所出入,那不如我们直接去千机阁问问,说不定你们俩都是错的,其实萦心是有法可解的呢?」
「千机阁?你现在就要去?」
「当然!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姜离说完,全然不留时间给君悦反应,迈步就往千机阁的方向行去,走了几步,注意到君悦没有跟上来,还停下朝他招了招手,喊道:
「走呀!」
君悦微微张了张嘴,似是本想回绝,可一句话愣是在对上姜离的目光时卡在嘴边,最後仍是不争气地迈开步伐、跟了上去。
大概是因为心里着急,姜离的脚步要b平时快上不少,两人之间也没什麽多余的闲聊,君悦只是默然跟在她身後,看着她发髻上的红缎随着她行走时带起的轻风徐徐飘动,目光自始至终不曾移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千机阁是天界存放各类法器的场所,负责管理的神官虽被他人称作「仙君」,但实际上却是一名nV神官,只因她b起「玉理仙子」,更喜欢「玉理仙君」这个称呼,是以便让外头的人都这麽叫她。
相b月下殿那样需要多位神官才忙得过来的地方,千机阁的人相较之下就少上许多,除却驻守阁外的天兵,里头的神官仙侍加总下来不超过五人,整T环境颇为幽静。
大概是感应到有人到访,姜离和君悦刚踏入阁内就见一只外型似犬的神兽朝他们走来,负责引领二人入内。
姜离见过这只神兽,知牠聪慧非常,朝牠点了下头後便直接开口道:「我们是来找玉理仙君的,烦请带我们去找她。」
神兽果真听懂了她的话,吠叫一声算做回应,接着就领着二人转往左侧,穿过回廊,没多久便在一处名叫初弦的雅室找到了正在维护法器的玉理仙君。
抵达目的地,神兽又叫了一声,试图引起主人的注意,而玉理仙君也确实应声抬头,朝牠摆了摆手,道了句:「多谢你啊!苍晨。」
名唤苍晨的神兽十分乖巧地走到主人身侧趴了下去,玉理仙君则放下手边工作,对来人牵起一个微笑。
「月仙今日是来千机阁还法器的吗?後边这位仙君……看着似乎有些面生?不知是哪个殿里的?」
君悦拱手,「在下乃七玄殿一介小仙,名七君,特随月仙来此问点事。」
事实上,他虽不常出七玄殿,可这天界见过他的人还是不少的,玉理仙君也是其中之一。
只不过,为了不让旁人在姜离面前戳破他七玄帝君的身分,决定同行後,他立刻就在自己身上施了个术法,使姜离以外的人看他都是另外一副面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玉理仙君朝「七君」点了点头,再看向姜离。後者拿出装着萦心的桃木盒子,道:「今日除了交还法器,另有件事想请教仙君。」
玉理仙君接过盒子,随手搁在一旁,又b了个手势,「二位不妨坐着说吧!」
君悦和姜离并未推拒,依言坐到了玉理仙君对坐的位置。率先发话的是姜离:「其实,我今日来此,最主要是想问仙君可知晓萦心的解法?」
玉理仙君眉眼一动,惊讶的表情并不明显,模样却依稀透着几分古怪。
她将方才放下的盒子重新拿到桌前,打开盒盖,看了看里头的东西,又看了看姜离,确认般地重复了一遍,「……萦心?」
「是的。」姜离点头,大致将君悦不慎踩入萦心术法的原委带了过去,又将月下翁说的「解法」转述了一遍,过程玉理仙君始终静静听着,除了间或往君悦瞅了几眼,其余并没有太大反应,一直到姜离说完,她还沉Y了会儿才道:
「严格说来,月下翁他老人家讲得并没有错,在七七四十九天内Ai上施术者,确实是萦心的解法之一,但这位七……仙君,说得也是对的,现在的萦心,确实是无法可解。」
「玉理仙君这是何意?」姜离不解。
「这麽说吧,」玉理仙君轻轻看向君悦,「虽然萦心确实有月下翁说的那种解法,但若我没猜错,七……仙君,应不是第一次中此术法吧?」
话一出口,便见君悦眉间微蹙,眼神随看了过去,可却并未立即作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倒是姜离听了之後反应b他还大,立刻转头看向君悦,「七君,她说的是真的吗?」
沉默半晌,君悦才缓缓点了下头。
「很久之前……确实曾中过此术。」
「那就对了。」玉理仙君收回目光,「既然七仙君曾中过此术,那麽第二次理当不会再受影响,只不过,七仙君今日会跟着过来,想必就是当初也未能拔除萦心,如此,便是早已过了时限,自然也就没有其他解法了。」
姜离一时被玉理仙君的话弄得有些迷糊,好一会儿才道:「意思是……七君身上的萦心和我……」
「并无关系。」是君悦接的话。
顿了会儿,他又转头望向姜离,「所以,月仙无须再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萦心一事,你也不需要再多做C心了。」
事情发展和她一开始以为的颇有出入,姜离本该为自己并未闯祸而松一口气的,可她到底不是那种事不关己就立刻袖手旁观之人,既已知此事,总归是能帮多少算多少。
因此,姜离并未听进君悦的话,仍是凝神细问:「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玉理仙君摇摇头,正待回话,门外却突然传来了另一道不属於在场三人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有吗?」然後便有名抱着叠厚厚书卷的神官信步而入,进到初弦後,又将东西搁到角落的位置、拂去身上灰尘,端坐至玉理仙君身侧空了的位置。
「文墨真君?」姜离看向来人。
「真是对不住啊!我不是有意偷听你们说话的,只是我刚好就在隔壁整理文册,便碰巧听到了。」文墨真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都说这位文墨真君和玉理仙君二人在这天界关系不错,会在这儿遇到她确实不是什麽值得讶异的事。
姜离摇了摇头,表示并不在意,在接话前,君悦已然开口问道:「文墨真君方才所言是何意?」
「喔!我也是之前整理卷宗时看到的,不晓得你们有没有听过,几百年前有位外号唤作千瞳的人物。」
「……你是说那位半魔将军?」姜离道,这样一个赫赫有名的人物,就算是不大关心旧事的她也听过。
「不错,传闻那位半魔将军的墟炎能焚烧万物,甚至是萦心那种以术法为根基,蔓生至人T筋脉之中的东西。」文墨真君道。
「你这麽说,倒确实是有这回事。」玉理仙君支着颊朝友人瞥去一眼,「但那半魔将军不是早Si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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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Si了,但你们不知道吧?那位半魔将军还有一位与他休戚与共、祸福相生的至交,他们拥有极其相似的命数,能力上亦有相仿之处,据说当年半魔将军Si後,他的那个至交就此不知去向,若能寻得此人,保不准还有些许解开萦心的机会呢!」文墨真君一脸认真地说,然而君悦的脸sE却在听的过程中一点一点沉了下来。
「没想到真君知道的还挺多。」君悦道,语气隐约带着几分冷意。
偏偏文墨真君丝毫没注意到对方的表情变化,还一脸「不用谢我」的模样,应道:「哪里,只是素日喜欢读些闲书,这才偶然得知些陈年旧事罢了。」
还是玉理仙君敏锐些,目光瞬间扫过君悦的神情後,立刻轻咳一声道:「你这旧事来源可靠吗?可别是看些瞎编的话本得来的啊!」
「可不可靠不敢说,但总归是一个机会嘛!」文墨真君笑YY的回答,话甫毕,却见玉理仙君瞅着她的眼睛彷佛cH0U了一下,她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麽意思,便听姜离应和:
「真君说的没错,无论如何还是得尽力一试,今日多谢两位了。」
「说实话我们也没帮上什麽忙……二位若还有事就先去吧!我让苍晨送送你们。」玉理仙君道。听见主人的叫唤,苍晨旋即自慵懒的趴姿起身,当真是个极为称职的领路人。
「如此,我们便先告辞了。」最後颔首致意,姜离和君悦双双起身,在屋内二人的注目礼下随着苍晨离了初弦。
确认他们离开之後,玉理立刻摇头道了句:「你啊你,眼力可真差。」
「啥?我怎麽就眼力差了?」
玉理侧首,朝君悦方才坐的位置努了努嘴,「你可知月仙旁边的那位神官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没见过。」文墨老实道。
「我原先也没认出来,但他说自己是七玄殿的人,後又提到了萦心,我便突然联想到了一个人。」
「谁啊?」
玉理眨了下眼,慢条斯理道:「七玄殿下。」
「七、七玄殿下?」文墨本要给自己倒茶的,听到玉理这麽说,动作一下子凝滞在了半空中,「那他为何……」
「我也不知他为何要施法遮掩面容,但会这麽做肯定就是不想被人认出来吧,所以我才想了个方法测试他,结果就是了。」
「……我方才在隔壁,你们的对话我也听了个七八成有,怎麽就没听出你是怎麽测试的?」
「他方才说自己中过萦心的术,那事你听见没?」玉理问。
「听到啦!」
「那就对了,实话告诉你,方才月仙拿来的这个盒子里,装的根本就不是萦心。」玉理边说边用指尖敲了敲她桌面上的桃木盒。
「蛤?那你为何不告诉她。」文墨一脸纳闷。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嘛!」玉理续道:「不久前我才接道月下翁的信息,说是若月仙来问关於法宝的事,要我顺着她的话说,别拆穿这东西不是萦心的事,他当时话也没讲明白,只说我看到和月仙一道来的人就会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喔!那我大胆猜测,是七玄殿下也想瞒着月仙萦心的事!」文墨铿锵有力地说。
「是啊!我之所以不敢把话说破,就是因为萦心很久之前就已经不在千机阁了,可当时借走的人曾特别叮嘱,要我绝不能让别人知道是他拿走了萦心。」
「你不如直说是七玄殿下拿走萦心算了。」这点她可还不至於听不明白,只是话刚说完,脸sE却突然垮了下来,「……等等,我这听下来,该不会……殿下其实并不想有人介入拔除萦心的事吧?」
「你才想到啊!」玉理白了友人一眼。
「完了完了,看来我刚刚是多嘴了……」文墨打了自己嘴巴一下,恨自己怎麽就那麽管不住话,可听都听了,有一事她还是好奇。
「按你说的,倘若萦心真是殿下拿走的,那他又怎麽会中了萦心的术呢?还是说这也是骗人的?」
「唉呀没有,七玄殿下确实是中了萦心的术没错。」
「那……」
「只不过,月仙并不知道,萦心其实还有别种用法……」
玉理沉了沉眸,半晌,才在文墨探究的目光下接着道:
「七玄殿下他,是在明知萦心会造成什麽後果的前提下,亲手将它系到自己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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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战神将军,您怎麽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说话呀?」对视好一阵,最後是阿问先开了个头,打破了这段沉默。
坐着不动许久,李皓扭了扭头,左右拉伸会儿自己的颈部,应道:「我就是在想,你为何会愿意离开环境优渥的七玄殿,随我到这里来?」
「七玄殿环境优渥,可战神殿也不差啊!」阿问笑嘻嘻地说。
「但七玄殿下和忘川主是旧识,自然会好好照顾你,我就不同了。」李皓浅垂的眼眸在句末微微抬起,唇角也跟着g起了一个称不上善意的笑。
然而阿问并未因他这句话生出一丝惧sE,甚至直道:「那不然将军还能nVe待我不成?您可是在殿下面前保证过的,若我在战神殿真有个三长两短,您在殿下那边也不好交代吧?」
「你这麽说,也对。」李皓下颔微挑,双手抱x,随兴地往椅背上一靠。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李皓嘴上虽那麽说,实际上却好似并不那麽想……不过也罢。
阿问清了清喉咙:「咱们还是来说正事吧!」
「针对J细一事,不知将军目前有无任何头绪,b方说谁与您有过节,可能心怀不轨,刻意在外造谣陷害……您用那眼神看着我做什麽?难不成您现在还怀疑我吗!」
「有过节、心怀不轨、刻意造谣,这说的可不就是你吗?」李皓掐着手指数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好像是这样没错……但那真不是我g的!」阿问严词反驳,「大丈夫敢做敢当,我最多就是画张美人出浴图,您看这事我不就承认了吗!」
李皓假笑着瞪了她一眼,「那难道不是因为你觉得自己这事压根就没错吗?」
「对啊!」
「还应得那麽理直气壮?」李皓简直要被这人气笑了,真不知道她究竟是本就胆子b旁人大,还是单纯没有自己此刻正对着天界战神说话的自觉。
「唉呀!再说下去就偏题了。」阿问摆了摆手,无视李皓黑了半边的脸,迳自将话题拉回。
「所以,将军您到底有没有想到那样的人?」
李皓就看着她。
「……我是说除了我之外。」
「那似乎是没有了。」李皓耸了耸肩。
「真有好好想吗……」阿问忍不住嘟囔,这句话李皓当然没漏听,一个眼神斜来,她又立刻装作若无其事地续问:
「不然我换个问题,那人总不会无缘无故诬陷您是魔族J细,理当有个动机吧?又或者是对方早不做、晚不做,偏偏挑在这时找您麻烦,会不会有什麽特别的理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次,李皓倒真是露出陷入沉思的表情,「这时间点,确实有可能与那件事有关……」
「何事?」
李皓凝眸,缓道:「……主神遴选。」
「主神遴选?」
「嗯,这是近来天界的一件大事,前段时间,原本安分好一阵子的魔族忽然频频动作,我猜也是与主神遴选有关。」
阿问眨了眨眼睛,「天界选主神,与魔族何g?」
「你是真的天真还是装出来的?」李皓朝她看去,模样彷佛在说她看起来就不像是什麽天真少nV,但没等阿问答话,又迳自道:
「就像天界会持续关注魔族动向一样,天界之事,魔族亦会时刻留心,何况是主神遴选这样的大事?神明更迭,他们必然要蒐集情报以做准备。」
「依将军之见,是魔族里有人不想要您当上主神,所以才会朝您泼脏水?可您当上战神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吗?他们这麽做有何意义?」
「话虽如此,但老战神毕竟还未将战神印传予我,在此之前,凡事都可能有变数。」
「也是……」阿问m0着下巴,一边想一边道:「若魔族想藉着破坏您的声誉,搅h这场遴选,那麽普通的谣言定是没有用的,可若传的是您与魔族有所g结,甚至根本就是魔族派来的J细,那效果可就大不相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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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麽做的确是挺聪明的……等等,」突然察觉到什麽的阿问忽然抬头,「……将军您方才说的不笨是指我还是他们?」
「你说呢?」一个并未言明,却让阿问立刻听懂了的答覆。
「明明您是说我不笨,但我怎麽觉得自己好像被嘲讽了?也不看看您能想到这里,都是多亏有我提供灵感。」她「哼哼」几声,模样看似有些不服。
「你倒是懂邀功,若不是此前你看起来b任何人都要可疑,我会想不到是魔族在捣鬼吗?」李浩冷笑着道。
这一来一回,问题又被推回阿问身上,换做平常,她自是不介意再辩几句回去,只不过话说至此,她倒是突然想起另一件事。
「说起来,您该不会是因为魔族最近屡有动作,之前才会见了我就怀疑我是魔族J细吧?」
「是也不是,因为你确实很可疑。」
「……」
这回答可真够直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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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皓没立刻答话,而是眉眼一动,望向她。
阿问立刻就捕捉到他这个眼神的意思,挑眉道:「您很意外我会这麽说吗?可别真将我当傻瓜了啊!就算这件事背後是魔族在捣鬼,但若天界没人帮衬,谣言又怎可能如此轻易传开?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李皓这才收回一瞬流出的诧异,「不错,我也是这麽想的,只不过在天界要找出J细并非易事,弄不好还可能得罪其他神官,所以……」
「您是那种会怕得罪其他神官的人吗?」阿问十分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我自然是不在乎。」李皓一脸无所谓地说,末了却多补一句:「但有人在乎。」
阿问还没来得及问他有人指的是谁,他便又接着道:「先从魔族开始调查吧!刚好,我也要看看前段时间频繁动作的那些人是在Ga0什麽鬼。」
「好吧!那将军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告诉我。」阿问道。
初步讨论至此暂告一个段落,李皓自位上起身,顺了顺衣袍,打算立刻动身处理正事,只不过却没招呼阿问一起,看样子是打算把她一个人丢在战神殿了。
阿问见状,急忙在他离开前喊了声:「欸!将军!」
「g嘛?」
「没、没g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皓一看过来,阿问立刻将笑容堆到脸上,「我就是想说,您公事繁忙,我也不好打扰您,但是我初来战神殿,人生地不熟的,您看能不能找个人领我在殿内逛逛,让我熟悉熟悉这儿的环境哪?」
「……」
「……」
两人对视几秒,最终李皓还是「啧」了一声道:「真麻烦。」
嫌弃归嫌弃,依然扭头示意她,「跟我来。」
阿问连点几下头,起身跟了上去。她原以为李皓这是要把她丢给某个仙侍後就自己走人,哪知跟着他走了一段路,却见他好似没那个意思,阿问只得试探道:「将军您不是还有事要忙吗?」
「不是你说要熟悉战神殿环境的吗?」李皓连头都没回一下。
「……我的意思是,您随便找个人带我去看看就行,何必由您亲自领路呢!」
阿问说完这句,走在前头的李皓突然停下脚步,朝着步至他身侧的阿问瞥了一眼,「你看到我这战神殿有其他人了吗?」
咦?
这麽一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像上次和这次都没看到……不是吧?偌大一个战神殿,居然连个仙侍都没有?」阿问不禁瞠目。
「很奇怪吗?」
「不奇怪吗?」阿问持续瞪大眼,「就连素日喜静的七玄殿下都会留几个人在七玄殿里了,您这……」
「我是战神,除了驻守殿外的卫兵,会出现在这里的只有武神,不需要其他杂七杂八的人待在这。」
闻言,阿问立刻指向自己,「那我不是杂七杂八的人吗?」
「你自然不是。」李皓道。这句话让阿问忽然之间顿了一下,没想到他下一句又说:「你只是形迹可疑,需得有人看着罢了。」
「……您到底还要强调我可疑多少次?」
「到你完全洗清嫌疑为止。」李皓面无表情地说,语毕,又再次提步向前走去。
摆明了还是不相信她啊!
阿问在他身後鼓起脸,负气地将脸转往别处。
行於後殿长廊,身侧是玄石铸成的立柱,sE泽深邃沉稳,柱身雕琢简练,仅在基座刻有较为细密的花纹,她的视线扫过这排看着便觉冷y的玄石柱,可最後又在不知不觉中落回李皓那一头彷若霜华轻覆的白发,不知为何竟觉得眼前之人有一种和这儿格格不入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没过多久,回廊尽头,庭中一泉清池伴着天光映入眼帘,与玄石形作对b的灵秀白花开满池畔,阿问眼睛一亮,忽然越过李皓跑到前方,停在池畔,微微俯身望向里头。
「您这战神殿里居然有池子啊!有养鱼吗?」
「一个前不久才被八苦池水灼伤的人,看到池子居然还能这麽兴奋?」李皓边说边走到她的後边,同样倾身回道。
「那是因……」
彼时阿问正yu作答,未曾注意到李皓站在她的後方,一回过头便忽然撞进那双形似月牙的眸。
他的目光似冷月斜g,雅淡却不失锋芒,仅只凝视片刻,便教阿问呼x1一滞,下意识往後退了一步想与对方拉开距离,可她忘了自己当时本站在水池边,查觉到脚下空空如也时,身T的重心早已落到後方。
「将……」
她瞳孔一缩,瞬间的反应是伸出手想抓住眼前之人──或者说,她原以为李皓会伸手拉住她的,可实际情况却与她所想的并不相同。
身为天界战神,李皓应有足够的时间能够反应过来拉她一把……但现在是什麽情况?
阿问的眼神从闪着光的希冀到心觉大事不妙的恳求,以致最後确认对方打算「见Si不救」的不敢置信,对b从头到尾都是漠然中带着几分嘲笑的李皓,最後,仅有指尖削过他的衣摆,而李皓就只维持着原来双手抱x的姿势,眼睁睁看着她掉入了後方的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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