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倚风简直欲哭无泪,难道要任何随这么为所欲为下去,怎么可能。但是好巧不巧的,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某天偷偷观看某种特殊爱情动作片时的情节,当时无法直视的场景现在却莫名地变得无比清晰起来。
纠缠的身躯、火热的喘息,仿佛都近在身边。接下来是什么……何倚风拼命地阻止自己的想下去,却不受控制的不断回忆那最后一步,肉体啪啪的撞击,像打桩一样恐怖的频率,摩擦而不停回想着的淫靡的水渍声。
最后全都渐渐模糊,眼前出现何随清冷的眉眼,可惜对方现在做的事和他冷淡的气质一点也不相符。
何随的手沿着何倚风的腰部往上,稍显粗糙的指腹摩擦着弹性十足的腹部肌肉,何倚风猝不及防的轻哼一声。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用了二十多年的身体,何随自然之道他最敏感的地方在哪儿,就算身体里的东西不一样了,这幅皮囊的德性也不会有改变。所以何随要让何倚风兴奋起来,简直就不费吹灰之力。
何倚风还在苦苦挣扎:“何随,你别忘了,这、这是你的身体。”
“是啊,所以我十分想念他。抚摸自己的身体,不是很正常吗?”何随的指尖拨弄着手下两粒凸起的红点,恶意的拽了拽。由于从撩起的衬衣外窜进的风,那个敏感的小东西已经变硬了,精神地挺立着。
于此同时,何随还挺起一边的膝盖,在何倚风的两腿之间缓慢地摩擦着,一下一下,随着某个固定的节奏运动。
何倚风的喉头动了动,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何随,别玩了……”何倚风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哀求。
何随毫不客气地咬住他的下巴,根本不理人。
渐渐火热起来的身体让何倚风感到无法压抑的恐惧,他也早已无暇想及其他,只能全神贯注于面前的人身上,如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草,不知那风雨会将他的命运带向何方。
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知该做什么,也不知能做什么来摆脱目前的情况。只能机械地喃喃着不行两个字。
“又不是女人,你怕什么。”
大哥,是女人我就不怕了啊,你又不喜欢女人。何倚风无语地仰视着何随,却在接触到对方眼底的戏谑时难堪地避开了视线。
这也太奇怪了,就算喜欢男人也不用
对自己的双胞胎兄弟下手吧。
何倚风越想越不对,无论从哪里开始想现在这个状况都很不对劲啊,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他不过是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地为某人准备晚餐而已……何倚风到底有什么不满的,要这样来整他。
在何倚风的沉默中,何随已经变本加厉地抽出了那裤子上的皮带,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内裤边上打着转,仿佛随时就能进攻核心部分。
从下而上勃发的颤栗狠狠地击中何倚风的神经,一瞬间电闪雷鸣,身体里有一股炽热的渴望即将汹涌而出。
何倚风全都都颤抖着,难以控制的情热似乎在无声地恳求更亲密的接触。
就在这时,何倚风撞上了何随不经意地看着他□的似笑非笑的神情。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我们这么像,爱好也应该差不多吧。你怎么会喜欢女人呢?”说着这句话,何随突然一下子将何倚风拉向自己,另一只手扣住他的下臀,手指停在尾椎的地方,隔着裤子,恶意地朝你挤了挤。
何倚风就像触电一般,整个人都僵了。
欺人太甚,只有这几个字突兀地出现在脑海中。
“你他妈的闹够了没有!”连空气都为之颤抖的吼叫冲口而出,何倚风紧接着抬起两手双掌撑着何随的胸膛全力地往后重重一推,这一推搡没有任何的保留,何倚风用尽了吃奶的力量就为了摆脱何随的控制。
骤然失去平衡的何随一下子向后倒去,后背磕着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何倚风还不解气地又踹了一脚:“他妈的就以为我好欺负!王八蛋,变态!身体还没养好就乱搞。”
何倚风羞恼地瞪着地上的人,他能把何随推开不得不说是他们交换了身体的功劳,虽然气势上差了一点,但是在力量上这具原来何随的身体还是占了压倒性优势,何况何随根本没锻炼几天,肌肉还没养出来多少。
何倚风刚开始也是忘了,还停留在当初做游魂时被何随压迫无法反抗的状态。
现在的何随根本没有武力值,实行霸权政治也要掂量一下。
何倚风喘着气,感到下腹饱胀地难受,他的脸更红了,嘟嚷了一句“尽乱来”就慌乱地转身逃进了卫生间里。
何随唇舌的感觉,手的触感,还久久地停留在皮肤上挥之不去。
几分钟后,何倚风愣怔地看着自己的右手,萧索的笑起来:“变态,完蛋了。”无法逃出的牢笼,总是永无止尽,不过是一座将另一座覆盖。
何倚风坐着,渐渐感觉到一点不对劲。太安静了,何随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br》 按照常理来说的话,何随可不是个打不还手的人,肯定早就应该进来修理人了才对,怎么现在完全没有任何动静。
不对,是从刚刚何随倒下去开始,就没听见他哼一声。
何倚风突然有点慌,难道他那一推推出什么事来了吗,或者是他低估何随这个身体的力道,刚刚确实没有留情,实打实地砸在何随的胸口上。
何随现在根本还是一个伤残人士,不会那一下真的……
想到这,何倚风赶紧起身开门回到了他们之前对峙的地方。
果然,何随一动不动地在地上躺着,还维持着刚才被何倚风推出去时摔倒在地的姿势没有变过,闭着眼,安静地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何随,你不要开玩笑。”何倚风跪下来摇晃着何随的身体,没有一点回应。
“喂,何随,你别吓我。”何倚风一点一点地加重着手里的力道,睡得再怎么沉的人,被这样有如八级地震般地摇晃着也早该醒了,但是何随的眼皮连动也没动一下。
何倚风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呆看着何随,突然颤抖地抬起了手指,缓缓地送到了何随的鼻息,感觉到微弱的气息碰在皮肤上,何倚风剧烈动摇的心才安定下来。
自己的这个身体有这么不经用吗,竟然只是这样、这样打了一下,就几乎弄出了事关人命的大事故,何倚风完全难以相信。
如果、如果何随就这么醒不过来怎么办……
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如果何随出事的话,他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家,怎么能这样莫名其妙地又失去。
这一次,又有谁能来原谅他。
他又怎么有勇气原谅自己。
透明的液体失控地自眼角滑落,从下巴,不断地滴落下,滴落在何随的脸上,弄湿那苍白脆弱的脸。
何倚风对着何随脸上的那一汪水渍,突然醒过神来,用袖口不停地擦拭着自己泪湿的脸。粗鲁的力道将整张脸搓地满是红痕。
耳边仿佛又传来何随的骂声,“哭什么哭,吵死了。”
但是从眼角冒出的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似乎泪腺的开关完全坏掉了那般。
何倚风慌忙地站起来,开始打电话叫救护车。
挂断电话后,他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何随身边,倾□,嘴唇轻轻地贴在下方软糯的双唇上。就在不久前这灵活的唇舌还□地贴在自己身上徐徐地亲吻,引起一阵阵敏感的颤动,就在不久前,这个人还胡作非为地说着悖伦的情诗。
这样一动不动地躺着,确实比之前发生的所有所有加起来都更为恶劣的
玩笑,更为残忍的惩罚。
何倚风把头抵在何随的肩窝里,一声声,就像祷告一般说着:“只要你不离开我,随便怎么样都好。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所以,只要在一起,只要你能永远和我在一起,其他的都没关系。”
“我只要你。”
在何倚风如同中毒一般地呢喃中,医院的人终于到了。
何倚风疲累地坐在何随的病床边上,和最初的场?