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了一会,寧雨行忽然问道:「五年前的那次意外,你还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这个话题开啟得太突然,她半天才嗯了一声,寧雨行观察着她神情的变化,「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还是你不想知道?」
她撩了一把落下的头发,不想聊这个话题,自说自话道:「有些事情是解释不清的。」
「比如你为什么明明第一次见我却对我又摸又抱的?」
她抿了下唇,喝下一小口酒,「我喝多了。」
「五年前那次也是?」
她皱眉看着他,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寧雨行不带情绪地跟她解释:「我带你下山的路上你醒来过,见到我又哭又抱的。」
她愣了下神,然后道:「可能我太怕死了。」
寧雨行还想说什么,她一口乾掉杯子里的红酒,「带泰山出去散步了。」
她又逃跑了,寧雨行也干掉了剩的红酒。
两人走路到公园,松息最后一口酒喝得太急,出来吹着冷风头还是有点晕,寧雨行握住她牵泰山的那隻手,她摆了摆手,「没关係,我来牵。」
泰山回头看了两人一眼,谁牵都无所谓。
寧雨行没说话,拿走她手里的牵引绳,握着她的那隻手转入她掌心,她身子一僵,偷偷看了他一眼,纠结半天,竟握紧了他的手。
寧雨行拉着她的手放进衣服口袋里,「明天准备几点去逛街?」
「噢。」她回过神来,「明天下午吧,你也要去吗?」
她答应陪寧雨辰明天去逛逛春装,女装大佬想买条新裙子,让她帮忙参考一下。
「陪你们去。」
「逛女装你也去?」
「我不可以去吗?」
「不是,怕你觉得无聊。」
「跟你一起不无聊。」
她不再说话,觉得脸烧,是酒劲上头还是寧雨行上头,她不知道。
寧雨行看她越走越偏,手臂一用力,把她拉回自己身边,她抬起头看他,寧雨行心情极好地欣赏她脸上的红晕,「脸怎么红了?」
她低下头,贴着他手臂藏起脸,「我头晕。」
寧雨行轻笑,忽然松开她的手,她一下不知道是该把手拿出来还是继续放他口袋里,犹豫间,寧雨行长臂一圈揽住她的肩,还顺手在她头上揉了两下,他语气温柔至极,「休息一会儿吗?」
她咬了下唇,把头埋进他肩膀,她的头是有点晕,但没晕到这个程度,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顺势而为了,寧雨行的外套的拉链没拉,她又往他靠了些,他身上很暖。
公园里的长椅随处可见,寧雨行没想她有这么难受,摸了摸她脑袋,「要不要坐着休息?」
她忽的伸手环住他的腰,鑽进了他的外套里,他怔了怔,接着脸上泛起笑意,把她搂得更紧了些,「喝醉了?」
她没吭声,过了好一会儿,她松开手退出他的怀抱,轻声说道:「没有喝醉。」
寧雨行微微一笑,「不休息了?」
她埋着头,「回去吧。」
她看着走在前面的泰山,牵引绳还在寧雨行手里,她双手插在兜里,又把头缩进领口里,许久开口道:「过几天ag的年会你去吗?」
寧雨行停下等泰山尿尿,「去。」
她盯着他垂在身侧的手,泰山标记结束,他继续往前走,她跟在他身边,又瞥了眼他的手,想不出还有什么话题了。
寧雨行顺着她的话题说:「一起去吗?我开车?」
他掌心忽然一热,他看了眼旁边的人,没说什么,握紧了她的手。
松息心脏乱跳,完全忘了他刚刚问了她问题,自顾自地又开啟了新话题,「寧雨辰什么时候开学啊?」
「他下周四飞机回平塔市。」
她抽了抽手,寧雨行以为她不想牵了于是放开她,谁料她手指在他掌心轻划然后插进了他指间跟他十指相扣。
松息呼了一口气,为了显得自然,继续接他的话,「这么快就回去?」
寧雨行皱了下眉,不太妙,「嗯。」
松息目的达成后就不再没话找话,心满意足牵着他一路走回去,寧雨行把她送到家门口,她用没牵他的那隻手输密码,门打开后才恋恋不捨放开他。
「谢谢你的晚餐。」
「嗯。」
「早点睡觉。」
寧雨行没回应她的道别,抬脚跨进她家,反手把门一关,他突如其来的深吻打得她措手不及,她两三下就被他的唇舌勾缠地浑身发软,跟没骨头一样掛在他身上。
「为什么牵我?」
他的声音模糊不清,唇舌渐渐往别的地方挪去,松息压着声音回道:「是你先牵我的。」
「我怕你头晕走不稳。」
「我也怕我头晕走不稳。」
寧雨行轻笑,吻回她的唇,「嘴挺软的,不硬啊。」
她恨了他一眼,反击道:「寧顾问,你倒是挺硬的。」
寧雨行往后挪了挪身体,低声道:「谁让你牵我的。」
她被他躲的动作惹笑,打趣道:「别装清纯小男生。」
寧雨行嘴角一歪,「不喜欢清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