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方要是来阴的,妳该怎么办?”要是大姊出了事,她绝对会被老妈给剁了的。
“妳忘了我最拿手的就是对付那些败类吗?放心吧!”她学了十几年的武艺可不是学假的。
“可是……”
“别再可是了,反正这份工作我是做定了,我不想再过着每天生张熟魏的日子了,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
“相亲就相亲,什么生张熟魏,难听死了!”管禹蓁被管茗伶夸张的形容词给逗笑了。
“妳管我用的形容词有多难听,反正我去到那边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每天睡觉前都把房门锁起来,并把房间钥匙带在身边,如果一发现不对劲,马上就自动卷铺盖走路,这样妳总该放心了吧?”老妹的个性怎么跟老妈一样怕东怕西的,真是令人受不了。
听到管茗伶的保证,管禹蓁才稍稍放下心。
“好吧,那妳去到那边凡事要自己小心,老妈那边我会帮妳讲一声的。”
“谢啦!我可爱又美丽的好妹子。”
“不客气,我勇敢又所向无敌的大姊。”她学管茗伶的说话方式回话。
语毕,两姊妹马上开怀大笑起来。
※※※
隔天,管茗伶照着管禹蓁说的地址来到新雇主家。
她用手阻挡住炽热阳光的侵扰,望着那栋有着红瓦屋顶的白色别墅。
打开眼前的铝门,踏进由大片黑色大理石板组成的大厅,偌大的客厅中,只有一张单人米白色布质沙发,由此可见,主人应该是个非常习惯孤单的人。
沙发旁摆放着几尊无头、无四肢的立体裁剪专用的模特儿,它们身上穿着尚未完成与完成的晚礼服。
管茗伶放下手边的行李,上前东摸西碰这些专属于名门淑媛的衣物,她不懂这些衣服到底好在哪里?也不明白为何有那么多女人愿意为这几块短少布料组成的衣服大当散财童子?在她认为,衣服的价格应该与布量成正比,布量愈多,价格就愈高;反之,布量愈少,价格就应该愈少才对。但就目前看来,好像是以布料愈少价格愈高为趋向,真搞不懂这些短少轻薄的衣服到底贵在什么地方了?
离开客厅,顺着木质楼梯往二楼走去,她打开距离楼梯口最近的那间房。
一打开门,一股浓郁的香味立刻迎面袭来,管茗伶赶紧将紧闭的窗户一一打开,让空气流通。
这人若不是有严重鼻塞,就是天生失去嗅觉,要不然干嘛把整间房搞得像是香水制造厂般的臭?
处理完香水危机,她才有时间观赏这间主卧室的摆设。
呃……
她未来的雇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瞧他房里的摆设--
窗户挂着滚着蕾丝边的鹅黄窗帘,床单、被套清一色是粉红系列,床头还摆了一只半个人高的泰迪熊,随意丢置在床边的室内拖鞋上面则缝着一颗洁白的兔子头,而一旁的梳妆台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各式保养品。
她想这间房应该不是雇主为她准备的,如果是的话,衣橱的抽屉里就不该会出现这些男性专用的子弹型内裤了。
听说服装界有许多设计师都是同性恋,他该不会正好是拥有女性心灵的零号同志吧?
正当她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可能性时,上层衣橱因为受到她过度关合的冲力,嘎地一声,塞放在上层衣橱内的东西突然“倾巢”而出,全都掉在她的头顶上,吓得她又叫又跳。
“哇!这是什么东西啊?好臭好臭,臭死我了!”
待她心神稍微冷静些,马上将落在她头上的恶臭之源拿闻--是件因长期未洗而变成黄褐色的内裤。
“我的妈啊,难怪他要洒这么多的香水!”
她连忙将那件内裤往旁边一丢,等会儿头发非多洗几遍不可,不然她的头发搞不好会因此而掉光光。
她捏着鼻子将衣柜内掉出来的东西一一拿起来看。
一箱已经有些发霉的袜子、一堆被小强咬破的内衣裤、几件成为小强繁殖地的衣服、几条有着小强排泄物的裤子,还有……她将塞在最里层的床单用力往外拉,不拉还好,一拉把栖息在里头的小强全都吓得屁滚尿流地飞满、爬满整间卧室的天花板和地板。
若是一般女孩子看到这种景象八成已经吓得夺门而出、口吐白沫了,但管茗伶却一脸冷静地闪过这群急着搬家的小强们。
“看来这里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光鲜亮丽。”
她走到床前,移开枕头,枕头下马上出现已经被压成咸菜干的衬衫;掀开罩在床铺上的床单,里头是穿过的家居服;泰迪熊的屁股下,压着换下来的汗衫;窗帘后面吊着她刚刚没注意到的枕头套,那些枕头套的上面都已经长黑斑了;而化妆台上摆的不是她起初认为的保养品,而是各式各样的香水;弯下腰,床底下有好几双长白霉的皮鞋……
面对眼前的一切,她不禁开始好奇拥有这栋房子的主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阙郓玹拖着两大箱从米兰搜括回来的战利品,踏进两个礼拜不见的家。
穿过客厅,爬上楼梯,一进房门他便脱下因长时间坐飞机而有些发皱的衣服,不一会儿功夫,他浑身上下只剩一件内裤和一双待脱的袜子,他踩着因疲惫而有些沉重的脚步来到衣柜前,脱下套在双脚上的黑袜,将衣柜门一开--
他像是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似的往旁一闪,十秒钟过了,他预期中的现象竟没发生!
他大胆地探头往衣柜里看去,忽然--
“啊!我放在里面的东西怎么都不见了?难道是……遭小偷了?不行,要赶快打电话通知警察才行!”
吓得他赶紧拿起被他乱丢在床上的手机准备报警,就在他按完号码正要按下最后的拨出键时,一只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修长指头,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不用打了,你衣橱里的那些东西,都被我扔掉了。”管茗伶抽走阙郓玹手中的手机,径自将它关掉。
咦?这间房子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住吗?怎么会出现陌生女人的声音?
他沿着那只拿着他心爱手机的手慢慢的往上看,再往上看,然后一张因昏暗光线而产生的诡魅脸庞顿时出现在眼前。
“哇--鬼啊!”
阙郓珪吓得手脚并用地爬上床,躲进被子里,浑身剧烈颤抖地说:
“鬼大姐,冤有头,债有主,我跟妳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找上我?妳要找也要找杀害妳的人啊!求求妳放过我一马吧,拜托!拜托!”
管茗伶摀着被阙郓玹的尖叫声搞得有些耳鸣的耳朵,打开了卧室的大灯。
她拍拍阙郓玹露出被子外的屁股,“鬼已经跑了,你可以出来了。”
“真、真、真的吗?”他发着抖问道。
“真的。”
获得管茗伶的保证,他才缓缓掀开被子,露出一双不安的黑眸。
管茗伶看他那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就一肚子火,她这辈子从没看过比他还没用的男人,简直是男人界的耻辱!
手往他的后颈一抓,把他从床上硬是拉了下来。
“救、救命啊!我快不能呼吸了!”阙郓玹张着大嘴惊叫道。
闻言,管茗伶才放开他,让他享受一下美好的空气。
“我看你别再坚持自己是男人了,干脆去做变性手术算了,像你这种比女人还容易大惊小怪的个性,正好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