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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商议(阿清看出黎白花喜欢男主)(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什么啊,叫你去就去,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姜雪鹰真想一脚踢过去,这家伙就知道装傻充愣。

“你不会是真想要了那小家伙吧?他可是倾月的小相公,你就不怕到时候她来刀了你。”

“你瞎说什么呢?我像是那种人吗?我从不与合作对象的对象有任何瓜葛。”姜雪鹰捏着拳头咯吱咯吱响,鹿野要是嘴巴再犯贱,她就不会客气了。

见阿鹰那副想杀了他的表情,他连忙逃之夭夭,“我去我去,快收起你的拳头。”

姜雪鹰无奈的摇头,小鹿这家伙也是爱闹腾。

刚刚,好像有什么人盯着自己……

她抬头四周看了看,可并没有可疑的人,是自己多心了吧。

她回了房间,去等燕长空醒来。

在屋顶,有一处的瓦片有移动过,显然方才这里是有什么人守在此处。城主府的戒备虽不至于严密到十步一岗,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人闯入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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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府。

一天前。

宁欢抱着阿清的身子,用手擦拭阿清嘴角的血污,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阿清会这么毅然决然的离开自己,用这种惨烈的方式。

等到大夫来时,大夫颤颤巍巍的给阿清把脉,阿清已经断气,宣布了阿清已经死亡的事实。

一旁的宁乐见着自己姐姐那狼狈的模样极为惊诧,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这模样。

黎白花是局外人,他沉默的立在一旁,宁乐瞟了他一眼,似有话说,可上下嘴唇微张也没有说出什么来,他走到姐姐身旁,想让人带走阿清的尸体,却被姐姐给推开。

他见着姐姐通红的双眼,却是执拗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言语,却让他知道此时她内心深处的恐慌与痛苦。

她轻柔的用手帕擦去阿清嘴角剩余的血污,给阿清的衣襟理顺,最后,她揽住阿清的腰肢,把阿清抱在怀里,在场的所有人都默不作声,静静地望着她抱着阿清离开。

宁欢把阿清送回了紫苑,放置于阿清自己的寝房中。此时的她已经心情平静,望着躺着犹如睡着的阿清,她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我原谅你了,阿清。”她说着,笑了一下,可眼泪却是不自觉的涌出,极少哭泣的她终究是痛到深处。目光盯着阿清,坐在床沿不住得瞧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乐久久不见姐姐任何动静,就算伤心难过也不至于待紫苑那么久,他担心自己姐姐是不是伤心过度了,他与黎白花进入阿清的寝房,却是见到姐姐趴在阿清的身上,而她腹部却是插着一把匕首!

血从床沿滴落至地面,形成了一摊血泊。

“姐——”宁乐吓得跌倒在地,被黎白花扶了起来,他连忙上去呼唤姐姐,然而他们来晚一步,她已经失血过多,已经死亡。

这接连死了两个人,让宁乐也无法忍受,这实在是太疯狂了,他都不知道人可以这么轻易的死去,父母的离世他毫无感觉,无关之人的死活他向来不在乎,可如今,他的姐姐却是为了一个女人自戕!

宁乐跌坐在地上,任由黎白花怎么拉扯他也是毫无反应。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屋里的阿清与姐姐的尸身已经开始僵硬,外头陆陆续续开始聚集一些人,有哭泣的,有议论的,也有小心翼翼发泄不满的,那些人,都是他们姐弟留在紫苑的男男女女。

黎白花守在门口,阻止了那些人窥视的目光。他手中的剑明晃晃的告诉所有人,再敢乱看,刀剑无眼。那些人见实在瞧不见什么便散了。

黎白花见宁乐还是沉浸在混乱的思绪里,他只好继续等着他缓过来。

宁乐也不知自己这么瘫坐在地上多久,只是他想起身却是头晕目眩,再缓了缓才偏过头看外头,天已经黑了。

“黎白花……”他唤了一声黎白花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白花嗯了一声,却还是杵在门外。

“你为什么不阻止她?”他几乎有些埋怨的质问黎白花。

“这与我无关。”黎白花拎得清,宁欢自戕是宁欢自己的选择,他无权左右。

“黎白花,任由城主府的人劫走燕长空,你又作何解释?你不是答应了我,要保护他吗。”

“那你问问你自己,你又何必装模作样中计放他走?只是没有想到,城主府会这么直接来抢人。”黎白花回想起宁乐对自己说的,宁乐不想燕长空厌恶自己,所以打算顺水推舟,让燕长空拿了东西离开。阿清也是单独找了他,求他保护燕长空。只是他们三个都没有想到,宁欢早就猜到了他们全部心思;宁欢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她的狠辣是不易察觉的是隐忍的,所以他们才觉得能在宁欢眼皮子底下把燕长空送走,哪里想得到燕长空被宁乐带走后,马上就把阿清捉去当成威胁燕长空让其乖乖就范的棋子呢。

这一切宁欢早就心知肚明,就差明目张胆把燕长空打包送去城主府用于讨好姜雪鹰了。

“这就是报应吧。”宁乐站起身来,他忍着眼泪,慢慢的离开了这里。

——

宁家当家人死去,很快便传遍了秦江城,一时间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大多是些不太好的流言,毕竟他们姐弟的风评并不好。

阿豹把探到的消息告知宁乐,掳走燕长空的就是姜雪鹰身边的鹿野,目前燕长空在城主府很好,并没有遭受什么危险,只是好像病了,听说是原来身子弱遭受变故和惊吓导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白花听了动身想要走人,宁乐出声阻止:“干什么去?你打得过鹿野吗?那姜雪鹰是什么人?她可是上过战场杀敌的女人。”

“我不怕死,我早就死过几次,怕什么呢。”黎白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可他不想再沉默下去。

宁乐没有留他,也不愿再说什么。只是,黎白花回过头来,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答应了阿清,也答应了你,我承诺了你们要保护他,我说到做到。”

宁乐盯着黎白花离去的背影,他捏紧掌心,他知道黎白花是有私心的,他却无力再去计较。

他还得操办姐姐的丧礼,还有家里那些事情,以及合作的一些老板一听说他姐姐没了,纷纷露出了丑恶嘴脸,他现在没有时间去纠结儿女情长,他与燕长空终究只是毫不相干之人。

——

城主府这边,燕长空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被囚禁在一座院子里,那些护卫比宁家的护卫要更强,他更不可能逃得了。

鹿野手中拿着酒壶路过这里,见到燕长空坐在亭子里一脸严肃的模样起了逗弄的心思,好奇的走进来,凑近了。

“小美人儿,这是在生闷气呢?”鹿野坐到他的对面,揶揄道。

“你们打算把我留到何时?”燕长空手里捏着那只簪子,见到鹿野这不着调的模样,心生厌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不要喝一杯?”鹿野瞧着他,扬了扬手中的酒壶,“这是从燕春楼买的桃花雪,每月就售卖那么几壶,好不容易抢到的,阿鹰想喝我都没给她喝。”

“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你的敌人。”鹿野见他对自己冷淡至极,甚至敌视着他的神情有些受伤,“你放心,不会发生你想的那种事情。”

燕长空狐疑的盯着他,要知道他与倾月刚来这秦江城就被那登徒子上下其手,他可是都记着呢,这回又被掳来城主府,怕不是想要来个霸王硬上弓,这如何使人信服?

鹿野摆好两只酒杯,往酒杯里倒酒,燕长空收好簪子后盯着他瞧着他,这鹿野性子倒是随和,但是绝不是这般温良无害,只是在燕长空的面前装作洒脱罢了。燕长空见他把酒壶放在桌上,拿起其中一只酒杯仰头喝下,一口闷,还给他示意自己喝的一滴不剩,他拿起另一只酒杯,凉凉的看了一眼鹿野后便也一口喝下。

这桃花雪竟然是清甜得很,且有一股桃花香,只是下肚后马上就来了后劲,烧的他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咳咳!”他被这后劲给弄得咳嗽起来,眼泪差点蹦出来,瞧着毫无波澜的鹿野,他有些窘迫的转过头去,掩饰自己的不胜酒力,看来这天下还有很多他喝不惯的酒。

“哈哈哈哈,燕长空,你真是个妙人哈哈!”鹿野又倒了一杯酒,喜滋滋的喝下肚,他放下酒杯,大咧咧的靠近了燕长空,弯着腰瞧着燕长空的脸,“的的确确是个娇俏小郎君,瞧瞧这犹如眉目含春的眉眼,这泫然欲泣的可怜的模样,我家阿鹰都忍不住想捉弄一番的可怜孩子。”

他靠近了燕长空身后,贴着对方,一边说着调戏的话语,一边手指不安分的贴着对方,撩拨似的掌住对方的肩膀,“喂,这么紧张做什么?你我都是男的,又不会吃了你。”

好家伙,这还怪起他人的不是了,燕长空眉头都快皱起来,想一巴掌甩飞这没边界不懂礼的家伙,结果这家伙一手贴在他胸口,口气不小的问他,“这么紧张,被这么摸过呀?”

瞧瞧这说的什么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想干什么?再不起开,我就不客气了。”燕长空忍了又忍,已是极限,要不是知道自己的处境,他早就动手揍人了。

“噢——小家伙生气了。”鹿野丝毫不怕,一个小家伙而已,他顺手就把燕长空怀里的簪子给摸走,那叫一个利索,摸到了簪子,马上就退开,躲开了燕长空的拳头,“这簪子样式有些特别,不如给我瞧瞧。”

“你,你把簪子还给我!”燕长空起身去夺,奈何鹿野身姿敏捷,燕长空是没碰鹿野的一丝一毫的衣角,更是因为有些着急,反倒是让自己撞在了一旁的灯架上,那灯架差点被撞倒,的亏比较笨重,才不至于倒了去。

燕长空稳住身形,追逐鹿野抢夺簪子,鹿野也是玩心大起,他拿着簪子一边瞧一边躲着他。

上次他没有仔细看,后来才想起来,这簪子有些特别,大多制作簪花用的材料是绢纱加玉石点缀,而这个簪子,只是以金丝缠绕成花的形状,并不华丽,甚至朴素至极,哪怕是用的金丝缠成,也还是普通了些。

这让他想起了一位故人。

“鹿野!”燕长空在意那簪子,自然是不想被鹿野抢了去,不禁动手要给鹿野点厉害瞧瞧,虽说自己的身手很差,他也要让鹿野吃点苦头,在鹿野躲躲闪闪被追逐至亭子另一边,他拿起桌上的酒壶就扔过去,鹿野见是自己好不容易抢购到的桃花雪被这么扔那叫一个心急,他还没喝多少呢!

“你不要暴殄天物啊燕长空——”鹿野赶紧去接住酒壶,酒壶接住了,他庆幸自己的身手矫健,可还没高兴完,两只酒杯已经砸在他脑门上了。

这时,鹿野想起来,这酒杯是阿鹰喜欢的!

“别别别!快住手——”鹿野赶忙去接住两只酒杯,可惜,为时已晚,只见燕长空拿着另外两只酒杯已经起手要砸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长空可不管这是价值连城的酒杯,还是千金难求的桃花雪,报复心起来的燕长空只想让鹿野吃点苦头,可酒杯还没扔出去,身法极快的鹿野已经到了跟前一把拦住他,只是由于情急之下两人身形不稳直接跌倒在地!

更巧的是,此时姜雪鹰来了。

姜雪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说道:“两位小郎君,真是好雅兴。”

在上方的鹿野抬头看去,只见姜雪鹰一脸笑意的瞧着他们,赶紧把地上的酒杯碎片用袖子遮住,如此欲盖弥彰的动作简直是令人啼笑皆非,“阿,阿鹰忙完了?”

被当了肉垫的燕长空用力推鹿野,这家伙真沉,他脸色微红,有点可怜兮兮的想赶紧起来,奈何鹿野这个没眼力见的,怎么还不起来啊。

“小鹿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姜雪鹰盯着鹿野,笑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强者的威压,姜雪鹰冷下来的脸色让鹿野赶紧起来,顺手把燕长空扶起来,他赶忙跟着姜雪鹰的脚步走到亭子里。

姜雪鹰看着他们方才倒地的地方,那可怜的两只酒杯已经碎了。鹿野瞧见她神色,赶忙认错:“阿鹰,对不起,是我不小心给打碎了,你要罚就罚我。”

见阿鹰没反应,又说道:“我那套抵给你,你看,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看我像是生气吗?”姜雪鹰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那是一个冷淡。

难道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鹿野低声嘀咕,姜雪鹰听见了,想骂这小子,可又碍于燕长空在,终究是忍了。

燕长空拿回了簪子,轻轻拍打身上的灰尘,他转头见鹿野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站在姜雪鹰身边挨训,不屑的轻哼一声。

知道那套器具贵重,又是阿鹰喜爱的一套,与自己的那套是一样的,当初阿鹰一掷千金得来的两套,送给了自己一套,现在自己把阿鹰的给嚯嚯没了,阿鹰会不愉快也是理所应当的。他瞧着阿鹰的脸庞,阿鹰还是冷着脸。

“燕公子,你先回屋吧,我帮你教训这小子。你放心,绝不会手下留情的。”姜雪鹰对着燕长空说道。

“在下告辞。”燕长空行了一礼,便识趣的离开。

他当然知道姜雪鹰不可能真的惩罚鹿野,也不过是说得好听罢了,一丘之貉。不过走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姜雪鹰拉住鹿野的手臂,给他查看,想来是方才跌倒,压到了酒杯的碎片伤到了,还有额头上的伤,好在只是肿了一些。

“你呀,怎么就跟他玩闹起来了,你看伤到了吧,让我看看。”姜雪鹰把鹿野的袖子挽上去,鹿野今日穿得单薄,就一件松垮的内衬加一件外衫,袖子宽大清透,小臂果然有伤口,正流着血呢。

“还不是为了不伤到他,我只好趁机用手臂给他垫着。”鹿野疼得斯哈叹气。

“那你又何必去惹他。”姜雪鹰拿出手帕给他擦拭。

“他很有趣嘛,生气的样子很逗啊。你不也喜欢逗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胡说什么呢?他就是一孩子,我能对一孩子有什么坏心思。”她看着鹿野的眼睛,“你不信我啊?”

“我信我信,虽说你第一次见他就色鬼上身亲人家,蛮有说服力的嚯。”鹿野开始揭短了。

“你是不是皮痒了?”姜雪鹰揽住他的腰肢,就是一巴掌拍上去,打得他哇哇叫。

“阿鹰,都多大了还打我屁股!”鹿野一张俊脸被羞的通红。

“怎么,还不给了?你注定要被我打一辈子屁股。”

“你放屁。”

“不许说脏话。”

“你能说,我就不能说?”

“你可是谦谦君子,说这些个粗俗之语成何体统。”姜雪鹰想让他坐自己怀里来,可见到对方不动声色的躲开自己,她也就松开了手。

用脚把一旁倒在地上的圆凳勾过来放正,拍了拍,示意他坐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鹿野有些别扭的坐下,今天的阿鹰有些不对劲,他忍不住疑惑,刺探的询问,“阿鹰,你说,我要是喜欢男人怎么办?”

可阿鹰只是动作顿了一下,从怀里摸出一瓶药,捉着他的受伤的手就开始处理伤口。

他盯着阿鹰的脸,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燕长空那样的娇弱美貌小公子?还是军营里那种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壮汉?”阿鹰给他手臂上的伤口撒上药粉,均匀的都撒上。

“那当然是要长得好看的,就比如燕长空这样美貌的……”

“那你是把她放下了吗?”阿鹰拿出纱布,她其实身上都会带伤药和应急用的包扎物品,这是她的随身习惯,见她熟练无比的给自己包扎的模样,他一时沉默。

她说的那个人,指的就是荼弥。

那是他一生挚爱。

“如果你真的忘了她,不爱她了,选择跟男人在一起,我……”阿鹰抬眼望着他,“你如果是认真的,我无话可说。”说完低头盯着眼前的鹿野受伤的手臂把纱布撕开,绑好后打了个蝴蝶结。

他看着阿鹰,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可最后出口的却是,“我没有喜欢燕长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你要是敢喜欢他,我饶不了你,直接军法伺候,杖责一百,打断你的腿。”阿鹰给他包扎好,把药瓶和纱布收起来。

这么狠啊,他嘀咕道。

他知道阿鹰其实喜欢的是自己,当初兴师动众的举办比武招亲就是为了敷衍老城主催婚,也是故意想惹他嫉妒的。这个阿鹰,有时候的心思实在太好猜了。

“燕长空是倾月的爱人,你不要脑子一热胡来。”阿鹰起身背着手望向燕长空此时所在的住处。

“阿鹰……”

“好了,你说说,你都查到了什么?怎么就只让下属来禀告?”阿鹰打断了他的话。

说起正事,他神色一正,起身走到她身边,也看向燕长空所在之处,他起手贴在她耳边说清所查之事。

“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也难怪他会跑出来。”姜雪鹰也没有想到,倾月的这位小郎君还真是招人稀罕。

“那要不要把那人……”鹿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派人盯着吧,这事倾月迟早会知道的,让她自己去处理。这是她的家事,我们不必插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鹰,你真的是对倾月也太上心了,她要是真的能成为翎王的继承人倒还好,要是失败了,到时候,你就会被清算的。”其实他不认同阿鹰结党营私,好好的当一城之主,或者当一位边防将领就好,总比被卷入皇权之争要安全得多。

可阿鹰对权利的野心大于安居乐业,否则在知道倾月真实身份的时候就不会想着去结交了。

“想要得到什么,总得付出点代价。自古以来,权利的更迭都少不了我这样的人推波助澜,我不去,也有其他人去,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我明白,但是,你忘了荼弥是怎么死的吗?”鹿野站到她跟前,抬头望着她,“你知道翎王有夺权之心,你知道到时候会死多少人?”

“小鹿,我知道你担心我,也知道你不喜欢看到有人流血,你放心,我们自己的兄弟姐妹,我会保护好的。”她抬手捧住鹿野的脸,轻轻的摩挲,安抚意味明显,“你呀,平白无故的把自己给弄伤了,快回去休息吧。”

拍开姜雪鹰的手,鹿野神色微冷,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说,怎么求,姜雪鹰始终是把野心放在最前面,否则她当不了老城主的义女,也当不了一方将领,她不会被儿女私情所累,她向来如此。他太清楚姜雪鹰的性子,她想要成就一番事业建功立业,一生要强的姜雪鹰绝不会被任何人的说辞劝退向上爬的野心。

他不想多费口舌,直接甩袖离去。

她看着鹿野的背影,被拍开的手还残留着一丝疼痛,把手背在身后,捏紧了拳头。她走到摔碎了酒杯的地方,把那碎片一片一片的拾起来,收集完放在了亭中的桌上,最终她叹了一口气,迈步往燕长空所在之处而去。

想要获取倾月的信任,那就是保证燕长空完好无损的交到倾月的手上,这是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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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府的丧事已经在秦江城传开,燕长空在屋里来回踱步,见着门外路过的侍女偷偷讨论宁府的事,他想起阿清的话,可他离不得城主府,怕是去见一面阿清的棺椁都没机会了。

踱步至门口,侍女见到他,赶忙离开,他暗叹一口气,转眼却是见到姜雪鹰的身影,想来是找他的。

“哟,脸这么臭啊,不想见我?那我走?”姜雪鹰转身就要走,可脚步还没挪,就听到燕长空留她的话。

“慢着。”燕长空一步一步走至她跟前。

“燕公子,有何事?”她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让我去一趟宁府。”他一开口就是这么的直白,装都不装了。

她走前一步,微微低头看他,她身高腿长,又是个成年女子,所以在他面前是比较高挑的身形,她勾着嘴角笑,没有回应他只是仔细的打量着他。

“你答应还是不答应?”燕长空不自在的后退一步,与姜雪鹰保持距离,总觉得姜雪鹰是非常危险的人物。

“……”姜雪鹰眨了眨眼,挺直腰板,对燕长空的反应觉得很好玩,不过,也不打算再逗他了,于是说道,“我可以让你去,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许久留。”

竟然答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惊的燕长空都怀疑自己的耳朵,这姜雪鹰处心积虑的把自己掳来,不怕自己到时候借机跑了?

“你不会跑的,你跑了,你就得不到倾月的消息咯。”姜雪鹰仿佛读心术似的故作遗憾的叹息,妥妥儿的有猫腻。

“笑话,我知道她的消息做什么?”他撇开眼神,心想自己现在被关在城主府也只是暂时的,等找到时机,他就去一个谁也找不着的地方,至于倾月,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这么想的他知道自己只是在胡诌,他心里有一堆疑问没解开,怎可能不想知道,只是迫于目前形势,他只能耐住性子。

“去吧,给你一天的时间。”姜雪鹰没有提其他要求,轻易的放他离开了。

手里拿着的一块玉佩,正是姜雪鹰给的,凭着这个玉佩可自由出入城主府。他头也没回的离开了院子,直接随着带路的侍女离开城主府。

姜雪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鹿野却突然出现了。

“你还真是很放心啊。”鹿野双手环抱于胸前,凉嗖嗖的揶揄。

“当然不放心,给我多派几个人暗中跟着他。”姜雪鹰瞟了他一眼后迈步离去。

“行行行。”鹿野满嘴答应。

宁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长空看着大门挂着的白色灯笼和白色的帷幔,一股死寂沉沉之感从里散发出来。

他走上前,敲了敲大门,不一会儿来开门的家丁见着是他,竟然愣了愣,随后恭敬的把他请了进去。

来到灵堂,家仆各司其职,只有守灵的宁乐跪坐在灵柩前。

宁乐一身麻布衣,眼神呆滞的一动不动。他走上前,见着宁欢与阿清姑娘的棺材并排放着,他点了三根香行拜祭奠,礼后把香插上。

“你来了。”宁欢抬头看他,他望去,宁乐憔悴的模样没了以往的灵动,曾经那个纨绔公子好似不见了。

“斯人已逝,节哀。”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证死亡,阿清的死于他的触动可以说是淡薄,可终究是因他而死,怎么也得来祭奠一下。

宁乐微微抖着手拿起一旁的纸钱放入火盆里,他低着头,沉默了许久。燕长空无一句悼念之词,他知道燕长空只是来看一眼阿清罢了。他轻叹一口气,抬手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还是开口说道:“还有三日就是头七了,你能送她们一程吗?”

七天的守灵结束就是出殡,能送她们一程的人能有多少,阿清应当是希望燕长空能送送她的。只是燕长空没有回答,默然离开。宁乐苦笑一声,继续给火盆里添纸钱。

三日后,出殡当天,丧葬队已经出发,宁乐捧着灵位抬头看着天空,阿清终究是没等来燕长空。他是希望燕长空能送阿清一程,毕竟,阿清在这里认识的真心的朋友也就燕长空。

身边的阿豹提醒:“少爷,该走了,莫要误了时辰。”

他抱紧灵位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长空这边却是被黎白花带着骑马赶来,他终究是心软的。走了有一会儿的宁乐见到燕长空和黎白花,红了眼眶。

宁欢与阿清合葬是宁乐的私心,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最后宁乐与燕长空单独谈了谈,燕长空回了城主府后就没有想过逃跑。黎白花暗中盯着燕长空,也盯着受命盯着燕长空的城主府的人。只是,其中还有一个人很是奇怪,燕长空在城主府很安全,姜雪鹰撤了人后,却还没走,更是有一晚偷摸进了燕长空的寝房中。

燕长空熟睡着,那黑衣蒙面的人伸手想要碰触燕长空,黎白花直接从房梁上跳下来一掌把那黑衣人隔开,黑衣人见暴露行迹赶忙夺门而逃,黎白花追出去,那人轻功极好,飞上屋顶后就不见了。

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城主府的人,不是什么小角色。他赶忙回屋里查看,还好燕长空安然无恙。他伸手轻轻抚了抚燕长空的脸颊,终是收回手,拿了屋里放着的一壶酒出了门,坐在屋顶抬头望着夜空。

他与燕长空,也只能是保护者与被保护者罢了。

姜雪鹰这边,于书房中正看着沙盒里地形思索,却见鹿野急匆匆的敲了门扉两下便闯进来。

“阿鹰,探子传来的急讯。”鹿野把小圆竹筒递给她。

姜雪鹰连忙打开,拿出字条查看,上头赫然写着祁钰截杀,倾月危!

难不成倾月没有成功取得翎王的信任,所以回程又被祁钰给盯上了?

她看着鹿野,鹿野却是说道,“已经命人去支援她了,我猜果然如此,那祁钰是不会放过倾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先不说倾月为什么没有留在翎王府反倒是跑回来,祁钰从知道倾月要被带回翎王府时就开始想着怎么杀了倾月,在前往翎王府的旅途中就屡次下手,终是没能成功,毕竟有她姜雪鹰在,他伤不了倾月一根汗毛。倾月离开翎王府,祁钰也没打算放过,当真是赶尽杀绝。

“备马,我亲自去接她。”姜雪鹰想着消息传来时倾月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就回程路线上看,可能截杀倾月的地方也就那么几处,她说道,“从雷州到秦江城,最适合伏击的有沙邑、玉门、天诀、锦江这四处,我去沙邑,你分别派人去其他三个地点。”

“阿鹰,注意安全。”鹿野叮嘱。

“放心。我的宏愿还未达成,怎能轻易死去。你也要保护好自己。”姜雪鹰说着拿起自己的佩剑离开了书房。

由于事情比较紧急,城主府里的下人们都觉得有些奇怪,燕长空都听到了动静。

“好像是少主突然有什么任务需要紧急出动,带了好几队人马离开了,几个亲信也带走了。”

“鹿先生也带人离开了,老城主还问何事这么火急火燎的。”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看呐,定是少主又有了什么怪主意,上一阵子还带人去把赤乌山山上的一群野狼给杀了,这次估计又是寻了什么事做。”

侍女们一脸崇拜。

“我要是会武,我也想跟随少主从军,咱们少主那么厉害,定能带我们屡建奇功。”

“你想多了,快点干活,不干完要挨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长空是一脸懵,姜雪鹰这么大阵仗,不像是去猎杀区区狼群这么简单的事情。

姜雪鹰带着人奔赴雷州,路上并没有遇到阻碍,如果倾月真的遭受截杀,应该会选别的路线回秦江城,这也是让鹿野带人去查看其他几处适合截杀的地方的原因。

然而,他到了沙邑后,却没有见到一个祁钰的人。沙邑这个地方有山谷,非常适合埋伏,也是易守难攻之地,从雷州出来去往别处的必经之地,但是这里却没有留下多少战斗过的痕迹,只是,这里今天好像下了雨?她下马查看,路边草丛里果然还残留着一点点血迹,扒开草丛,竟然有几具尸体,其身份都是祁钰的人,倾月竟然还有时间给他们挪尸体。

突然西边传来烟信,那是玉门的方向。姜雪鹰飞身上马,带人离开沙邑。

她就知道倾月不会轻易的被抓住,她想起那日,倾月一人出现在秦江城,在一家茶摊歇息时却是遇到十几位蒙面杀手杀来!倾月不会想到有人急不可耐对自己出手,当时她刚从赤乌山回来,见着倾月一人被一群蒙面黑衣人围杀,她控马冲进包围中,一把扯住倾月带离,她的下属们与黑衣人打了起来,但仍有一些黑衣人追着而来。她狠踢马肚致使马儿一路狂奔,黑衣人轻功了得,追着她们一路到了偏僻之地。

“这些人你是如何招惹的?”她把黑衣人引到了无人之地,这里是一个晒谷场,这段时间没什么人,也就秋收之时人多。

“废话少说,这些人杀了便是。”倾月跃起身,那追来的五名黑衣人身手极好,追了这么久都不见疲累,再次围杀倾月,倾月握紧手中的剑,她盯着眼前的黑衣人,她不知道对方是谁,毕竟一直都有人要杀她和燕长空,管他们是谁呢,杀了永绝后患。

姜雪鹰拉紧缰绳,她看着倾月杀了他们中的两个黑衣人,手段干净利落的很,显然武功不低。她这人呢,最喜欢的就是路见不平,当拔刀相助。她一拍马背腾空而起,轻功飞过去一脚把靠近倾月身后的黑衣人给踢飞!她拔剑挡住左前方袭来的敌人的杀招,侧头对倾月说道:“我说,我帮你杀了他们,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锵——

倾月一剑弹开敌人的兵刃,没有回应她的话,两人背对背,被三个黑衣人团团围住,其中一人轻功更是诡谲,倾月虽没有轻敌,却还是被伤到了胳膊,血滴在地上,血的味道飘散来。她们都知道拖下去不是办法,必须速战速决,这二打三打不过就得死,只能暂时互相信任。

很快两人配合杀了三人中的一个,就剩两个黑衣人,压力小了很多,她们寻机杀第二个黑衣人很顺利,只是杀最后一个时,对方却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互看一眼,明了对方的意思:穷寇莫追。

这时姜雪鹰的下属们也赶来。

“少主,那些黑衣人,其中有几个是……”姜雪鹰的得力助手晋逍遥见倾月在场,止住了话。

姜雪鹰拿出锦帕擦拭自己佩剑上的血迹,也没看他,“但说无妨。”

晋逍遥看了一眼倾月,对姜雪鹰说道:“里面有几个黑衣人是翎王世子的人。”

倾月听了没有反应,她收好武器打算离开,姜雪鹰拦住了她,“你就不好奇这翎王世子为什么派人杀你?”

倾月抬眼看她,“这与你无关。”

“那倒是。哎倾月,你都受伤了,不如先养好伤再走呗,我那次不是说过么,想与你交个朋友,我可是认真的啊。”

倾月盯着她,似乎是有什么打算,最后同意两人谈一谈。

燕春楼。

在上等包间里,姜雪鹰悠哉的喝酒,只见鹿野给倾月包扎伤口,细致的打好结,还说道,“给你用的伤药都是最好的,也好得快,只是别碰水就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鹿野收拾好药箱,看了姜雪鹰一眼,走过去,“你有没有伤着哪儿?”

“放心,我好着呢。”姜雪鹰喝完酒,对着倾月,倾月抬了抬胳膊,还好只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

“说吧,你想说什么。”倾月端坐好。

“倾月,我们做一个交易吧。”姜雪鹰起身,拿起酒壶走至倾月跟前。

倾月抬头看向她,不是很明白,“交易?”

这人真是有意思,一会说交个朋友,一会儿说做个交易,安的什么心?

“对,我可以帮你,只要你用得着我的地方,我都可以帮你,而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你肯定疑惑是什么条件,不急,等你安全到了雷州,你就会知道了。”姜雪鹰给她身旁桌上的酒杯斟酒,也给自己手里的酒杯斟满,拿着酒杯碰了一下给倾月的酒杯后,一口直接下肚。倾月盯着她,拿起酒杯喝了这杯酒。

她最后给了倾月特制的烟信用于紧急联络,无论倾月遇到什么事情,她的人看到了都会前去帮忙。

倾月见她不似说谎,收了东西,准备好就出发去雷州。倾月知道姜雪鹰定会暗中派人跟着她,既然有免费的帮手,临时用一下也不是不可,她毕竟是单枪匹马的去见她那毫无感情的亲人,谁又能知道到时会发生什么?

玉门。

一队人马疾驰而来,带头的正是姜雪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玉门这处盛产竹木,有着大片的竹林。姜雪鹰找到了发射烟信的地点,到达之时,倾月正陷入苦战。

晋逍遥一马当先,带人冲上去,倾月用力挥出一剑杀了一个黑衣人,抬头望向姜雪鹰的方向。姜雪鹰仰起头来,笑道:“抱歉,我来晚了。”

黑衣人有三十来人,看来他们背后的主子都舍得让他们送命。

倾月满身血污,身上也有不少的伤口,但她依然屹立不倒,她不可能在这里倒下,她还要回到燕长空的身边。见到姜雪鹰真的来支援自己,她有些震惊。由于姜雪鹰与其众多下属的加入,她反杀的机会更大了。

姜雪鹰杀人毫不手软,一脸冷静的收割了黑衣人的性命,不过,之前那次逃走的黑衣人,这次也参与了,那诡谲的轻功让她记忆深刻,让她想起了一个人。如此一愣神,没有想到对方袭来,倾月一把推开她,替她挡住了攻击。

“哎哟,我走神了,这不能怪我,这个人总让我觉得,似曾相识。”姜雪鹰握紧手中的剑,她盯着那个黑衣人,黑衣人似乎是发现这次又要刺杀失败,还没等黑衣人全灭,竟然就那么跑了。

“你如果不想帮忙就走开。”倾月冷冰冰的瞥了她一眼,一剑解决了偷袭的黑衣人。

这场刺杀宣告着黑衣人一方的失败,很快除了逃走的那位,其余黑衣人全部没留活口。晋逍遥打扫了战场,把尸体都一个坑埋了,倾月见了不由得疑惑。

“习惯了,毕竟他们只是杀人棋子,现下已经解除危机,给他们收个尸只是顺便,毕竟我是个善良的人。”姜雪鹰竟然说自己善良?真是个诡异的人。随后姜雪鹰接过晋逍遥抛过来的水袋,打开喝了两口,递给她,“消耗不少体力,补充点水份?”

倾月狐疑的接过,看姜雪鹰坦诚的看着自己,她也就喝了一口,直接喷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哎哎,别浪费啊,这可是马奶酒,很珍贵的……好吧,其实挺常见的。”姜雪鹰无奈的承认是自己在胡诌,见倾月喝了两口才说道,“虽然黑衣人基本都死了,但是不保证还会有追杀的人,我们赶紧回秦江城才行。”

姜雪鹰带来的人没有一人死亡,姜雪鹰让属下让出一匹马给倾月,倾月也没推辞,上马跟着姜雪鹰出发。

“倾月,等回到秦江城,给你一个礼物。”姜雪鹰神秘兮兮的笑,她们俩骑着马,马在狂奔,两人却是谈笑风生一样。倾月转头看她,不明白这人怎么这么殷勤,她心想自己不可能与姜雪鹰有什么瓜葛,她现在只想赶回回春堂。

紧赶慢赶,终于回到秦江城已经是两天后,一路上倾月也没有提在雷州的任何事情,进了秦江城,姜雪鹰控马挡住了倾月。

“倾月,你真的不想要我送你的礼物吗?”姜雪鹰此时的神色不像是开玩笑。如果只是普普通通寻常的礼物,凭她的手段,何须让她亲自去收,查到她的落脚处送过去就得了。

倾月盯着姜雪鹰,姜雪鹰只好说道,“这礼物呢,是个美貌小郎君,你真的不想看看嘛?”

“姜雪鹰,你倒是有些小瞧我了,我很像那些个好色之徒吗?”倾月觉得可笑极了,这姜雪鹰到底哪根筋搭错了,明知道她心悦的是谁。

“像不像我不知道,但你对心心念念的小郎君就没点儿~”姜雪鹰竟然调侃起来,“嗯,见到了不会干柴烈火吗?嗯?真不想要这个礼物啊?那归我咯。”姜雪鹰一夹马肚拉缰绳,马儿就往城主府的方向去。

倾月反应过来,难不成姜雪鹰是把燕长空给抓了用来要挟自己?!

“姜雪鹰,你敢动他,我便要把你千刀万剐!”倾月赶忙打马追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燕长空正无聊的坐在亭子里自己与自己下棋呢,忽然听到院外有人声,他也不在意,执着白子思考落在哪儿。院门来了人,他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却是见着倾月正惊喜的看着他!

白润的棋子掉落在棋盘上,他眨眨眼,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他站起来,想要去再看看,却忽觉一阵风袭来,随后被抱了个满怀。

“长空,真的是你,你怎么在城主府?”倾月抱的很紧,她身上还有一股子血腥味儿,刺鼻的很。

“倾月……”燕长空没法动弹,只能唤她名字,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想说自己已经离开回春堂,不想回去了,可话到嘴边,他说不出口。

“我回来了,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倾月亲昵的拍拍他的后脑,再次抱紧了他。

“倾月,你先放开我,你身上的血腥味很重。”倾月松开了他,他看到院门处的姜雪鹰,姜雪鹰用两根手指做了个她走了的动作便离开了,想必是不会打扰他们。

“对,我去换一身,那……”这里是城主府,她又跟姜雪鹰不是很熟。

燕长空把她带到后院,指了指挂着澡房牌子的屋子。这院子本就是姜雪鹰的,作为少城主,她有一个专属的浴室。

燕长空找侍女拿衣服,姜雪鹰很贴心的让人送了一套过来。他捧在手心里,只能叹气,这姜雪鹰与倾月什么时候这么熟络?还派人送衣服过来。

他拿着衣服进了屋里,倾月已经脱光在汤池里擦洗身上的伤口,他把衣服放在一旁的衣架上,走到了池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神色自若,披散头发,见他走来,抬眸一笑:“要一起洗吗?”

倾月并非美艳动人的大美女,但此时的她却有一种夺人心魄的魅力,她自信而冷傲,那抬眸一瞬,自是令人觉得温和了些许,也不再那么冷漠了。

“……怎么伤成这样?”他蹲下来,抬手轻轻的抚上她肩膀上的伤口。

“不碍事,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轻易的死去。”她抬手捉住他的手,牵到唇边后她落下一吻,极尽温柔,缠绵缱绻。

“倾月……”燕长空想扯回手,但倾月握得紧,“倾月,你与她是怎么回事?还有,翎王有没有为难你?”

“长空,那些都不重要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看看你。”倾月一把扯住他,直接把他拉下水,他一扑腾马上全身都湿了,抬头看着倾月,可倾月是一点也不想提有关她亲人的事。

被吻住之时,他想的还是倾月为什么不愿提,难道是并不顺利吗?

他猛然推开倾月,努力呼吸让自己平静,他见倾月被推开的一瞬不太乐意的神色,心中烦闷,可她全身有不少伤口,都是新的,显然吃了不少苦,甚至有鞭痕,怎么会有鞭痕?

“洗好了唤我,我帮你上药。”他赶忙离开水池,却被倾月握着腰肢给重新拖回水里。

他是有些生气了,这倾月满身伤的不好好洗干净上药,在这里发疯。他扭着身子逃离,却被用力压在池边,两手推拒,却摸到的是倾月滑溜紧实的身体,顿时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无处安放的手只能紧张的抠池边的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那炽热的眼神让他躲无可躲,他察觉到掌着自己腰的手松开,却是抬起来摸了摸他的脖子,他仰头躲避,那手却向下滑入湿哒哒的衣襟里,色情的揉捏着他的胸部,他一个激灵匆忙推开倾月,连滚带爬的逃离水池,被再次推开的倾月很无辜的躲在水里只露出个湿漉漉的头。

哎,她的小郎君不禁逗。

她只好先把自己拾掇干净。

而燕长空一身水的待在屏风后面,他想起自己与啊虎那荒唐至极的事情,他怕倾月知道了定会闹出事情,可他方才极为抗拒被碰触,他显然无法忘记那些事情,已经无法忽视带来的后果。他难受的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臂,咬紧牙,努力忘记方才被碰触的感觉,告诉自己,自己不该排斥倾月,要接受倾月的任何碰触。

水池里的倾月把自己洗干净了,正准备上去穿衣裳,却看到屏风后蹲坐在地面的燕长空,她赶忙去查看,好在他没事,只是抬头望着她,泪如泉涌。

“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她问道。

他摇头,又马上垂眸低头,倾月光着两条腿站在他跟前,他视线中看到的便是她结实且修长有力的足和小腿。

她伸手想摸摸他的脸蛋,他却有些排斥的模样,随即又马上凑过来让她摸。她愣住了,她没有摸,只是帮他擦拭眼泪后慢慢的收回了手。

“换下干爽的衣裳后,来帮我上药吧。”她披上轻柔的单薄外衫,也不怎么遮掩自己的身体,坐到了那张小榻上。

等燕长空随意的换了干爽的长衫后便去给她看伤,身上都是一些不算严重的伤口,但看着也蛮吓人,上了药等伤口愈合即可,他拿着药瓶,给每处伤口都抹上药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的身体强健,对于这些伤都不太在意,她好似新婚燕尔一般,见着燕长空只想亲亲抱抱好以解相思之苦。她看燕长空越来越喜欢的紧,她忍不住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燕长空收好伤药,抬眸一看,只见倾月盯着自己就好似狼盯着羔羊,盯着都入了神。他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却被倾月一把捉住,直接扯入怀里,他身体往前倾倒,脸就猝不及防的贴在了倾月的胸口,柔软的胸乳还带有皂香,他只得顺从的岔开腿坐在她腿上。

掌心贴在倾月的肩头,想推开却又犹豫,他直着脊背低头看着她,“倾月姐姐……”

倾月仰头看着他,眼中似有深渊,吸引着他的目光,却又叫他无法躲避,倾月一手环住他的腰肢,一手轻抚他的后脑,用了点力让他低下头,她的亲吻很是温柔好似怕吓着他一般,只是贴着他的唇轻轻厮磨,他嘴唇紧闭,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倾月的眉眼,倾月闭着眼动情的吻他,他却毫无波澜一般,他略微皱眉,只得轻轻张开嘴唇,倾月寻到机会,腰部的手便用力箍紧,用力得已经到了弄疼他的程度,他只得贴紧她,两手环住她的脖子,而她另一手则是顺势压着他的后脑向下,急切的舌头立即钻入他的口中,迫使他牙关打开。动情之处时,倾月一改方才的温柔缱绻,深吻变得暴躁了些,极为用力的吻他。

倾月心中似有火烧,恨不得马上把人压在身下好好品尝,她知道自己此时该克制,可看到燕长空那我见犹怜的样子就想欺负欺负,虽心有怜惜之意,可还是欲望占据了上风。

她越发情动,已经用两手压着怀中人的头方便自己亲吻,怀中人受不住挣扎起来,却是无能为力被迫接受这凶狠而强势的深吻,逐渐软了身子任由她作为,她吻够才放开,见长空已经被吻的迷迷糊糊脸色泛红,眼神迷离恍惚的张着嘴,嘴角的津液不受控的落下,俨然一副被强吻到失去神智的模样。

她轻啄了一口被她吻得水润的唇,后者慢半拍的想躲开,努力的恢复神智,她浅笑一声又是怜爱的亲了他脸颊一口,接着她衔住他的嘴唇轻轻啃咬舔舐,舔去嘴角的津液。她两手也不闲着,去解开了他的衣襟和腰带,而他无意识的推拒,也让他的衣襟敞开,本就是松垮轻薄的料子,露出了他大半肩膀和胸口,他头发还是湿的,贴在颈窝和脸颊,本就生的一副好相貌,又是这般香肩半露的模样,道一句活色生香都不为过。

倾月见到这模样的燕长空哪里忍得住,她轻抚燕长空的湿发,舔弄他的肩窝,极为色情的挑逗着,怀里的人身体微微颤抖,发出清浅的呻吟,她在他肩上留下一个个吻痕,锁骨也不放过,往上舔吻,脖颈上甚至留下她的牙印。

被咬住脖子的燕长空睁眼回过神来,他被倾月弄得浑身难受,想拒绝都做不到,他仰头发出羞耻的呻吟,意识到是自己不受控的发出来的,赶忙闭紧嘴巴,可倾月还在不留余力的想要用欲望淹没他,他紧闭双眼,眼角的泪终是阻挡不住落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四十八章: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鹿野本来是来给倾月送药的,毕竟姜雪鹰说了,对倾月要真诚,真诚真诚,那也没必要把自己珍藏的上好的膏药都给倾月吧?那可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花了不少银钱的。

结果来到院子里,也没见着倾月和燕长空,熟门熟路的走去书房也是没见着人。忽然隐约听见奇怪的声音,竟然是后院的澡房。

他轻手轻脚的走近,只听见燕长空低低的呻吟声格外撩人,一听便知是在做什么,想也知道是倾月弄的,想靠近确认一下,这光天化日的,倾月胆子够大,竟然白日宣淫,可怜燕长空这小郎君估计受不住了。

他想偷偷瞧瞧,却突然被人抱住捂住口鼻,一阵香气扑鼻,是再熟悉不过的体香。被抱着离开了后院,他被放在凉亭里,忍不住怒道:“姜雪鹰,你做什么?”

“你这家伙,是不是太胆大妄为了,偷看人家做好事。会眼瞎的。”姜雪鹰松开了他。

“呸,你才眼瞎。要是不是倾月怎么办?那燕长空可没有我那般武功,自保都是问题。”鹿野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对姜雪鹰的说辞颇为不满。

姜雪鹰看他这么说不乐意了,“哎哎哎,你这话怎么这么难听呢,你是看不起城主府这么多护卫?还是看不起我姜雪鹰?”

“咳咳,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又如何担保你是天下无敌,觉得这城主府固若金汤呢?”鹿野不是不相信阿鹰,但总得谦虚点呀。

“小鹿,你这张小嘴有时候还是这么让人不爽。行了行了,不与你计较。明日摆酒宴请他们,你到时可别乱说话。”姜雪鹰拉着他就走,真的,别打扰人家恩爱,会被驴踢的。

倾月这边呢,燕长空被她抱在怀里,她把燕长空做的有点狠了,燕长空有气无力的瞪她一眼,满是怒意与无奈,他拢好衣襟,慢慢的下了榻,拒绝了倾月的搀扶,他胸口与脖颈的痕迹很严重,一看便知被疼爱的有点狠,那单薄的衣裳根本无法遮掩。他挺直腰杆,却是紧皱眉头,本就身子骨没有那么健壮,这么一被折腾,他已经开始头疼,忍着不适想回卧房,却被倾月抱住。

“傻瓜,你头发都是汗湿的,我给你洗澡。”倾月看不过去这家伙逞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必,我自己来就行。”说着推开她去汤池里泡着,可泡了没多久就起来,自己擦干了身子和头发后,穿好衣裳离去。倾月跟在身后,有些小心翼翼的,怕他摔了。

她的确是有些急躁了,就这么急切的与他肌肤相亲,甚至无视了他的意愿强行做了。

“长空,我错了,下次你说不做,就不做,好不好?”倾月上去牵住他的手,安抚这个娇气包。

她靠近他问了一句,“话说,那个一直暗中看着我们的人,是姜雪鹰的人吗?”

此时燕长空停下脚步,抬头看她,他知道姜雪鹰定会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只是,他也不清楚有多少人盯着,他也察觉不出。他靠近倾月亲昵的偎依在她胸前,他问,“你察觉到了?有多少人?”

“不远处有三人,靠最近的有一人,而他不像是故意隐藏。”倾月揽住他腰肢,亲了一口他的发顶。

“那人,是黎白花。我的……朋友,算是朋友吧,你不用担心,他不会伤害我。”他说完,怕倾月去找他麻烦,“当他不存在即可。”

倾月心中可不这么想,但她并不能表露出来。女人的嫉妒心也是非常致命的,她的男人,没有谁能觊觎。

姜雪鹰已经派人来告知明日的安排,今日还有一些时间,她也好与燕长空出门去逛逛。

有姜雪鹰的玉佩,他出入城主府毫无阻碍,两人走在街上,倾月牵着他的手,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好奇四处闲逛。他一时有些不适应,这倾月好似有些不一样了,明明还是那个对他强势又有些木讷的倾月,可此时活泼的模样却有一种诡异的不适感。

“倾月姐姐,你说,你寻不寻得到答案都会回来,如今时间未到,怎么就提前回来了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倾月买了两串糖葫芦,一串给了他,她咬了一颗入口,酸酸甜甜的,挺好吃,她说道:“来吃一个,味道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了一颗山楂的糖葫芦出现在他眼前,他张嘴咬了一口,就被酸的皱眉,只咬下来半颗,哪怕裹着糖浆都止不住那酸涩味。倾月笑出声,把剩余的半颗吃了。

“长空,你在担心我吗?”她接着吃糖葫芦,最近有点爱吃酸酸甜甜的东西,觉得这糖葫芦是真不错。她知道他心中有很多疑问,也明白他其实是担心她,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把他牵扯进来为好。

“放心吧。我很好,我见到了她,只是,那王府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而我有更想去做的事情。”倾月另一手贴在他脸颊,轻轻的摩挲,眼神中尽是温柔,“我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见证这世上更值得我们去见证的事情,而不是被眼前的仇恨所遮掩住目光,被束缚住了脚步。”

“你养父母的仇,不报了吗?”他没有想到倾月会这么想,不过从认识倾月开始,倾月好似最想过的也就是普通的没有打打杀杀的日子罢了,以往的恩恩怨怨,不过是过眼云烟吧。

“这么多年过去,我又何必纠结于过去的事情呢,我现在有更想要做的事情,其中一个就是,把你绑在身边,让你离不开我。”倾月捏捏他脸颊,却被他拍开。

“说话就说话,怎么越来越爱动手动脚的,捏疼我了。”他伸手也去捏她脸颊,两人闹作一团,此时的他们好似心意相通的爱侣打情骂俏,惹得路人频频侧目。

燕长空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的不适,他主动的把那对他来说酸掉牙的糖葫芦递给她。

“这位女郎,买一束花吧?”一个小女孩捧着一篮子鲜花来到他们俩面前,笑意盈盈的提议,“两位女才郎貌的哥哥姐姐,我这是今天刚摘的花,都很鲜艳,是最配您俩的啦。”

倾月一看,给了点银钱买了一捧花,卖花的小姑娘连连称赞两人,倾月捧着花,看向燕长空。燕长空明了,脸色有些羞红,接过她递来的鲜花,他折下一朵,倾月低头凑近,他把那朵花插在了倾月的发髻上。

“好看吗?”倾月轻轻抚摸了一下头上的鲜花,问他。

“嗯,好看。”他抱着一捧花,脸色微红,他还是第一次给一名女子戴花。

“可我觉得,你戴着更好看。”倾月也折下一朵更艳丽的花朵给他戴上,本就简简单单的一个高马尾用红绳绑着,点缀了一朵鲜花上去,顿时整个人都觉得明媚起来,他抬眸看着倾月笑得欢欣的模样,他捧着花都不知道该羞红脸怒斥她胡来,还是要耍个性子夺路而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此时几个孩子吵吵闹闹的跑来,一把撞在燕长空的身上,那一捧花被撞的散了掉在地上,几个孩子顽皮,麻溜的跑了。

燕长空差点摔倒在地,好在被倾月护住,只是那捧花有点可惜了。

然而有人给他把鲜花都拾了起来,虽然沾了点灰尘,倒也没损伤。给他拾花的人,正是宁乐。

“燕公子,好巧。”宁乐一身白衣,素雅的不像是那位宁家公子。

“何事?”燕长空赶忙离开倾月的怀抱,理了理衣裳的褶皱,恢复到那一派冷清的模样,只是头上那朵鲜花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这些时日有些忙碌,今日终得空闲才出来走走,没想到能遇到燕公子,即是如此有缘,能否请燕公子喝一杯?也好感谢那日燕公子愿意送别家姐与阿清姑娘。”宁乐说的真诚万分,也不像是耍滑。

倾月探究的盯着宁乐,又看一眼燕长空的反应,燕长空想拒绝,可宁乐又说道:“这位,想必就是燕公子的心上人了吧?”

倾月一听,把燕长空揽入怀中,有些警惕的说道:“正是,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宁乐,只是普普通通一商人。有幸识得燕公子,愿与之相交。”宁乐一眼便看出,这燕长空的心上人对他有着敌意,但他还是颇有礼节的抱拳一礼。

“这样吧,我请二位燕春楼一聚。”说着引路。

燕长空心想,宁乐现在也不好纠缠自己,有倾月在,他还是很安心的。他与宁乐总得了结了这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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