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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1 / 2)

>  明玉一楞:“为什么?”

“因为她是我旧主身边的宫女,若我动手惩治她,就要背上一个负义忘恩的罪名。”魏璎珞极平静道。前路难走,她早有预料,她上位的手段不正,注定要多受磨难,但这么多天也够了,是时候改变一下她如今的处境了。

一味的低调,只会让人误以为她软弱可欺。

“走吧。”魏璎珞忽起身道。

明玉楞:“去哪?”

璎珞眯眼一笑:“若非太后的赏赐,我这个魏贵人早就饿死了,还不赶紧去谢恩?”

弘历对魏璎珞视而不见,天后却没忘了这个放生宴上的“祥瑞”。有时是点心吃食,有时是几件新裁的衣裳,哪怕只是太后的一时高兴,有这几件礼物在,宫里头的人就不敢对她太过分,怕哪天太后突然想起她,叫她过去。

弘历心里也有这份担忧。

他说不出魏璎珞哪里不好,却又说不出她哪里好,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就是不想让她被别人瞧见。

毕竟这女人如今长得愈发像个妖精,谁瞧见了,恐怕都会被她的容貌所蛊惑。

忽然脚步一止,弘历望着不远处的寿康宫,一声戏声由远至近,唱在他耳边,词儿来自《红楼梦》:“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调子极好,听着却有些陌生,不是宫里头豢养的那几个戏子,难不成是从宫外新请来的戏班子?弘历摆了摆手,止了太监的传唱,免得打搅了太后的雅兴,他悄无声息地走进宫门,忽脚步一停,远远望着对面的少年郎。

寿康宫里临时起了一个戏台,太后津津有味的在台下坐着,台上,一个少年郎背对着弘历,一人饰两角,一会儿扮作贾母状道:“可又是胡说,你又何曾见过他?”

旋即又变作贾宝玉模样,温柔多情道:“虽然未曾见过他,然我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今日只作远别重逢,亦未为不可!”

少年郎潇洒转了个身,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活脱脱一个贾宝玉从书里头走出来,手中折扇啪的一展,才子佳人尽在扇上,朝弘历潇洒一笑:“嫔妾恭请皇上圣安。”

竟是魏璎珞。

弘历好长时间才转开目光:“什么坊间杂书,也敢拿来太后处现眼,看你这一身衣裳,像什么样子!”

太后却笑:“不要怪她,是我闲着无趣,让她来陪着说说话。光讲没意思,才扮上了,难为了她,也是为逗我开心。不过,这故事倒是有意思极了,皇上有空也听听。”

弘历怎肯承认自己看得眼也转不开,硬邦邦道:“成何体统,还不下去!”

“是。”魏璎珞顽皮地冲太后眨眨眼,才退了下去。

太后喜她娇俏可爱,她退下之后,替她向弘历说好话:“我在宫里这么久了,孝顺贤良的妃嫔见了不少,倒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古灵精怪的,每天能有一百种法子讨我开心,真是有意思。”

弘历冷着脸:“太后,这丫头容易蹬鼻子上脸,还是不要太捧着她为好,免得她侍宠生娇!”

从寿康宫回来,弘历握着手中的奏折,却一直都集中不了精神。

入夜,李玉捧着绿头牌进来,弘历随意一扫,目光落在魏璎珞的牌子上。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原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了,可仅仅只是再见了一面,他脑子就全是她。

晃了晃脑袋,弘历强行将那个身影抛在脑后,拿起纯贵妃的牌子。

他选择对她视而不见。

接连数日,日日如此。延禧宫内,明玉为魏璎珞拆卸首饰,欲言又止半天,终是忍不住道:“璎珞,你每日都去寿康宫,可皇上都对你视而不见……”

魏璎珞笑道:“我去了几天了?”

明玉算了算:“这……一月有余,回回撞见,可皇上就是不跟您说半句话啊!”

魏璎珞哦了一声:“一月有余,那明天不去了!”

明玉:“为什么?”

璎珞假意轻咳两声:“我受了风,有些着凉,喉咙哑了,讲不了故事,先向太后告个假吧。”

明玉虽感疑惑,但觉得魏璎珞不会无的放矢,故还是照她说的去做。

于是第二天夜里,弘历在盘子里看了半天,没看见魏璎珞的牌子。

李玉最擅察言观色,见他眉头紧蹙,半天选不出一只牌子来,又不让他走,约莫知道他在意谁了,堆起满脸笑:“魏贵人今日递了牌子,称病了。”

“病了?”弘历先是一楞,然后板着脸道,“朕问她了吗?”

李玉轻轻掌了掌嘴:“奴才多嘴!”

弘历冷哼一声,继续看书,结果上头的字全化作细小的蚊虫,嗡嗡嗡在他脑海里作响,片刻之后,他将越看越烦的书反扣在桌上,冷着脸起身:“朕出去走走!”

第一百二十一章 栀子花下

魏璎珞一口将药吐出来:“好烫。”

哐当一声,琥珀索性将药碗搁在桌上,好大的动静,好大的威风:“魏贵人,您可真是娇气,烫了,吹一吹不就好了?”

这何止是不将自己当下人,已经是将自己当成了主子。魏璎珞似笑非笑看着她:“琥珀,你身为延禧宫宫人,就是这样伺候我的?”

“都是长春宫出来的下人,说这话有什么意思?”琥珀往桌子旁一坐,桌上摆着不少点心吃食,是太后听闻魏璎珞病了,遣人送过来的,她也不客气,随手拿起来吃了,嘴巴皮子一翻,瓜皮果壳落了一地,尤不满道,“你既然不是什么高贵人,就别嫌弃我伺候得不好。”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魏璎珞掩唇一咳,“现在我毕竟是贵人……”

琥珀将一片瓜子壳呸掉,不耐烦地打断她:“是是是,您是高贵的主子,我是低贱的奴才,自然唯命是从!既然不想喝,那就别喝了,奴才这就去倒掉!”

在其余宫女的嬉笑声中,她端起桌上的药碗,往旁边的盆栽倒去。

“好个奴才!”

一个冷冷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琥珀吃了一惊,回头一看,惊得药碗都端不住,兵得一声落在地上。

“奴,奴才参见皇上!”她忙对方跪下。

弘历居高临下看着她,越看越觉不顺眼,越看越觉心火旺。

“魏贵人是宫女子出身,但做了朕的贵人,便容不得奴才作践!”他冷冷道,“拖下去,杖责八十,罚入辛者库。”

“皇上!皇上,奴才知错,请皇上恕罪!”琥珀忙告饶道。

床上的魏璎珞又捂着嘴,轻轻咳嗽一声,弘历眼角余光瞧见了,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就在外头院子里打,让所有人都瞧见!”

太监立刻堵了琥珀的嘴,将人拖了下去。

不久,噼噼啪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着琥珀越来越有气无力的惨叫声。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竟纵容一个奴才爬到头上来了。”弘历慢慢踱至床边。

魏璎珞放下捂嘴的手,平静道:“皇上,她是先皇后身边的奴才,是嫔妾曾经的同僚。”

弘历冷冷道:“从前你是个奴才,可现在,你是朕的贵人!牢牢记住这一点,别丢了朕的颜面!”

璎珞垂下头去,唇畔弯起:“是。”

弘历看她低眉顺眼,越看反而越生气,丢下一声冷哼,转身离去。

旁人以为他真的在生气,于是大气也不敢出,唯独李玉知他脾性,慢一脚出去,低声对魏璎珞笑道:“魏贵人,恭喜了!”

且不论其他,八十杖打完,琥珀被人拖下去,明玉指着院子里残留的血迹道:“都亲眼瞧见了吗,这就是怠慢主子的下场,谁再敢以下犯上,就是下一个琥珀!”

于是延禧宫上下风气一清,至少最近这段时间,不会有人敢再作妖,以免步了琥珀的后尘。

而养心殿那边,一连几天看不见魏璎珞的绿头牌,弘历终于放下矜持,主动问起:“……魏贵人还病着吗?”

李玉:“是。”

弘历:“让叶天士去为她诊治。”

李玉:“嗻!其实……就算皇上不说,太医院也会尽力为魏贵人治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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