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苏眨了眨眼,有点委屈,咳了那一阵实在不好受,索性放弃了一般倒回薛昂身上。“那你为什么可以抽?只许你抽不许我抽。小蛋糕不许我吃,烟也只许自己抽,你怎么这么坏!”他记恨薛昂不许他多吃甜点,说着说着似乎是发现自己亏得很,立刻坐起身越过薛昂偏要去拿床头的烟盒。
薛昂一把搂住辜苏把他压在身下,低头去亲辜苏喋喋不休的小嘴,等两人亲得呼吸不畅才停下来。薛昂时不时啄吻着辜苏微微红肿的嘴唇,声音沙哑地低声说。“抽烟是陋习,不许学。”
“哼,你骗我,你明明就很喜欢。”辜苏把脸扭到一边不肯让薛昂再亲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昂把亲硬了的鸡巴塞进辜苏腿间,就着辜苏合拢的腿来回操,大手握住辜苏硬了半边的性器揉捏套弄。“我哪喜欢了,我最喜欢跟你抽下面的烟,我刚才吸得你不舒服?”
辜苏被他直白色情的话逗得面颊发烫,下身又被薛昂玩得舒爽不已,只能一边推他一边不由自主地喘息。“唔……臭流氓……”
“我是流氓,那你跟我睡觉,你是什么?”薛昂压着辜苏不许他乱动,把辜苏玩得神情涣散,一味地喘息沉沦。他见辜苏爽得说不出话,手下用力捏了捏手里流着水地性器,催促道。“快说啊小苏。”
辜苏被捏得又痛又爽,只好带着哭腔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薛昂爱极了他这副对自己又恨又爱地样子,低头亲了亲他发烫地乳尖。“前两天不是才告诉你的吗?是流氓的弟弟啊,笨蛋。”说完他自己倒被自己的恶趣味引得笑出声。
辜苏终于无力反抗了一般勾着薛昂地脖子,闭着眼睛随着薛昂地动作喘息。
“我以后戒烟,再也不抽了,只跟你在床上抽,好不好?“薛昂坏笑着说些荤话调戏辜苏,把辜苏说得面红耳赤才算罢休。
两人鸣金收兵,薛昂搂着辜苏坐在浴缸里,托着他的脑袋时不时接着吻,这种爱意弥漫地气氛让他恨不得死在辜苏身上。此时他早已忘了当初带辜苏回来地初衷,别说看透辜苏的真面目再把他抛弃,薛昂现在恐怕离了辜苏一天也舍不得。这种把一个人嵌进心里的感觉又痛又美,就好像辜苏已经长在了自己心里一样,薛昂的眼神溢满温情与爱意,他看着辜苏疲惫又依赖地靠在自己肩上,心里想的却是,我完了。
中秋长假的时候倪斯芮刚考完一次模拟考试,成绩还不错,开心得不行,央求着家长带她出去玩。可惜大人总有大人的事,薛昂的姐姐薛蔺雪就委托薛昂带她去周边的小国散散心。刚好辜苏也在家里闷了一段日子,薛昂也借此机会带他出去转转。
倪斯芮古灵精怪,一路上整了不少活,在薛昂跟前落了下风,她就去联合辜苏一起报仇。她眼看着辜苏羊入虎口就大骂薛昂是个老牛吃嫩草的臭流氓,薛昂就回她是个没眼力见的巨型灯泡,三个人吵吵闹闹玩得倒也尽兴。
回国前最后一个项目是高空跳伞,倪斯芮前一天还期待得不行,第二天就怂了,扒着薛昂的胳膊不松手。
“舅舅嘤嘤嘤,我好害怕啊嘤嘤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昂自然知道她装模作样,还是敲敲她的狗头,正要安慰,倪斯芮就看见了来带她一起跳伞的教练,立刻没了刚才的假模假样。
“你要实在害怕……”
“害怕也是要克服的,来都来了。“然后她就开开心心地跟着帅哥走了。
薛昂大学的时候是极限运动爱好者,基本上所有的极限运动都挺在行,以前留学的时候他常跟朋友一起出去玩滑翔,还去考过相关资质,这次就直接由他来带辜苏跳。
辜苏也对这种高空项目非常感兴趣,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也算是志趣相投。
薛昂带着辜苏从直升机上一跃而下,失重感和急速下落产生的风包裹着他们,让薛昂有了一种和辜苏相依为命的感觉。狂风吹乱了他和辜苏的头发,在下落的那几十秒,他和辜苏是独立于全世界的结合体,他们的一切都掌控在薛昂的手中。这种汹涌的情绪和强烈的感官刺激着他,让他在辜苏的耳边喊出了一句我爱你。
回到地面的时候,辜苏坐在草地上有点恍惚,薛昂拍了拍他的脸颊,问他还好吗?
辜苏呆呆地看着他,而后才回过神一般对他笑道。“原来地球真的是圆的。“
薛昂听着他没头没脑的话笑了。“只有这么点感悟吗?“
辜苏握着薛昂抚在自己脸上的手,认真地看着他,露出了一个很浅地笑。“还有,跳伞地时候,谢谢你。“
薛昂还以为辜苏刚才没听见那句告白,现在被辜苏不清不楚地点出来,这样朦胧暧昧地说辞反而让他觉得羞耻。他遮掩似的轻咳了一声,把辜苏从地上拉了起来,转移话题道。“小芮不知道情况怎么样,我们去看看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辜苏养了麻雀四个月,麻雀的体型几乎是突飞猛进的增长,短短四个月,已经长成了一个半大小猫的模样。
小动物多半十分有灵性,知道谁对他好,所以麻雀对辜苏颇为热情,对薛昂就冷淡了许多。薛昂不怎么爱搭理它,所以麻雀也很少跟他贴边,只一味黏着辜苏喵喵叫。
辜苏给麻雀开了羊奶,配了餐,又给他拆了袋麻雀冻干,放在他旁边,然后用手指摸了摸那颗小小的猫头。“好乖,麻雀吃麻雀哦。”说完辜苏自己也不由自主地笑起来,蹲在地上看麻雀吃粮。这是他近来最爱做的事,看麻雀暴风吸入食物的样子实在很解压。
薛昂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辜苏,时不时和他聊两句,不过他也知道麻雀吃粮的时候辜苏的注意力很难被转移,他就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辜苏说说话。
“这只胖猫叫麻雀也挺合适,配色跟麻雀很像。”薛昂看着吃粮的麻雀有点刻薄地点评。“都说吃什么补什么,多吃点麻雀不是就要更胖了?”
麻雀吃粮的身影依旧十分积极努力,只是耳朵转了好几下,俨然是听到了薛昂的话。
这只小东西记仇得很,知道薛昂不喜欢它,它自然也不去薛昂跟前讨嫌,偶尔薛昂得罪了他,他就在薛昂的皮鞋上磨爪子,一双鞋子被抓得像破烂。但它是辜苏的猫,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辜苏一脸愧疚地跟薛昂道歉,跟他保证下次一定会管好猫猫。
薛昂生气也不能对着辜苏发难,只好在背地里瞪着麻雀撒气,但这个胖东西比辜苏活得还明白,一脸不屑地给薛昂留了个猫屁股,趴在爬架上甩尾巴。把薛昂看得牙痒痒,后悔让这个小东西进门。
现在薛昂当着它的面说它胖,麻雀怎么会不记仇。辜苏转头拍了拍薛昂的小腿,示意他少说几句,然后又低头顺了顺麻雀的毛哄道。“我们麻雀一点也不胖,对不对?毛毛也很漂亮哦。”
薛昂在旁边故意逗辜苏。“怎么我还得看猫的脸色?胖还不让说了?”
辜苏站起来走到薛昂面前,捧着他的脸,认真地说道。“哥,你真的好幼稚啊,连小猫都欺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说幼稚薛昂根本不生气,反而很开心,搂着辜苏的腰,两人倒在沙发上小声聊天。
爱情真的很奇妙,他能让聪明人变傻,让腐朽化神奇,让无聊变有趣。
工作日薛昂要去公司处理事情,辜苏一个人在家里跟麻雀待在一起。从前辜苏很少有完整的时间读书,现在倒可以安心的多看一些。近来,没人的时候他就常坐着看书或者发呆,游戏也很少再玩。可能麻雀也觉得无聊,在辜苏身边没待多久就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忽然房间里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重物掉在地上的声音。辜苏吓了一跳忙去查看,进门就看到麻雀正坐在地上望着门口,旁边躺着一个黑色的实木箱子,已经被摔开了一个角。
辜苏皱着眉把箱子捡起来,从摔开的位置拉开,他想看一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摔坏。小箱子里装的是一把小提琴,看样子是十分昂贵的类型,好在它没有被摔坏。
辜苏松了一口气,看着旁边坐着冲他讨好般喵喵叫的麻雀,无奈又生气地把他抱进怀里,拍了拍它胖胖的猫屁股。“再弄坏东西,我可没钱赔,以后我们被扫地出门了,看你怎么办。”
麻雀并不懂他的忧愁,只安心地把头放在辜苏的臂弯里,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晚上薛昂下班回来,辜苏正抱着猫对着盒子里的琴发呆,他听见动静忙走到薛昂身边,对他笑了笑。“你回来啦。”
薛昂立马就看出了端倪,勾了勾嘴角,挠了挠麻雀头顶上的那小撮杂毛。“小麻雀又闯什么祸了?说来我听听。”
辜苏被他的话逗得笑了出来,牵着他的手走到盒子旁边,有点愧疚地说。“它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了这个,盒子从柜子上掉下来了,我看了一下里面的琴应该没摔坏,就是盒子摔裂了一个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昂双手插进裤袋里,看着小提琴,半天没有说话。他的沉默引得辜苏有点不安,双手交握在腹前搓了搓大拇指甲盖。
默了一会,薛昂拿起了盒子里的琴,看着面前辜苏有些不安的脸,低头安抚似的亲了亲他。“想不想听我拉琴?”
辜苏终于松了一口气,笑着点了点头。“嗯。”
薛昂随便调了调琴弦,拉了一首曲子。辜苏不知道那是什么曲子,只知道很好听,一曲完毕,他立刻拍了拍手奉上掌声。
“我很多年没有拉过琴了。”薛昂笑了笑,把琴放回了盒子里。“自从我妈死了以后,我就没再碰过,大概有……十三年了。”
辜苏愣了一下,提起这样沉重的话题,他不知道怎么安慰薛昂,只好走过去给了薛昂一个拥抱。
但薛昂并不伤心,陈述事实一般,提起了他早丧的母亲。“我妈生前是个小提琴手,我和我姐姐……就是蔺雪,我们都是从小就开始学琴。”
“我印象里她一直活得不怎么快乐,我觉得她不爱我和蔺雪,也并不爱我爸。她心里大概只有小提琴,我印象中她经常酗酒,见到她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琴房。”
“后来我听以前照顾她的老保姆说,她跟我爸是商业联姻,上学的时候有个初恋男友,但是被家里人棒打鸳鸯拆散了。那男的拿着钱出国了,她彻底死了心才肯跟我爸结的婚。她跟我爸没感情,我爸倒是很喜欢她,事事都由着她,跟个舔狗似的。”
“我十五岁的时候她饮酒过度,酒精中毒,死了。她死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拉过小提琴,我很讨厌这玩意儿。不过蔺雪倒是拉得比我好,她高中毕业的时候还上台表演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昂盖上了琴盒,似乎也觉得自己说得有点多,对辜苏笑了笑,把他抱进怀里,轻声说。“我可能是家族遗传,跟我爸一样,都爱着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
薛昂感受到辜苏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他轻轻抚了抚辜苏后颈的碎发。“但我比我爸幸运,我喜欢的人后来可能也开始……需要我了。”
辜苏靠在薛昂的怀里,嗅到他衣服上很淡的沙龙香,衣服上少了过去常有的烟草味。
薛昂已经许久没有抽烟,答应辜苏戒烟的事完成得很好。
辜苏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自私,他回忆起了大部分事情,但仍有小部分想不起来。他不知道那些没有想起的部分是不是会让他更痛苦,但他不想自己面对那些血肉模糊的回忆。他期望有人能再次做他笼中的麻雀,陪着他,只要可以留住一些美好,无论是过去的,还是现在的,亦或是未来的。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辜苏捉住的麻雀不再想飞走了,这只麻雀正心甘情愿地住在辜苏的玻璃瓶里。
也许很快瓶里的氧气会消失殆尽,他会被闷死。
但是没关系,薛昂想,起码辜苏和他对望时的眷恋是真的。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他们都渴望拥有着彼此。
这次,他们,亦是彼此的麻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早上七点,薛昂从床上起来找了一圈,终于在阳台的小沙发上发现了缩成一团的辜苏,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的朝阳。
随着时间的推移,辜苏变得越来越不容易快乐。有时候薛昂看着他望向自己的眼神,都会有种割裂到彻底分离的痛感。依恋、畏惧甚至带了点憎恨,交织在那双眼睛里,最终化成了一个受了伤以后无奈与疲惫的拥抱。
薛昂期望着辜苏能健康快乐起来,但是他发现这个愿望好像只要有了他的存在就不会实现。他不敢问辜苏到底想起来了多少,只带着辜苏去医院复查。医生说他恢复得很好,脑袋里的血块几乎消失了。薛昂听了很开心,但又惊心。他不禁疑惑,他不应该有任何一丁点不高兴的,但现在为什么要害怕?他不是最期盼辜苏能好起来,快乐起来吗?
薛昂到办公室的时候,薛蔺雪给他打了个电话,跟他说生日快乐,薛昂才想起来今天好像是他的生日,他笑着予以回应。
薛蔺雪和他聊了几句家常,状似无意提到了他养在家里的人。薛昂也没什么太大反应,稀松平常地和她说起辜苏的情况,似乎已经做足了日后一起生活几十年的打算,像介绍一个顺理成章进了家门的人。
倪斯芮回去跟薛蔺雪说了不少小舅舅的事情,她听了只觉得担忧更多。薛蔺雪和薛昂年龄上差了很多,薛昂年幼时,薛蔺雪已经长成了少女,家人的温暖多半是薛蔺雪给他,说是姐弟更似母子。薛蔺雪怜惜薛昂从小缺爱,所以对于薛昂的乖戾、叛逆和暴躁,她都给予最大的包容。她几乎是看着薛昂长大,心里明白薛昂本质不坏,人也聪明,不会让她失望也不会让自己受委屈。只是她没想到,事事由着薛昂自己做主,给了他最大的自由空间,结果反倒让他把自己逼到了困境。
“你要这么跟他过一辈子吗?”
“要真能这么过一辈子,也行。”
“……他难保不会恨你。”
“我知道,恨我也行,我都可以接受。”
“你不愧是爸妈的儿子,把偏执学了个十成十,优点你怎么不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昂听着薛蔺雪的话,忍不住笑了。“这叫劣币驱逐良币。”
薛蔺雪听他还有心情跟自己打趣,气更是不打一处来。“随便你,我也劝不动你,我们家是不在乎你能找什么家世的对象,但是起码你得保证你能幸福,可不能要一样没一样。人活一辈子不能连自己都对不起。”
“……我知道。”薛昂沉默了一阵,低声应下。
他在心里对自己暗嘲,我可不就是为了对得起自己才这样的吗。他蓦得想起来以前一起玩的哥们,追人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花钱。
辜苏如果真能用钱买到就好了。
今天薛昂过生日,他给自己放了个假,早早地下了班。回到家的时候辜苏正坐在客厅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小东西,看见薛昂回来了便立刻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冲着他笑。
薛昂看着他笑,自己心里也跟着开心。他甚至有点明白了古代昏君的快乐,只看着这个人心里就像喝了蜜一样,对方冲自己挂个笑脸,自己就把想什么都给他。他从前最不耻这种没出息的男人,没想到几年过去,他自己就成了这不值钱的样子。
辜苏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送到他面前,一只栩栩如生的毛毡小猫坐在他手心里。
“生日快乐,薛昂。”辜苏捧着小猫,其实有点难为情。“我没什么可以送你的,我只有麻雀,就用它的毛做了个毛毡手工,送给你做生日礼物。”
薛昂把小猫捏起来,仔细端详。辜苏的手很巧,用麻雀的猫毛做出来了一个小麻雀,憨态可掬。比麻雀本猫少了一些欠揍的傲慢,多了一些讨喜的可爱。
“这小猫比麻雀可爱多了,我很喜欢。回头我让小陈给我做个玻璃罩,放我办公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辜苏被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只站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薛昂。
薛昂把毛毡小猫放在桌上,走近辜苏轻声说。“但是我最想要的不是这个。”
“那你想要什么?”辜苏看着薛昂深情款款的双眼。
“想要你。”说着薛昂拉开了领带,将它蒙上了辜苏的眼睛。
黑暗降临了辜苏的世界,他顺从地等待在黑暗里。薛昂隔着那条领带吻了吻辜苏的眼睛,一路往下吻住了他的嘴唇。
辜苏被隔断了视觉,触觉和听觉就变得更加明显。薛昂亲吻着辜苏的后颈,前胸,吞咽着他的性器。一切感受都让辜苏很想流泪,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今天是薛昂的生日,他不想扫兴,所以他轻轻扭过脸,想遮挡住自己流泪的眼睛。可这些怎会逃过薛昂的眼睛,眼泪浸湿了那条灰色领带,薛昂用手指隔着领带为辜苏擦了擦眼泪,却没有停下动作。
辜苏感觉到下身的性器被一个紧窄的穴口吞进,他被箍得有点痛,却没有吭声,竭力和薛昂来往交合,抵死缠绵。耳边是薛昂粗喘的呼吸声,薛昂颤抖着呼吸用力亲吻着辜苏,辜苏的口腔里甚至尝到了一些血腥味。但他们都没有推开彼此,这场爱被他们做得像是生离死别,原本应该由快感牵引的性爱,却变成了痛苦的告别仪式。
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交合,应该选在这个浪漫的日子。到了这个时候,薛昂还被自己的穷讲究引得笑了一下。
结束时,辜苏躺在床上,抬起手想拿掉那条领带,却被薛昂拉住的手腕。
“谢谢你的生日礼物。”
辜苏感觉到嘴唇被轻吻了一下,一触即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明白,对你来说最想要的是自由。作为这个美好生日礼物的回礼,我把自由还给你。一直这样把你留在身边,只会一错再错。辜苏,我放你自由,只是希望你能快乐一点……”
薛昂沙哑的声音停顿了很久。
“我以前太混蛋了,不指望你能完全原谅我,只希望以后的日子,你能过你想过的生活。我去看你的时候,你能允许我在你身边停留一会……”
“我猜你应该很想继续回去读书,就让陈文尧选了几个大学,国内国外的都有,希望你不要拒绝,这是我最后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
“我们养的小猫,你就给我吧,当是留它替你陪陪我。”
辜苏听着他沉如钝刀的声音,心里像是被挤出了一捧血,他哑着声音问道。“敏敏,不要我了吗?”
他听到薛昂笑了一下,俯下身亲了亲他的耳鬓。“我真的很希望我是敏敏,但我不能是。辜苏,我爱上你了,所以我更不能做这个敏敏。为了我,也为了你……”
辜苏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薛昂已经走了,还带走了辜苏的小猫。
薛昂在麻雀和自我之间,终于选择了放飞笼中濒死的小麻雀。
辜苏自由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辜苏回了以前和辜敏住的房子,薛昂听着底下的人给他汇报辜苏的近况,看他们拍下的照片。他一面暗自在心里告诫自己,这不是放手该有的样子,一面又默许陈文尧安排人向他汇报辜苏的情况。
薛昂和辜苏分开了半个月,每天靠偷窥辜苏的日常过活,为了降低罪恶感,他会抱着麻雀一起反复看陈文尧那边送过来的照片。
起初麻雀还会好奇,跟着他一起看,后来它也坐不住,跳出去自己玩了。
这时候薛昂就会坐在沙发上,着看麻雀叼着布老鼠玩得开心的身影。
“枉费你小爸把你养大,才离他几天你就不想他了。”
“你是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他的,你来跟我说说。”
薛昂把麻雀拉回来,双手卡着它的前肢,让它面对着自己。
“小胖子来讲讲,你是怎么这么没有心的,怎么我忘不掉呢?我可太想他了……”
麻雀自然不会理他,只趴在薛昂的手边闻闻嗅嗅,然后张嘴咬他。薛昂不在意它这点小手段,反手捏住它的小尖牙。
“你说我现在去找你小爸,说我反悔了,应该把他关起来,这样做是不是太不男人了?”
薛昂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头顶没被打开的灰蒙蒙的吊灯,想了好一会,才又开口。
“男人还是不能太要脸。你看爸爸我,到手的老婆没了,连着你也成了单亲儿童。你少了个爸爸怎么都不难过?就知道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昂说着说着把自己给说笑了,觉得自己可能快疯了。于是他决定疯个彻底,放下猫就驱车去了辜苏住的家属院。
小家属院又破又小,车都进不去,薛昂近乡情怯,也没有勇气进去,就坐在家属院的门口对着院墙里的灯光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盯的那户是不是辜苏的家。
他看着看着,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他设想了无数个和辜苏在一起的场景,那些可以和辜苏在一起的办法里,好像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他希望自己能和辜苏拥有一场真心真意的爱情,他渴望自己拥有的,是完整的真正的辜苏。
跟辜苏分开的这一个月,他总想起跟辜苏刚在一块的时候。他想如果当初没有做伤害辜苏的事,他和辜苏会不会有一个更好的结果。辜苏曾经说,没法和一个不懂的人在一起。如果他再度把辜苏束缚在身边,他又如何算得上是懂辜苏的人呢?
薛昂记得他看见辜苏第一眼的时候,心里就想着,这小子长得可真带劲。薛昂一边看不起他,一边又沉迷其中,他总觉得辜苏怎么着也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结果没想到他把自己给玩进去了。
有时候薛昂想,辜苏还不如玩他,起码他身上还有辜苏图的东西。陈一岑以前跟他打趣,说辜苏是个新时代小狐狸精,把他的魂都给勾走了,让他小心精尽人亡。薛昂想到这又笑了,精尽人亡也行啊,就怕小狐狸精看不上我这口精了。
薛昂在家属院门口坐到半夜才走,然后摇了陈一岑一起喝了个烂醉。第二天又抱着麻雀自言自语,他给麻雀喂猫粮的时候看它吃得欢,想起辜苏也总爱在旁边看麻雀吃粮。他像个神经病一样,幻想辜苏就在旁边,问他小猫好看吗?一个人过得好吗?有没有一点想他……
说着说着,薛昂突然有点说不下去了,就点开手机想喊朋友再出去喝一场,一摁开锁屏就看见手机里的辜苏。那是他们去暹国的时候,辜苏嫌热只穿了背心短裤,坐在地上吃西瓜,仰着头看薛昂的样子直接看硬了薛昂底下那二两肉,当即给他拍了个照片。现在看着照片薛昂只觉得像饮鸩止渴一般。
这次薛昂谁也没喊,自己喝多了就走着去辜苏家,站在辜苏家门口对着门看了半个多小时,又走回来。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薛昂自己都在想,小狐狸精给我下的蛊可能真的要把我折磨疯了才算完。可在心里念叨完辜苏这个狐狸精,他第二天还接着喝,还照旧去。
这么把自己折磨了一个星期,有天那扇门忽然自己开了,这倒把薛昂吓了一跳,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着才好。
“你连续来了一个星期,怎么不敲门进来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怕打扰你休息,我出来遛弯呢,就路过这看看。”
薛昂的房子在城东新区,这个老破小的家属院在城西,遛弯的借口大概也就只有失了智的人才会这么找。
辜苏没有戳破他,反手关了门跟他说。“那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
“好……好。”薛昂以为辜苏不会想跟他一起出去,心里甚至有点惊喜。
两人绕着家属院附近的公园转了一圈,辜苏才率先打破沉默。
“我最近在准备考托福。”
“……学习别太累,考不过也没关系,慢慢来。”最好这辈子都别过,哪也别去,留在我身边吧。薛昂在旁边有些阴暗的想。
“不累,挺顺利的,已经通过了。”
“这么快……”
“这次还要谢谢你的帮忙。”
辜苏冲薛昂感激似的笑了笑。这次薛昂等了半天也没有说话,末了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低头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我现在后悔了,你能不走吗?”
这次换成了两个人一起沉默。
“你别当真,我开玩笑的。”
辜苏转头看了看路边小池塘里的残菏,往前独自走了一段,忽然开口道。
“我其实……不是辜敏的亲弟弟,辜敏刚查出来病的时候,医生说兄弟姐妹的配型成功率很高。我满怀希望去做了配型,结果我没成功。我当时还在想,为什么我这个人这么倒霉,都已经是概率最高了,为什么我还是不行。”
“后来宁西平说我和辜敏不是亲姐弟,我才明白,原来是因为这个。我有段时间特别恨,恨我自己为什么不是她的亲弟弟,为什么我这么痛苦还要活着。我觉得其实是我害死了辜敏,如果我是她亲弟弟,可能她就不会死了,该死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但现在经历了这么多,我突然发现,有些事情好像比死还难。死是最容易的事情,一刀划下去就完了,但我会被永远定格在死去的那一刻,我就永远是一个……一个父母双亡,一事无成,靠出卖身体赚钱的可怜虫。这些东西连死亡都无法改变,但活着可以。薛昂,你说得对,为了你,也为了我,我不该要求你来帮我自欺欺人。我不知道我以后会怎么样,但是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
“那天我送辜敏去火化的时候,我抱着骨灰盒在火葬场的院子里等,等她的骨灰被送出来……广播里喊她的名字,那一刻我突然发现,也许这是这个名字最后一次被喊响了。从今往后,这个世界上可能就只剩下我还记得这个名字。据说一个人的死亡不是呼吸停止的那一瞬间,而是他的名字在这个世界上彻底遗忘的那一刻。为了我,也为了辜敏,我会带着这些记忆,去过我们都向往的日子。”
辜苏离开的那天是个阴天,薛昂没有去送他,他把车停在飞机会经过的位置,呼啸而过的轰鸣声仿佛带着一阵风,刮走了薛昂心里的一块地方。他坐在车里,静静地听着辜苏离开的声音。他希望下一次辜苏能心甘情愿的留下来,留在他身边。
辜苏看着窗外,他在一点点向上,脱离了地面,脱离了云层。他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还没有替辜敏看过日出,没有拥有过自己想要的,关于自己的故事不应该就此结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辜苏三岁生日的时候,苏灵终于松了口,同意宁盛业为了给他庆祝生日。宁家二老高兴得不行,特意给他在老宅办了场小派对,把宁家所有未成年的小孩都喊来给他过生日。
当年苏灵生完宝宝以后算是彻底死了心,她已然没了双亲,只能带着孩子投奔了一个远房亲戚,托亲戚帮忙租了间小房子。可惜还没出月子就被宁盛业找上了门,苏灵一看见他就哭仍不肯原谅他,他实在没别的法子就托了原来照顾宁西平的张妈照顾苏灵。
那个年代的未婚妈妈给孩子上户口是个难事,不只是走程序难,流言蜚语压得人更是难,苏灵就只好把孩子记在这家亲戚名下。以宁家的权势这点事根本不算什么,但宁盛业再不敢跟苏灵起冲突,只好由着苏灵安排,所以宝宝既没跟苏灵姓苏,也没随了宁盛业姓宁。
辜苏生日当天,苏灵下了班就把辜苏送去了宁家本宅,老管家和张妈早在门口迎着,苏灵给辜苏把他的小熊背包背好,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今天跟爸爸好好玩,妈妈明天过来接你,好不好?”
辜苏努了努嘴,有点不情愿,问妈妈今天为什么不能跟爸爸一起玩,别的小朋友过生日都是和爸爸妈妈一起的。
苏灵被问得不知该怎么回答,这时候宁盛业忽然从身后把辜苏抱起来,用鼻子蹭了蹭辜苏的小脸蛋。“爸爸跟你一块玩不开心吗?”
辜苏被蹭得有点痒,看见爸爸又很开心,一时间也忘了纠结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能一起过生日,就由着张妈牵着手一起走了进去,留宁盛业跟苏灵在门口不尴不尬地对望。
对辜苏这件事,宁老爷一直是茅房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他有错在先却一味端着大家长的架子。
宁盛业一直怪宁老爷把自己老婆孩子坑没了,也不怎么理他,只忙着给辜苏戴上他特意去订做的小王冠。结果上面钻镶太多太重,辜苏总戴不住。宁老太太怕把他压坏了,没敢给他多戴,还是带回了蛋糕店送的那个塑料的。宁老太太在边上撇了宁盛业一眼,埋怨他不会办事。
宁录业的破事导致两个儿子也都没能入得宁老爷的眼,宁老爷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辜苏虽生得粉雕玉琢又聪明乖巧,宁老爷子看着自然心里喜欢,可他拉不下脸去抱辜苏,倒是宁老太太把辜苏抱在怀里心肝肉的一通叫。宁老爷子杵在原地,干巴巴地看了一阵后,哼了一声自觉没趣地回了书房,家里人也都当没看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辜苏很是喜欢那个会散发七彩光芒的塑料王冠,小孩子总是喜欢一些浮夸的东西。他交握着小手许了个愿望,然后吹灭了蜡烛。
宁盛业在旁边问他,许了什么愿,快跟爸爸讲讲。
辜苏立刻把小手捂在嘴边。“唔能讲,妈妈缩讲出乃就不灵呢。”
宁盛业仍不死心还在旁边怂恿他,万一说出来爸爸可以帮你实现呢?比如希望爸爸妈妈能在一起之类的?可惜辜苏不吃他这套,心里压根就没有希望爸爸妈妈结婚的想法。宁盛业也只好闭嘴。
宁盛业这样广而告之地给辜苏办这场生日会,就算是宁家变相地承认了辜苏的身份,家里的亲戚朋友关系近的都到了。来往的客人推杯换盏,聊着些利益往来。
辜苏在三岁以前从未和宁家其他人接触过,他自己的生日会,他反而一个人都不认得。
宁盛业在一旁跟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谈事,辜苏一个人待的无聊就自己慢吞吞地从椅子上滑下去想跑出去玩。宁盛业无暇看顾他,就招来了个佣人看着他。
小孩看着腿短,一下地就一溜烟钻进人堆里跑得没影了,那仆人眼看着跟丢了人,急得团团转。
此时已经是傍晚,太阳落了山,周围都灰蒙蒙的。辜苏一口气跑进了宁家老宅的花园里,他噔噔噔跑到园子西边的一个小亭子里,那里有一个会发光的小喷泉。他正用小手接着水,玩得不亦乐乎。
忽然有人站在辜苏旁边,拉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你的袖子湿了,再这样下去要感冒。”
辜苏仰着头看向拉着他袖子的小少年,少年脸上带着些脏污,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地,真面无表情地看向辜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辜苏被苏灵教得很好,不怎么怕人,他看小少年仰着头奶声奶气地问他是谁。宁西平看着眼前像个棉花娃娃一样的小孩,俯身把他一把抱了起来。
宁西平端详了辜苏好一会才回答道。“我是你的主人。”
辜苏人还小,无法理解什么是主人,也不明白这个陌生人为什么是自己的主人。他只盯着眼前少年脸上的脏污看,他没有什么受伤的概念,只以为少年脸上的是脏东西,要擦掉。他从自己胸口的背带裤口袋里扯出一块宝宝棉的手帕,抬手递给眼前的少年。
“哥哥张张,擦擦。”
苏灵怕辜苏在外面玩的时候蹭脏衣服,每次都会在他衣服的口袋里备一块小手帕用来擦手擦脸。
宁西平由着辜苏没轻没重地给自己擦着脸,蹭到自己的伤口他也眼睛都不眨一下,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属于自己的小狗。小狗被养得白白嫩嫩,现在是冬天,可能灵姨怕小狗冷着,给他套了好几层棉衣,把他穿得圆滚滚的,像福袋里装了个小娃娃。
宁西平正是发育的时候,身体已经开始抽条,人虽瘦力气却大,把辜苏像个小狗崽一样抱着,方便他给自己擦脸擦得更顺手。
等小狗像用橡皮擦铅笔灰似的把他脸上的灰擦得七七八八,负责照顾辜苏的佣人才找了过来,哄着辜苏去前厅,说宁二少正找他呢。辜苏一听爸爸在找自己,把手帕一松,嘴里含糊着喊了一句哥哥再见,就跟着佣人跑着走了。
宁西平弯下腰捏起那块带着小孩身上特有的奶腥味的手帕,折了折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他顶着被辜苏擦得红一块白一块的脸,看着辜苏欢快的影子,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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