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你不许伤他!”云夭听到这话,心底着急起来。
“夭夭,你就这般在意他?”萧临愈发恼怒,心底的困兽似乎再也压制不住。
“他是无辜之人啊。”云夭放软了声音,可似乎并未安抚到他,“萧临,你若是伤了无辜之人,我此生都会恨你,你想让我恨你?厌你?”
萧临哽住,他知晓,若是为了一个无足轻重之人,让他的夭夭恨上自己,实在不划算。
“好,那我不动他了。”
“夭夭,那这一年半来,你想过我吗?你梦到过我吗?”
他的问题让她无所适从。
“夭夭,你睡我好不好?你掐我,你咬我,你打我,好不好?”
“萧临,你是不是有病?”云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道:“夭夭,这些时日,我常常梦到我们的曾经,你咬了我,满嘴鲜血,实在太美,太令人怀念。”
“夭夭,我可以吻你吗?”
云夭扭过头,“不可……”
话还没说完,他便伸手将她脸掰了过来,一手固定住她的脖颈,重重吻了上来,席卷她的口腔,舔舐上颚,让她本能一抖,而后死命推着他。
她就知道,他每次都这样。
久违的吻让他沉醉,心底的魂魄似乎被她无力的拳头击打得碎裂一地。是熟悉的味道,是她的味道。即便他在玄武殿中保留了她所有的物品,却再也没能闻到这股香味。
她心底烦躁起来,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可他无丝毫反应地继续着深吻。而后云夭又一次用力,再是一巴掌打上去,他终于退开。
可是他双眼猩红,只是舌尖抵了抵自己口中的软肉,忽然笑了起来,看她眼中带着惊慌,他再一次吻了上来,吻得更加用力,似乎要将她的舌头吞入腹中。
她反抗不过他,又不敢咬破他,只能被迫承受着。
当他将自己手探入她衣内时,忽然脸颊上一股凉意,口中湿咸。
他一怔,停下了所有动作,离开几寸,看到的是她满脸泪痕,以及哭红的眼睛,她哽咽着,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却颤得他心脏发疼。
只瞬间,他手足无措。
“夭夭,别哭,别哭,我不弄你了。”他心慌,又带着讨好地将她脸上的泪水轻轻抹去,却越抹越多。
她忽然哭出了声音,一时间停不下来,他害怕地上前轻轻抱住她,抚摸着她的发丝,又拍了拍她脊背,泪水打湿了他身前的衣襟,“夭夭,我错了,对不起,别哭,别哭。”
“萧临,你就是个疯狗。”云夭声音断断续续,有些喘不过气。
“是,我是疯狗,我错了,夭夭,你别哭。”
她将他轻轻一推,他便又放开她。
“萧临,你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
她咬牙道:“萧临,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吗?我告诉你,我想过你,我梦到过你。你满意了吗?”
“夭夭……”听到这话,萧临并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愈发害怕起来。
“我一直以为,你变了,原来你并没变,你还是,一直都将我当成你的一个附属品,所有物。仅此而已。”
云夭深呼吸,眼泪终于停了下来。
她道:“陛下,上一次你来时,我便说过,你想要睡几次,可以,我都可以陪,因为你是拥有强权的皇帝啊。所以这话还算数,所以究竟要几次,陛下便能放过我呢?”
萧临惊慌失措地摇摇头。
不。
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不是强迫,不是令她伤心,不是简单的几次,以身体为交易。
他想要的……是她的心。
是如曾经那般,居高临下地压制他,踩着他,与他一同享受情爱,并非如此。
今日,他真是被谢璞那厮给气疯了,竟不管不顾跑来对她做出这样的事儿。
“夭夭,你不要这样,我错了。”
云夭一边解着自己寝衣的系带,一边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轻哂道:“到底几次?”
萧临躲开她视线,无地自容,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觉得凝固的空气令他窒息。
他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云夭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讽刺一笑,擦了擦有些肿胀的唇,重新将衣裳穿好,熄灯,上床,没一会儿便沉睡过去。
似乎并未因此而受到影响。
……
萧临又是好几日不曾出现。
而阿璞每天都带着工匠来云夭的小家,村里的女孩儿们也来此地在云夭的教导下读书识字。生活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晚膳时分,送走女孩们,芙儿留了下来,云启也来了小屋,带了不少肉加餐。阿璞又一次下厨,做了一大桌子菜,全是云夭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