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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湿透的浴巾落在地上啪嗒一响,水雾裹挟着自製难捱的低吟在浴室里瀰漫。
水流声中夹杂着唇舌交轻响,寧雨行掐着细腰越来越用力,随着腹部绷紧,手臂上的青筋也渐渐暴起,行至顶峰,他再怎么用力接吻也掩不住喉中的低吼。
松息依旧紧握,等他释放,他深深吸气吐气,头垂靠在她肩上,还不忘拿过花洒冲开射到她身上的精液。
松息按了两泵沐浴露揉开,涂在他背上,寧雨行低头轻吻了下她的肩头,抱她进浴缸,「我自己来,你再泡会儿。」
他快速清理乾净自己,又帮她冲乾净,然后拿起浴巾裹住她,抱她出浴室,松息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受伤了,但还是有生活自理的能力,「我自己能走。」
「浴室滑。」寧雨行腾不出手开门,把她往肩上送,一胳膊托着她臀,「抱着我。」
松息勾住他脖子,他才腾出手开门。她几乎是坐在他手臂上的,知道他力气大,但这也稍微大得让人想入非非了。
寧雨行抱她上床又回浴室,松息套上睡裙,身上还沾染着他的体温,被冰凉的丝绸贴得发痒。
寧雨行出来,只穿了条内裤,拿了条毛巾站在她面前帮她擦起头发,丝毫没有不好意思。
「我可以自己擦。」
她脸上一直染到耳廓的红晕被寧雨行看去,他心猿意马,想着别的东西,随便找了个藉口,「报答你刚刚帮我擦头发。」
松息不吭声,坐在床边,视线落在他腰腹间的那条胎记上。这条胎记真的无论是位置还是形状都跟寧擎腰上的那道疤一样,但它光滑平整,只是个印记。
穿越的那个世界在她回来之后烟消云散,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网上有一种迷信的说法,胎记是前世的死因,但她知道寧擎不是因为这个死的,她觉得这条疤,或者说胎记,更像是她和寧擎在另一个时空相遇的见证。
「这种时候又想别人了?」
寧雨行的声音没有太多温度,她被拆穿心思,心虚地缩回贴在他腰腹的手指,拿过他手上的毛巾,「我自己来吧。」
寧雨行转身去了浴室,她默默擦头发,知道他生气了,但她和他本来就还不是那种关係,她想谁不是她的自由。
寧雨行拿着吹风机出来,她又确认了一次他的眼睛,是在生气。
她想接他手上的吹风机,寧雨行没理她,弯腰把插头插上。
暖风呼在她头顶,风力强却又温和,寧雨行边吹边揉她的头发,松息偷偷看他,他还冷着脸,她咬了咬唇,轻声问道:「我不可以想别人吗?」
寧雨行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他能说什么?他有说什么的资格吗?
他低气压不散,松息也难受,她也不知道自己问出这话是想得到怎样的回答,但她不得不承认,她不想让寧雨行生气。
她往前,额头抵着他胸口,寧雨行抓了抓她头发,确认都干了,冷声道:「又把我当别人靠?」
她站直身,低着头,轻声道:「不是。」
寧雨行转过身背对她,吹起自己的头发,他手忽然一滞,腰腹下意识收紧,他僵了两秒,忽视掉环在他腰间的手后,又若无其事继续吹头发。
他吹完头发,拔下插头,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松息自然也松了手,看他走了,叹了口气,上床裹紧被子准备睡了。
生气就生气吧,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寧雨行在忙,清理浴缸和地面,把用过的毛巾收起来放进洗衣机里,松息没管他在干什么,努力压下心里五味杂陈,想快点入睡。
是不是要是没有寧擎,一切就变得简单很多了?
可没有寧擎,她还会对寧雨行產生现在这样的感觉吗?
可能会吧。
她脑子被乱七八糟的想法填满,混乱地竟也快睡过去,这时她被子忽地被掀开,寧雨行躺到她身边,在她头上轻吻了一下,她顿时清醒了。
「你不回去?」
「没衣服穿。」
「你家就在对面。」
「不想光着出去。」
几步路的距离,这个时间就算裸着出去也没人会撞见,何况他还留了条底裤,他不走,是消气了吗?
寧雨行伸手把她揽进怀里,用行动回答了她心中的问题,他消气了,早在她靠他的时候就开始消气了。
松息心里不安一消而散,她闭上眼,寧雨行忽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什么时候会用到『出征』这个词?」
她认真想了几秒,回道:「古代出征打仗吧,怎么了?」
「没什么,晚安。」
寧雨行第二天赖床了,松息关掉他的闹鐘,他拧着的眉头立刻舒展开。
她又鑽进被窝里躺了一会儿,看了他半天,起身下了床。
就算没有寧雨行,她也该好好整理下自己的感情了,逃避了那么多年,积压在那的情绪总有一天会爆发的。
天亮,她听到卧室的声响,立马切换了桌面,顺手锁了屏幕。
寧雨行从卧室出来,瞥了眼她的电脑,去厨房泡咖啡,随口问道:「在干什么?」
「画画。」松息跟过去,打开冰箱问他:「想吃什么?」
「都可以。」寧雨行站在她身后,伸手抽出牛奶盒,「手腕不痛了?」
「嗯,没事。」
松息按自己的早餐给他做,寧雨行靠着岛台看她打鸡蛋,加牛奶,切法棍,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心理。
占有欲?
总之想看她为自己做点事。
「你带泰山上过厕所了?」
「嗯。」
敲门声突然响起,松息转头看了一眼,这个时候会是谁?
寧雨行先去应门,她关了火跟在后面,走到门口,傻了眼。
门口的唐昂更是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