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2 / 2)

俺的最终红杏出墙,现在细想起来,既是偶然也是必然。其实,红杏出墙,除了必要的容貌姿色基础和勇气外,还同时需要机遇。机遇,也就是缘分,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红杏出墙,婚外恋、一夜情也都是需要相应的缘分,缘分未到,即使出了墙,也是一人在那里傻站,孑然独立,独自徘徊,没人理你。缘分到了,即使你站在墙里,也会身不由主被情缘拽出高墙,或主动跳墙而出。

说起来也真是巧合,那日俺正在超市里忙着往货架上货,俺那位冤家丈夫突然来找俺,将俺拉到背人的地方,让俺无论如何立马凑两千块钱给他,说是要给那文学女青年做人流用,否则,女方的父亲就要请“黑社会”砸断他的一条腿。俺翻遍了身上的衣袋,把二百来块钱一股脑砸到他脸上。扭过脸,俺的眼泪就哗哗地流下来。您说俺当初咋就这么眼瞎,嫁了这么个花心大萝卜!唉,年轻时真是不懂啥是真正的爱情,只是本能地跟着感觉走,结果是走进了痛苦的泥沼,不能自拔,悔得俺······

俺心情极度郁闷,这回对俺那冤家丈夫,算是彻底寒了心,绝了情份,俺终于悟出,俺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看来不出墙是不行了。其实,对于花容月貌的俺来说,跑来向俺献殷勤,有意无意搭讪俺的男人多了去,凭女人的直觉,俺一眼就看出那男人的真正意思。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那天下午,梦中的那个他,突然出现在俺面前,花蕾化妆品公司的CEO赵萁;风度翩翩,潇洒倜傥,年轻英俊,带着秘书来超市做市场调查。他跟俺谈了半点钟,然后互留手机号码。几日后他打来电话约俺去喝咖啡,说是想顺便了解一下顾客对花蕾化妆品的意见和要求。俺心里明白他的意思,俺犹豫了半日,思想激烈斗争了半日,下班后俺毅然如约前往,迈着异常坚定的脚步走向咖啡店。后来俺俩来往便多了起来,吃饭,跳舞、卡拉OK啥的。再后来他认真地要去宾馆开房,向俺提出了那种要求。俺在关键时刻把握住了自己,半开玩笑地跟他向他竖起一跟手指:一车一房一床,俺就死心踏地出墙,跟定你了,否则,免谈。宾馆那种脏地方,俺是坚决不会去的,要去就去属于自己的窝儿,就在自己的窝里才安稳、浪漫、销魂。

半月后,他竟真的交到俺手心两把钥匙:一套九十多平米的房子,一辆白色宝马车。俺激动,俺感动。当晚,俺俩就在属于自己的窝里真正好上了。次日,俺就辞了超市的工作,静下心来,开始享受新的生活,白日学驾照,夜里当起了销魂二奶,每日过得有滋有味。俺象掉进了蜜桶里的蜜蜂,进入了甜蜜的世界。三个月后,俺拿下了驾照,开着宝马,到处溜达转悠,无限风光惬意。

半年后的一天,有一中年妇女敲门,俺以为是来收物业费的,便开了房门,把她迎进房里,很快俺就绝着不太对劲,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她在沙发里坐下,上下仔细打量俺好几眼,才慢声开了腔:我是赵萁的爱人李薇,外语学院的讲师。我来这里,是要和你认真谈谈,你做为第三者,闯进了我的家庭,对我造成了感情伤害。你们的行为,无论是你俩谁的错,都是相当不道德的,是现行法律所不允许,受到舆论谴责的婚外姘居行为。受到伤害的不仅仅是我,还有我的五岁儿子。做为一个女人,你不尊重别人可以,但你要自己尊重自己啊,你现在算啥?姘妇?野鸡?二奶?小蜜?说好听点你们是婚外恋,说白了你只是男人的泄欲工具而已,一只夜壶而已。不错,你年轻漂亮美貌,很性感,很有女人味。虽然你很有女性魅力,也不过是一只新出炉的精制极品景泰蓝夜壶,永远也上不了餐桌台面的。我想问问妹子,你还有没有一点做人的尊严?还有没有一丝一毫的羞耻感?你到底是人,还是一条发情、到处乱跑的小母狗?你年轻健康,不靠劳动光明正大地养活自己,而是靠出卖姿色来换取优越的生活,沦为肮脏的寄生虫,堕落成人渣垃圾,你不觉的可耻肮脏吗?现在你的父母会有多难过,将来你的孩子会怎样看你?别的我不想多说了,我只要求你必须立即断绝与赵萁的这种病态关系!必须彻底断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否则,我会采取一切必要手段,让你在西京城身败名裂!

俺双手掩面,无地自容,倘若地板有缝,俺也会毫不犹豫一头钻进去。那妇人的舌头,简直就是舞动着的一柄利刃,象厨师刀削面似地,将俺脸上身上的肉,一片片上下翻飞地削下来。俺心痛刀铰,俺心乱如麻,俺象脑后被人重重击了一棒,俺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俺竟不知那女人是啥时离开的。

俺是在精神恍惚状态下,独自驾车逃出了西京城,漫无目的、信马由缰,胡乱的顺路开着,一直来到的大山深处,在条土路的尽头,俺下了车。举目四望,天空碧蓝,群山黛绿,俺呆呆地坐在一块山石上,从中午一直坐到日落。俺静下心来,开始思考、梳理纷乱的心绪,这是俺有生以来第一次认真的思考俺的人生。将俺这三十年生活,认真回忆梳理了一遍,一个巨大问号,突然在俺的脑海里闪现盘旋徘徊:人活着究竟为了啥?俺苦苦思考着。俺终于恍然大悟,哈哈,人原来是为了满足身心不断萌生的万千种欲望而活着,由此看来,人并不是自由的,人是被欲望所驱使的奴仆啊。人啊是被动地生活在欲望的惯性之中,人是被欲望所操纵舞动的傀儡啊。欲望是多么肮脏、丑陋、自私、粗俗、病态,甚至是多么卑鄙淫荡的啊。这世上果真有那无欲无念的自由之人吗?欲望多一分,距猫狗类动物近一分;欲望少一分,距圣贤近一尺。俺又恍然悟出,古代的圣贤们之所以成为圣贤,是他们能最大限度克制自己体内的欲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克己复礼······圣贤们说得多好;俺为啥是俗人,就是俺的欲望太多太强;罪犯们为何成为罪犯,是他们跟动物似的,没有克制生理本年欲望冲动的能力啊!

俺是在次日中午驾车来到仙台山的,几十座庙宇道观错落有致地散落在碧水青山之中。身心疲惫的俺,迈着异常坚定的脚步,走进了一所道庵。

黄昏时分,俺又被庵中女主持礼貌地送出了道庵,她拒绝了俺削发为尼的请求,说俺在尘世还有未了情缘,就是出家也未必持久,反会增加更多烦恼痛苦,不如留在红尘里耗着。临别时她告诉俺:人生许多烦恼,都是自找的;人生许多孽缘,也大多是自酿的;欲望,乃万恶之源;欲海无边,回头是岸!自性迷即是众生,自性觉即是佛。

两天后,俺异常疲惫地返回了西京城,竟不由自主地奔向俺先前的家。当俺用钥匙打开俺原先的家里房门时,一个陌生女人挡住俺:您找谁啊?您咋有我们家房门钥匙啊?我们这是上月买的二手房,刚搬进来的没几天,您是谁啊?呦,您就是原来的房主太太,可您那作家丈夫说您出车祸死了半年多了啊?您咋又活过来了呢?

俺逃下楼来,走进在茫茫人海中,俺如同一条丧家之犬,俺无家可回,无处可去。声名狼藉的俺,无颜再见江东父老,成了有家难投有国难奔的孤家寡人。夜色阑珊,华灯点点,俺独自徘徊街头。

俺活着,俺胸中那颗还年轻的芳心,虽然还在砰砰跳动,但它已经麻木枯萎即将死去。

出墙的红杏,好一枚丰腴诱人的苦果!一粒使人迷醉癫狂的情欲摇头丸!

唉,俺这一出墙,便成千古恨!不出墙痛苦,出了墙更痛苦!片时欢娱,永久的痛!

姐妹们,当心哪,墙外的花花世界,处处是欲海雷区!轻则身败名裂,重则丢了奴家卿卿性命!

漫漫人生路,何处是归程?一道高墙,锁住了万千欲望春色;一丘黄土,掩尽天下风流!

穷汉斗地主,还是地主斗穷汉?

杂文

穷汉斗地主,还是地主斗穷汉?

文/燕山樵夫

真正的地主,在华夏大地上至少已经绝迹五十多年了。

地主一词,一般泛指那些拥有土地田产的富人们,按现在流行的说法,是当时在中国乡村先富起来的那一拨。地主们在百姓们中间,口碑一直不好,每每说起地主,人们脑海里便立刻出现黄世仁、周扒皮、刘文彩、南霸天等面目可憎的丑恶形象。在那万恶的旧社会,地主们为富不仁,横行乡里,黑手高悬霸主鞭,欺压百姓、欺男霸女、巧取豪夺,投敌卖国、认贼为父,大多沦为汉奸走狗。经过打土豪分田地的年代,地主老财们的霸气,基本上丧失殆尽、人财两空,有的甚至家败人亡。直到十年文革时期,在黑五类地富反坏右的排序中,还被列为黑色头魁。这些早已没有了土地的地主分子们,灰头土脸,凄凄惶惶,经常头上戴顶高帽子胸前挂着牌子,被游街示众,成为批斗会上的主角,终日夹着尾巴做人。直到中国改革开放的年代,彻底摘掉头上的地主帽,他们才坦然成为普通公民中的一员。

地主们真正扬眉吐气,翻身当家作主人,还是近年在网络的虚拟世界里,特别是在网罗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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