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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松息起得早,遛完泰山回来去对面看两个人,寧雨行在睡,暂时没烧,寧雨辰在收拾行李,准备赶下午的飞机。
中午,她送寧雨辰去机场回来,寧雨行又开始发烧。
物理退烧效果不大,她餵他吃了退烧药,一小时后他开始退烧,她放心不下,本打算不去年会了,寧雨行非让她去。
她等到他完全退烧,帮他换了身衣服,才回家收拾出门参加年会。
她走后,寧雨行又睡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手机的消息吵醒。
他迷迷糊糊点开手机,是群消息,小范发了两个视频,他眯着眼,点开视频,人声音乐热闹,显得他家太安静了。
视频里的人穿着他买的裙子,又成为了焦点,七八厘米的高跟鞋,不影响她跳性感的爵士舞,她不跳也性感,他担心她会不会扭脚,担心她脚踝撕裂的韧带有没有完全恢復。
他坐起来,想发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是他非让她去的,他打了半天字又删掉,不想显得自己太口是心非。
才九点而已,他坐在沙发上,灯也没开,太安静了,他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只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他起来,家里乱晃了一圈,发现岛台上留着晚餐,他坐下,一口一口吃完,洗完碗,坐回沙发又无事可干。
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可能是睡了太久,这么点孤独才让他觉得难以忍受。
他傻坐了二十分鐘,看了眼门,躺下,还不如睡觉。
他闭上眼,想她,想她,还是想她。
门锁忽然嘀哩一响,他一下坐起来,看向门口,又躺下。
松息进来,一片黑,她打开门口的灯,脱下外套,走进客厅,寧雨行从沙发上缓缓坐起来。
她的关心比她的人先到,「好点了吗?」
她过来摸摸他额头,又用手背贴了贴他脸,确定他没再烧,「吃饭了吗?」
寧雨行仰头看着她,拉过她的手握着,「吃过了,这么早就结束了?」
「没有,先回来了。」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担心你。」
寧雨行鼻尖贴着她手腕,轻嗅她淡淡的香水味,他轻笑,嗓音有些沉哑,「为什么担心我?」
松息被他弄得痒,抽出手,转身去厨房,觉得他明知故问不想回答,「吃点水果吗?」
寧雨行笑,答应。
她从冰箱拿出橙子,蜜瓜还有草莓,洗洗,放到菜板切小块,寧雨行走到她背后,从后面把口罩掛在她耳上。
「没事。」
她说着话回头,寧雨行低头吻上,隔着两层口罩,只能是浅浅一吻。
她长睫轻扇两下,转过脸,轻轻呼了口气,寧雨行头一垂,下巴扣在她脖间,环手抱住她的腰,被口罩捂住的声音有些朦胧,像是从遥远梦里传来的。
「想你了。」
她的心飘起又沉下,她若无其事继续切水果,装盘,端起盘子转过身,「吃吧。」
寧雨行看着她不说话,或许是因为口罩的缘故,他的眉眼比平时更深,像漩涡,引得她一点一点往里溺。她插起一块蜜瓜,餵到他嘴边,寧雨行抬起手,不是摘口罩,而是拿过她手里的盘子,放到一边。
他抬起她脸,隔着口罩,再次吻上,他太想她了,忍不住,就算是隔着口罩也好,拜託给他一点她的气息。
松息推他,他反压住她腰,垂头吻她脖子,最终还是嫌口罩碍事,一把扯下,温热的唇瓣贴上她微凉的肌肤,轻吮,点舐。
「寧顾问,吃水果。」
「嗯。」
他应着,手却拉下她肩上的细带,轻咬她肩头锁骨,她抓着他头发,喘息难捱,寧雨行抬起头,又吻上她口罩后微张的唇瓣,大手一把捏住她臀上的软肉,有些粗暴地想把她据为己有。
他在她耳边喃喃,像是自言自语,「我买的裙子。」
松息攥着他腰间衣服,不解道:「怎么了?」
「你喜欢吗?」
他吻不了她的唇,只好在别的各处宣洩他的想念,松息被他吻得失力,对他的问题显然思考力不足,「喜欢。」
寧雨行突然抱起她,转身把她放上岛台,贴着她耳廓细碎道:「我也喜欢。」
她肩上另一条细带也松散垮在手臂处,大手顺着她肩颈滑下,覆着她肩头摩挲。
「寧顾问,你还生着病呢。」
她无力地推他,仿佛她才是生病的那个,寧雨行埋在她胸口,她的呜咽溢出,被口罩笼去。
寧雨行蹲下,贴着她腿细密地吻,他拉开一个柜子,摸索两下,拿出一个盒子放在她手边,他起身,滚烫的下体也跟着贴上来,「用这个可以吗。」
松息被他的手弄得分不出精力,但她知道那是什么,「寧顾问把安全套放厨房里?」
「哪里都有。」寧雨行盯着她欢愉的脸,眼底汹涌,「你想找找吗。」
「又不是復活节。」
寧雨行轻笑,边拆盒子边吻她,「可以是情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