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忙摆手,“不行不行,还是要多笑笑,很好看的。”
韩正卿悠悠说道,“说谎可是要罚的。”
流萤撅撅小嘴,认命地嘟囔,“不过是觉得你同三少爷相像,哪有撒谎。”
“一奶同胞,自然相像。”韩正卿释然,随即又问道,“你觉得老三好看?”
流萤如坐针毡,“哪有。”
“那便是撒谎了。”
“没撒谎,没撒谎。”
“那便是觉得老三好看。”
韩正卿沉吟一声,端起她的下巴,“想来是你中意老三的样貌,在我身边的时候,你可会臆想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流萤推开他,扭过身子嗔道,“你怎就不问问,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想你呢!”
“这么一说,你倒是提醒了我,不过一日没有回家,你便寻他快活去了。”
“哎呀!你这人!”
流萤气坏了,她撅着嘴又扭回头,双眼红红地瞪得溜圆。
“我怎样?”韩正卿好整以暇地瞧着这只小兔子。
“你就醋吧!醋吧!当初是谁说亲弟弟不醋的,撒谎可是要罚的呢!”
韩正卿微微一笑,去牵她的小手,流萤刚要挣开,却被他将两只手都制住,拉到唇边亲了一亲,又按在脸颊上缓缓摩挲。
“奴儿竟要罚主人,倒反天罡,该当何罪?”
这话的暧昧意味溢于言表,流萤瞬间红了脸,她似乎总能掉进他的陷阱里。
“韩大少爷请自重呢!”
她昂起头,鹅颈修长,一双杏眼斜睨着,眼角眉梢却饱含春色,万分娇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瞧上去这般稳重的人,不想这内里呀,见天的,竟想着儿女情长!”
“同你,自然会想。”
韩正卿将她重新揽过来,勾起她的下巴便吻下去,“大旱望云,枯苗望雨,夫人浑金璞玉,娇娆之姿,直教人欲罢不能。”
流萤几度被他抱住,生怕他吻得兴起,又要弄她,便浅浅地回应着,觅得个空当逃出他怀抱。
“…正卿,哈…我、我还有事同你讲…”
“不急,慢慢说。”
韩正卿舔了唇,又要抱她,流萤却先一步挪开身子,拉开个距离。
“我、我想给我爹娘收殓。”
他动作一滞,流萤吞了口水问道,“你…知道他们葬在哪里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到底还是问起了这个。
“这件事暂且搁一搁,”韩正卿顿了一顿,正了神色答道,“你的母亲寻到了,然而你父亲的下落我并不知晓。”
“那、那我先安置了我娘,再寻我爹也好。”
“怕是不容易,”他沉着脸色答道,“她在军部。”
“怎、怎地在…”
韩正卿不待她说完便径自说道,“当年是卢先生替她诊治,后来便一直留在军部。”
流萤眼眶又红了起来,眼睛眨了两眨,忽闪着泪珠子盈满眼眶,眉宇间尽是不可置信地希冀。
韩正卿意识到自己口误,引了她的误会,又抢言道,“她已不在人世,只是尸身没有下葬。”
话音未落,流萤顷刻间换了脸色,刚直起的腰板又驼了下去。
韩正卿头一次懊悔自己说错了话,亲口给予她希望,又亲手将这希望碾碎。
流萤万分不解,皱着眉头问道,“她…她为什么没有下葬?”
韩正卿微微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卢先生,对吗?你说是他替我娘诊治,然后…然后我娘没了,是他,他不让我娘下葬?他要我娘的尸身做什么?”
“目前尚不清楚。”
流萤抖若筛糠,各种念头一股脑涌上来,她恐惧万分,牙齿不住地打架,她四肢无力,手扶着桌面稳住身子,才不至于倒下去。
“我、我要向卢先生问清楚,”她哆嗦地哭道,“正卿,我要找他问清楚!给我娘讨个公道!他…”
她说得急,带着哭腔,声音变了调。韩正卿要扶,流萤却抬手挡住。
她偏着头,小手抚上心口,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她口中一酸,哇一声吐了出来。
流萤吐得厉害,一颗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双眼通红,泪珠子一同往下掉。
上一回这般吐法还是老爷带着三姨太上山那日,今日似是更严重些。
这动静惊动了松枝,她“哎呀!”一声跑去拿铜盆与毛巾,又打了水。
韩正卿一下一下地给她顺背,直到收拾妥当都没再开口。
关于费氏的事情,他本不想说,可也不想欺瞒她,凡事总有躲不过的那天,他只恨自己的动作慢,事情查清之前就被她追问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流萤几乎将早饭都吐了干净,再漱了口,松枝又换一盆温水给她擦脸。更多类似文章:hunzirj.
韩正卿瞧着她苍白的小脸于心不忍,说道,“今日先歇了吧,明日再陪你去见胡师傅。”
“不要,今日就去。”她说,“还要去趟徐家。”
流萤的表情格外坚定,“当初,我爹娘的事,徐老爷定是知道些的。”
她不想再退缩,生意的事情要忙,自己的身世也要查,她一刻都不想等,恨不能现在就奔出门去。
韩正卿看着她,微微叹出一口气,“也好。”
二姨太回家的时候,房子里没有半个人影,还是松枝简单交代了今天发生的事,二姨太才明白,短短一日时间,家里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你是说,老大同她说了?”
银杏端来一碗绿豆汤,二姨太不等她放下就接过来喝上一口。
“是,四姨太吐完就哭着出门去了。”
“这个老大,这般沉不住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喝得急,放下汤碗,抽出帕子便是一阵轻咳嗽。
银杏忙欠着身子给二姨太顺背,“想来,大爷也是为难。”
二姨太抬起眼皮,帕子捂在嘴上,“怎…咳咳、怎么说?”
银杏答道,“毕竟是小姐的双亲,大爷总不能硬瞒下来,可这事儿搁了这么多年,终归不好抹平,若不然,大爷定是不愿意知会小姐的。”
二姨太扯扯嘴角,又饮一口。
松枝接话道,“沾上这四姨太呀,饶是大少爷也失了分寸,咱们大爷哪回不是安排的妥当明白,今儿个竟要陪四姨太回徐家去追个真章。”
闻言,二姨太没应声,又将碗放下,勺子在汤水里轻轻地打转。
先前,老大说费氏死于中毒,要寻卢先生问清楚,许是因着与樱娘之死,同是出自卢先生之手,他才这般执着。
可松枝说的不错,韩正卿历来精于谋算,他若是不想让流萤知道,自有一万种方法瞒下去。
同样的,若是他想要查清楚的事,任是天王老子也藏不住。
“那卢先生别是有什么怪癖吧?这事儿若是让四姨太知道了,那可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姨太出神的功夫,松枝径自纳闷地嘟囔,银杏顺着话茬接话。
“可说呢,做人子女的,最怕就是有什么难堪落在双亲上,不晓得大少爷这回要怎样圆过去。”
“行了。”二姨太忽然变了脸色,斜她二人一眼,继而说道,“有空就去归置东西,家里乱成什么样子了,还有闲心嚼老婆舌头。”
当啷一声,勺子落进碗里,她起身说道,“多留意着老四,待他回来就把人扣下,少让他到处瞎跑才是正事。”
两个丫头敛了神色,一同垂着头应道,“是。”
二姨太擦擦嘴角,头也不回地走了。
流萤同韩正卿来到胡师傅的家时已经将近傍晚,虽说串门不该踩着饭点儿去,但流萤等不及,顾不上这许多规矩。
方一进门,她便跪下痛哭,韩正卿将事情原委讲清楚后,胡师傅的眼中也有星点泪光。
“谁知道我这一把年纪了,还能寻到根啊。”
胡师傅念叨着这句话,将流萤扶起来,二人又叙了好一会儿话。
大理道这栋小楼,原先都是这胡姓人家的院子,后来胡师傅家道中落,他有本事却也有脾气,在老字号亦或是起士林都做不长久,后来索性闭门不出,陆续地将楼上的屋子一间一间地租出去维持生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楼里住的人家多了,小院也杂乱起来,做什么活儿的都有,韩正卿寻到他的时候,恰巧赶上他摊了官司。
两个男人为一个女租客大打出手,事情发展到后来,三人竟一同去警局告他没有看严大门,才撞破这三角恋情,伤害了彼此的感情,要罚他的钱,警局还真就开了罚单。
单听这件事儿,任谁都觉得荒诞不经,可这两个男人和那个女租客皆为洋人,就让整件事变得合理了起来。
胡师傅不甘愿掏钱,便打了官司,那三人转而告发他出租房屋并未在市政厅留档备察,也就从未缴纳过房捐,这又狠狠地罚了一笔,并强行清退了当时的租户。
因为那场官司,租房的营生受了影响,小楼变得空空荡荡。这一罚二罚的,连同对租户的赔款,胡师傅本就不甚宽裕,后来更是拮据困窘,是韩正卿走动关系,帮胡师傅将罚款讨回来,日子才得以维系。
胡师傅执意要还钱,韩正卿只让他将房子修葺一番,提高房价,招些身份更好的租客进来,又同他核算了收益,告诉他无需避讳房捐,讨回来的罚款,权当韩正卿入股,却是从未问他要过租房的分成。
如此,胡师傅非但欠下韩正卿的人情,更是将他当儿子看待,却从未表露过这心思。那份分成,他在洋行起了个户头,按月存进去,没动过分文,只待将来韩正卿若是有需要,他也能帮衬一二。
流萤找上门要学手艺的时候,他自是没有二话,倾囊相授。流萤也没辜负他的期待,一点就透,学得极快,她脾气又软和。
胡师傅活了大半辈子,带过不少徒弟,数流萤让他起的急最少,后来几乎不用他指点,她每个动作,乃至眼神都让他挑不出毛病。
听说流萤要开铺子的时候,胡师傅也是一阵子失落。
一来,他虽不年轻,却也有膀子力气,成天窝在家里打扫卫生着实憋屈,不怪租客们拿他当看大门的对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来,他瞧得出流萤同韩正卿的关系绝非寻常,这女娃的样貌品性都不错,当是配得上韩正卿的,再看自己,一把年纪了,人到晚年才算过上好日子,却是注定要孤独终老的。
今日听他们阐明来意,胡师傅恍然大悟,韩正卿这么多年默默筹划,暗中安排,连同那分成,都是在替流萤存嫁妆。
去铺子里帮忙这件事,胡师傅自无不可,他闲了这些年,正愁无处施展,恨不能现在就去店里看看还需要添置什么家伙事儿。
老了老了还能派上用场,又能坐高堂之位送嫁,胡师傅的人生忽然有了奔头。
对于婚期,胡师傅是巴不得他们早些成婚,可流萤却面露愁容,爹娘尚未有归处,她怎能独自快活。
胡师傅劝慰道,“二伯是个和善人,你娘生性乖巧,他们指定是希望你先过得幸福。”
韩正卿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流萤抿着唇,自是知道他也是这个意思,她沉默片刻说道,“我知道的,待婚期定下来,流萤第一时间来告诉舅舅。”
“嗳,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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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汽车行驶在马路上,漆黑的车身反射着街边灯火。流萤依偎在韩正卿怀中哭了好一会儿,人生境遇诸多变化,似乎一切向好,可又蕴含着无法挽回的遗憾与凄楚。
韩正卿自始至终只是陪着,偶尔拿手绢替她擦眼泪,叮嘱她别哭坏了眼睛。
流萤哭得累,末了竟抽噎着打起呵欠,韩正卿瞧她这憨样不禁笑出声,流萤忙掩着嘴巴嗔道,“都怪你,净让我哭,又取笑人家。”
韩正卿摊开手,“如此说来,竟是我让你哭的。”
“难不成还有旁的哪个?”流萤倚在他怀里,撅着小嘴娇嗔,“还道你拨了多少银子,原都是堂舅赚的。”
“父亲在世时候查的严,让你失望了。”韩正卿的胳膊搭在她的肩头,手指卷着她的的发丝把玩,“况且是你的嫁妆,总归从娘家拨出来更为妥当。”
流萤抿起唇角,含住笑意嗔道,“狡辩,该罚。”
“夫人说的是。”
她忽闪着杏眼仰起头问,“竟不辩了?”
韩正卿顺势俯身亲下去,“罚得太多,怕你受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流萤小脸气成包子,圆鼓鼓的,被他捧着亲,又引得韩正卿一阵轻笑。
小手推着他身子,流萤将身子坐正,韩正卿却再一回将她搂过来贴着自己,她偏过脑袋埋怨,“哎呀好热的。”
“这便嫌弃我了。”
“哪里嫌弃了,这么大人还跟个孩子一样不讲理,羞不羞?”
“嗯。”
韩正卿应了一声便不再强求,他撤回胳膊,坐正身子,外侧的手肘撑着车窗,手指贴着双唇与下巴不时地轻抚,目光也飘向窗外。
流萤瞧他似是失落,心里不忍,便挪着小屁股靠近两分。
“不高兴了?”
韩正卿没有应声。
流萤又向他靠了靠,“那…让你抱,成不?”
韩正卿身子没有动,只将朝向她这一侧的胳膊展开,流萤便乖顺地贴了过去。哪知韩正卿搂住她的腰身,大手托着她的臀儿猛一用力,流萤的身子瞬间像是飞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呀!”
她娇呼一声,身子一转便坐在他的腿上,至此,她才知道自己又中了他的计。
埋怨的话尚未出口,韩正卿便埋首下去咬她的脖颈。
“哈哈!不要…正卿…哈哈!…饶了人家吧!…哈哈哈…”
大手制住她的腰身,狭小的空间令她避无可避,只能蜷缩着身子踢着小脚,承受着他的戏弄。
“哈…大少爷…我错了我错了,放了、哈哈…放了我吧!…呜…哈哈!…呜呜呜…”
她绷紧了身子不住地扭动,躲闪却也徒劳,只能由着他亲,喉咙酸涩,脚趾不自觉地曲起,流萤由笑转哭不过是一瞬的功夫。
韩正卿抬起头俯视着她娇红的小脸,问道,“不躲了?”
“哈…不、不躲了…”
流萤大口地喘着气,他明明没有摸她,却令穴儿兜满了水儿。
“大少爷放了我吧,人家知道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流萤从中午就没小解,小肚子圆鼓鼓的,这么一闹险些兜不住,她夹紧了腿扭着身子,竭力不让自己出丑,司机就在前头,若是尿在车上,她可不要活了。
韩正卿的视线垂下一瞬间便抬起,他面色沉静,却令她寒毛倒竖,只因一只大手已经搭在了她的小腹上。
掌心的温度缓缓传来,流萤轻咬着嘴唇,唇瓣不住地颤抖,“求…求你了…”
韩正卿只眨了一眨眼睛,她便抱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上去。
他不就是要粘人嘛!她会的呀!
这个坏人!
流萤主动献吻,这令韩正卿非常满意。他含住她的唇珠舔舐,如品尝一颗鲜嫩的果子。她扶着他的胳膊轻推,试图用讨好换取他的怜悯。
韩正卿勉为其难地撤开手,流萤才喘息着低下头小声嘟囔,“净会作难。”
“嗯?”
“没有没有,”流萤抱住韩正卿,一股脑赖在他身上,“人家喜欢得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就好。”
两个人笑闹着,转眼间就到了巷口,车子开不进去,他们只得下车来,步行往里走。
巷子里灯光昏暗,流萤将他的大手托在掌心里,韩正卿自然而然地握住。
先前陪着三姨太嫁出来,她就是扶着喜轿从这巷子走出来,而今同韩正卿手拉手往回走,让她有种回门的错觉。
至于韩老爷办丧事,同韩俊明一起走过巷子那回,流萤自动地忘了干净,那回是受了二姨太的嘱托回徐家办事,与今天是不同的。
因着先前没有知会徐家,流萤先找了绣颊出来打探一番,得知徐老爷和夫人都在,且家里没有外客,才点点头道出缘由。
“好绣颊,待会儿可得麻烦你了,去给老爷回个话,就说我有要事相问,请老爷一定见我。”
流萤拉着绣颊的手,韩正卿站在她身后也甚是客气。
“有劳这位姐姐,辛苦跑这一趟。”
绣颊总算得了正视韩正卿的契机,连连笑着应道,“一定、一定,捎个话儿算不得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转身退入大门,还不忘叮嘱一句,“你俩进来等吧,莫再在门口罚站了,我快去快回。”
绣颊一路小跑着进了院子,她对韩正卿极为亲切,一个“再”字让流萤参透,绣颊是认错了人。
她扭过头来,正巧瞧见韩正卿的脸上挂着微微笑颜,将平素里的阴鸷气息全然遮掩了去,上一回韩俊明装得老实持重,这一回天色暗,灯火不算明亮,难怪绣颊会将他们俩错认成同一个人。
“你这发小倒是可爱。”
韩正卿负手站在门廊底下,这话虽是对流萤说的,目光却始终定格在影壁上。
同着门房,流萤不好跟韩正卿调笑置气,只顺着他说,“绣颊与我一同长大,自然可爱的。”
韩正卿微微点头,收回视线,“却不及你。”
他对绣颊这般感兴趣,流萤不禁歪着脑袋也朝里瞧,“绣颊她…”
“我在想,绣颊体态丰腴,秀颀生姿,徐家原也未曾苛待下人。”韩正卿抬起手臂将她揽过来,大掌搂住她的纤腰,“你这般体态,该是我韩家对你照顾不周。”
“哎呀,这串门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韩正卿平素鲜少这般轻佻,流萤惊得瞪大了眼睛,拍掉他的手,又抚平衣裳。
“你若是稀罕绣颊那样的,你自去喜欢便是了,做什么这样戏弄我。”
韩正卿收回手重新站好,“你该是很喜欢老三的皮囊。”
流萤才晓得他在做什么,依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韩正卿将错就错,竭力学着韩俊明的举止,却把流萤惹笑了。
“三少爷上回可稳重着呢!着实叫人稀罕,单就一副模样,再是好瞧,也总有看厌的时候。”
就在这当口,绣颊又踩着小碎步匆匆跑了出来,她跑得直喘,瞧见流萤之后便招呼他们进去,继而小声嘱咐道,“老爷夫人让你进去呢,不过你可小心着吧,老夫人心情不太好。”
“好的,我知道了。”
流萤料到会有这么一遭,徐老爷纵是再恨三姨太,可她终归是老夫人身上掉下来的肉。当初自己陪着嫁出去,现如今只有一个人回来,定然是要遭恨的。
韩正卿也沉下脸色,在她的肩上轻拍,无声地安慰着,陪着一同走进堂屋。
主位上端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身着长衫马褂,身形佝偻。流萤仔细瞧了一会儿,才认出来这人是徐老爷。一别多年,他瘦了许多,也没有昔日的挺拔,眉目也淡了几分,这变化竟让流萤有些认不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老夫人则是一身酱色衣裙坐在一旁的上座,她的发髻规整地盘在脑后,抹额服帖平整地裹着头,两侧露出一点点耳垂,分别坠着泪滴一般的点翠坠子。她手指顶着帕子,似是在擦泪。
这屋里的桌椅许是多少年没换过,灯火都照不亮似的暗沉。流萤恍如隔世,仿佛走回了童年,又像是走回了韩家老宅。
他二人方一进屋,韩正卿尚未开口,流萤便率先屈膝行礼,“老爷、夫人,流萤问您二老的好。”
韩正卿垂下目光,视线落在她背上,将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这孩子逃不出儿时的规训,然而今晚是来问事情的,韩正卿不好将她硬拉起来,便由得她去。
“嗯。”
徐老爷应了一声,摆了摆手。
韩正卿微微皱眉,正要同徐老爷阐明流萤早已不是徐家的丫头,徐老夫人已然站起身行至近前,她扬起手,“啪”的一声,流萤的脸上立时红了一片。
“你还有的什么脸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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