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找到是吗?”白傲骨叹了口气,这次进观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先是得知净尘被那邪魔抓去,不知是生是死,后来虽然人是回来了,可却发生了这等罪孽的事,接下来就是幽月这孩子居然还是被抓走了,甚至根本不知是身处何地,再来就是那若清了,没想到寒毒发得是如此凶猛,差点是连命都丢了,现在药是服下,可后面的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唉——真不知该先解决哪桩算好。
“师父,弟子认为还是先放了师兄吧。师兄的身子骨不比从前,禁不起这来来回回的折腾。再说了,师兄会如此也是为了要保住幽谷啊,真要怪的话就怪弟子没用,谁都保护不了。”
白傲骨经过了这几天,气也消了大半,净尘毕竟是自己唯一的骨肉,这种事又岂能全怪他。
“去吧,去把他带回来吧。”
“是,师父。”夏语尘的脸上总算是浮现了一丝笑意,这几天他总是愁眉不展的,想着自己居然会犯下如此大的错。
莫影然啊莫影然,我竟然如此识人不清,错信了你。我怎会将幽月交给你的!我该想到的啊,我究竟是做了什么!
净尘感受到了洞外有动静,他立刻退了出来,将机关再次关上了。
“大师兄。”
一个熟悉的声音自洞口传来。
“语尘!”白净尘惊喜地看向来人,他们多久没见了啊。
夏语尘带着酒菜走了进来。
“你是来送午饭的?”净尘带着笑意接过。
语尘笑了下,“是也不是。”
“哦?”净尘招呼他坐下,“怎么说。”
“师父答应让你出来了。我看的出师父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语尘替他倒了杯酒,“师兄,我敬你。”
“哦,是吗。”净尘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语尘,你的神色不太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对了,幽月呢?”
语尘一愣,没想到师兄还是那么敏锐:“师兄,幽月被人劫走了……”
“什么!”净尘愣愣地看着他,自己保护了这么久的啊,居然到最后都是徒劳吗?他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是谁?”
夏语尘摇摇头:“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叫莫影然的人。是他带走了幽月。可我也看的出幽月他喜欢这个人。”
“……”净尘有些叹息,他何尝又不知道他这二师弟对幽月的心意呢。
“我,我虽然知道这是不对的,两个男的不可以这样,可我还是想成全他们。可我万万没想到这个莫影然……”夏语尘万分痛苦地说着。
“停,语尘……难道你没看出来吗?”净尘突然望向语尘。
夏语尘抬头疑惑地看他。
“幽月是个女子啊。”
“什么?”夏语尘吃惊了。
“呵,原来你真不知啊。”净尘苦笑,“算了,现在说这个也没用。我们得救出幽月,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
“对了,语尘还有件事我要问你。”白净尘正色道,“若清怎么了你知道吗?”
“果然你还是看到了。”夏语尘站了起来,走到那处机关所在,举起手动了起来。“……”翡若清缓慢地张开眼睛,看向再度出现的人。
他不记得了,今天不记得昨天的事了,而这一时刻已记不得上一时刻的事了。他不知自己为何会在这里,也不知自己是谁了,只是隐隐地知道自己必须呆在这里。
“他又忘了。”白净尘这两天充分地了解了这个事实,这两天也是这样,这一刻才刚说的话到下一刻就又忘了,“是因为服了药的关系吗?”
“其实本来并没有这么严重的,可是因为翡师弟的寒毒已侵入脾肺,甚至大脑。所以才会应起这种情况。在这里也只是为了安神,有助于排毒。师父说以后的事可能就好靠他的造化了。”夏语尘叹了口气,“不过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就再也想不起来了。而他会恶化地这么快也和那个人有关。”
“是吗?忘了,就算再深再痛都可以忘了吗?”净尘的神色有些迷茫,“那这到底算是幸还是不幸呢?”
“我……”不知为何夏语尘感到头部犯着一阵阵的疼,“我想……如果可以他就算再难受的往事他都不愿忘记吧,毕竟对他来说那是很重要的。或许伴着痛苦的也有着快乐的东西吧。”
“是,伴着痛的是除了那个人外,是别人都给不了的心动。”净尘也想起了那个人。
“大师兄,你……是真的对那人动了情?”夏语尘忍了许久,还是问了。
净尘的身子明显颤了下,脸上浮现了惨笑:“我……明知不可以。可我也不知道怎会就成了这样。也许是上天的一个玩笑罢了,却让我们彼此苦苦纠缠着。”
“那你做何打算?”
白净尘摇摇头:“既然不过是个玩笑,那就总有解开的时候。我已经答应师父这辈子不再见他。”
“师兄,我虽然是不明白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你还是我的那个大师兄。我也相信其他师弟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不管你以后做何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夏语尘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净尘有些感动。
“不知为何,我们这些师兄弟们的情路似乎都是这么坎坷啊。”夏语尘失笑,“不知沐剑夕那小子又是如何?哼!这么嚣张的一个人,怕是没有什么事是能让他动容的吧。”
在听到沐剑夕这三个字的时候,翡若清本该淡淡的表情有了些许波动。
净尘看在眼里,“知道他在哪里吗?”
“谁?”
“剑夕。”
“呵,前不久像是又听到传闻。他在北城和那城主的女儿走的很近。”夏语尘冷笑了下,“我看他就是因为在外花天酒地才会将翡师弟照顾成这样的。就只顾着自己快乐,早忘了要关心一下翡师弟的情况。”
“是吗?原来他又和别人在一起了啊。”净尘喃喃自语着。
那么,你呢?
应该还没有吧,应该不会这么快吧?
还是说,你也是这般,转了身就忘了呢?
我不是恋花雨,会在那个地方作茧自缚地等你,我不会等你的,但也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就算你当真忘了我,我也不会再要你记起什么。
要断,就真的断了吧。
第十九章(上)
第十九章(上)
原来
这就是思念
拼命想抓住什么
却总是勾不着
如果不曾有过
也许就不会懂得
那丝丝缕缕
捉摸不透的心情
不见
不明
见了
却像思念了
仿若隔世的光阴
“楼主,最近江湖上盛传那圣子似乎出什么事了。”乐弦这些日子没事就往这里跑,当然他的想法和过去倒是不太相同了,而这想法变了心情也就不一样了。现在他再看到柳寻之倒是出奇的轻松。
“出事,什么事?”柳寻之算是有些感兴趣地问了声。他这几天倒是很太平地呆在楼中处理事物,甚至有些废寝忘食的地步了,谁都知道他的想法,只是不忍心拆穿。看来这次楼主是真的受伤了啊。
“恩,似乎被一个叫莫影然的人给劫走了。”见他总算是有点回应了,乐弦立刻将听来的话简略地说了遍。
莫影然!别人或许不知道这人,难道他柳寻之还会不记得!看来这次的骚动和“幽冥教”脱不了干系。
“乐弦,这几天你再替我看着这里,我有事出去。”说完人就又是一阵风似地不见了。
“楼……楼主!”乐弦不住地翻了个白眼,真是的,自己到底是跟了个什么主子啊。
“疑?楼主呢?”薛啸捧着又一批积累下来的烂帐走了进来。
乐弦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朝他随意地挥了两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