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2 / 2)

说完就迈开了步子,师父的思绪越发地跳转得快了,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琢磨得透,有人找师父?难道是那位长公主?可是,那长公主的作为,不像是会来找上师父的啊。

正说着,有握了满树枝糖葫芦的小贩路过了她的身侧,那红艳艳的果子,鲜艳欲滴,每一颗都裹满了透明的糖圈,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殇若瞧得新奇,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这么的吸引人的口水。

“师父,这是什么?”她停下脚步,望着那一串串的红色果子,即墨予漓回过头,就看得他的徒弟只盯着那红果子发呆,他笑着摇摇头,总归还是没有长大,看到新奇的玩意就这般的走不开步子。

但是,他为何会感到悲伤呢,这样美好的徒弟,从来不想要别人为她担心,她值得这最好的疼爱。

☆、第二十六章   云霓公主来访

即墨予漓掏了一块贝币出来,叫住了那小贩子,殇若看得师父从那小贩的手心里面取了一串红果子,那果子没有任何东西包裹,只留着那晶莹的糖裹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色彩。

师父将那糖果接了过来,伸手递给她,“诺,这可是叫做糖葫芦。”

给,给她的?她愣了一愣,看着师父认真的模样,眼波里面,是带着点点的笑意,这样一串一串的红色果子,就叫做糖葫芦么?

糖葫芦虽甜,可怎么及得上师父带给她的这一些甜意来得浓密呢。于此,她想起即墨予焰来,那一日,便就是将那发带送到了她的手上。

但,又怎么能够比得这样在她因为喜欢,就送给她的师父呢,从她记得事情以来,见到的,就只有生魂凶鬼,万分没有拥有过这般被疼爱的感触。

她从袖口里面,拿了一方木头盒子,这盒子,还是玄魂使差的时候,是罗玄裳大人顺手赏赐的,说是可以盛着对于她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罗玄裳大人,原来是早就推测到了吧。

很重要的东西么,她微微一笑,将师父递过来的红果子,小心地盛放了进去。这可是对于她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

即墨予漓的余光里,是他的徒弟将那糖葫芦装进木盒子的动作,阿若这一番动作,可将那葫芦藏起来留着稍晚一些再吃?这般的单纯,真让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连殇若喜滋滋地将那木盒子塞回进了袖口里面,带含着笑意地跟上了师父的步子,她突然发现,师父也不是这么的拒人以千万里之外。

踏着气浪,掀开了连殇若以及即墨予漓身上的洁白衣袍,更衬得二人仿如是天间踩云下凡的谪仙,那飞身而起的身影,如若是凡人所见,只会当作是自己的幻觉一般,万不敢当真的。

再瞧那二人,如星与月的面容,更加地让人以为不过是做梦一般,这天底下,还有谁,能够像他们那样,举若如龙,游如引风呢?

师父的身子刚落坐到出尘轩外的那一方石凳子上,远远的就见到一抹火凤凰般的红,在万绿丛中显得尤其的耀眼,入云发髻被绾得整整齐齐,丝毫没有凌乱的地方,这样的身姿,也只有王族才具有的居高临下的气势,一如,她身旁坐着的师父。

不过,那女子的面皮上,却有着一道贯穿了整个脸面的疤痕。连殇若的心下一紧,幸好师父神机妙算,能够及时的赶回来,否则的话,这长公主殿下只怕是要扑成了空。

临得近了,殇若看那长公主的面上,带起了慌乱之意,她前来寻找师父,究竟会是为那般呢?

“先生,先生。”长公主撇开搀扶着手臂的婢女,踩着不合着王族的步子奔了上来,眼见着那身子便要栽倒在地,连殇若朝前一步,给予长公主殿下一丝的支撑力。

“殿下不必慌张。有什么事,尽管对着在下言说。”言语一落,殇若就看得即墨予漓递了一丝的眼波过来,心下明了,手指轻动,将长公主殿下请上了即墨予漓身旁的那一方石凳子上面。

“先生,这一件事,可还有什么解救之法么?”待得刚落下坐位,那长公主殿下裹得红袍子,急切地开了口出来。

解救之法?长公主殿下可是找对人了,找到师父的话,这事情,也就是已经成功了一半,只不过,她想知道的是,这一件事,指的,会是何事呢?

“云霓公主,这事情,还得殿下自己从头道来比较妥当,在下,也才好替公主殿下想出一个解救之法来。”即墨予漓将手臂间的月白衣衫整理妥当,搁在了那石桌子上面,显得极清雅淡然。

原来,这来访的,是叫做云霓公主。不过,看她这么急切地前来,也不顾面皮上这一道疤痕,想来,可真是让她没有办法解决了,所以,才巴巴地赶来请求师父帮忙。

“唉,这件事落到我的心口上,已经有好一些阵子了,先生,这件事情,还得从那日父王攻破了夏王的宫门开始说起来。” 云霓公主长叹了一口气,那思绪跟着语调慢慢得飘向远方。

原来 云霓公主跟着商朝王上一起到光邑城池的时候,夏王履癸一身暗黑色的战袍骑坐在马背之上,那风姿,宛如是一位天神下凡。自从看到夏王的第一眼开始,云霓公主的眼光便就无法从夏王的身上挪开。

这一席话,让殇若的目光落到了正前方的云霓公主脸上,按理说,这要搁在平日里,也算是一人间的佳话。但瞧着公主的面皮上,没有一点的血色。

“后来,他被父王囚禁在了一间宫阁之内,我去瞧过他几回,但是,他从来只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想我云霓也算得上了颜倾天下,想不到,却独独碰到他之后,竟连让他正眼,都不瞧上。”

云霓公主说得不错,如若她的面皮上面没有那一道浅明白疤痕,可真真是一艳若桃若的倾世美人,只不过,她这道疤痕,究竟又是缘由何起呢?

“云霓公主这道疤痕,可是那夏王的宠妃印上去的?”殇若从侧方瞧得即墨予漓的嘴角被轻轻勾了起来,这言语一出,云霓公主的面上大变,望着即墨予漓之时,极其是像对着天神那样。

“先……先生怎么会知道的。”这道疤痕,是夏王的宠妃印上去的,堂堂一阶凡人的妃子是,竟然会做出这等毁人容颜之事,难道说,这妃子,就是鬼狱上走脱的人口?

生魂走脱,按着鬼狱之职说,理应是那修神使斩破的职责,那这一番,她跟着师父一起,也算是弥补了修神使的失职之失。

“殿下这般的行事,可想没有想过天遣之责罚?”天遣?一介凡人,怎么可能会使得天遣责罚。

“只要能够让他重返凡尘,就算是天遣又有何惧。”引生魂回凡尘。连殇若在一旁听得有一些无言,这般行事,是破坏阴阳之平衡,是会被修冥使长空无俊处以极刑,莫说是天遣,就单单说上鬼狱的刑罚,可是会被剔除一魂一魄。

这残缺的生魂,九界之内,将永不存在。

这样重的责罚,她也会心甘情愿么?

“可是,就算是他重返凡尘,他也不会喜欢你,你这又是何苦呢?”即墨予漓瞧了一眼连殇若,同情么,情劫,从来没有人能够避得过去,就算是他自己,幽冥阎君,掌管一界的生魂之灵,也没有法子逾越得过去。

因为她没有情,所以,才不会明白,情字,如若一旦陷了进去,哪怕是毁天灭地,也同样做得出来。

即墨予漓扯了一寸苦笑在眼角上面,他的徒弟还太过于年轻,无法了解情之一字真正的含义,但是,为何他的心里头是这般的不安,不安的是,也许只有予焰才会将阿若了解去的。

“姑娘不会明白的,有些人,一旦认定了,哪怕是舍掉性命也是值得的,更何况,那宠妃要的,只是我的一张面皮呢。”说着,云霓公主的手指就袭上白玉的面皮之上,会是怎么样子的事情,竟然还要取得公主的面皮。

“这么说来,殿下是没有见过那宠妃的面了?”即墨予漓的手指敲在了石桌子上,没有见过人家的面?

“是的,那位宠妃自称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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