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下一上锁的大箱子,满满的,金灿灿的宝藏。梁予泽叮嘱他说“小心点,别弄坏了,那可是我,我……”最重要的东西!
“我什么啊?”深深地看着梁予泽的眼睛,逼得他扭头藏羞“本尊就在你身旁,还留它们做什么,我会嫉妒的!”
“嫉妒个鬼啊,都是你自己!”
“照片上的人会越来越年轻,而我却越来越老,以后你嫌我皱纹多怎么办!”
“滚,越远越好。”又不是因为他好看的皮囊才喜欢他的,头撞到尹奉扬的背上“想要吗?”
“当然!”尹奉扬把梁予泽抱上床,命令他去解他衬衫的扣子。
门外趴墙角的梁予馨听到屋里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啧下舌叹道“活该!”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6
月光潇洒地漫入,停在梁予泽布满樱花瓣的身上。薄薄的银纱,使他看起来像落入凡尘的月神。水亮的眼睛,星辉点点。
尹奉扬痴迷地覆上他的手,缓缓摁在自己身下,炙热的烫手,焦灼纷飞的思绪。
梁予泽脸颊泛红地发出一声娇呻,感觉到他密攻势密密麻麻,猛烈如盛夏的暴雨,劈劈啪啪地砸落。眼中一片朦胧水雾,好似被谁故意挂上的珠帘。
热情退去,两个人皆无力的倒在床上。尹奉扬说要帮他清理好再睡。梁予泽却坚持说,他给的东西想留一留,求他让他任性这一回。
“留着会生病!”
“病了也好,反正有你照顾!”翻个身力求三秒睡熟。
尹奉扬无奈地摊手,躺在他的身旁,给两人拉上了毛绒绒的毯子。听到他匀称的呼吸,梁予泽把身子转了回去。
记得当初的他对尹奉扬总是躲躲闪闪,哪怕是靠近一步都会觉得浑身不自在,可是如今他要是一刻不在身边这颗心总会悬着。放不下的思念也会像荒草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梁予泽抬起手忍不住地轻碰了尹奉扬有些颤动的睫毛,脸蓦地烧的通红。他到底是在做什么啊,像个花痴一样,傻傻地托着下巴,偷偷地流着口水。
他重重地拍了拍脸,翻过身背对着尹奉扬。心却藏在既阴暗又光明的角落代替双眼继续窥探着他的一切。镌刻在灵魂深处的爱,生生难忘,世世难消。不喜欢,怎会轻易把自己交给他。
尹奉扬慢慢侧过身,隔着微不足道的缝隙一点一点地把他烤熟。他往外沿挪了挪,尹奉扬却好像有意识地又往他身旁靠了靠。他皱起眉头,心里尴尬地想着他是不是早就醒了,或者一直就没有睡。
强健而有力的手臂突然从后面圈住他,紧紧地扣在他蛮细的腰间,浑身的血液差点没从脑袋里顶出个窟窿像喷泉一样涌出来。
“还不睡吗?”尹奉扬打着哈欠,发出困意十足的声音。
被他这样抱着,就算困也睡不着啊“你刚才是不是在装睡……”他蜷起身子,捂着眼睛,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难以启齿。刚才一系列的二货花痴行为肯定都被他发现了……
怎么办,好害羞……
他收紧了胳膊,把头埋在了他的后颈,湿湿的泪水沿着颈部的肌肤浸湿了一片,“予泽,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静静地听着,不想打断他耳边的私语。他的声音很柔很淡,有往昔的痛,也有此刻的幸福。交织着,在彼此的温情下……
曾经他不敢接受这份感情,犹犹豫豫地想不清为什么他会爱上他,忙乱地躲,仓皇地逃,假装不在意他说的喜欢,害怕这份爱情会像昙花一样,匆匆来逝。
缺乏安全感的人,怕他玩够了会毫不怜惜地丢掉。可无论怎样伪装不喜欢他,都无法不去想他,不去盼着他的温柔和霸道。想他自己颤抖地答应和尹奉扬交往,收起寝食不安的忧虑,用一去不返的青春堵他是自己想要的天荒地老。
转过身,勾起尹奉扬的脖颈,好想这样抱着他,一辈子也不放。抬起他的脸,学做他的样子在他眼角落吻。
含水的眼里,满是情意。尹奉扬放大了瞳孔,瞬间又把头埋在了梁予泽的怀里“予泽,把眼睛闭上好吗?不想让你看到如此脆弱的我!”梁予泽点点头,闭着眼感受他落在胸前的吻!
钟表的时针在寂静无声的屋子里嘀嗒嘀嗒地转够了24个小时,顾北辰才慢吞吞地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沙发上跳起来。
猜想演艺界的小生定是死在了牡丹花下,于是哈欠连天地锁好门,哈欠连天地踱进自己的房间。嘭的一声,像具尸体似的倒在床上。
被尹奉扬叨扰了几日,虽然有点吵闹,但突然离去委实不太习惯。关于梁予泽的话题他们聊了许多,不仅知道梁予泽是个胆小鬼,还是个爱哭鬼,而这些恰恰是尹奉扬告诉他的。油然而生的挫败感,把他毫不留情地拍死在沙滩上。
二十岁的有为青年会怕鬼,二十岁的男子汉动不动地抹鼻子,尹奉扬果真捡到了世间稀有的宝。说这些,他不是想嘲笑谁,而是嫉妒梁予泽把自己不堪的一面都展现给了尹奉扬。从小伴到大的情谊,只够了解冰山的一角,潜藏在他心底的的矿石,他即使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也挖掘不出。
笑着抱起尹奉扬睡过的枕头“我为什么要恨他啊!”对于恨不恨尹奉扬夺去梁予泽的回答,他想到的只有这一句话。
伸手摸来手机,临近一点的深夜,不知凌遥还在不在酒吧打工。快速地发去一条短信“遥,还在酒吧工作?”
“没有,在家做兼职家教,一周三天活,收入还不错!”
顾北辰看到他回的短信,睡意全无地盘腿坐起“怎么还没有睡?”
“睡过了的,被你的短信吵醒。”
顾北辰绽开浅浅的笑“抱歉,既然醒了就聊一会吧,有些想你调的酒了。”说不明和凌遥在一起,是什么样的感觉,总之神经是放松的,心是踏实的,而这种惬意的舒适感是任何人都不能给他的,包括梁予泽。
前面说过,顾北辰曾在酒醉后把凌遥当成了梁予泽,并且和他在浴室完成了神圣的结合。尽管事后,凌遥拒不承认和他发生过任何事情,但他还是有所怀疑的质问了他几好次。答案可想而知,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生!于是,那个醉生梦死的夜晚成了顾北辰想不起,忘不了的记忆。
天蒙蒙亮时,尹奉扬那只劳苦的灰太狼把“狼堡”里里外外地打扫了一遍,又做了热乎乎的早餐等待未来岳父岳母的审查。
梁予泽醒来时,怨恨地瞥了眼正端着盆清水进来的尹奉扬。半张漂亮的脸藏在毛毯下面,低低地闷哼。他是史前的类人猿吗?每次做那种事的时候,都粗暴的要把他的骨头拆散。
惨遭摧残的某处,轻轻一动都如针扎般地钻心痛,咬牙切齿地认命,让他如此放肆的还不是自己。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大概就是这个理!
哼哼唧唧的赖在床上,一下子被尹奉扬伸去的爪子抱进了温暖的怀里。脱力的趴在他的肩上,极像无骨头的软组织生物,一边磨蹭他的脸,一边由他随意地摆布。
“予泽,你的骨头哪去了?”尹奉扬笑着把他平放到自己的腿上,蓄了半分力,轻轻落到他牛奶般嫩滑的翘臀上说“下次不要再留着它过夜了!”
“嗯,我知道了”,抱着柔软的枕头,上下眼皮不听劝阻地打架,懒洋洋地说“我懒的动,衣服你也帮我穿上吧!”
“遵命,我的梁少爷!”娇惯的语气,让外面偷听的梁予馨喷了满地的鲜豆浆,他是在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