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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瀰漫着酸甜清新的气味,暖黄色的夜灯立在一角,在墙上拓出两道影子。
寧雨行把松息放床上,起身去给她倒水却被她一把抓住胸口的衣服。
「再呆一会儿,今天真的很想你。」
寧雨行皱眉,他不想被当做那个鬼寧擎,但还是任她抓着自己衣领。
他用手肘撑着身子,半趴在床上,丝绸床单柔软顺滑,贴在皮肤上,却让人心痒。
「长总监,你对男人是不是太没防备心了?」
身下的人把头往他手心里拱了拱,好像没听到他说的话,他把衣服从她手里拽出来,她小声嘟囔了一句,声音轻飘飘地勾得他耳朵发痒。
「只会……对你这样……」
鬼知道他怎么就消气了。
泰山在门口坐着看他:小弟,你要走了吗?不在这睡吗?我的窝很大的。
「走了。」
寧雨行轻轻带上门,回了家。
他躺上床,点开苏墨啟之前发来的那条视频。
松息坐在酒吧舞台上握着话筒,跟着节奏轻轻晃肩唱着一首英文歌。
她的嗓音不尖不利,吐字松弛懒散,就跟她车里放的那些曖昧至极的音乐一样,明明是穿着宽松的卫衣休间裤,却性感得不像话。
寧雨行新建了个歌单,但她唱的感觉跟原唱很不一样。
他还是点开了那条视频,酒吧的背景音很吵,但她的声音还是精准无误地把他卷进了漩涡里。
*
松息睡到早上喉咙干得要死,迷迷糊糊在床头柜上找水喝,摸到瓶子往嘴里一懟才发现盖子没拧开。
她爬起来拧开盖,一顿灌。
她眯着眼看了眼瓶子,原来是醒酒饮料。
她灌完饮料又把一旁杯里的水灌进肚子里,鑽回被窝,舒服地继续睡。
一分鐘不到,她猛地翻身坐起来,四处看了看。
大衣外套掛在衣架上,身上穿的是昨天的衣服。
手机没电了,她充上电刚开机,一条消息弹进来,是苏墨啟昨晚发的:【松息,安全到家了吗?本来想送你,泰山太兇了。】
泰山虽然是个嚶嚶怪,关键时刻还是有些作用的。
她回道:【到了,给泰山护卫加个鸡腿。】
她起来准备洗个澡,衣服脱到一半收到了苏墨啟的回覆。
【不给寧雨行加个鸡腿?】
她脱裤子的手僵住,眨巴了两下眼,思考着这句话的意思。
泰山走进来咧嘴看着她:散步吗散步吗散步吗?
有没有可能是泰山会买醒酒饮料,输密码开门,脱外套掛衣架。
有病。
头更痛了。
真不能再乱喝酒了。
本来不在家里放酒,就是怕自己没自制力喝多,现在跑到外面喝那么多,还不如在家喝醉,至少丢人现眼也不会被人看到。
她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她应该没有对寧雨行做什么事吧,要不要给寧雨行发个消息试探一下或者直接道个歉?
她洗完澡,带泰山出门散步,刚打开门,泰山迫不及待窜出去。
对面的门也咔噠一响。
「长总监在做什么?」
她听到门响已经来不及回去了,下意识地往墙角里一躲,可寧雨行一出来看到的场景就是她手忙脚乱想鑽进墙里。
她转过身,尷尬又不失礼貌地一笑,「嗨,寧顾问这么早?去跑步?」
她用力拽着泰山,却还是被它拖到了寧雨行面前。
泰山:小弟,一起散步吗?
寧雨行俯身摸狗头,脸近乎贴在她面前,「长总监也是?」
「我们已经跑完回来了。」她拽着泰山就想回家里去。
泰山:老大,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刚出来。
电梯门打开,泰山轻松拽着她走进去,又冲寧雨行叫了声,寧雨行进来按下楼层,松息脚趾扣地,恨不得电梯直接下坠。
「长总监昨晚喝那么多,今天还这么早起来跑步,真自律。」
「哈哈,我是不是又吵到了寧顾问了?」
寧雨行缓缓开口:「还……」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没有下次了!」她抢先道歉,又试探道:「我没有对你做奇怪的事吧?」
寧雨行转过来,压低身子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侵略感太强,松息后仰拉开些距离。
「长总监想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语气平淡,眼里只有探究,好像真的只是想知道一样。
松息哑然。
电梯停下,门缓缓打开,寧雨行转身出去,走了几步不见她跟上来,回头看到她正扶墙站着。
「怎么了?」
松息头抵着墙,「头疼,缓一下。」
寧雨行皱了下眉,「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