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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用剑逼着我走。 我没办法,只好抓着绳索下了钟楼,然后去后山找张家文。 此时张家文烤他的叫花鸡,正烤得起劲,脸被烟熏得黑黑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风尘小友!” 张家文站起来,先是用袖子擦了擦鼻涕,接着剥了一根火腿肠,掰一半给我。 “老弟饿了吧?拿着!” “我靠!有没有鼻涕?” “哪能呢!!” 我把火腿肠装在口袋里,叹道:“哎!渣渣文,看来这次没口福品尝你的叫花鸡了。我得先去一趟石垭子村。” “啥事这么急?” “没啥事,就是……你师姐看我不顺眼,拿着剑满世界追杀我。” “我要是再留下来,一定会被她捅成马蜂窝!” 张家文心不在焉的,心思全在叫花鸡上。 “她杀你干嘛?她疯了吗?” “她……好像是有点!” 我摸出一沓钱,递给张家文。张家文眨了眨眼睛,问我:“干嘛?” “这几天你陪着我出生入死,好歹得有点报酬。” “那倒是!” 张家文接过我给他的几百块零钱,数都没数,全塞进破破烂烂的口袋,接着趴在地上,继续吹他的柴火去了。 “走了!” 我转身离开。刚走出去几步,张家文就追了上来。 “真的不能陪我玩几天?” “玩啥呢?” “玩我师姐啊!” “啊??” 然后我们俩都哈哈大笑起来。张家文用拳头抵在我的胸口上,轻轻打了两拳。 “你这家伙!艳福不浅。就我师姐,跟我同在一个屋檐下五六年,我连她的手指头都没碰过。你看你,一下子把她拖到温泉……” “住口!!” “咋了??” 我惊慌地看了看四周,发现冷玉还在钟楼生闷气,这才小声道:“你能不能别提温泉的事?我就是因为说温泉的事,才被你师姐追杀的!” “记住,如果你师姐哪天问你关于温泉的事儿,你就假装啥都不知道。” “对了,她说什么,你都信,好不好?” “求求你了!” 张家文一脸懵逼,对这里面的门道一知半解,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那就行了,我先走啦!” 就在这时,一阵钟声传来。 “咚!!!” “咚!!!” “咚!!” “一!” “二!” “三!” 张家文猛地站起来,和我一起抬头朝道观的钟楼望去。 我感觉有些奇怪,冷玉没事敲钟干嘛? 这道观不比寺庙,寺庙里的和尚纯粹是找不到事做,俗话说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但是道士不同,道士每天都很忙,不是练武就是采药,很少有闲心敲钟。 “坏了!!” “师父出事了!!” 张家文拔腿就跑。 我原本都打算走了,却因为这三下莫名其妙的钟声,不得不留下来,跟着张家文一起来到钟楼。我们俩刚到,就看见冷玉从楼上下来,一脸惊慌。 “师姐,是你敲钟么?”张家文。 冷玉脸色苍白,回答道:“我没事敲丧钟干嘛?” “丧钟??” 我突然想起,三师父曾说过,在古代,敲钟很讲究,敲几下,代表什么,都有特殊的含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下,代表丧钟,意味着有人死去。 可是,整个道观,就老道士和张家文,冷玉三人。 老道士去山里采药去了,张家文又跟我在一起,冷玉却否认敲钟…… 那么,这钟是谁敲响的? 张家文二话不说,拔腿便朝山里跑去。 我和冷玉紧随其后。 路上,张家文才告诉我,清风观看似普通,实则里面暗藏玄机。 比如楼顶的大钟,就是老道士布下的一个风水局。无论是钟楼所在的位置,还是钟体摆放的方向,都跟老道士的生辰八字和命格相符。 哪怕老道士不在家,哪怕隔着十万八千里,只要老道士遇到危险,或者有什么特殊的举动,都会改变大钟周围的炁场,驱使钟体发出相应的轰鸣。 “我和师姐在这里修行多年,三声钟响,咱们还是第一次听到。” “对了,师姐,刚才你有没有看清楚,大钟被被撞的方向?” 冷玉道:“看清楚了。” “你说说看!” “巽位一下,离位两下。” “今天是初几?” “初五!” “甲子乙丑丙寅丁卯!” 张家文曲指数了数,最后指着南面的一座山道:“南边十五里,咱们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