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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无意思的抓起一瓶,给自己满满的倒了一杯,大口吞下,而后略有点内疚的解释:“这位蒂尼,是我到岛上认识的,我原本约了男友一起度假。后来男友,我的男友跟别人过圣诞了。这个人是我在酒吧认识的,他陪我度过孤寂的圣诞夜,我原本以为,这个元旦不再寂寞,没想到,他却是个冲动的人。”
凯瑟琳唠唠叨叨,述说着自己的伤心与孤独,她似乎忘了舒畅是个才认识不久人,等她喝到醉意蒙蒙,这才想起询问:“su先生,你怎么也一个人过圣诞,难道你的女友也抛弃了你?”
这话令舒畅一愣神,他思绪漂浮了一阵,才怅然若失的说:“我,我什么都不缺,尤其不缺女伴,这次来岛上是为了躲清净的,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哈哈哈,”凯瑟琳失态的狂笑起来:“这么说你是个花花公子,不错,我可以看得出来,你开的阿斯顿·马丁,手上戴的表也很昂贵,不过我认为你是个可爱的花花公子,至少是个好人。”凯瑟琳说话已经含糊不清,她很没形象的趴在餐桌上,笑容失态。
对于这一评价舒畅诚实的回答:“他们更愿意说我是妖魔。”
“一个好心的妖魔……来为一个好心的妖魔干杯。”
塞浦路斯,钱颖最终的猜测被证实,舒畅又跑走了。
“他竟然只带了几只手表和几瓶酒出门旅行”,胡小蝶难以自信的看着舒畅满屋丢弃的行李:“不可思议。”
“不是‘旅行’,是跑路”,赵牧诚实的纠正。
“都出去”,钱颖尖叫起来。
半响,她对仍站在屋内的几名佣兵喊道:“你为什么不走?”
埃里克面无表情的递上一张纸:“清单,我的人清点了房间的物品,这是物品清单,happy托我们将这些物品运回国内,运费已付,请你签收。”
钱颖无意思的接过清单,扫了一眼,马上严厉的问:“这是,雷电十一,这是什么东西,天啊你们列的费用可以买下一架飞机了。”
埃里克憨厚的一笑:“这东西确实比飞机贵。”
“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看到它的分类?运输工具,这算什么?”
“很难对它归类,可以算它是汽车,在陆地上时,它确实如此;可是入水它又能当汽艇……这是种水陆两栖车,所以我们把它归类于运输工具。
至于费用,确实,它产生的费用可以买一辆新的民用直升机。这辆车是happy先生扔在沙漠的,据说是他的爱车,我曾经劝他干脆扔了算了,可他坚持把它弄出来。
你知道,我们派了足足一个小队,动用了三架直升机进行搜索,然后才把他吊装出来,产生的费用足够买一辆新的了,但他坚持。
客户是上帝,既然happy先生肯为此付费,任务再难我们也会完成……所以,这就是你看的账单了。”
埃里克退下之后,钱颖在屋里转了一圈,无喜无悲。
论理说她现在应该愤怒,应该有一种被抛弃的伤痛,应该有怨恨,但她没有,她的情绪很平静,甚至用一种冷静的心情抚摸着舒畅留下的物品,期望从中感觉舒畅的存在。
钱颖不是个普通女孩,普通女孩常有的情绪她也有,但她更冷静。
她是一个非常清楚自己定位的女人,她非常明确的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也非常明白所有的束缚都必须有相应的付出,或者说相应的努力。
起初,她选择舒畅,只是因为自觉得这个男孩值得去托付终身,这份最初由忠诚与责任引起的感情,逐渐的,由一种义务感变成她血肉的一部分,为了赢得对方的接纳,她非常明确自己该做什么,也非常了解舒畅的现实是什么。现在她脑海里只缠绕着几个字:“追还是不追?”
哈根跑了,但埃里克还在,舒畅即肯把这些行李物品连清点都不清点,便托付给埃里克,那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不简单,只要揪住埃里克,就能顺藤摸瓜。
可舒畅的底线在哪?
这是个桀骜不肯受拘束的大男孩。他那温顺而痞赖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暴露的心,钱颖希望用柔丝拴住对方的脚步,但她自知这份柔情还是很纤细,她不希望对方的逆反心理挣断这根柔丝。
继续追?还是就此打道回府——这是个问题。
也许,我要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会永远等着他。无论是在什么时候,无论他在什么地方,反正他知道总会有这样一个人。
第103章 你对我做了什么
卡索斯岛,凯瑟琳费力的睁开眼睛,昨夜的宿醉令她头痛欲裂。她捂住脑袋,回味半晌才隐隐记起,似乎,好像,昨晚她跟一个初次相逢的男人一起进餐,还喝得大醉。
一想起这个,凯瑟琳连忙掀起床单——床单内是个几乎赤露的身体,除一件丁字裤、外在没有其他衣物。
凯瑟琳尖叫起来,这声惊叫才起,床尾处一个幽幽的男声剪断了她的高分贝声音:“你醒了,现在是中午。”
“你对我做了什么?”凯瑟琳气急败坏的嚷道。
舒畅慢悠悠的吐了根烟圈,眼睛还没离开当天的报纸,雪茄的烟雾缭绕在他的眼前,让他看起来似笑非笑:“也就是把你的脏衣服脱下来……吐得很脏啦,天呐,我可没兴趣洗衣服。”
报纸后面伸出一个通红的雪茄烟头,随意的朝某个方向指了指:“在那——酸臭难当。”
凯瑟琳嗅了嗅,果然,空气中除了雪茄烟的醇香味,还有一股酸臭味。她且羞且急,急忙喊道:“快出去,我想换衣服。”
“哦……出去?你认为我还需要看什么”,报纸后露出一只眼,他顽皮地眨了眨:“啊,说真的……很有点可观性。”
“出去——!”凯瑟琳又羞又怒。
女人所说的换衣服,意味着之前还要洗个澡、画个妆……总之,很麻烦的。
浴室里水声一直在响,舒畅已经把手里的报纸翻了八遍,连每一则广告都细细阅读,而凯瑟琳还没“换好衣服”。
电话铃响了——凯瑟琳扔在沙发上的手机一边振铃一边颤动,舒畅朝声音响动的方向扫了一眼,继续躺在躺椅上,若无其事的看报纸。
门铃又响了,舒畅抬眼朝大门处望去,翻个白眼后,翻过一页报纸,继续研究着上面的小分类广告。
这个版的小分类广告是讣告——有的人死了,有的人还活着,讣告上简单的叙述着死去人的生平简历,舒畅看得津津有味。
“门铃在响,你没听到吗?”沐浴过后的凯瑟琳带着洗发水的芬芳,挽着长发出现在舒畅的躺椅前。她只来得及裹了个浴巾,便用脚踢着舒畅的躺椅。
舒畅喷出了个烟圈,悠然自得的提起:“你的门铃!”
凯瑟琳气急:“这是我的房间,当然是我的门铃在响,可你难道不能帮我开开门、招待一下客人吗?”
舒畅懒洋洋的翻过一张报纸,头也不抬的回答:“你的客人!”
凯瑟琳拿这个懒人没办法,她只好挪动脚步,只裹着浴巾走向门前。走了几步,她停住脚步,回头说:“昨晚,你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