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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福无言以对,惊慌地回头求救似的看着张大叔,却看见后者故意避开他的眼神,一副看你小子怎么办的样子。润福无奈,只得回头看着眼前的人儿。
“大哥哥,你额头上都是汗,还说你不热。”客人继续说到。润福听后,慌忙把额上细细密密的汗珠擦掉,正准备解释,却被客人下面的话给堵了回来,“大哥哥,你不是好孩子哦,爹爹说过,说谎的孩子都不是好孩子。”
润福听后,憨憨地笑着,摸摸面前这个让他无措的小小孩子的脑袋,说:“恩,大哥哥不是好孩子,你能告诉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吗?”“恩,大哥哥记住咯,我叫小雪,爹爹和香姨有时候也会叫我雪儿。”
“恩,雪儿真是一个乖孩子,不过你一个人出来很危险啊,你爹和香姨都会担心的。”润福轻声细语地叮嘱着这个乖巧的孩子。
第11章 第十一章 风起云涌
“雪儿,雪儿。”不远处传来呼唤声,“爹爹,香姨,我在这里。”听到呼唤的雪儿兴奋的应到。微微一笑,润福浑不觉自己已经忽略掉一些重要的东西。捏捏雪儿因兴奋而出现红晕的小脸,他起身想为雪儿的父母上一些酒菜。
“爹爹,你和香姨走得好慢啊。”身穿银白描花的暗紫长袍,头戴黑纱斗笠的李明雅温柔无比的看着小雪,小丫头红扑扑的小脸真是可爱,让他情不自禁的蹲下身,轻轻刮刮雪儿的小小鼻头,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女子。
丁香淡淡地浅笑着,虽然她的笑意没有直达眼底,但依旧可以从她轻扬的嘴角看出她对雪儿的喜爱。小小的眼睛捕捉到香姨的身影,小雪像只雏燕一样飞向丁香的怀中。
抱起柔软的小身躯,丁香毫无例外的被小色狼轻吻一下,刚想故作声势的教训一下小东西,那罪魁祸首却聪明的双手环住她得脖子,清澈的眼珠子直直盯着她,然后用软软的声音说到:“香姨最美了。”
还没来得及感动,小雪接着道:“不过刚才那个大哥哥和香姨一样,笑起来都很好看。”“哦,真的;能比爹爹还好看”李明雅一脸挫败的问到。
“恩,比爹爹好看多了。”雪儿扬起笑脸,无比肯定的说。取下罩在头上的衣服,丁香抱起小雪,故意问到,:“是哪个大哥哥啊,竟然比你爹还好看。”李明雅闻言望向丁香,只见这个温婉的女子脸上满是玩味,心里竟没来由的一喜。
情不自禁的把手伸向怀抱雪儿的丁香,李明雅极其温柔的为她捋顺额前因取下衣服不小心弄乱的一缕头发。丁香一愣,大脑顿时一片混乱。与此同时,李明雅的身后传来一声东西坠地的脆响,“润福啊,没伤到吧。”张大叔紧张的道,“润福!!”丁香听到这个名字后,本就恍惚的大脑更是一片空白,她似乎有什么东西断了。
“大哥哥。”怀里小人儿的一声呼唤,让她猛的回过神来,艰难的抬头,眼神触及那一抹依然单薄的身躯,她的心一阵抽痛,千言万语竟不知从何说起。
润福慌乱的蹲下身收拾地上的东西,在准备好酒菜之后,他满脸微笑的转过身,却不料在下一秒,他便看见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儿。
身着鹅黄色长袍的她似乎清减了不少,这段日子,她过得如何 痴痴的看着那个勇敢的女子,润福的内心从未有过的满足,无数已到嘴边的话语在丁香微笑绽放的那一瞬都变为虚无。
润福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见到丁香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挥毫描绘山水,却胜不过她的嫣然一笑。时光在他脑海来来回回的闪现,但现实却在李明雅抬手的同时把润福逼向地狱。
李明雅眼中毫无掩饰的温柔深深的刺向了润福心中看上去似乎愈合的伤口,那么深,那么痛。自己无疑是相信丁香的,但是李明雅却比他更能让她幸福,不管怎样,你幸福就好了。
润福安慰着自己,但心的钝痛使他手一松,东西和他的心一起,碎了一地。慌忙蹲下身来收拾地上的狼藉,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模糊了视线,终是忍不住,成串的眼泪滴到碎裂的杯碟上,生生被割为无数的碎片,散落一地。
“润福啊,你没事吧。”张大叔从来没有看过润福这样无措的样子,心里无比着急。“大叔,没事。”润福终于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好,直起身来。“明雅,你也来了。”润福定定的看着李明雅。
“恩,这不,我带小雪和丁香出来看看你。”润福微微点头,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小雪很乖,真不知道你这样的爹怎么会有这样乖巧的女儿。”不知是害怕还是不舍,他空洞的眼神在到达雪儿脸上便停住,刻意忽略掉那两束灼热的目光,他淡淡地笑着,但嘴角的苦涩明显的昭示着他内心的凄苦。
早已把雪儿放下的丁香在注意到润福刻意的忽略,她的泪已不争气的落下,画工,你到底怎么了,莫非你还未看到我的真心吗?
“大叔,明雅,我今天想早点回去了。”“恩,回去好好休息。”张大叔关切的说。润福点点头,“那你小子过两天来我家啊,雪儿似乎很喜欢你。”李明雅笑着轻轻拍拍润福的肩,眼神里却有掩不住的担心,“大哥哥一定要来啊。”雪儿叫到。
润福牵牵嘴角,想笑着答应,但心里却似塞满了石头一般,堵得他连呼吸都觉得费劲,捏紧拳头,他径直走过丁香的身边。她幸福就好了,他想,明雅会对她好的,而我,却给不了她幸福。心一阵钝痛,润福的脚步无比沉重,也许,我们以后,会像陌生人一样吧。
吵闹的酒馆像只有他一人一般,自己该何去何从?润福不知道,自己终是伤了那个最在乎的人,他绝望的想着。但所有的迷茫在那人拉住自己后烟消云散。
视线慢慢的从那只拉着自己的手向上移动,风,似乎静止了,润福顿了顿,终于鼓起勇气缓缓地平视着丁香。
“不要走。”丁香留着泪,乞求似的冲着他摇头,“画工,不要再离开我。”她继续说到。润福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她,看见他眼中的挣扎,丁香的心蓦然一疼。
“画工,虽然我说会一辈子记得你,但是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一刻也不开心啊,让我把你深藏在心底,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感受到润福的身体开始柔软,丁香拉住润福的手轻轻一松,她再不要,不要管那些人的眼光,只要能留住他就好。
看着那清瘦的人,丁香突然很害怕他的再次离开,“原本我以为我可以带着我们的回忆生存下去,但你对我真的很重要,画工,请让我陪在你身边。”说完心中一直想说的话,丁香松开了手,等待着润福的答案。
第12章 第十二章 蝶恋花
“可是,可是丁香,我给不了你幸福。”润福梗咽着艰难地道,沉重的看着丁香,他的视线渐渐模糊,所有的言语都化为晶莹的泪水,让人格外心痛。
“那你知不知道我心中的幸福是什么吗?”丁香脸上挂着泪珠,但表情却尤为的坚定。“画工,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陪你走遍山河万里,看尽世间百态,我,只是那个喜欢画工的丁香,而你,也只是我一直深爱着的画工啊。”
“我,只是你深爱着的画工。”润福喃喃自语到,无比认真的看着丁香,“你,只是我最在乎、最想保护的丁香啊。”
丁香哭着点了点头,再也隐藏不住内心情感的润福紧紧的抱住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