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个男人来了,他沉默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人。然后,跪倒在那里。
“我是不是不该逼你的,以前不该,现在也不该。”男人笑了下,“所以,你生气了就这么惩罚我是吗?”
一年后,江湖上出现了一座神秘的“无名楼”,而楼的主人人称“邪帝”,手段狠毒,性格无常,杀人无数……灭天,灭地,灭天下。比八年前消失的邪教更为猖狂。
……
“这个孩子浴血而生,天生带着嗜血的本性。”
“哦,那不是很有趣吗。呵呵——”
“少主子,这孩子骨架极佳,是练武的好材料啊。”
“我……我看还是杀了吧,他血性太重了,我怕……”“你们别争了,把他交给我吧。”他第一次抱起那昏睡中的孩子,孩子动了下,头搁在了他的肩上。他一愣,然后笑了。
至少在我还活着的,我会让你快乐。
“少主都受了那么重的内伤,你还给他找麻烦。”
“哎,不知有多少日子好活了。”
“最多也就六年了吧……”
第十六章(下)
第十六章(下)“二师兄,我……”幽月来到了夏语尘的屋中,面带愁容。
夏语尘抬头,将书合上看着他:“月儿,怎么了?”
“我想去找大师兄,我相信他没有死。”幽月直视着他的眼,他想了好久也等了好久,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语尘眉不自觉地皱了下,他又何尝不想去找大师兄呢,可是,以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不适宜啊。幽谷好不容易才恢复,其中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当然这理由并非主要的。
最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实力是在是差了一大截,如果使用强烈手段的话也只是自取其辱。
“幽月,你要相信二师兄。我一定会把大师兄救出来的。”夏语尘将双手牢牢地搭在他肩上,“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是,我……二师兄我知道我不该如此,可我真的好想大师兄啊!我……我最近老是梦到大师兄……他……他倒在血泊中!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大师兄也不会为了我而……”幽月的眼中含着泪水,他抬头紧盯着夏语尘追问他,“二师兄,你告诉我吧,那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是怎么带走大师兄的!大……师兄到底是生……是死……”
夏语尘看了他一眼,不由叹了口气:“幽月,别这么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净尘师兄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那天发生的事,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能向你保证师兄他还活着。”
“是吗……”幽月咬了下唇,“我知道了。”
夏语尘暗自叹气,他知道幽月是除非再次见到大师兄,否则这心里的那个结是怎么都解不开的。而自己又何尝不想呢……只是现在他能做的只有等待。
“他们走了。”李炎半倚在门口,并没有进去的打算。
屋子里面的人没有作声,他正在埋首作画,几缕青丝垂下衬着他美丽的脸庞,依然是动人的。可却已不知这份美是为了谁而绽放了。
“您还是没守住他。”李炎将目光放远,他说的很轻,像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恋花雨仍旧没停笔,甚至连头都未抬一下。
“庄主,您这样做真的不会后悔吗?”
“你的话何时变得那么多了?”恋花雨叹了口气,“快回房休息吧,你的伤还没好吧。”
李炎没有离开,他还是站在那里,只是不再说什么了。
“该过去的,终究是要过去的,即使你我想拼命挽留也是徒劳。不如就这么忘了,对谁都好。”恋花雨轻笑着说,眼中那总伴随着的忧伤不见了。
“其实你并没有把情人泪给他。”
终于恋花雨抬起了头看向他。
“你把他带去了花池,其实并不是让他取那什么情人泪的吧。你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那个白净尘罢了。看看您到底输了什么。而那池中的花也不是什么情人泪。”李炎的双眼牢牢地索住了他,“那个真正的情人泪早在好几年前就消失不见了。那个柳寻之的伤其实您也没把握治好的吧。只是没想到他竟如此命大居然活了过来。”
“啪啪啪——”恋花雨为他的一番话鼓掌,“李炎,你果然很聪明。你的推测几乎都与事实相差无几了。这里的确早没了情人泪,但那也并非消失,而是我用它救了个人,因为我知道这个人会逼他来这里的。那人正是他的师父——帝魂刹。”
李炎不由一怔,这些是他所不知的。
“我救他的时候就知道这人是只疯狂的兽,一旦他活了,江湖很有可能又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可是我还是救了他,我知道只有他能让柳寻之不得不来这里。呵呵——”恋花雨还是那般笑着,只是现在他的笑声却不由让李炎打了个冷颤。
“我真没想到庄主你的爱居然会如此疯狂。”
“是啊,你又能明白我的痛有多深吗?我是恨,我不但恨他,我还恨我自己!这些你都不会知道的……其实你还说错了一点……”
李炎皱了下眉,等待下文。
“我不会让他死的。从一开始我就是有把握的。不要说是还未死了,就是只有半口气在我都能将他救活。拜花庄不单单只有几朵花罢了。”
“你!你用了‘丹心’!”李炎震惊了,他真的没想到庄主居然会这么做。
丹心,使花家秘传的血蛊,它养在没一届的庄主新房处,每当庄主之位传承之时,它就会摒弃旧的饲主而到新的庄主体内,可是一旦如此,就的饲主就会在一年后立刻死去。
这种蛊是一种圣蛊,只有当饲主自行心念所致它才会离开。而只要是它存在的饲主,百毒不侵,只要有口气在所有内伤外伤都不能危其性命,并会自动痊愈。
“我说了,你很聪明。”
“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你喜欢他吗?”
“这是我欠他的,今生我都还了,只求来世莫要再有牵扯了。”
“你真的没事吗?那毒花真不要紧?”柳寻之不太放心地硬是提他号了把脉。
白净尘好笑地看着他,“我没事,真的。倒是你……伤成那样了,居然就凭了一朵花给救回来了。”
柳寻之笑嘻嘻地凑近了看他,“说真的,你是不是担心死了,是不是就怕我不再亲你抱你了……”
“你少在那里说混话!”白净尘很不客气地赏了他一拳。
“哎哟!你还真舍得打。”柳寻之半真半假地揉着胸口。
净尘瞪了他一眼,然后上了马车,“少在那里装腔了,快上来我们还要敢一段路才到最近的城镇,你不会是想要露宿野外吧?”
柳寻之耍赖地躺倒在草地上,“我是无所谓啊。”
“你!姓柳的你给我上来!我可没时间和你慢慢耗!”白净尘真是看得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那你叫声好听的我就上来。”要比耍阴着自然是柳寻之的强项。
“你少来,你不上来就算了。”说完就头也不回地驾着马车走人了。
“啊呀呀,好狠心的人啊,我可是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啊。没想到你堂堂‘白影净尘’白少侠就这么狠心地丢下我一人独处野外,你就这么忍心?白净尘啊白净尘我们好歹也是拜了堂入了房的。你难道连那一夜夫妻百日恩的道理也不记得了……”
净尘这越听是越气闷啊,如果再让他这么说下去也不知什么下流的东西要自他嘴里说出来了!当下只好越下马车走到他跟前。
“起来!”
“你拉我。”柳寻之笑嘻嘻地看着他。
净尘刚伸出手就被他用力一扯,跟着人也被拉倒了。
“柳寻之!”
“嘿嘿——”
第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