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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害羞啊?看你应该年纪也不小了,你今年多大啊?」
「二十有七。」寧雨行盯着面前笑靨如花的人,仿佛知道她下一句要说什么一样,「我没有成婚。」
松息似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给膝盖上的疤涂药,「怎么二十有七了还不成婚?我看人家这个年纪孩子都好几个了。」
因为还没遇见你,寧雨行开口,话却变了,「你不也没成婚。」
「我那是情况不一样……」
「侯爷!」
寧雨行转过身,微微失了神,她笑着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我穿这样你不喜欢?还是你更喜欢男装?」
「不是。」
「你知道你刚刚很帅吗?就是英俊瀟洒,风流倜儻,高大威猛,惨绝人寰。」
寧雨行皱了皱眉,回道:「惨绝人寰不是这么用的吧。」
「好像有些捨不得,侯爷今日玩得开心吗?」
寧雨行也捨不得,「嗯。」
「侯爷,抱歉,刚刚是我越线了,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寧雨行立在门口,想回去吻她,却怎么也迈不动腿。
「侯爷,你喝酒了?」
寧雨行眼里只有她的唇,「松息,是我想吻你想得快疯了。」
「寧擎,帮帮我好不好?是你的话,没关係。」
「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上次在书房里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你脸红了。不许遮。」
寧雨行将人紧抱在怀里,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松息,我想娶你。」
「我还不太了解你,你也不太了解我。」
「寧擎,我杀人了……」
寧雨行想到那个男人就恨得心痛,巴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他本来就该死!」
「寧擎,我要是回去了,就永远见不到你了。」
「那我能跟你一起回去吗?」只要她在,哪里他都愿意去,只要能跟她在一起。
「侯爷,希望明年的除夕也能跟你一起过。」
「我希望每一年。」每一世。
寧雨行在天灯上写下「一生一世」四个大字,而松息在天灯上写的是「长松息寧雨行」,灯火缓缓升空,跟万家祝福匯聚一起,飘向远方。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送你的礼物。」
松息一脸惊喜,追着他问:「红绳戴脚腕什么意义?」
他不知为何鼻头一酸,心口拧得疼,许久才回道:「下辈子也要有你。」
「这次又什么时候回来?不能不去吗?」
寧雨行也不想去,他想呆在她身边,可他必须得去,「我会写信,每日一封。」
这是对她许下的承诺,但他被叛军围攻在山里困了好几天,他想必须得赶紧出去,写信告诉她自己没事。他领着手下的十人,直接翻山南下,一路被追杀,一行人早就弹尽粮绝,终于赶到半山腰的长安院,利用院子的机关将四五十个人杀得片甲不留。
他要赶紧回去,给她写信,身后哐当一响,他转身,眼里儘是狠厉,直到将剑架在她脖子上,他傻了眼,「松息,你怎么会在这?」
「寧擎……」她话没说完,倒在他怀里。
寧雨行扔了剑,抱起她,他真想杀了自己,怎么能让她不远万里来找他,怎么能放她一个人在路上,要是她出了事,他真会杀了自己。
「松息,我爱你。」
「等冬天到了,我们找个地方去滑雪。」
「好啊。」他好遗憾,他不会滑雪,要是他也能滑雪,就能跟她一起感受在雪上驰骋的快乐了,如果她能回去,说不定他就可以陪着她一起滑雪了,「松息,你还想回去吗?」
只要她想,他一定会帮她找到回去的办法,不管花多少时间,用什么样的办法,「等战事停了,我带你去水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