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弦,你甘心吗?就这样让那个白净尘霸着楼主?”
这里是“弦之楼”的“乐阁”,处于“无名楼”的第二层。而这里也是乐弦的住处,他正是第二层的地皇,主要负责侦察和暗部。此时坐在他对面的魁梧男子是一层的地皇——薛啸。
“不甘心又如何?我敢不从主子的命令吗?”乐弦苦笑了下,将杯中酒一口饮尽。
薛啸道:“那个姓白的到底有什么魅力啊,居然能让楼主宠爱到现在?我还真没见过哪个人能让主子过了这么长日子还能念着的。”
乐弦重重地将杯子往桌上一摆:“哼!别提他了!我问你近来底层可有什么动静?”
“能有什么动静?哪有不要命的人来挑战‘无名楼’。”薛啸猛然拍了下头,似乎记起了什么,“哦,对了,我还真想起了一个不要命的,大概是大半年前的事了。我还真没和你提起过。那时有个姓夏的男子,单身一人闯来,直嚷着什么‘放我大师兄!’的,后来我见他是条汉子,也就放了他一条小命。可这小子还真不知死活,刚被打的半死,才刚过几天上次的伤才刚好一些,又跑了来。就这样一来一去就是一个多月。最后一次,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放话激他,他这才冷静了下来。就没再来过了。”回忆起当时的情况还真是有点头大。
“哦?你怎么不早些时候说呢?”乐弦有些奇怪。要是平日他能不咋咋呼呼地到处炫耀又击退了谁。
“呵,那时我还真是被搞得头晕啊,那小子一次比一次难缠。后来我自然是好好休息了一番,才恢复过来,哪有什么闲情再提起这等破事。”薛啸也大口得喝起酒来。
乐弦点了点头。嘴角处勾起了一抹笑。
白净尘,就算我目前动不了你,可我也不会让你太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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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异常的寒冷
“天冷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古逸烟朝门外的手下挥挥手。
“是,古公子。”门外的两个侍从虽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就此退下。
将门掩上后,古逸烟重重地靠在门上,大气不敢喘地瞪着床上的人。
是他!是他!
那个人突然笑了,笑得让人毛骨悚然。他翻身下床一步一步地走到古逸烟的跟前,然后用手温柔地摩擦着他的脸额。
“逸烟啊,我们多久没见了?恩?”男人亲吻上他的唇。古逸烟根本连动都不敢动,这种熟悉的气息,让他浑身颤抖不止。
男人又笑了,眼中带着嗜血的光芒:“我等了好久你明白吗?我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他舔了舔逸烟嘴角的血丝,“你说是谁让我等这么久的呢?我亲爱的小奴,嗯?”
“帝魂刹……”口中连说出这个人的名字都是颤抖的。这个名字就如同禁忌。逸烟知道一直以来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噩梦,这么多年来就从来没忘过的噩梦。多少个夜晚为此而惊醒!
“我真是太小看你了呢,我的小奴阿,”他突然一把掐住了古逸然的脖子,“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有胆子给我下毒,呵呵——联合那两个小畜牲来杀我。”
“嗯——”逸然被他就这么硬生生地举过了头顶。
好难受,这种恐怖的感觉有多少年没领教过了……
“哼!”帝魂刹此时并不要他的命,他一把将人甩到一旁,见他只是闷哼了声,不屑地说,“还是那么无趣。”
逸然用手抓着自己的衣襟,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
帝魂刹冷笑着再度拎起他丢到了床上,自己也随后欺上。将单手将他的双手固定在床头,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扯去逸烟的衣衫。
古逸烟立刻回想起了过去的种种,他突然疯狂地大叫起来。
“不!不要!放开我,放开我!我已经自由了,我不是你的了,放开我!啊——”
“闭嘴,不管你生还是死都是我的奴隶!”帝魂刹冷酷地说着,然后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唇。
终于眼泪自逸然的眼眶中滚落。以为再也不会出现的噩梦再次袭上了自己。
“你听着,我很清楚你的弱点,如果你不配合的话我会让他们全部粉碎。你应该明白我指的是什么。这些年来你的毒可让我在药池中泡了许久啊。你说我该怎么奖励你呢?”
第八章
第八章
当冲破一切时
什么破碎了
什么又留下了
刹那间
何物在心中滋长
缠绕着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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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净尘躺在床上却异常想念一个人。
从懂事以来自己就称呼为“师父”的人。也就是自己的爹。
一个曾经雄霸天下,最后却引退江湖,不问世事的人。
当别的小孩,还在玩耍的时候,自己已经开始练剑了。有时候摔伤了,也不能哭,只有靠自己爬起来。其实从来也没有怪过爹的严厉,也没觉得那有什么不对。只是,有时候会羡慕那些可以依偎在父母怀里尽情哭泣的小孩。
自己从来就没有母亲,小时候还问过爹,可每当那时候,爹就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叹着气,然后独自出去喝酒。后来次数多了,自己也就不问了。
爹后来收了四个弟子,他们每个人的背后都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他们都没有父母。
爹收留他们或许是另有隐情,可他的最终目的却只有一个,那就是想给他们一方净土。
而我的责任就是保护它,守住这来之不易的地方。
或者,从来就不单单是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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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尘看着不远处的人,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看。当然最后他还是走了过去。
“怎么了?古……逸烟?”
古逸烟摇摇头,用手撑着自己:“我没事,呃——”刚说完又吐了。
看着那摇摇欲坠的身子,净尘还是扶住了他:“你怎样,我还是扶你进屋休息吧。”
“不,不用了。我还好,真的。”古逸烟慌忙挣脱开,抬眼看他。
净尘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异常苍白:“逸……”
逸烟朝他虚弱地笑了下,缓缓道:“净尘,你不用管我,回去吧。”
见他一再拒绝,虽觉奇怪,但也不便多问,只好点点头。
“那你小心。”然后准备要离开。
“对了,”逸烟的面色似乎好了些,“净尘,我有事要相告。”
白净尘望向他。
“楼主的眼……”
“怎样了?”净尘没来由地紧张起来。不会是真的治不好了吧。
见他这样逸烟微微一笑:“其实已经好了很久了。”
瞬间,净尘不知该做什么反应,脑中那句话飞来飞去。
好了——好很久了——好了——好很久了——
接着全身开始颤抖起来。
柳寻之,很好,非常好,你居然这样玩我!
第一次白净尘难以控制自己的愤怒。而那个对象正是将自己搞得思想混乱的人。
待他再回神时,发现逸烟已经不见了踪影。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门开了,柳寻之嘴角微微上翘,泄漏了他此时的心情。
他还是来了。
“你来了。”
“恩。”净尘面无表情地将粥端给了他。
柳寻之接过,却不知该喝还是放弃。原因是他实在不认为这黑乎乎的东西可以称之为是粥。
“怎么,不习惯吗,要我喂你吗?”净尘难得好心地询问。
“我其实现在也不是很饿,我看要不……”柳寻之原本上扬的嘴角现在显得有些抽搐。
“那可不行,来。”净尘含笑地看着他,不给他任何退缩的机会,一勺一勺地喂他喝下这碗他亲手熬的“粥”。
这到底是什么,他不会是想干脆毒死我吧。那种连呕都呕不出来的恶心感估计是会让他回味一生了。
“怎样,好喝吧?”白净尘将空了的碗重重地放在一旁的桌上。虽然有些惊讶于他竟真的喝了下去,但胸中的那口那股恶气还未消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