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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1 / 1)

>等混出些出息的,又少了几分修养。见陈曦等人说的挺热闹,便也过来凑个趣。从旁边拍拍陈曦的肩膀,嬉皮笑脸的问道说,‘陈曦,好久不见了啊,还好吧’。陈曦虽然挺烦他,但见人家没啥恶意。面子上也要过得去。边说还好,边转过头看他一眼。还是以前那个老样子,一脸让人看了就讨厌的笑容。那笑容,跟吴光的笑容有着很大的不同。吴光的笑容,是充满阳光、充满真诚的。可这马屁精的笑容,让人看了,怎么也联想不到阳光和真诚来。陈曦说不太好,总觉得他那笑容背后像是藏着什么东西。身上也像是长了跳蚤,或是脚底下安了弹簧,站在那,就没有个稳当时候,都可惜了那一身不错的西装,没穿出一点沉稳、高雅的气质来。陈曦还是很客气的跟他说着话,‘听说你现在混得不错啊,都是国家公务员了啊’。马屁精到不谦虚,’还行、还行,凑合吧‘。接着问陈曦,’你现在怎么样啦?听说上盲校去了‘。张志等旁边站着的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白了他一眼。那意思,你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陈曦倒没介意,只说,’是啊,没办法啊‘。马屁精好像是没注意到,大家对他不满的眼神。继续说着,’没关系,学按摩也行,现在不少挣,学完了,跟我说一声,桑拿、洗浴,我有很多熟悉的,到时候我帮你找活干,包你不少挣‘。陈曦知道他是什么都不懂。被他说了一大堆,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才好。郭月见他越说越下道。便不耐烦的对他说,’你懂不懂,人家学的是中医按摩‘。’什么中医不中医的,还不都是按摩吗,按舒服了得吗‘。陈曦被他说的脸色难看极了。皱着眉头,也不愿搭理他。马屁精,这时,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好像是说多了。再看大家看他那眼神,也忙把话收住。转个话题说,’那个,我在镇里,也认识几个人,换个残疾证,要点待遇啥的,民政那边我也熟‘。旁边的几个人听了,差点没气死,这话说的还不如不说。残疾人享受点待遇,倒也是应该,不过已陈曦的条件,还不至于指着那点救济活着吧。让这马屁精一说,直接就把陈曦划到弱势群体里去了。一直跟着陈曦在一起读书的几个人都知道,陈曦最怕的就是被人瞧不起。这也是他读书时,一直都刻苦努力,不想比别人分数低的主要原因。陈曦见大家都僵在那,便把眉头舒展开,又调整了一下心情,对马屁精说,‘好啊,我有事一定会去找你的,到时候,可别不认识老同学啊’。陈曦的话打破了僵局。马屁精也由尴尬又转成了一副笑脸,忙嘿嘿的笑着说,‘哪能呢,有事就说话,老同学肯定尽力’。说完又嘿嘿的笑了几声。大家怕他再在这多说话,就把他拉到一边,马屁精也懒得在那跟几个书呆子多说,便找旁人闲聊去了。大家见陈曦情绪很好,好像没瘦到那马屁精的影响,都舒了一口气。张志深有意味的用手指按了按陈曦的肩膀,微笑着说,‘陈曦,你好像成熟多了’。陈曦也苦笑了一下,没说话。大家又闲谈了一会儿。陈曦感到奇怪,这间包房里,摆着几张桌子,看样子是要大家聚餐的。不过到现在还没有一点要开席的意思。便问旁边的陈江,‘好像还有主角没到啊’。陈江问他,‘你看这主角是谁’。陈曦看了一圈,还真猜不出。同学会,并不是所有的同学都到了。很多人在外地的,或是有别的原因来不了的。能聚到一起的也不过半数而已。那主角,可能是没来的那一半中的任何一位。陈曦猜不出来。陈江便说,‘高飞,你还记得吧’。‘记得’,陈曦说了声。‘就是他,这次同学会也是他张罗搞的,今天这顿饭也是他安排的‘。陈曦对这人也只是还留有一点印象而已,其他的还真不了解。陈江继续说,’高飞,这几年混的相当不错,在镇子上的批发市场里,有好些摊床,又开着家娱乐城,在这地方,黑白两道都得给点面子‘陈曦不屑的说,‘也是靠他爹吧’?‘你别管靠谁,反正人家在这吃得开’。说话间,房门一开。高飞已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服务员。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站起来,高飞也兴高采烈的跟大家打着招呼。跟陈曦打招呼时,陈曦没多说什么,礼貌性的向他点了点头。那马屁精,是从来不会放过,跟人套近乎的机会的,何况是这有头有脸的人物。没等高飞走到他近前,便迎上去,主动握着高飞的手,一个劲儿的摇晃。嘴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高飞显然没领他这份情,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把手抽了回来,继续跟别人打着招呼。看样子,县官不如现管,人家是在这个镇子上混的,跟你那镇子不发生关系。大家都打过了招呼,高飞便请大家都入座。吩咐服务员可以上菜了。不一会儿,韭菜上齐。陈曦看了一眼,一桌没有一千多块,是下不来啊。那酒不算太好,也要一百多块钱一瓶。看来这小子钱是没少挣。韭菜上齐,高飞作为东道主,先站起来,端起酒杯说,为了咱们老同学,能再次相见,先干一杯‘。说完,一饮而尽。大家也都跟着,酒量大的也是一饮而尽,酒量小的,喝了一小口,做做样子。高飞继续说,’我是大老粗,没读多少书,说不出来什么,就请读过大书的几个给多说几句‘。说完,向陈曦这张桌子,招了招手,肆意说,’就交给你们几个了‘。大家也都鼓掌起哄纷纷说,’对让他们几个都说两句‘。几个人对视了一下,郭月首先站起来说,’那就我先说吧‘。郭月不愧是才女。话拿过来就说,好像是早打好了腹稿一样。先重回顾了一下上小学时的美好时光。语言中,充满了对那段时光的留恋。说道动情之处,把大家感染的也都大发感慨。然后便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小学以后和现在的状况。最后又祝福大家未来,都事业有成,生活幸福等等。说完大家给予了热烈的掌声。郭月也在掌声中缓缓入座。第二个是张志,才女然后就是才子,自然也不逊色,话音一落,也是一片掌声。陈曦是最后一个站起来的。他本来不想说。但都赶到自己这儿了。也只好站起来说上几句。向来以文科见长,且伶牙俐齿的陈曦,说几句话并不是什么难事。可这同学会上,能说什么呢。无非就是对过去的回顾,就是说说现在,展望一下未来。说几句好话吗。说现状,陈曦最不愿提起。说未来吗,祝福别人,好像都很好,用不着自己祝福,好像最需要别人祝福的应该就是自己了。陈曦没有太多的话要说,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大家也都很宽容的给予了同样多的掌声。只有那马屁精,不知趣的说,’不行,说的太少了。多说点。陈曦可是有名的大才子啊‘。陈曦笑了笑说,‘真的不会说什么了,抱歉’。说完便做到椅子上。马屁精还想说什么。好像又意识到了什么。便又把话咽了回去。不过还是有几个人又白了他一眼。就连跟他坐同桌的高飞,准确的说应该是他跟人家坐一桌。高飞也用讨厌的眼神瞅了他一眼。酒席进行到□时,高飞又端着酒杯,挨着桌的敬酒。每走到一个人跟前,都会谈上几句,说一说个人情况。走到陈曦跟前时,很得体的帮陈曦把酒倒上,陈曦也礼貌的说了声,‘谢谢’。高飞不愧在社会上混过几年,说话非常有分寸。跟陈曦只谈小时候,在一起玩的多开心,多快乐。在就是赞叹陈曦有多聪明。对于陈曦的现在,却只字未提。最后说了几句,用得着,老同学就说话,等等场面话。一场同学会,就这样毫无新意的结束了。临分手时,大家都相互交换着名片。这使没名片的人,显得很难为情。陈曦也是其中一个。没有名片,只好给别人留下电话号码,qq号等联系方式。回了家,已经快黑天了。陈曦酒喝得不多,他之所以跟张志、郭月等人在一桌,除了有共同语言外,还有就是几个人都很有涵养,不会硬灌他喝酒。只是高飞净自己时,没办法,少喝了点。所以现在也不犯困。躺在床上,闲着无事,翻看着收到的那些名片。第一张,先把马屁精那张给找出来,不过没看,顺手就扔到垃圾桶去了。然后便一张一张的翻看起来。看了几张,就又不看了。除了张志、郭月的,自不必说。其他人的名片,看了之后,也够让自己叹息不已的了。都比自己风光。

第二天,陈曦起了个大早。天刚亮,就来到村口,等去往省城的大客车。本来是想昨天下午回去的,被同学会给耽误了。要不然就没有这么辛苦了。到了学校,陈曦把所有的材料都一股脑的交给了何老师,其他的事儿他就不管了。中午又到食堂去吃饭。现在的食堂,已经改了革。不吃份儿饭,改刷卡了。吃什么,刷什么。吃多少,刷多少。虽然学校,还是没能理解同学们,摔饭盘子的真正意图。大家不满的是食堂做菜的手艺问题,而不是菜式的问题。也不是价格高低的问题。这也没办法,领导的思维总是‘想当然’的。不过还好,虽然不是解决最根本的问题,但毕竟还是解决了两个非根本的问题。其实,顺便也还是解决了一点大师傅的手艺问题。毕竟是由计划经济,改为市场经济了吗。你做的不好吃,我就可以不吃,也不用到你那去刷钱。有了这个因素,食堂的菜,做的还是有了些进步。服务态度也好了不少。经济改革的好处,总算是在盲校体会到了。陈曦到窗口,打了两份饭,一份红烧肉。花了六块钱,跟外边的饭店比,还是便宜不少。虽然里面肉少,粉条多,味道也没母亲自己做的好。比以前还是强了不少。人吗,得学会知足。陈曦端着饭向桌子走,心里一边想着。刚吃了没几口,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以前,每接到电话,陈曦都会神经过敏般的,把电话操起来。看看是不是依依打过来的。时间长了,可能是麻木了,来了电话也懒得去接。正吃饭呢,是谁打电话。陈曦把电话拿出来。这也是快离校学生的好处,在食堂把电话拿出来,也不用担心老师来抓。陈曦接通电话,放到耳边,问了一声,谁啊?里边忽然传来,一个女孩儿,激动又开心的声音,‘是陈曦吗?我是依依’。陈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急切的问道,‘是依依吗,真是依依吗’?‘当然是我啦,你不是都把我给忘了吧‘。’怎么会呢,真的是依依啊,好久没接到你的电话了,都有点不敢相信了‘。陈曦忙解释说。依依电话里说,‘妈妈一直都不让我打电话,偷爸爸的电话也偷不到了,所以一直都没机会给你打电话’。‘那现在呢,是谁的电话啊’?陈曦紧张的问,生怕又是偷着打的,一会儿还要急急忙忙的挂掉。电话那头,依依开心的说,‘这电话是我的,又买了张新卡,这就是我现在的号,你一会儿存起来啊’。‘你妈妈让你打电话啦’?‘她不让打,我就闹,她总不能关我一辈子吧’。‘那你知道你家的住址了吗’?陈曦问道。‘不知道,妈妈不说,不过没关系,期末取毕业证时,我会去学校的,而且我以后出去工作就好了。总之她不能关我一辈子’。依依说。陈曦嗯了一声,说,‘这倒是’。‘以后就可以往你这号码上打电话了,是吧’?‘是啊’,依依又快乐的回答说。‘太好了’,陈曦也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两个人又说了几句,约好晚上再聊。然后放下电话。陈曦情绪大为高涨,胃口也突然好像也好了很多,转身到窗口,又要了一份红烧肉。

陈曦的生活又变得没了规律。晚上要抽出大量的时间,给依依打电话。睡觉的时间,自然是挪到了午休,和课堂上。好在,最后一学期,实践课更多一些,没那么多笔记要背。手法课上,他也就成了经常被人按的模特,自己练的很少。这一点,被跟他一组的王鹏提出了几次抗议,最后都被他否决,无效了。事儿总不能都是开心的。烦心的事儿,说来就来。这天中午,何老师,拿着低保证又找到陈曦。见面何老师就说,‘你这低保证有问题啊’。‘什么问题’,陈曦不解的问,心里还想,总不会认为我这低保证是假的吧。‘上边,负责审批的人说了,低保证要看是不是实际领取了低保金。看是不是领取了低保金,主要是看民政部门的印章。你这低保证上,可没有啊,这样的话,人家就认为你已经不再领取低保金了’。陈曦听何老师说了一大堆。中心思想就是,这低保证上,要有领取低保金时,盖的印章。陈曦都要气乐了。这都啥年代了,低保金早改成,通过银行卡发放了。哪还用得着印章啊。跟何老师说了情况,何老师无奈的说,‘我也没办法,反正人家上边是这么要求了’。没办法,最后陈曦不得不又请了两天假,回家去补盖公章。回到家,跟父母说了这事,父亲听了,早知道费这个是,就不申请了。母亲就说,‘回都回来了,就去补一下不就完了吗’。‘怎么补,还不知道呢’,父亲说。说完,哎了一声,‘给村长打个电话,问问吧’。看来父亲的力度还可以,电话里,村长很爽快,说,‘明天我领着陈曦去补一下得了’。父亲很高兴,忙说了声,’谢谢‘。第二天,村长开着他那台’俊杰‘,准时停在了陈曦家的门口。陈曦上了车,村长一边启动汽车,一边问着陈曦最近的情况如何。学习学的咋样。陈曦虽然很反感别人问他的近况。但村长也是出于关心,也别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何况今天还是帮自己办事。所以陈曦还说很耐心的给村长详细的做了介绍。村长听了,点点头说,’行啊,你小子脑瓜好使,好好学,行行出状元,以后准有出息‘。陈曦听了笑笑说,’但愿吧‘。村长接着说,’你这事啊,不大,但还挺费劲,镇子里办不了,得到县里去才行‘。陈曦瞪大眼睛说,’不会吧这点事,还得到县里去‘。’那你不去咋整啊‘,村长也显得无奈的说。陈曦不再说话。好在村长自己开车,不用等大客车那么费劲。一会儿也就到了县城。村长把车停在一栋办公楼跟前,陈曦也跟着村长下了车。陈曦看不出这是什么地方,模模糊糊看见门两侧,挂着大大小小好些个牌子,陈曦这个知道,一块牌子,就是一个单位。陈曦只管跟着村长往里走,也不多问。来到一个房门前,村长说了声,’到了‘。门没关,村长却没往里进。陈曦看不清,听了听,里面好像是有人在打架一样。贴着门框往里看了看,原来里面是一对中年夫妇。那中年男人看来也是个盲人,手里的盲杖,激动的在地上乱点着,把地面点的咚咚直响。只听那中年男人说,‘你们这些当官的还能不能办事了,我都跑了好几趟了。你们来回踢皮球啊,能给解决就解决;不给解决就说个痛快话,回家饿死不求你们‘。中年男人边说边挥动着手里的盲杖。胡乱的挥舞,不是敲到桌子上,就是打到椅子上,吓得他前面的两个工作人员,急忙躲开,生怕打到自己。见他情绪激动,旁边一个看样子像是个头儿模样的人,连忙从旁边绕过去,一只手扶住中年男人的肩膀,一只手,扶住他的胳膊,防止他再继续挥动手里的盲杖。嘴里急忙的劝说道,’老哥、老哥啊,别激动,有话慢慢说‘。’我都慢慢说了好几次了,有个pi用’,中年男人依然有点激动的说着。旁边一直扶着中年男人的中年妇女,见有人过来,有了谈话的态度。便抹着眼泪说,‘同志啊,不是咱愿意给政府添麻烦,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我们两个身体都不好,挣不来钱。孩子还上学,这眼看到夏天了,房顶还漏着呢,到了雨天可咋办啊’。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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