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好热……”沈如薰直难受得打滚,嘴里不断的喃声念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终于……用手替自己松了松衣领,顿时春光乍泄一片……
赫连玦眸光一沉。
这个女人,发起疯来,还没个头了。
赫连玦将沈如薰丢在床上,薄被一撩,终于不再理她,任她在床上自生自灭。
离开床畔,朝紧锁的门走去,捂着胸口轻咳,步伐缓慢,却没注意到此刻躺在床上的沈如薰,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
沈如薰顶着小兔般的双眼,眸色通红,死死的盯着赫连玦英俊挺拔的背影瞧,颀长的身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似的,一下子就撞入了她的眼底:“……”喉咙干渴,沙哑,吱不出声来……
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朝着赫连玦的背影伸出了手:“夫君……”
赫连玦此刻没留意身后的声响,只是缓步走到了紧闭的雕花木门前,轻推了一下,果然只是动了动,已被锁死。
眸光暗沉,英挺的剑眉挑了起来,难不成真让他在这里与中了合欢散的沈如薰共度一夜?
再这样下去,只怕没事,都要被折腾出事来……
赫连玦还在对门出神,只见沈如薰已不知何时悄悄走到他的后头。
“夫君!”清脆的声响,沈如薰低低喊了一声,蓦地就抱了上来!
赫连玦满脸阴沉,她胸前的丰满紧贴着他挺直的后背,从她心口处传出来的律动像电流般蹿到他的心底,令他整个人滞顿了起来。
阴沉的声音:“沈家小姐。”
“嗯……”迷糊的娇哝软语。
他不动,沈如薰则更加变本加厉,娇小的身子也变得灵活了起来,不知怎样就攀上了赫连玦的肩头,用力的将他一掰,趁他没回过神来时,彻底的欺上了他的身:“你是在叫我嘛?”
沈如薰一笑,赫连玦只见她踮起了脚尖,蓦地就与他平齐,一双藏着潋滟笑意的眸子映在了他的眼前,忽然就重重的吻了下来……
“唔……”赫连玦一怔,两片薄唇被人堵住,根本说不出话来。
赫连玦的脸顷刻间便僵了,一张俊美的脸也黑得不像话,似乎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
嘴角微微抽搐:“沈……如……薰……”
沈如薰的唇还在他的唇慢慢的揉捻,只余他破碎的声音从齿间逸出,一字一句,狰狞得很。
沈如薰听见了赫连玦的喊话,没反应过来,注意力还只是停留在他微薄而性感的唇上。
☆、强吻他
“唔……”不知足的吟了几声,双眸一闭,又再亲了几下。
柔唇流连滑过,触及赫连玦唇瓣时温温的,有种不知名的感觉萦绕在心间。
似乎浑身的热火都被一团冷水浇灭了,体内蹿流的热气也不再让她搔痒难耐……
好舒服,好满足的感觉。
不过赫连玦似是没想到沈如薰在他的厉声呵斥下不但没有松开他,反而还变本加厉的在他的唇上重重揉捻了几下,眼底里不易察觉的怒火开始旺盛起来。
他是莲庄的庄主,纵然“带病”在身,可敢对他动手动脚,霸王硬上弓的,她沈如薰还是第一个。
一阵凌厉的掌风悄无声息的划过,瞬间便来到了沈如薰的后脑勺。
赫连玦原本就微微上扬的眼角邪肆的勾了起来,刹那间魅人得很,像是那从地狱忘川花海出来的魑魅魍魉,美得让人心惊。
沈如薰没看到他停在自己脑后的大掌,只是怔怔的望着他那一双微微上扬的俊眸,一下子便被摄了心魄,又不自知的舔了舔唇。
赫连玦看到她舔唇的动作,又想到了方才的事情,只勾起了唇角,噙着冷光凝着她的唇瞧:“沈、如、薰。”
沈如薰原本还深陷在迷惘中,不过方才那一吻稍稍缓解了她心中的火热,脑子也不再那么混沌,此刻听到了赫连玦的喊声,倏地清醒过来:“我……我做了什么……”扯唇嗫嚅几下,哆嗦出声。
赫连玦原本是大掌对着她,只稍一瞬便拍了下去,此刻不动声色的收回大掌,猛地咳了起来:“咳咳……”
不咳还好,一咳沈如薰彻底晃过神来了。
整张小脸憋得通红,下齿紧咬上唇,面色尴尬:“夫、夫君,我方才做了什么……”
赫连玦似咳得难受,只微抬眸,看了她一眼,不语。
潜台词似乎是,你自个清楚。
只见沈如薰一张清水般的小脸噌的一下像是熟透了的番茄,比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还要通红,语无伦次了起来:“我……我……我到底是做了什么……”
沈如薰终于崩溃……
有些后知后觉……迷糊得让人叹为观止,懊恼得把自己的脸捂了起来,似是没脸再见人,听到了赫连玦的历咳声,心虚得也不敢再看向他。
她沈如薰的新婚之夜,先是夫君迟迟未来,而后便是一番惊天动地的“发酒疯”事件,此刻的沈如薰还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把一切归咎于喝醉了。
人醉了的时候做什么事都是不能计较的……对不对?
在心里稍稍安慰自己,奈何这撒泼耍流氓的理由着实太苍白……沈如薰的心挣扎得很。
“咳咳……”赫连玦还在捂唇咳着,一手按在胸侧上,仿佛是在极力支撑。
历咳过后,便是那遏无止境的喘气,这虚弱无力的样子,任谁见了都心酸。
原本精致的五官带来的惊艳都被身上病恹恹的气息遮盖住了,一张薄唇也被咳得发白。
沈如薰憋红了脸,听着赫连玦的咳声,满心的愧疚无处发散……
“对、对不起……”看着赫连玦这般难受的模样,沈如薰垂了眸,声音小得跟蚊呐似的。
她,她也不想这样啊……
☆、算了,我出去
此情此景,任谁看了都知道是谁在欺负谁。
没办法将责任推到赫连玦身上,沈如薰只能对自己的懊恼:“方才……方才的事情,是我错了,你罚我吧。”
要打要杀都行,只要别叫她对他负责就行!
赫连玦边咳边喘,听到沈如薰的低声认错,剑眉一撇,只咳得更加厉害了起来:“咳咳……”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沈如薰的心里更加的忐忑不安了起来:“你说话呀!”
奈何赫连玦就是只咳不说话,亦不回应她方才的认错,惹得沈如薰只得郁闷的抬脚,连跺了几下。
羞怒难消,沈如薰大嚎一声:“算了,我出去!”
爹爹说过,做人贵在一“诚”二“敢当”三字,诚意、诚心、诚信,还有敢做敢当!
她既然做了错事,就要用承担后果的勇气!
沈如薰站直起身来,终于扭过头不再看赫连玦,因为心意已决,娇小的身子竟然反衬显出一种凛然的气质来。
“哼”了一声:“我去外面睡!”
红着一张小脸,说不出的窘迫。
沈如薰知道现在自己正发着酒疯,若是再和赫连玦在一间房中待下去,必定会出些什么事儿,色字头上一把刀,酒后乱性,她可不担保自个能控制住自己……
赫连玦听着沈如薰的话,却只是一手抵着唇微咳着,似是想知道沈如薰究竟想要做什么,破天荒的微敛了凌厉的眸光,整个人化作一团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