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2 / 2)

再则说,九重天上来人就来人,难道他们九重狱还得拍着掌去欢迎不成,北阴帝君可是已经给足了天君的面子了。

族长也冷哼了一声,将他的女儿糟贱了不成,他还要这般地出去迎接么,那连戟可是让他的颜面彻底地扫了地,让他根本无颜去面对全族的人。

但是,大伙儿都心里清楚,未逮对方把柄之前,都不能动手,他们可是不做有伤和气的事儿,只不过,等到抓着把柄的时候,会狠狠地反击。

跨出殿门,是穿着银白战甲的司役官,他的手心里捏着的,是一卷泛着彩光的书简文册,北阴帝君面上也没有带着表情,只冷冷地看着那司役官。

“北阴帝君,这是天君的手谕,请你接旨。”那司役官一脸的浩然正气,不过,现下却用得不是时候。

“怎么,还得本君下着跪来接不成,天君麒玉可真的太大的面子。要念就快念,不念趁早滚蛋,本君没这么闲功夫招呼你。”

殇若有一些忍俊不禁,北阴帝君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这司役官再怎么说,也不敢跟着一界的帝君来叫上板子,再则说,天君跟帝君,两个他都得罪不起,只得眼巴巴地将手里的文册摊开。

那官役的言语,殇若不是太懂,只挑了最重要的捡,左不过是说修魂使踏去轮生台之前,没有行得剔骨的责罚,犯了天条,后头又称修罗使替其受罚罪加一等,要将之处以八十一道天雷之刑。

言毕,北阴帝君阴侧侧地一笑,“我鬼狱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天君来管了,他在九重天上不是坐得好好的么,怎么的,爱好广泛么?”

那司役官微微一愣,有一些义正严词,“天君传下来话,如若不处以天雷之刑,那么,修魂使罗玄裳的魂灵,将消失去九界之外。”

北阴帝君一听,火冒了三丈,一记破天银白的手刀便迎着那官役就劈过去,“竟然敢威胁本君。”

九界之外,竟然,竟然要处以这么的极刑,虽然说修罗使归他鬼狱所管辖,但是罗玄裳大人去了人界,人界,便就归着天君所管。

北阴帝君就是想不处罚都不行了,也难怪北阴帝君对着那司役官动手了,殇若心里啧啧了一声,那样的手刀,可是极具有斩杀天神之力啊。

“看来这次,修罗是躲不过这样的刑罚了。”即墨予漓站到北阴帝君的身侧,保全了一个,另一个还是保不住,还不如保全那个他们看不见的。就是这样,修罗也是愿意保全罗玄裳的。

真是苦了她了。

“欺人太甚了。哼。”北阴帝君甩开长袖,冷冷地吐了几个字出来,这下好了,他鬼狱一下子损失两大鬼使,天君果然是好啊。

不过,想要统管九重狱,还得让他先死了再说吧。如今,你就干等着吧。

☆、第十章   这就是极刑

殇若眼瞅着北阴帝君怒火冲天地奔回了鬼殿,哐啷一声,将那巨大的鬼殿石门关上,石屑纷纷扰扰地飞荡在空中。那石门,少说也有几百斤两重,就这样被北阴帝君甩上,可见,真是气到了极致。

“予漓,这事情,本王认为,要是早作决断比较妥当,否则天君想起更重的刑罚,修罗怕是活不成了。”族长的面前,是石屑飞舞的情景,那带笑的面皮上,如今是一片的阴霾,语气中是一股子的凝重。

“唔,看来,无论如何是无法避得过去了。”即墨予漓的语气平淡如水,听不出一丝的起伏,不过,殇若留意到了,师父的眼眸里,那寒冰之气,已经化作了几数把的冰刀,粒粒沁人心骨。

“师父,如今要去看看修罗使大人么?”殇若跨了两步,站到了即墨予漓的身旁,无奈地发了一句言语出来,虽然她现在的身份已经是玄裳大人内定的,但是,北阴帝君并未有下诏榜,所以,她还是称阿修罗为大人。

“左不过是宿命欠了一个成全于她,你我,还是去看看她吧。有为师在,想来也没有谁敢背地里下手报复。”宿命欠了成全,而修罗使,却用自己的性命,成全了一个她最爱的人,而那个人,永远也不会知道。

她好像有些明白修罗使了,手段残忍不是修罗使的错,而是身处那个位置身不由已。修罗使坐这个位置,想来,是想离那个人很近,很近,就算是旁人并不知晓,他是她的师父,而修罗使却愿意在那个最近的地方,陪着他,成全他。

这样的步子,跨得殇若极其的艰难,要去看人行刑,不是好事,但是,如果他们不去的话,也不知修罗使会变成什么的样子。

“族长,予漓就先行一步了。”向在一旁的尸族族长告别,族长微微点头,带起了一些无奈的叹息,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去忙。

即墨予漓的步子有一些沉重,殇若看得明明白白的,师父墨色的衫衣带起了很重的戾气,从她的眼波方向看过去,那飞扬的黑袍,仿如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划破身后那寂寥的空气之风。

鬼狱刑罚最重之地,不是十八重狱。而是,绝骨地,与锁魂台。绝骨之地,生长着无边无际的骨刺,那一根一根骨刺上,浸染着是的一片墨色的血迹,殇若与着即墨予漓站在绝骨刺的边缘。

最高的那一根骨刺有一丈有余,那骨刺的边缘上,生长着几根正在随处摆动着的触手,那触手之上,还有一些雪白锋利的尖牙,“剔去鬼骨,如同拔去生魂,绝骨刺上,承载着的,又有多少的白骨呢?”

有江水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进了殇若的耳线里面,那是忘川江水,绝骨地处在忘川江的正西方,与着锁魂台遥遥相对。没有人知道,忘川江边,鬼殿的地下,是绝骨刺生长的地方。

若不是她同着师父过来的缘故,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个黑暗的刑罚之处,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凡人常叹着鬼狱的十八重狱,生生世世受尽无边的苦痛,却不知道,有两个地方,是施以最重之刑的地段。

叮叮铛档的铁链坠地之声,缓缓地从一边传了过来,那一声一声浅浅的鸣叫,诉说着亡灵一般的序曲,殇若用着手指捂住了唇线,那一抹血液的红衣身子上头,挂着粗圆的铁链子,而那铁链子的最头端,却是在修罗使的肩胛骨处,血液横流,落到了红衣之上,是一片墨色的痕迹。

黑色的素发未绾,轻柔地垂顺在修罗使的面颊边,纯白如雪的面皮之上,如今是没有一丝的血色,这个双目没有一点眼波浮动的女子,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修罗使么,还是那个无论何时,都是挺直了脊背的阿修罗么?

修罗使的步子,走得极缓,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那般,那铁链子就拖在暗黑的地界之上,化出了一道浅显的轮印。

殇若看得清楚,有泪珠子从修罗使的面颊之上垂落,她别过脸,不忍心看到这样的一幕,为情所苦的女子,即便是鬼狱的阿修罗,都只剩下了最为柔软的相思。

相思泪,不轻弹,奈何想要爱的人,已经不在了。不在对于修罗使的意义,是那个人,再无法记得她了。

“阿若,有些人,即便离开,也还是存在修罗的心底,其实她的心上,是高兴的,这一点,你可明白?”

她将目光放到一旁轻言出声的即墨予漓身上,剔去鬼骨是修罗使心甘情愿的,可是,那八十一道天雷,她不敢想,这每一道,传闻都是要打在三魂七魂的身上,八十一道,是会将所有的魂魄打碎得干干净净的。

如若是平常的修罗使,八十一道天雷,兴许只是沉睡,或是忘却情劫,但现在,修罗使的身上,可是要被剔去身上的鬼骨。

鬼骨一去,还有什么重罚可以承受?天君这一次,是下了狠心要置修罗使于死地,不管他们鬼狱会不会动手,另一个人的命轮,都是在天君的掌控之下,无论如何,都是避不开去的。

那红衣的身影,踏进了那绝骨刺的地方,有血迹从脚底边缓缓地淌了下来,纯白的足下,被那骨刺刺得一片的稀滥,但殇若却没有听到修罗使有一丝的呻吟,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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