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荡过千秋
纵使双手多么紧扣亦要走
从此以后
谁也不回头
一早热透
汗水切身勿倒流
忘记没有
忘不了路过沙丘
爱到枯干都找不到绿洲
你在我记忆里步行
每步也惊心
跟你踏过许多足印
舍不得转身
你赠我太多见闻
拿不走的热吻
多努力放低
偏不会忘记
苦恋纪念品
纯属过路风筝不懂爱别人
忘掉昨日今天不必要热吻
浮沙满地
沉重的传奇
沙粒极重
任它侵没眼眉
忘记道理
忘不了亦会别离
在你掌心之中该上自己
宁愿以后只可分享半滴吻
曲终人不见(二)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 睁开眼睛,周围一片陌生。
这里是哪里?
我想开口唤人来问,只是喉咙里干干的,一说话就像有硬物扯裂着声带,一下一下刺痛着。
我隐隐记得一直似有人同我对话,那声音很轻柔,很熟悉,只是如今醒来却记不起是谁。或者这真的仅仅是一个梦而已。
正想着,却听门一开,一个二十五六岁面貌姣好的女子推门向我走来。
她看我已经醒了,忙笑道,“柳姑娘可终于醒了,这两日我们可担心怕了。”
我看着她,用自己都觉得不堪入耳的声音问,“我这是在哪?你又是谁?”
她还是笑,一脸祥和,“姑娘不知道,这是李府,我夫家正是姑娘的故人李待问。”
“李府?”我有些诧异,但想起了自己听到的只字片语立刻就联系起来,又道,“原来是嫂夫人,如是莽撞了。”
李夫人摇摇头,“柳姑娘这一病来得极为凶险,我与我相公都担心极了,子龙也是三天两头来瞧瞧姑娘,都不见好转。难得现在姑娘醒了,我马上去告诉他们,他们一定会欣喜非 常(炫…书…网)的。”说着,提起步子就向屋外跑。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叫住了她,“嫂夫人。。。能不能先给我一杯茶?”
李夫人大窘,急忙递了茶过来,说,“不好意思,柳姑娘,我就这毛躁性子惯了,一激动,正经事全忘了。”
我点点头,道,“谢谢嫂夫人了。”
李夫人轻笑,道,“你也别那么客气了,你既然唤存我一声大哥,我也就是你的大嫂了。”
她的性子与爽朗的李待问很像,虽然才刚认识,但让人觉得可以充分信任,与其交往。
我抿了几口茶,这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些,轻轻地回道,“大嫂若不嫌弃如是的身世,唤我如是就可以了。”
李夫人忙说,“自然不嫌弃的,存我与我都没有妹妹,如今多了你这个似水人儿,是天降的福气呢。”说着,她突然又一捶头,道,“对了,你肚子可有饿?我先让厨房为你准备些稀粥和小菜来?”
我还未回到,就见她迅速起身走出屋外。外面立即传来她风风火火的声音。
我一笑,这李夫人我今日一见就喜 欢'炫。书。网'上了。
待我吃好东西,斜斜的靠在床边听李夫人不厌其烦地为我介绍着李府情况的时候,李待问的大嗓门也适时地传了过来。
“零落,我现在可以瞧如是妹子了吧?”
“这莽撞汉子。”李夫人不快地冲我嘀咕了一声,“一些耐心都没,我先去外面瞧瞧。”
也不等我回声,她又是瞬间地离开了我的视线。
李待问在门外说,“零落,如是妹子睡着的时候你怕我吵她说若是她醒了我就可以来见,可刚才她醒了你又说待她吃完小点才可以来。现在,吃也吃好了,你又为什么要阻拦我?”
李夫人也毫不示弱,道,“你这个一惊一乍的样子不吓着如是妹子才怪,她也是我妹子,刚才脸色才好些的,可一听见你这破嗓子又不好了。”
李待问口里不服,“你怎么知道如是妹子不想见我。更何况,嗓门的事情,我们彼此彼此。”
“你。。。”李夫人在屋外气得说不出话来。
在屋内听着他们谈话的我也不由笑出声,忙对着门外说,“李大哥,大嫂,你们也别为如是吵嘴了,如是现在好些了,都一起进来吧。”
李待问和李夫人俩人像是闹了变扭的孩童一般,一进来,就很自觉地分别站在我床头和床尾。
我见他们这般模样,忙缓和道,“大哥大嫂为如是不愉快,如是过意不去。如果这样,如是还不如就此离开。”说着装作起身要走的意思。
两人见状,都纷纷地伸出手来拉我,一个不经意,两人的手正抓到了一起。
我看着他们笑,道,“大哥大嫂还是恩爱的好。”
两人窘迫,迅而不疾地又将自己的手伸了回去。
“谁要同他恩爱,就这个愣子?”李夫人说是这样说,但脸上已经有了一片红晕。
李待问却没察觉,立刻又转移了话题,“如是,你放心在这里养病,我已让萦柔跟着画舫回金陵了,你住在这里的事情我和子龙也已安排好了。我前一阵子不在云间,没想到才几日的工夫,竟出了这档事。。。”话还未说完,也觉得失言,忙又止住。
李夫人瞪了他一眼,又道,“如是,你别理他,他是个粗人,不是故意要提你伤心事的。哎呦,你捏我干什么?”她转眼看着李待问,“你自己刚才乱说话,我又没。。。”
李待问也不示弱,道,“我只说了这档事,可你说了伤心事。”
李夫人也道,“这档事就是这档事,人家自然往那边那想。”
“你。。。”李待问气呼呼地看着李夫人,“妇人!只会逞口舌之快。”
“我口舌之快也没你那么快,说了不提伤心事了你还死命地往那个方向拉。”
“我就说了声这档事,也没提辕文。”李待问还想继续说,却发现自己已经失了口,头一沉,不再说话。
“你。。。”李夫人怒道,“你真是一个傻子。”
我见气氛不对,劝解说,“大哥大嫂不用这么为如是小心,如是并不介意。更何况若是大家都避讳着提到宋征舆,反而不是更奇 怪{炫;书;网吗?”
李夫人见我这样说,也拉住我的手,道,“如是妹子,你别见怪,我们这样过生活是习惯了的,并不是因为你。”
我有些羡慕,平民夫妻,斗嘴争辩,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正想着,李待问也凑过头来,说,“如是,你且安心在这里住下,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这次实在是辕文这个混人做的不对,你莫要原谅他。”
我笑道,“是,妹子谨记大哥的教诲。”
在李府的生活可能是这些日子以来过得最快乐的时光。没有媚香楼,没有柳如是,更没有宋征舆,甚至连陈子龙我也很少看见。毕竟这是李府,陈子龙也不能随意出入。
他只在我病差不多要痊愈了的时候来过一回,见我依旧是那副无害的笑容。
“如是。我以后可以叫你如是吗?”他开口没有谈及宋征舆,也没有关心我的身体,只是这样突兀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