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诗韵狡黠地笑了笑,“哈哈,我也是开玩笑的!”
“好你个丫头,敢吓你哥哥!”我笑骂道。
“天翔,想知道我在杭州玩得开心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吗?”蓝诗韵替我将裤管放下,坐到我身边。
“对了,我都差点忘了,那是一个什么原因啊?不会是这看到了很多帅哥吧?”我讪笑了一声。
“就是你啊,这几天一直都和你在一起,我才会这么开心。”蓝诗韵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明天我们就回去了,到了那时,你就不能在陪我了。”
“你说什么傻话啊,回学校也一样啊,什么时候想找我,打个电话给我就行了!”
“你也只是说说罢了,”蓝诗韵幽幽地叹道,“你嘴上不说,其实你还是很放不下子菡,我想回到学校,你们很快就又能在一起的,不是吗?”
我又习惯性沉默了,我知道,蓝诗韵她一直对我念念不忘,从她这几天炽热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而这几天和蓝诗韵的单独相处,也让我埋在心底的那缕情愫有了重新萌发的迹象。但是每每这时,我就会想起子菡那个幽怨而又无助的眼神。或许这就是和子菡分手的后遗症吧。
“不,我和子菡已经彻底结束了。”
“那你愿不愿意以后和我一起上自习呢?”蓝诗韵说得很委婉,但用意却很明确。
“蓝诗韵,给我一点时间吧!”说出了这话,我就确定了,蓝诗韵已经再次走进了我的心里。或许这就是宿命吧!转来转去,我又回到了开始的地方。
[第十五卷1:冰释前嫌]
43
最后一个七天的五一长假结束了,大学生活又拉开了序幕。
而本周最大的喜讯莫过于刘媛重新报到,再一次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为此班级准备了盛大的聚餐,欢迎刘媛的归来。
其实班长是想借此来收一收班费,学院拨给我们优秀班级的钱已经在春游花得差不多了。而偏偏这种得罪人的事偏偏要我这个生活委员去做。以前班费一收,回来不是鼻青脸肿,就是心灵受到了巨大的创伤。每次问耗子拿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耗子总拿“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夫,空乏其身……”来压我。不过这回还好,快发奖学金了,我和同学说我们班的名额多,大家这才笑脸交钱。
晚饭后,护送女生回去的职责又落在我们宿舍身上,谁让咱有美玉呢!
果然彩子一直粘着美玉,只怕把美玉的爷爷奶奶都问了一遍,哼,真是重色轻友的家伙。“刘媛,你现在面色红润了不少呀!”我对刘媛说。
刘媛含笑点了点头:“在医院里吃了就睡,睡了就吃,气色能不好吗?最重要地是还有小炀的悉心照料啦!”
“呃,好不肉麻!”我哆嗦了一下,“隋炀帝晚上回去CS!”
“没空!”隋炀帝说,“我以后再也不玩游戏了。”
靠,隋炀帝也太假了,一天不玩游戏就浑身难受的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不过刘媛能回来,最高兴的莫过于隋炀帝了,也罢,就让这小子得意一下。
倪丹又和刘媛叽叽喳喳地谈了起来,一定是半年不见,有好多话要说。
“天翔,你报家教小组了吗?”
“是交院组织,去东山辅导高三的学生的那个?”我记得以前好像有这么个活动,不过好像由于每天的报酬不是很多,所以今年就没怎么人去了。
“对啊,就是那个,据说为了吸引人报名,报酬加了很多。”蓝诗韵说。
“谁知道呢,这钱都是交给小组委员会的,然后再分给我们的,他们自己什么也没干,拿的钱可不比其他人少。”
“所以这回委员会的人也要义务做家教了。我是报了,你呢,想不想赚钱?”
“那我也报好了,有白花花的银子赚呀!”我呵呵大笑。
找了一个空,去了我将要家教的地方。待我说明来意后,里面的伯母热情地款待了我。和她详细讨论了一下,掌握了一些情况。她女儿成绩一直在离重点线三十分的地方徘徊,希望我能将她提升到重点线以上。她女儿薄弱环节在物理和化学,希望能通过提高这两门功课的成绩借此提升总成绩。高中时,理综就是我的强项,我非常有信心让她女儿的成绩有一个质的飞跃,不敢说能考上S大,或者N大,但时南京的其他重点院校我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正和伯母讨论着细节问题,门打开了,走来一个非常可爱的女生。这一定就是伯母的女儿了。只是我不敢相信,这样的人居然都高三了!这分明就是初三的人才有的脸嘛!根本就是稚气未脱。
“来来,苇汀,妈妈从S大找来了个高材生,给你做家教。来,打一声招呼!”
那个叫苇汀的女生冷淡地说:“妈,我都说了,不要找家教了,我的成绩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你自己来?你看看你,第一次模拟考你差重点29分,第二次差33分,你倒是说说,你自己怎么来?离高考只有一个月了,妈妈希望你能考上重点!”
“我就是不准其他人到我们家里来。你为爸爸想过吗?”苇汀怒斥了一声
“你……”伯母气得说不出话来。气氛很僵,而我搀合到母女的吵架就更显得尴尬了。
苇汀也是瞪着她那洋娃娃一样的大眼睛,然后就回到她的屋内,重重地关上了门。
“真是不好意思了,叶同学,让你见笑了,我没想到我女儿还会这么倔强!”伯母满脸地歉意。
“不会的,我以前也经常和母亲怄气的,直到自己长大了,成熟了,才体会到母亲的用心。她也总会明白的。”我说,“那么补课的事呢?您女儿好像不欢迎我啊!”我苦笑了一声,看着伯母。
“哦,没事的,我会说服她的,这点你放心。她就是这样,对每个来我家的男士都很不放心。”伯母叹了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
“她爸爸在初中的时候出了车祸,不幸去世了,她完全是我一手拉扯大的。为了让她过上好日子,我辞去原来的职务,开始做起了生意,现在倒赚了不少钱。但是我始终不能给她找回她爸爸。苇汀她一直很喜欢她的爸爸,从小就喜欢粘着他。所以每当有男客来访的时候,苇汀都会非常紧张,一直担心有人会成为她的后爸。有几次甚至借机捣鬼,弄得我很不开心。其实她哪知道,现在我一门心思都在女儿身上,哪会去找男人呢!”伯母抹了眼角的泪水,继续说:“我是希望她能上好大学,有个好归宿,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可是她,她总不明白我。”
没想到苇汀没了父亲,这倒和我有些同病相怜。而她这种感受,我也再明白不过了。
“你女儿不是不明白,她只是在害怕,伯母,让我和女儿谈谈好吗?”我恳求道,“我的母亲也与世长辞了,您女孩在想什么,我最清楚了。”
伯母有些惊奇,但还是点了点头。
“苇汀,我方便进来吗?”我在房外敲了敲门。
“门没有锁。”里面飘来这句话,不带任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