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玦只将狭长的眸子一睨,体内的燥热在窜动,方才和她调情此时已逼近了能忍受的极点,根本就没有再多的心思听他讲话。
直接大手一揽,又将她扯了过来,覆在身下:“废话。”
沈如薰被他这一喝吓哭了,更是焦急,眼泪就这样哗啦啦的出来:“夫君,真的不行,你就相信我一次……信我一次吧……”
兴许是说得太悲凉,赫连玦终于停了下来。
沈如薰不敢看他,只哭哭嚷嚷道:“我方才去找那个给我药的丫鬟了,夫君……你喝下的药是加了花情散的催情药……不能……不能做那样的事儿的,要是做了,你会死的!”
她不想他死……所以一定要咬他,让他冷静下来。
没想到赫连玦听罢,眸光也变得幽深起来,不再说话。
房中的气氛也顿时冷凝了下来。
“夫君……”沈如薰抹了抹满脸的泪,还抽泣了两声。
只见赫连玦眼底仿佛凝聚着寒冰:“你怎么知道。”
沈如薰支支吾吾,语不成声:“我……我……我去问的……喊立秋把她打了一顿,她就说了……你……你别我生气,也别难过……我相信娘亲她,她应当不是故意的……她,她只是一时想不开吧……”
赫连玦听罢,蓦地勾起了唇角笑了。
也不知是为今夜的遭遇而笑,还是为沈如薰这哭得不成调的解释而笑。
眸光一沉,又一亮,变幻间已换了个慵懒的姿势:“你都知道了……”
沈如薰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瞎点头:“嗯,夫君……我都知道了,你别难过……”
赫连玦听罢,只斜斜的垂了眸:“那你现在也知道很多人想害我了,插手不怕惹麻烦?”
一瞬间,整个人邪魅得很,只勾起了唇畔笑着望着沈如薰。
☆、你出去,出去!
他幽深的眸光仿佛是口深不见底的井,像是要将她吸进去般,沈如薰看着怔怔的……这会儿终于明白他方才那句话的意思了。
赫连玦指的是她带人揍丫鬟,帮他找解药那件事……
眼泪哗哗,小身板不知不觉中挺了起来,抹了抹眼泪:“不怕!我不怕……”
心口儿酸酸的,闷得发痛:“我就怕你死了……怕救不回你了……”
赫连玦听完,勾起上扬的嘴角似笑非笑,只这样沉沉的盯着沈如薰看。
沈如薰发觉他在看自己,也蓦地抬起了头,一抽一抽的陪着他对视。
“傻。”赫连玦看了半晌收回眸光,吐出这么一句不成调的话语来。
“咳咳——”咳了几声,蓦然间,又扯动了心肺……方才好不容易才压下来的燥热又开始在体内流蹿了起来。
赫连玦的脸色一下子又变黑了,仿佛是在极力隐忍着此时的痛苦。
“夫君……你怎么了!”沈如薰又慌了起来,扑通一下又跑到他的身边来,两道秀眉紧紧的蹙着:“是不是又难受了……呜呜……”
赫连玦本就忍得辛苦,沈如薰一靠近,身上的馨香又朝他扑了过来。
一下子又皱起了眉头:“你出去。”
“啊?”沈如薰没听清,使劲拽他:“我先将你扶到床上吧,你别在地上坐着了,地上凉……”小手直接就往他背上攀。
赫连玦的脸更黑了,剑眉一挑,咬牙:“出去!”
“夫君?”动作就这样怔怔停在这里。
“把门带上。”赫连玦只勉强吐出了四个字。
沈如薰愣呆在原地几秒,半晌后看到他眼底隐忍的神情,只好点了点头:“好、好……我出去……夫君你别生气……”
擦了擦脸上的泪,不忍放手,奈何边走边回头……愣是挣扎了半晌才彻底的走出了满是狼狈的房间。
关上门:“我走了……夫君你照顾好自己……”
赫连玦这才松开了一直紧握的手,眸光幽幽的盯着紧闭的门看了半晌。若是她不走,只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要了她。
门外,凉风萧瑟。
沈如薰不敢走远,就蹲在门口守着,听着里头不时传出的痛吟声,听了一夜……听到最后自己先累得睡过去了。
晨光和煦,一缕阳光照到沈如薰的脸上,烫得她跳了起来:“夫君!”
只见房内已经没有动静了……
沈如薰吓得连跌带跑的冲到了房中,一入目又是那狼狈的景象,仿佛比昨夜更乱了:“夫君……”抽气又要哭……
“哭什么。”一道声音幽幽的从角落传来。
把沈如薰吓了一跳:“夫君!”
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赫连玦虚弱疲惫的靠在纱幔下,纷飞的白纱像雾一样,将他掩盖在其中,微微上挑的眼尾溢着说不出的魅气,如妖似孽。
沈如薰一下子就朝他扑了过去:“太好了!夫君,你没事了……”
谁知,刚说完便看到了他一双血迹斑斑的手,此时正紧紧扯着身下的毯子,连嘴角都带着一丝血迹……
☆、你没事了就欺负我
“夫君……”沈如薰怔怔的盯着他瞧:“怎……怎么会这样?”似是不能接受。
赫连玦只是依旧噙着一抹妖冶到极致的笑,像是终于从那如火般的地狱里厮杀出来一样:“没事。”
眸光有些幽冷,笑着淡淡道:“不过是流了些血罢了,我没死。”
此时纱帘纷飞,他如魅,沈如薰听他的话,一下子就怔出了神:“夫君……”
愣了一会,终于回过了神来:“夫君,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他知不知道她有多担心他……昨夜在外头,听了一夜他痛苦的声音,她都要难受死了,此刻好不容易冲进来,看到他没事,却又浑身血迹的样子,心里真是有说不出的难过,而他……将生死挂在嘴边,竟然还能这般风轻云淡……
沈如薰忽然就气恼得不想与他说话了,只是忍泪幽幽道:“我扶你起来。”
赫连玦看她阴晴变换的脸色,不由得勾起了唇笑:“不用,你出去。”
态度似乎温和了一些:“我自己来就好。”说着说着,便敛了目光,似是不想让沈如薰看见他过度狼狈的样子,抬手就断然将唇角的血迹拭去了。
沈如薰怔怔的盯着他的动作瞧:“不要……还是让我来吧。”
说着,也伸出手去,想要帮他拭,脸上的表情不大好,但是手下的动作却轻柔得很,小心翼翼的,像是怕弄疼他一般。
泫然欲泣的样子,说不出有多动人。
赫连玦的目光在顷刻间又浓稠了起来,不同的是这一次的他,清醒得很。
“如薰。”只剑眉一挑,下一刻已然噙了一抹坏笑,手上的力道蓦地加大,猛地就将沈如薰扯过来了。
“啊……”沈如薰只来得及惊慌一叫,忽如起来的动作,顿时旧事重演……整个人又倒到赫连玦的身上去了!
经过一夜的折磨与挣扎,此时的赫连玦早就衣衫不整了,胸膛裸着,沈如薰一下子就贴了上去,连也噌得烧了起来。
从耳根烧到了脖子上,憋红了张小脸:“唔……”
气氛顿时变得旖旎起来……
赫连玦只盯着她笑,一汪如墨的眼眸,说不出的深……
“夫、夫君……你这是想干嘛……”沈如薰想爬起来,奈何赫连玦早有准备,老早就将她按着了。
只能贴着他健硕精壮的胸膛,惹得她又哭又气:“你、你没事了就欺负我……”
赫连玦笑而不语,直迎着她的目光,在她的注视中低下了头:“嗯。”
呵气如兰,吹得她小脸也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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