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宣泄,需要排空不知从何而来的,而眼前能作为工具的只有白绮歌
停顿少顷,精干腰身再次开始律动,比之前更加快速、有力,身下瘦弱女子就如一叶扁舟随着波涛荡漾,全然没有主动奉迎或者极力抗拒的意思她不躲闪,他又难以停止,那就这样继续下去好了,反正……反正只是个本就不该存在的女人
温暖房中春意缠绵,谁也不知道汗水包裹中的二人你不情我不愿,所有一切都朝预想之外的方向发展着
烛灯燃烬,房外冷寂无声,承受重重一击后白绮歌胸口一松,终于能够大口大口呼吸涌入两具身体之间的新鲜空气这感觉就如同复活、如同新生一样,好似阿鼻地狱终点重见光明
终于结束了
下身疼得近乎麻木,腰也因着易宸璟没轻没重的冲击酸痛不已,灼热尽退,白绮歌口干舌燥,用尽最后力气侧过身想要爬下床
“这点恩宠就满足了?”头皮一痛,白绮歌差点又叫出声音,硬是咬着血迹斑斑的嘴唇才将惊呼吞到肚里易宸璟扯着乌黑长发把筋疲力尽的女子拖回床上,余热未散的身躯沉沉压着单薄脊背,语气冰冷而邪魅:“不是想做我的女人吗?我成全你,这一夜恩宠你想推也推不掉!”
又一次,炽铁似的硬物狠狠刺入,疯狂索取
白绮歌连忍耐的力气都没有了,耻辱不堪的姿势下唯有紧咬手背防止呻吟出声,咬破的伤口涌出血液大片大片染红被褥
“疼吗?”
他问,绝对不是出于关心,更不会是温柔来临的前兆白绮歌倔强摇头,换来身后更加用力的侵略
死死攥着锦被,没有浓情蜜意的初夜破身带来令人心寒的疼痛,饶是冷硬如铁,白绮歌仍禁不住如此身心蹂躏,眼前愈发模糊,而心里却越来越澄明这不像她所了解的易宸璟,那人虽偏执冷酷,但并不是个被仇恨彻底蒙蔽的男人,他对红绡的爱专一而纯洁,即便是为了报仇才这般羞辱折磨也绝对不会带着那种表情
焚身,难以自持
一抹灼热贴在耳边,粗重喘息里残留微弱理智,低喃一般,似是苦痛的自言自语
“那时她比你现在还要小……她那么爱干净的人偏被一群猪狗脏了身子,我却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疼吗?很疼是吧?她一定比你还疼!你怎么忍心,怎么下得去手?十年,十年姐妹情深竟比不过你一厢情愿的愚蠢痴恋吗?!所有都是你咎由自取……”
突如其来的进攻令白绮歌猝不及防叫出声,也令易宸璟更加亢奋,方才停止的煎熬再度进行,第三次,在白绮歌生不如死苦捱的厄运之夜里,易宸璟第三次粗暴地要了她
晨钟响过三巡,天色已是大亮,前来开门的侍女被暧昧声音吓得红着脸跑走一次又一次强行占有后,易宸璟终于从欲海中解脱,离开行尸走肉般的身子,利落穿好衣服,看也不看一眼开门离去
房间里气息经久不散,白绮歌静静躺在床上,裹在薄被里的身躯还在不停颤抖,止不住,停不下
目光挪动,触及床中央大片干涸深红时,紧攥的拳头忽地松开蜷起身,抱着留有体温的被子,惨无人色的残缺容颜再掩不住痛苦,战栗更加剧烈
无论白绮歌本人有多么期待易宸璟的宠幸,现在的白绮歌却是极怕,那种撕裂灵魂的疼痛未经历过的人不会懂,不仅仅是身体,连心也一起撕裂了
你斗不过我,红绡受的苦痛,你都要百倍品尝
这是易宸璟想让她明白的,通过这一夜毫无感情的所谓宠幸,白绮歌也真真切切体会到他的“良苦用心”了,然而有一点易宸璟一定不会想到——这一夜无欢强宠,白绮歌的心意更加坚决
活下去,然后把曾经侮辱她、伤害她的人铭记在心,终有一日……
“易宸璟,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第二十五章 命不该绝
一整夜翻云覆雨索取无度,在易宸璟粗暴强宠下,白绮歌连站起来都成问题
倚在床头坐了足有半个时辰,床上一滩血迹触目惊心,有她的证明,也有她咬破嘴唇滴下的血珠,总之颜色都深沉到不忍再看缝制精美的霞帔已经破得不能再破,勉强把中衣穿在身上遮住遍体欢爱印记与青紫伤痕,白绮歌一步一步挪到门边,额上密布汗珠汇聚成股,顺着苍白面颊滴落
下身依旧撕裂般疼痛,疼的浑身无力,想要趁着无人看见快些走回房间也做不到,看着院外踌躇张望的人时,白绮歌可算能长出口气,只是开口要唤那人的名字却怎么也喊不出,只有嘶哑、仅她自己能听见的微弱声音
还好,虚弱伏在门边的身影也落入了那人眼中
“怎么……不过是洞房而已,至于如此激烈吗?”玉澈见房中似乎只有白绮歌自己,急忙快步走到身边搀扶,目光触及凌乱衣衫时蓦地倒吸口凉气,“血!”
“做什么大惊小怪的……扶我回房……”白绮歌疲惫摆手,腿一软,整个人倚在玉澈肩上
玉澈一着急连话都说不完整了,直指着白绮歌下身一脸慌乱,白绮歌困惑低头,这才明白向来胆大的侍女何故这般惊慌
蜿蜒血迹自床边一直延续到她脚下,一滴一滴,还在流淌
疼得快要失去知觉了,她竟没有感觉到自己还在流着血,一阵眩晕涌上,登时天旋地转双目昏暗白绮歌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昨夜亦是第一次与男人有肌肤之亲,但常识她还是懂得的,便是初夜破瓜流血也不至于经久不停,看来她的身体是出现问题了
用尽残余力量握住玉澈的手,白绮歌强睁着眼睛冷静吩咐:“别声张,先扶我回房……等下你去找素鄢姐姐,让她来一趟……”
话尾声音微弱得就快听不见,玉澈知道她这是到极限了,愈发焦急起来,比白绮歌还要矮上半头的小身板忽地爆发无穷力量,硬是拖着连步都迈不开的主子拼命往房间行去
血迹一路滴落,白绮歌的意识也跟着越来越模糊,等到玉澈把人放在床上想要去找素鄢时,白绮歌已经昏死过去
新婚皇子妃遭受近乎凌虐的折磨,这种事说出去只会影响到身为联姻公主白绮歌,玉澈也是个聪明人,心里明白此事绝不能外传,选择请来最善良也是最关心白绮歌的素鄢才是上策
令玉澈失望的是,这日是易宸璟新婚第二日,一早素鄢就陪着敬妃往皇后宫中告喜去了,整个敛尘轩还在的主子就只有素娆听了玉澈慌慌张张的求救素娆并没有立即出手相助,而是让玉澈先回去,说是马上派人去太医馆请太医过来,然而回到住处的玉澈等了又等,直到晌午也不见御医影子,这时候的白绮歌已经是奄奄一息,偌大张床上满是血污
身体虚弱至极又流这么多血,再不尽快医治只怕这条命要不保
玉澈急得团团转,但在这宫中他们远道而来的主仆二人人生地不熟,便是想要求助也不知道该找谁才好,七皇子那样对待新婚妻子,想来是不会管她死活的
在院门外徘徊一圈又一圈,焦急回身时玉澈险些与突然出现的人撞个满怀,这人她依稀记得在哪里见过,思忖片刻忽地变了脸色连连赔礼:“奴婢不知五皇子驾到冲撞贵体,还请五皇子恕罪!”
“祈安公主呢?昨晚……哦,我只是顺路来看看,昨天她和七弟都喝了不少酒”易宸暄虽是与玉澈在对话,目光却有意无意往院中看去
管他是谁,只要能救白绮歌就相当于救自己一命玉澈咬咬牙一跺脚,索性把白绮歌的情况一股脑全都告诉给易宸暄
失血过多导致浑身冰冷神志不清,浑浑噩噩中,白绮歌隐约听见玉澈在耳边说着什么,还有个男人的声音,记得,却没有多余力气回想是谁时而昏厥时而微有意识,断断续续的记忆片段里,有人抱住她冰冷的身子,好像还喊了很多次她的名字,那种感觉记忆犹新,怀抱的温暖,语气的温柔急切,都很熟悉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睁开眼睛,朴素的床帏分外陌生
“好些了吗?”朦胧视线渐渐清晰,眸中所见,俊秀依然
轻轻蠕动嘴唇却发不出声音,白绮歌只是想叫他的名字,以此确定,眼前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