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闲话说,‘你说的那家店,不培训学员吗’?小玉好像是也不着急睡觉。回答说,‘好像,不会,他那里,也会教一点吧,我在那干的时间不长,不是很清楚’。陈曦问这些,主要是,为山娃考虑。山娃现在这两下子,在这干,还可以,真要接触真正有病的,基本是一窍不通。如果真的要到那里去,就怕山娃人家不要。‘你为什么不在那学艺学呢?何必在这儿被人’剥削‘呢’?陈曦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我也没想,在这一行干长。以后还不一定干啥去呢’。‘那你为啥还在这里干嘛啊’?陈曦不理解的问道。‘现在又没啥正事儿做,先在这儿干着,赚点钱,够我买衣服就行,反正我还小,也不着急。以后有了好地方,就不在这呆着了‘。陈曦听了,不禁叹了口气。小玉便问,’你叹什么气啊‘?陈曦‘讴’了一声,说,‘我叹气,是在想,还是你们正常人好啊,选择比较多’。陈曦把话说的尽可能很轻松。但心里却在很无奈的,抱怨着,哎,有这样一群‘打短工’的,难怪价钱压得这么低,还有人干。不过嘴上可没说出来。怕小玉听了,又挑了理。小玉,却又在那,像似自言自语的说着,‘其实,干这行,也挺好的讴。听说他们干的好的,能赚几千块呢’。‘那你是不是又有了在这行发展的想法拉’,陈曦逗她说。‘那也没准儿’,小玉笑了一下调皮的说,‘没准儿,我还就在这行干了呢,这饭碗,跟你们抢定了呢’。陈曦哈哈笑了两声说,‘好啊,那我就先给你当老师了,在你跟我们抢饭碗之前,先赚你一笔学费再说’。‘行,我要学,就找你了,你可别误人子弟就行’。说完,两个人不禁都笑起来。陈曦还说头一次,跟这小姑娘,说这么多话。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不过太晚了,又跟她扯了几句闲,便各自睡觉去了。
第二天,趁着空闲时间,陈曦把这事儿,跟吴申和山娃两个人说了一下。让两个人也参谋一下,下一步怎么办。到了晚上,三个人又仔细的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采取两步走的方案。先过去一个人,探探路子。行的话,就都过去,不行再回来。当然这事,就交给了陈曦。让陈曦先过去看看。转过天,陈曦便打电话,一切都联系好后。又跟老板谎说家里有事,请一段时间的长假。这种店,本来按摩师的流动性就很大,缺一个人,多一个人都无所谓。所以没费事,假就请了下来。陈曦便一个人先去了,小玉说的那个城市,那家店。
大巴车,慢慢的停在客运站的广场上。陈曦下了车,走出客运站。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座不起眼儿的小城。这是个不大的南方小城。放眼望去,没有大城市里林立的高楼大厦,也很少有,现代都市那些用玻璃幕墙包裹起来的建筑。走在大街上,行人不多。迎面扑过来一阵阵温暖又有点湿润的空气。陈曦没心情欣赏这古朴又迷人的小城。照着写在纸上的地址,急匆匆的找到小玉给介绍的那家店。路上并没费周折,很快就找到了地方。天下的按摩院,似乎都一个样。这里也没什么特别的。进门就是一个大厅,一张吧台,一个服务员,里边便是按摩室。陈曦打量了一下,很大,大概也要有二百多平。在服务员的指领下,陈曦很快就见到了老板,也是按摩院的,院长。院长是个精神矍铄的中年人,应该有五十左右岁的样子。得知陈曦的来意,并没有别的老板那种傲慢,说话很得体。言谈中,也透着一种生意人的精明。看样子,是个老社会了,很会与人打交道。但话语间,还是显示出了一点肤浅。陈曦倒不在意这些。只要有活干,能发挥自己的特长就行。院长也像其他的老板一样,问了些跟按摩相关的问题,又试了试陈曦的手法。最后很满意的把陈曦留了下来。陈曦跟院长说了,还有两个人要来,其中一个,可能要半工半学,不知道行不行。院长,想了想,还是很爽快的答应了,只是说,‘如果是半工半学的话,提成会少一些’。陈曦也很高兴,事情会如此的顺利。剩下的,就是在这里干上几天,看看情况如何了。如果可以,便把那两个人也叫过来。院长也看出他的心思,并没急着跟陈曦把话说死。同意他先干几天,在给他答复。
几天以后,吴申和山娃,也过了来。根据陈曦这几天的考察,这是个很不错的地方,便把两个人也叫了来。三个人从此就在这,‘安了家,落了户’。虽然给山娃的提成少了些,山娃也并不在意,只要能学些真本事,暂时少赚点,也无所谓。来的时间长了,对这里也有了一些了解。这店开的时间并不长。按摩师不多,主要也是,小城市,又是新店,好的按摩师都不愿意来。不过老板,也就是院长的技术不错,所以开店以来,生意还算不错,客流量每天都在增加。这个陈曦三个人,从来之后,也感觉到了。这也是,让三个人愿意留下来的原因之一。山娃有陈曦和吴申跟着,无论是理论还是手法,都有了明显的长进,偶尔,院长也会亲自指点一二。三个人自然是很高兴。
这天一大早,便听说,吧台要换了。陈曦知道,不是换那张桌子。是吧台服务员不干了。这也早不是什么新闻了。那服务员,早就提出,不想干了。只是这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便没有马上走而已。不过吧台换人肯定是早晚的事儿。这些,似乎跟按摩师也没多大的关系。只是几个年轻的按摩师,没事时,猜测着,再找一个吧台,是比现在这个更漂亮一些,还是不如呢。陈曦可早已没有了这份闲心。对他们的议论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新的吧台来了以后,还是让陈曦,大有出乎意料之感。不算太高的个子,苗条的身材,一张还算清秀,显得还有点稚嫰的脸。这不是小玉,又是谁呢。小玉也看见了陈曦,顽皮的向他做了个鬼脸,又笑了笑。院长,还纳闷呢,问陈曦,‘你们认识啊’?陈曦笑着回答说,‘认识,我们几个来这里,还是她给提供的信息呢’。院长一听,也高兴的说,‘那好啊,既然你们都认识,就不用我给介绍了’。说完,又呵呵的笑了几声又说,‘小玉以前,在我这儿,干过几天,不过以前是按摩师,这次来,主要是当吧台,顺便也想把按摩的技术再提高一下。你们这些老按摩师以后就多指点一些吧’。院长向大家说着。
14、结婚
小客厅里,王鹏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杯热茶,漫不经心的听着电视里的节目。叶子刚从浴室里出来,坐在镜子前,用吹风筒吹着自己的头发。这是一个,不算大,但也绝对不算小的一套楼内楼。自从两个人同居以后,王鹏便和母亲商议,把原来的房子卖掉,换到了这里来住。之所以搬到这儿来住,主要也是考虑到,两个人视力都不太好,母亲又是一个人,分开住很不合适,这里正好是两层结构,住在这里,,上下两层,既能够让两个人有一个相对私密的独立空间,又不用和母亲分开住。这时候,母亲应该早回自己房间里,睡去了。两个人,还在为春节回不回娘家犯着愁。确切的说,是回,叶子的家。两个人还没结婚。原因,自不用多说,主要还是来至叶子家里人的阻力。王鹏和叶子,早已经不再给别人打工了。在外面辛辛苦苦磨练了两年。两个人也都已算得上是,经验丰富的按摩师了。王鹏,也自己开了店,当上了老板。当然,开店对于王鹏来说,倒不是什么难事。两个人也本想,开了店以后,便举办婚礼,来个好事成双。不过事不随人愿。两个人的婚事,遭到了叶子家里人的反对。倔强的叶子,可没向父母,屈服一点。下定了决心,就是要跟王鹏过一辈子。父母反对以备定为无效。当然,对于,视力还算不错的叶子来说,也不可能象依依那样,把她软禁到家里。可叶子的父母,也采取了软性抵抗的策略。放出话来,不参加两个人的婚礼。没了娘家人,这婚礼还举办个什么意思。自然是,一再搁置下来。依着叶子的脾气,自己就把婚礼举办了,就得了。反正王鹏家里还有很多亲戚朋友。加上两个人的同学和朋友。婚礼照样可以举行的很隆重。稳重且心细的王鹏,却没,同意她的意见。不经过娘家,自己就在把婚礼,举办了,那不就是诚心跟娘家人对着干吗。以后这关系,就更不好缓和了。所以,两个人也只好现在这样,先在一起同居着,婚礼的事,以后慢慢再说。不过,一晃,都快两年了。王鹏的按摩院,都已经开了两家分店了,叶子的父母那边,也没有个活动话。这两年,两个人也没回去窜过门。今天,两个人又谈到了这事儿。叶子,一边吹着头发,一边叹了口气说,‘又快过年了,怎么办啊’?王鹏,喝了口水说,‘前几天,也跟妈谈过这事,她也挺愁的’。‘妈,年纪大,经的事多,没给,拿个办法’?王鹏,索性把电视关了,把遥控器放在茶几上。身子,斜靠在沙发上,使身体,向叶子这边,转了转。‘妈说,这树怕剥皮,人怕见面。让我,还是和你多回去串串门,这样会好一些。不管咋说,也是你,亲爹亲妈,不至于把咱俩给撵出来吧‘。’那谁知道呢’,叶子,无奈的说。‘我感觉,妈说的也对,还是回去看看比较好,说不定,爸妈已经不反对了,只是咱俩一直也没回去,爸妈也没个台阶下’。‘那今年过年咱们就回去看看’,叶子充满希望的说。‘嗯’,王鹏也坚定的点点头。
大年初八,王鹏和叶子,早早就来到,总店,让眼神好的员工,放了几挂鞭炮,简单的布置了一下工作,新一年的开业典礼,就算是完成了。王鹏和叶子,谁也不想在这耽误太多的时间。应为今天,两个人还要到叶子的父母家里去。本想是,早点去的,只是,过年,司机也放了假。两个人行动不方便,何况还要买上很多礼品。叶子的家,离省城并不算远。几十公里的路程,开车很快就可以到达。车在公路上,飞快的行驶着。这事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是王鹏特意选的。车身宽大,坐在里边,很是舒服。车门也很高,对于王鹏来说,上下车,也就显得很方便。两个人,安静的坐在中排的座椅上。后便的座椅已经折叠起来。空出来了很大一块地方。上边,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礼品。烟酒糖茶,一大堆,还有一些给叶子的晚辈孩子们准备的玩具。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心里都是,又忐忑又紧张。不知道这趟行程,到底是吉凶祸福。两个人来之前,已经,跟叶子的姐姐,提前打了招呼。叶子的姐姐视力也不太好。这是一种基因性疾病。叶子的父母,两个人基因特征,结合到一起,出生的孩子,就会出现视力问题。这种情况,又是纯属巧合。因为只有这种基因特征的人结合,才会出现这种问题。换句话说,如果叶子的父母当初没有走到一起,而是各自跟其它人结了婚,可能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不过世间巧合的是,就是这样多。在盲校,这种情况还真的不少。
车子已经进了村。司机开着车,在叶子的指引下,穿过几条街,终于停到了叶子家的门口。叶子隔着车窗往外看了看。家里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有院墙,好像是去年刚刚修过的,那墙面砖还是新的。叶子先下了车,司机也把手刹拉好,随后下了车。叶子让王鹏在车上等着,又让司机帮着把东西卸下来。自己先进去,探探风声再说。这时屋子里的人也看到了,有车停在大门口。又见叶子从车里下来。姐姐和姐夫便从屋子里迎了出来。叶子并没看到爸妈出来。这也在叶子的意料之中,当爹妈的吗,还是要点面子的吗。姐姐在院子里,便把叶子的手拉住,问寒问暖。姐俩见面,自然是分外高兴,好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何况叶子,已经有两年都没回家了。姐俩说起来没完。弄得站在一旁的姐夫,有些不高兴的说,‘你看你这人,也不让妹子进屋去说,这大冷的天,在外面吹西北风’。‘讴,看我这脑袋,光顾着高兴了,都忘了这还在外面呢’,姐姐一边敲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埋怨着自己说。叶子这时也腾出空来,给姐夫拜了个年,’姐夫过年好啊,光顾着说话了,把你都给忘了‘。姐夫却显得不以为然的说,’啊,没关系,你们姐俩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姐夫理解着呢‘。’是吗,那就好‘,叶子说完,便和姐姐往屋子里走。说实话,叶子并不愿意跟这位姐夫多说话,或者说,她并不喜欢这个姐夫。叶子很了解他,为人虚伪不说,又不务正业,跟姐姐结婚以来,一直是游手好闲,家里日子过得也不宽余。不过听说,这两年,跟朋友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具体的情况叶子也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两个人刚要进屋去。姐夫便又数落起姐姐说,‘我看你这脑袋是真的要换了,没看见外面还有人么?让叶子自己进去不就行了,咱俩到大门口去接接啊’。‘哎呀,哎呀,这不是眼神不太好么,没看清啊‘,说完,便往外面走。叶子忙拉住姐姐,并叫住姐夫说,’不用接啊,那是司机,一会儿自己会进来的‘。姐夫一听,佯装不高兴的说,’这是啥话,司机怎么了,到了家里,都是客人,哪能怠慢呢‘。姐姐忽然好像也想起来什么似的,问叶子道,’不对啊,小王呢,他怎么没来啊‘?叶子听了,便在她耳朵边上说了几句什么。姐姐听后,也不高兴的说,’这是咋回事吗?来了,哪能不让进屋呢,咋说,爸妈也不至于把他给撵出来吧‘?说完便往外走。叶子又把她拉住,任性的说,’这事你就别管了,我先进去,一会儿再说‘。姐姐知道强不过她,只好说,’好好好,你先进去,不过我和你姐夫先在外边陪一会儿,咋的也不能冷落人家啊‘。叶子说了句,’你随便吧‘,便自己一个人进屋去了。屋子里,爸妈都在。爸爸坐在炕沿上,抽着闷烟。妈妈站在屋地中央,好像刚从窗边过来,应该是一直往外边看来着。叶子一见爹妈,来时心里的紧张,已经是一勺耳光,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的心酸。禁不住,眼泪流了下来。哽咽着给二老拜着年,‘爸妈过年好’。妈妈也含着眼泪,迎上来说,‘叶子啊,你可回来了’。爸爸却气哼哼的说,‘你还知道回家啊,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回来了呢’?妈妈忙数落道,‘’你这老头子,说啥呢,咱的闺女,咋就不回来呢‘。叶子忙走过去,扶着爸爸的肩膀,有点愧疚,又有点顽皮的说,‘爸,您老人家,就别生气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回不回来,跟我有啥关系,你以为谁会想你咋的’。妈妈听了,压不住火说,大过年的,你想咋的,还想把孩子挤兑跑怎么的‘?爸爸让老伴儿说的,也没了声。叶子这时,倒委屈的说,‘那,我不回来,不也是应为你们反对我跟王鹏在一起吗,你们要不反对,我能走吗’?爸爸也抬起头,倔强的说,‘我到成了恶人了,我反对,不也是为你好吗,真是狗咬吕洞宾’。妈妈也在一旁帮着说话,不过语气却比爸爸温和的多,‘是啊,咱们不都是想为你好吗’。‘好啦,我知道你们都为我好,行了吧,这回我不走了,,什么都听你们的,行不‘?妈妈高兴的说,’真的啊‘。爸爸却长长的哼了一声,’你还拿个棒槌就当针啊‘。然后往外,瞅了一眼又说,’没看车都在外边了,难不成,你还以为那是她的车啊‘?妈妈被老伴儿一顿数落,也恍然,往外看了看。叶子又忙说,’我说听你们的,就听你们的。王鹏我是领回来了,不过,你们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