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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松息觉得自己快散架了,身上比滑完巔峰那天还要痛,她昨晚衝动了,是真的衝动了。
不管她怎么提醒自己寧擎是寧擎,寧雨行是寧雨行,她昨天看到寧雨行周围那么多女人的时候还是酸了,或者说是对他身体的占有欲在作怪,就像她没法想像寧擎会有别的女人一样。
可要是诚实一点,她好像根本没法拒绝寧雨行的身体,甚至在跟他第一次接吻后变得有些渴望,她也说不清这种渴求到底是对寧擎还是寧雨行的。
同一个身体,但里子差得有些太多,可她又好像不讨厌跟寧雨行做这种事。
第一次跟寧雨行接吻,她很清楚,自己想的是寧擎,可跟寧雨行做爱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太忙,她来不及想那么多,不像第一次接吻那样难受到崩溃。
不过看到寧雨行胎记的那一刻,她还是差点没忍住。
寧擎长年打仗浑身都落得是伤疤,寧雨行身上乾乾净净,偏偏那个地方有个胎记,不论是位置还是形状,都跟寧擎腰腹上那一条疤太像了。
那条疤是她和寧擎第一次见面时她给他缝的,她缝得不好,歪歪扭扭,像条蜈蚣,所以她一眼就能认出来。
就算寧擎和寧雨行真的是前世今生,但她觉得她爱的是寧擎这个人,如果仅仅因为寧雨行跟他是同一副身体她就对寧雨行產生了同样的感情,那她以为的爱又是什么?只是对身体的爱?
光是对身体的爱也能让她挣扎痛苦这么多年还忘不了吗?
「松息,会议的资料都准备好了,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小范敲门进来,她才回过神,「没有。」
小范过来,撑在她桌旁,「你昨天跟寧哥一起回去的?」
她心里一惊,面上淡定地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寧哥让我们帮你找外套,我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小范停顿了几秒,说道:「没发生什么?」
松息正喝水,差点喷出来,硬是皱眉咽下去,呛水咳嗽起来。
小范抿嘴笑,帮她拍背,「没有就没有嘛,这么激动。」
齐楠敲了敲门,「松息,寧哥到了,开会吗?」
松息点头,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跟他们一起出去,之所以她说昨晚衝动了,是因为她完全忘了今天还要跟寧雨行开会,调整第二阶段的测试流程和实验设计。
说实话,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
「长总监,我给你买了咖啡。」
松息迎面撞上寧雨行,他拿着咖啡,一脸春风得意,松息一把拉他进办公室,迅速把门关上。
小范一转头,发现两人都不见了,「松息,你们不来吗?」
松息对外大喊道:「稍等一会儿,我跟寧顾问说个事。」
寧雨行一听,把咖啡放在她办公桌上,坐在她办公椅上悠间地转圈,「长总监想跟我说什么事?」
松息眉头紧皱,哐哐拉开抽屉,找到创口贴,往他脖子上贴了两个。
寧雨行笑着看她,「长总监,我身上还有很多,要不要都贴贴?」
松息瞪他一眼,拿起咖啡,转身出办公室,「不用!」
这个人就不知道穿衣服遮一遮脖子上的吻痕啊,大冬天不说穿高领,围个围巾也可以啊,非要穿个圆领长袖把脖子露出来,生怕别人看不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身材多好一样。
真的气死人!
寧雨行看她出去了,摸了摸脖子上的创口贴,怪满意的,他的长总监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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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
齐楠盯着寧雨行,一开始就想问了,「寧哥,你脖子怎么了?」
寧雨行抬眼看向松息,松息假装在地上找东西,他抿嘴笑了笑,「没什么,被虫咬了,抓破了。」
「这大冬天还有虫?要不要买个杀虫剂喷一喷?」
寧雨行抬了抬眉,话里带笑,「不用,小虫子挺可爱的。」
齐楠:「???」
松息迅速收拾好东西,逃出会议室,不想继续听这种乱七八糟的对话。
她本来想赶在寧雨行之前下班走人的,结果还是被齐楠追上电梯,寧雨行跟在后面慢悠悠走进来,「长总监跑得真快。」
松息想邦邦给他胸口两拳。
齐楠看寧雨行背着运动挎包,随口问道:「寧哥,一会儿去健身啊?」
「嗯。」
「今天练什么?」
「腿。」
松息瞥了他一眼,什么人啊,昨天还没累死你,还有精力去练腿,什么变态。
寧雨行看到她的眼神,刚要对她说什么,她电话响了。
她接起电话,寧雨行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憋笑憋得很痛苦。
松息压低声音对电话那边说道:「嗯,我今天就不来了,身体有点不舒服。」
「不是,就是……昨天有点运动过度了。」
电梯里信号不太好,她咬了下唇重复道:「运动过度。」
寧雨行抓了抓头掩饰自己脸上的笑,最终,松息十分尷尬地掛了电话。
齐楠好奇,「松息,昨天那么晚回去还运动啊?」
松息想一头撞死在电梯里,「嗯。」
「你都做什么运动?」
寧雨行这下是真忍不住了,捂嘴笑起来,松息气地猛瞪他,要不是打不过他,真想踹死他。
电梯到了,她走出电梯,丢下一句:「多人运动。」
齐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